第兩千一百一十九章 真真假假 假假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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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已經了解了奧創特性的尼克.弗瑞不可能放著這麽一個漏洞不管,就匆忙的製定了這麽一個計劃。所以他當即拿出了一個類似手機的玩意,指著上麵亮著的一個綠色小點,就這麽對著奧創說道。

    “我可沒忘。所以我專門為你做了這樣的準備!”

    “這是專門為你製造的信息模塊鎖定裝置。它的作用很簡單,就是能在一個區域網範圍之內,鎖定住你的存在。當然,這東西肯定是管不住你的去留的,畢竟以你的本事,就算是我們斷開了這片區域網,你也可以通過你自己製造的無線網絡任意去留。我手底下的專家不排除你已經研發出了量子通訊技術的可能,所以,我也並不打算在這方麵做什麽徒勞的努力。”

    “之所以還要用這麽一個工具,我隻是想要告訴你,這個裝置是和整個量子對撞機的激發係統綁定在一起的。現在的情況自然是安然無恙,可隻要你從這個區域網絡中消失,也就是說隻要這個裝置有哪怕那麽千萬分之一秒感受不到你的存在,它也會立刻地扣動扳機。到時候,嘭......”

    嘴裏發出了一個擬聲詞,尼克.弗瑞劃拉著雙手,拉出了一個大大的圓來。

    “會發生怎麽樣可怕的事情,也就不是我們可以估量的了!”

    尼克.弗瑞的回答讓奧創感覺到意想不到。而也是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這個針對他的算計到底是多麽的險惡。

    所謂的暗能量並不是用來攻擊他的,而隻是用來威脅他的。他們是擺明了看自己無法對無辜者的傷亡無動於衷,這才針對性的設下了這麽一個可怕的計劃來。

    讓自己主動進入這個圈套,然後告訴自己這個圈套隻要自己踏出去就會引發無可估量的傷亡。有介於他們如今所在的位置正位於歐洲的中部,可以想象的是一旦事故爆發,其影響力和破壞力將遠遠超過切爾諾貝利。

    而自己肯定是不願意看到這樣的事態爆發,因為這必然會把整個歐洲拖入地獄。所以,他們也算是變相的達成了自己的目的,那就是徹底把自己囚禁在了這個研究所中。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個陰險毒辣,而且設計精密的計劃。但是即便是這麽說,也不能改變它本質上豪賭的性質。

    這是一場非常可怕的豪賭,賭的就是奧創是否能按照他們所設計的這樣,乖乖束手就擒。奧創固然是知道,這對於自己來說會是一個不得不屈從的圈套。但是這些政客們卻未必會清楚這一點。以他們一貫對外界的懷疑性來看,他們怕是從來都沒有相信過,奧創的目標是致力於人類光明未來的這句話。而假使他們不相信奧創所說的每一個個字,那麽他們還敢支持這樣的一個計劃,無疑就是隻能用一句瘋狂來形容的了。

    如果奧創不是一直純粹的堅持著自己的理想,如果說他和某些陰謀家或者野心家一樣,有著一顆唯恐天下不亂的心,那麽他們這麽做,無疑就是把自己的國民置於危險,乃至毀滅的境地。

    這可是一個國家賴以為存在的根基,所以,他們是哪來的勇氣這麽做?就算是窮途末路了,正常人也不該是做出這樣的豪賭來啊。

    奧創心裏滿肚子疑問。反正如今他已經是自困於此了,所以他也幹脆的就直接把這個問題問出了口來。

    “我承認,你們贏了。我不會再邁出這裏一步,你們可以放心。”

    “但是我不明白,你們究竟是哪來的勇氣,敢做出這樣的選擇?難道你們不知道這是一場豪賭嗎,如果說不是你們想象中這樣的人的話,那麽等待著你們的,將是自食惡果的毀滅。”

    “當然,我非常清楚。”

    尼克.弗瑞點了點頭,然後半點也不遮掩的就對著他說道。

    “所以我從來就沒有對歐洲這邊的人說過,這裏麵存在著這樣的一種可能性。我隻告訴他,這是一場非同一般的量子對撞實驗,其產生的高能力場將是唯一能捕捉你的辦法。他們相信了,所以這一切才能如此順利的展開。”

    “所以,你騙了他們?”奧創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尼克.弗瑞的這般舉動。他顯然是大膽到了極點,也是瘋狂到了極致。

    假使說這一切都步驟中有一個出現了問題的話,那麽他將要麵對的不僅僅是自己,還有整個歐洲的怒火。在歐洲製造出這樣的事故,哪怕說歐美之間曾經有著再怎麽緊密的聯係也無濟於事。他們必然將反目為仇,就算是隔著一個大洋,歐洲人都能不顧一切的打到大洋彼岸去。

    這比奧創之前所猜測的風險還要巨大,巨大到了他都不敢相信這會是一個人敢做出來的選擇。尼克.弗瑞莫不是瘋了,不然他怎麽敢...這麽想著,奧創心裏卻是突然間有了猜測。

    尼克.弗瑞是個怎麽樣的人,他很清楚。陰險狡猾固然是沒錯的,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會是那種隨意冒險的莽漢。畢竟從事的是特工這樣的職業,而這種職業基本的要求就是縝密,把一切都盡可能的囊括在計劃之內。雖然說很多事情不得不冒一些風險,但是這些風險也一般往往都會是有準備的。

    不打無準備之仗,這大概是對特工活動的一個高度總結。而假使說尼克.弗瑞原則性沒有跑偏的話,那麽他到底是怎麽來確定自己一定會束手就擒的呢?要說他篤定了自己的人品,那麽這也未免太過於高看他了。本質上來說,奧創覺得尼克.弗瑞和那些政客們沒有任何的區別。他們天生懷疑著一切人,指望他們相信自己這種異類,倒不如指望他們會渴望世界和平。

    所以,他理所應當的不會相信自己。而假使他不相信,或者說他隻有微乎其微的把握,那麽這樣的一個危險計劃,就不該有存在的理由。可現在...

    思維飛速的運轉著,奧創卻是猛然間抬頭看向了尼克.弗瑞,並且對他直接地質問了起來。

    “這是一個騙局,對嗎?沒有什麽暗物質爆炸,也不會有什麽比切爾諾貝利更加恐怖的災難。一切都是你杜撰出來的,而你杜撰這些的目的就是欺騙我,讓我自覺地受困在這裏,如同被你們囚禁了一般。我說的對嗎?”

    這番話一說出來,尼克.弗瑞臉上得意的表情當即就是一僵。隨後他緊盯著奧創看了半晌,這才鼓咂著嘴的吐出了一口老痰來。

    “你可以試試,但是別後悔。”

    很幹脆的回答,卻也是讓奧創心裏忍不住遲疑。他猜測這是一個假象,一個用來迷惑自己的表演,但是他卻也沒有說什麽完全的把握。心理學上那套用微觀表情判斷對方心思的做法對尼克.弗瑞這樣的人是沒有什麽效果的。隻要他想,他甚至能用微表情把你導向一個圈套裏去。所以,他並不寄希望於此。

    邏輯判斷才是他最大的依仗,可這種依仗在可能存在的巨大後果麵前,到底還是搖搖欲墜的。

    他可不是尼克.弗瑞,不敢冒這樣的風險,所以也就是在遲疑的同時,他開始更進一步的試探了起來。

    “我想要嚐試一下。但是,你不用離開這裏嗎?如果說這裏真的像是你說的那樣,會出現巨大的科研性災難的話,你在這裏呆著豈不是要陪我一起,粉身碎骨了?”

    “嗬,你想看看我會不會跑,通過這種方法來判斷這到底是不是個唬人的幌子?別太天真了,奧創。為了對付你,我可是使出了渾身的本事。自然的,賭命這種我早已經不做的事情也是在其中的。”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已經是把話給說明白了。你大可以嚐試就是了。至於我走不走的這個問題,你問的簡直就有些可笑。”

    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後,仿佛那裏麵有著一群因為他的算計而破口大罵、焦頭爛額的政客一樣。尼克.弗瑞伸著懶腰,就很是坦然的這般說道。

    “走,我能走到哪去。按照估計,這種暗物質不穩定的爆炸反應會遠超出我們的想象,保守估計不在千萬噸當量的核彈之下。我就算是插了翅膀,也未必能從這種殺傷範圍中飛出去。除非說你會好心的放我跑回美國,再去趟這個雷。不過我估計,你也不會有這樣的好心。”

    “而即便說你真的有這樣的好心,打算這麽放我一馬,我也是不會走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這麽走,等待我的將會是一個更加糟糕的情況。我可不想要在活著的時候受萬夫所指,成為全歐洲乃至全美國唾罵的對象。所以還不如幹脆一點,就在這裏死了算了。最起碼的,就像是法國的蓬巴杜夫人說的那樣,我死後,哪管它洪水滔天!”

    這是一種把命豁出去才會有的光腳不怕穿鞋的想法。而也就是這樣的說法,徹底的震懾住了奧創。

    還是那句話,它固然是可以嚐試,但是這個代價他承受不起。而在尼克.弗瑞這裏根本不漏一丁點的破綻的前提之下,他隻能選擇認栽了。

    “你贏了,尼克.弗瑞。我不得不承認,你是真的贏了。”

    他重複了一遍自己之前的言語,用這種方式來證明尼克.弗瑞的勝利。而對此,尼克.弗瑞則是大白牙一露的,就擺出了一個自矜的笑容來。

    “看樣子我應該感到榮幸,畢竟能戰勝一個超越了這個時代的對手,這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夠做到的事情。如果我以後有了孩子或者孫子的話,這一定是我對他們吹噓的最大資本了。那個時候我會很驕傲的告訴他們,我以一個凡人之軀,戰勝了幾乎可以媲美神靈的對手,這一定會讓他們對我無比的崇拜。”

    “的確,你可以這麽自豪的告訴他們。不過我倒是覺得,像是你這樣的人,大概率是不會有後代的。按照東方的話就是,你這個人缺德事做得太多,注定斷子絕孫。”

    話說到這,不僅僅是尼克.弗瑞氣的變得臉色。就連奧創自己也跟著沉默了下來。

    棋輸一著,他認了。但是你要讓他像是受不了嚴刑拷打而屈從的間諜一樣對尼克.弗瑞這夥人言聽計從,無話不說,那也是白日做夢的事情。他隻是暫時輸掉了自己的自由,可不至於把自己的老底都給輸出去。想要從自己手中獲得他們想要的一切,說到底了,還是要看他們的本事。

    想到這裏,奧創幹脆盤膝而坐。擺出了一副雷打不動的自閉模樣。而看著他這幅表態,尼克.弗瑞也是遺憾的砸了咂嘴,起身向外走去。

    他其實是更想和奧創繼續多交流幾句的,因為這說不定就能套出一些東西,來方便他們對奧創手上資本的攫取。可惜的是,奧創並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他用最聰明的方式,堵死了這些途徑。

    不過他也不計較這麽多,已經取得了最大的勝利,剩下的如果不能取巧,那麽走笨辦法也就是了。別忘了他們的身份,有著政府的旗號在,有些事情做起來可是不會那麽困難的。

    於他來說,這隻是個時間早晚的問題。甚至都不需要他出手,自然就會有相關人員去操持這方麵的工作。所以,與其浪費精力去想這個,倒不如考慮一下該怎麽應付接下來的麻煩。

    說麻煩,麻煩就到。幾乎就是剛剛離開了研究所,前後就已經是一大片的政府代表竄到了他的麵前。

    “我們需要一個解釋,尼克.弗瑞。這和你之前說的並不一樣,你居然敢瞞著我們在背地裏做這麽危險的事情?你到底是想要幹什麽!”

    這是興師問罪,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盡管說事情取得了預料中最圓滿的成功,但是還是免不了的讓這些人感到後怕。這也就是奧創入了局,甘心認輸。可隻要有一丁點的差池,他們所有人都要陪著一塊下地獄。

    這可是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把他們所有人的命運都給賭了上去,自然是讓他們接受不了的。也就是結果還好,不然現在這個時候,都不可能是這種用對話來解決問題的方式,怕是直接拉兩個坦克團來都算正常。

    尼克.弗瑞理解這些人的衝動,但是他實在是不願意和這些人扯什麽皮。所以他很幹脆的就給自己點上了一根大雪茄,隨後擺出了一副你們愛信不信的姿態,就對他們這樣說道。

    “我說我是騙他的,你們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