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一百二十七章 險中求勝 王之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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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曆山大話雖是這麽說,但是從他眼角的冷漠上就能看得出來,這多半是一個惡劣的玩笑。

    中東和非洲的交界,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先和地獄有所交集的地區。而在地獄力量的侵蝕之下,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動植物多多少少的有了一些變化。

    按照神秘側的說法就是,這是生物的地獄化傾向。是沒有抵抗力的生物在麵對地獄的負麵能量時所必然會出現的一種情況。人類姑且算是所有物種中對這種負麵能量抗性最高的,但即便如此,這種程度的侵蝕也多少會在人類的身上起到點作用。要不是說這片區域的人類不是死光了就是跑光了的話,那麽指不定現在有多少國家要為那些地獄化的人類而感到頭疼。

    魔幻版生化危機?這對於這些風雨飄搖的國家來說可無異於噩夢。

    好在這種事情並沒有發生,即便有那麽兩個特例也根本不成規模。相比較之下,反倒是動植物受到的影響更大一些。像是亞曆山大所說的被汙染的獅子,就是一個典型。

    尋常雄獅頂多也就是三米左右的體型,不到三百公斤的體重。可這種地獄化的雄獅,身形幾乎能漲到四米,體重直接飆升到五六百公斤。

    再加上地獄力量的刺激,無比的具有攻擊性。別說是非洲大陸上原本它們根本不敢招惹的野牛、河馬了,就算是犀牛大象這種近乎無敵的陸地動物,他們都是敢主動上去撩撥一下的。

    所以,真要是把誰跟這種魔化獅子關在一起,那絕對不是上演斯巴達克斯血與沙的場景,而是十有**會看到獅子大快朵頤的場麵。而對於打算用這樣的方式來款待尼克.弗瑞的亞曆山大來說,也無疑是已經佐證了他的心理偏向的。

    他並不喜歡所謂的美國人。這一點是從他現在所統治的土地上衍生過來的。盡管說作為古馬其頓人,他理應更偏向於今天的歐美一些,但是實際上在他的眼裏,除了今天的希臘之外,歐美地區的絕大多數人種在他眼裏都屬於野蠻人,陌生的幾乎完全沒有交集的那種類型。

    而相比較之下,中東人雖然和他並非是一個人種,但是不管怎麽說,他們的祖先在兩千多年前他們是自己疆域上的子民,而到了現代,他們也是自己法理和權力上的自然延伸。王者的義務讓他和這些當代的子民們聯係在一起。而在心裏的天平上,他自然就要更加偏向於他們一些。

    這是一個很主觀的偏向。而就是因為這樣的偏向,他本能地就對禍亂自己子民的幾個國家,尤其是美國有著一種先天性的厭惡。

    這種厭惡在美國能給他提供一個滿意的條件時或許不會發作,畢竟他到底還是一個成熟的王者。但是,如果連這種前提條件都不滿足的話,那麽也就別怪他翻臉無情,來一出喜怒無常的戲碼了。

    拖到競技場裏鬥獅子,其實和拖下去喂狗沒有什麽區別。而用這樣的態度來對待一個美國的重要角色,這其實已經和撕破臉皮沒有什麽區別了。

    當然,他既然敢這麽說,就已經證明了他內心裏並不在乎。而對於他的這種態度,尼克.弗瑞在心下裏一沉的同時,也是當即的開始謀求起了生路來。

    他可不想和競技場裏的獅子搏鬥。別說自己外號特工之王,聽起來有多麽的賊啦酷炫。他自己心裏明白,這也就是一個外號而已。他可不是那些超級英雄中的一員,肉體凡胎的他甚至比不了古羅馬的角鬥士們。盡管說那些角鬥士對抗雄獅死亡的幾率要更大一些,但多少還是有那種猛漢的。而他,讓他赤手空拳的上去,最多也就是給獅子加上一頓餐。這一點,幾乎不可能有例外。

    喂獅子這種事,誰愛去誰去,反正他是不會去的。有著這樣一個清醒的認識,尼克.弗瑞二話不說,當即就是持槍對準了亞曆山大,直接扣動了手中的**。

    這是個危險的動作,但是他覺得有這個必要。因為眼下的情況對於他來說非常的不利,在這種環境下陷入層層包圍,他可能連一點反抗的機會都不會有。稍微反抗的過了線,說不準就要被打成篩子。

    所以,如果想要反抗,就必須要一針見效的讓對方出現無法抑製的混亂。而有什麽混亂能比一槍擊斃這個叫做亞曆山大的男人來的更有效呢?

    擒賊先擒王,這本身就是不二的道理。而想通了這一點,以他特工之王的果決,自然是不會有半分的遲疑的。

    拔槍速射。這是一個精英特工的基本操作。而作為特工之王,尼克.弗瑞雖然達不到傳奇槍手鮑勃蒙登五十分之一秒速射兩槍的地步,但是在零點幾秒之內做出從拔槍到速射的一連串動作卻還是不成問題的。

    這個速度普通人基本上就是剛聽見槍響,人就倒下去了那種類型。而不是身經百戰的戰士,根本不可能來得及做出反應。

    亞曆山大是了不起的君王,也是一個百戰百勝的將領。但是要因此就無限的吹捧他,把他看做那種能以一當百,隻憑一把劍就能殺翻一支軍隊的不世猛將,這就有些太過了。

    東西方曆史記載中唯一有這種不世之勇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霸王項羽。而指望亞曆山大在雄才大略的同時還具備項王的蓋世威風,這顯然是不切實際的。

    亞曆山大到底是擋不住子彈,甚至說他都沒有來得及對這種突然的襲擊做出反應。不過,他也不需要做出反應。因為一個像他這樣的君王,顯然是不可能把生命安全交托在一群酒囊飯袋身上的。

    子彈的速度飛快,但是還沒有落到亞曆山大的身上,就已經是自發的停滯留下來。黃澄澄的彈頭就這麽懸浮在半空之中,而這種離奇的情況當即就讓尼克.弗瑞腦子裏浮現出了一個老對手的身影。

    萬磁王。那個讓政府暴力機關連槍都不敢用的男人。就因為會出現這種讓人憂傷的場景,才會使得政府針對萬磁王的每一次行動都艱難萬分。

    眼下的情形雖然必定不會是萬磁**身在對方的陣營中,但也絕對不會是好到哪裏去。變種人?魔法師?還是九頭蛇?尼克.弗瑞把所有的情況都在腦子裏迅速的過了一遍。而在這麽思索著的同時,他也是行動異常迅速的,一個驢打滾,就已經是向著一旁戰術規避了起來。

    這是一個正確的動作,因為就在他這樣反應之後,那顆懸停的子彈就已經是飛速的反射了回來,在地上濺出了一道土花。

    他要是不跑,這一下十有**是打在他的胸膛上。而以他的身體素質,挨個四五槍,估計就差不多要命了。

    能硬吃,但是完全沒有必要。眼下這種危局,他當然是要盡最大可能的保全自己。雖然說,他已經不對這抱有太大的期望。

    因為這個時候,亞曆山大也是反應了過來。他固然是沒法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但是他畢竟不傻。在意識到自己遭遇了怎麽樣的驚險之後,他也是立刻怒氣勃發的嗬斥了起來。

    “給我抓住他,我要把他綁在奔馬上,拖拽到死!”

    亞曆山大在曆史上的評價很多,什麽雄才大略,英明神武都是老生常談。但唯獨一個仁慈寬厚的評語,用在他身上的是寥寥無幾。他這種恣情任性的性格,就不可能是那種寬厚仁慈的人。所以指望這種別人都快把刀戳到他身上,他還能寬宏大量的一笑了之的,根本就是一件不切實際的事情。

    他當下的命令也很好的說明了這一點。因為這就是他當年的一個秉性。用奔馬拖拽那些惹惱了他的敵人,讓人在無休止的拖拽之中被磨爛軀體,體無完膚的死去。這即是他對敵人的懲罰,也是他以暴虐展現自己權力的方式。

    馬上的君王,可不喜歡玩什麽懷柔的手段。即是不屑,也是不需要。手中握著最強大的權力,他們的眼中絕無抗手。些許的雜音,在他們眼中不過是蚊子的輕鳴,根本不值一提。

    亞曆山大的意誌是必須要得到貫徹的,這一點他周圍的那些手下們是非常的清楚。所以一聽到這個命令,他們當即就是行動了起來。而首先開始行動的,就是幾個古希臘士兵打扮的男性。

    他們體型健壯,渾身的肌肉都呈現出一種流線型的趨勢。這是隻有那種最精銳的士兵,在長久的磨煉中才能擁有的體型。而和一般的精銳相比,他們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弘二頭肌和胸背肌都異常的發達,幾乎是不在那些健美的人士之下。

    這是不大常見的,因為除非是專門的鍛煉,幾乎不可能有這樣的特征。而士兵不是奧林匹斯運動員,他們的日常也不會是擼鐵舉重這種專門鍛煉肌肉塊的事情。所以,這裏麵必定是有所蹊蹺。而到底是什麽蹊蹺,他們已經是很快的展現了出來。

    幾個士兵首先掏出了武器。和亞曆山大佩戴在身上的短劍不同,他們手裏的武器是一根短矛。葉片狀的矛頭安插在筆直的木杆上,被這兩個士兵高高的舉過身後,然後徑直的做出了投擲的動作。

    而就像是現代奧林匹運動中保留的標槍一樣,十幾隻短矛立刻就刺破了空氣,帶著低沉的呼嘯就向著尼克.弗瑞所在的位置飛刺了過去。

    如同暴雨,當然要猛烈得多。因為覆蓋範圍巨大,尼克弗瑞也隻能說一句盡力的騰挪。這還是他基本功夠硬的情況,而像是那種基本功都已經疏散的,也就是事務官這樣的貨色,根本就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是被短矛給透體釘在了地上。

    一根從右肋下穿刺而出,一根則直接透過了左胸。兩根短矛像是樹根一樣把他支立在了地上,他甚至連慘叫幾聲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是在潺潺的血湧中,丟掉了自己的性命。

    這就是戰爭的本質,不管是兩千年前還是兩千年後,它永遠都會隻有一個特性,那就是用最快的速度奪走一個人的生命。

    隻是一瞬間。這一點不管是士兵們還是尼克.弗瑞都是習以為常的。士兵們已經開始掏第二根短矛,而尼克.弗瑞則是連為那個倒黴的事務官默哀的心思都沒有,就已經是掙紮著想要繼續躲避了。

    之所以說是掙紮,是因為他根本沒有完全的躲過那場暴雨。一根短矛紮穿了他的小腿肚,讓他直接一個踉蹌就跪在了地上。

    他雖然是硬漢心性,一個狠心不管什麽二次創傷直接把短矛給拔了出來。可是被重傷的軀體可不會以他的意誌做輕易的轉移。該疼的地方還是疼,該抽搐的肌肉還是要抽搐。

    這種完全不按照他心意來的身體反應直接就拖慢了他的動作,以至於在第二次投矛飛下來之前,他都沒有能跑到安全的範圍之內。

    這是死定了。但是別忘了,亞曆山大的命令是把他用馬拖死,而不是被釘死在這裏,和那個倒黴蛋作伴。

    而對於這一點,那些跟隨在亞曆山大左右的士兵是非常在意的。所以他們展現出了異常高超的技術,除了一根短矛紮穿了尼克.弗瑞的肩膀,一根透過了他的大腿之外,他再也沒有受到任何其他的傷害。

    精準的描邊技術。而麵對這種技藝上的精湛,尼克.弗瑞閉上了眼,露出了苦笑來。

    他知道,自己是完蛋了。而栽在這種地方,真是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的事情。堂堂的美國首腦人物,居然會在中東這個不毛之地上成為別人的階下囚,甚至說最終變成荒野上一塊腐爛的臭肉。這種事情放在十年乃至二十年前,都是絕對無法想象的事情。

    命運,簡直就像是對他開了一個莫大的玩笑。甚至說不僅僅是對他,更是對他背後所代表的國家,也幾乎是一樣的作答。

    他們以往在這裏犯下的累累血債,似乎都要從今天開始進行償還。而直到這一刻,尼克.弗瑞的心裏還是充滿了疑惑的。

    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麽眼前這個人敢這麽做?他難道就不怕與整個世界為敵嗎?

    當然,這一點他是沒有問出聲的。而即便說是問出了聲,亞曆山大估計也會對此作出嗤之以鼻的回複。

    美國,代表不了世界。而便是它能,在他的眼前,又有什麽是不能征服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