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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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許去。”

    族老嚴肅的看著一臉平靜的蘇夜月,有些苦惱的勸慰:“兒啊,他們那群家夥行蹤隱秘,目的詭異。顯然所圖非小。你毫無對敵經驗。還是好好修煉,莫要倔強。”

    “非去不可。”

    蘇夜月迎著對方關心的目光,淡淡的分析道:“其他人不清楚。但那皇子,公主都懷有靈根。體內有靈氣運轉。俗話說君子不立於危檣。能讓他們冒險前來的東西,恐怕八成跟修士有關。”

    “那我們大可以取來。”族老絲毫不退讓的說道。蘇夜月現在可算東方家崛起的希望。他自然不容許對方有一絲危險。

    “跟修士有關的,太多東西無法解釋。萬一有什麽傳承根本帶不走呢?”蘇夜月也不氣惱,平靜如水的解釋。

    這話倒是提醒族老了。的確,跟修士沾邊的,還真很多時候無頭無腦。蘇夜月的話並無不可能。

    “那,你打算如何?”

    “我連同蔣軒,月兒,閆星辰他們一起。暗行動。”蘇夜月腹早有定計,一字一句的說道:“家族需要在他們找到地方之後。在看能否將其一網打盡。我們見行事。”

    “聯合?”

    族老對此僅僅點了點頭,這些家族在對抗外敵的時候,同氣連枝自然不讓人意外,大家都是聰明人,為了一些利益平白給自己樹敵,絕不可能。所以某些利益,大家都能參與進去分一杯羹。

    思索片刻沒想到更好的辦法,族老最終不得不點了點頭,算是準許了蘇夜月的想法。

    奇門十四式。

    蘇夜月輕輕打開已經蒙塵的匣子。一件件兵刃取出,仔細的擦拭,上油。淬毒。動作輕柔生怕損壞了一般。

    匣有長短各異兵刃共十四柄。長不過尺,寬不過兩指。除此之外還有括箭弩。暗器飛刀。更有飛針繩勾。

    可以說這東西就是一個武器庫。

    想起方才閆星辰的起疑。蘇夜月不由眯了眯眼睛,決定不再攜帶這個大殺器。

    東方聖星連刀劍都用不順當,更遑論這種奇門詭兵。自己若是帶著這玩意行動。簡直是作死。

    目光終於轉到一旁的長劍上。異色閃過,蘇夜月取出毒液在劍刃一抹而過。鱗紋宛轉。流光暗閃。雪亮的劍鋒下一刻就被一層瑰麗的嫣紅覆蓋。夕陽下透過窗口,劍器在略顯陰沉的書房如惡魔的獠牙。猙獰可怖。

    牛皮縫合,暗扣雲紋。不過一指長短的飛刀在浸泡充足的毒液後被他放入其。雲紋之上,點點烏光閃爍,卻是密密麻麻的毒針。

    袖劍扣好,特製的靴子,背襯。一件件穿上。最外麵裹上一層黑錦勁裝。

    眼見天色微沉,夕陽漸落。

    蘇夜月在勁裝外披上錦衣一層。提著劍器輕車熟路的從府邸後門溜出。向醉仙樓行去。

    “呦,貴客。少此來可是找南家小姐?”

    門口招呼的小廝眼尖,蘇夜月剛停下步子,便趕忙迎上,連連行禮。

    “哪個隔間?”

    徑自向樓走去。蘇夜月隨口詢問。

    小廝殷切引路:“二號天雲閣。”

    “喏,莫要讓人上來。”

    蘇夜月隨拋給對方一角碎銀。便打開門走了進去。

    抬眼掃過,果然,這幾個家夥比他還要上心。早就巴巴的過來,看桌子上還未幹的痕跡。以及沒有撤下去的酒水。南弦月他們八成連晚飯都在這對付了。

    “有消息嗎?”

    進門落座,自顧自倒上一杯酒。頭也不抬的問道。

    “剛來的消息,他們喬裝出城了。”蔣軒靠著椅背,掃股蘇夜月擱在桌上的劍器。皺了皺眉頭:“你這劍上,怎麽有股子香味。”

    “血雲玉、”

    閆星辰見多識廣,嗅了嗅便道出了其來曆。

    血雲玉。可以歸類到純毒之。采沼地幽雲骨花研磨之後,便可直接使用。毒者皮膚蒼白若玉,但其表層下血肉骨髒會漸漸腐蝕,最終化為一個泛光的,充滿鮮血的水囊。

    端的是陰毒無比。比之前弄死那個刺客的毒藥‘兩儀匯’僅遜一籌而已。並非毒性不夠,而是發作時間很長,起碼得一炷香的功夫。

    而兩儀匯則是根據毒者是否催動內力逼毒,決定發作時間長短。當日那老頭便是急不可耐的逼毒,外加鼓蕩內力企圖拚命。這才不甘心的掛掉。若是毒的瞬間,見不妙轉身就逃,找到醫者洗毒。有很大幾率保命。

    “英雄所見……略同!”

    蔣軒與閆星辰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看到一抹惺惺相惜之意。

    能從這等世家出來的家夥。哪有什麽好貨。全都是從頭到腳爛到流膿,拔一根頭發都是空的狐狸精。

    甭說下毒,再下作的事,隻要能取得足夠的利益。他們也能捏著鼻子做下。

    世家的公子少爺,他們可有爛賭,好色。但有兩點是必須要記載心裏,貫徹到本能的。

    其一便是招子。眼神得好。得放亮點,知道啥人能惹,啥人不能惹,知道怎麽低頭。

    其二,要狠。小姐無所謂,反正都得嫁出去。但少爺公子,特別是嫡係血脈,務必要學會這一點。對自己狠,對敵人更狠。

    而所謂的紈絝,愚蠢。這種人不是沒有。而是大多出現在土豪暴發戶家族。真正有底蘊的世家宗族,根本不可能驕縱溺愛下一代。、

    “我爹說,朝廷的皇族,除了極少數。其他都是一幫子豬而已。人家家大業大,嘖嘖,據說光皇子都他娘的有足足十個。任那皇帝累死也管不過來。”

    蔣軒掂著白玉扇,吊兒郎當的說道:“但是那群隨從,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這次若是出來個什麽散修,也沒啥驚訝的。所以為了咱們的小命。能有什麽段全使上才是正道。”

    “散修?”蘇夜月出聲:“不是估計。而是肯定有。拍賣那天,我可是借從那兩個小崽子身上感應到了靈力的存在。皇族又如何,不也是凡俗嗎。所以這兩個修道的苗子能不好好護著?我估計,皇宮深處那傳聞所謂的客卿,護法什麽的指定得來幾個。”

    “就算出現落花蝶星宗的人,也不奇怪。畢竟大周都城,可是在他們的地盤裏。”閆星辰慎重的出言提醒:“我父親曾說過,咱們四郡名義上是大周的地域。連稅都不用交。但人家可不這麽想,皇族那群家夥,還有落花蝶星宗野心勃勃。眼光無時無刻不在盯著咱們這地方。畢竟……咱們這地域環境,確實比他們那邊好太多。”

    “當日,他們如此招搖的出現在拍賣會。還要鬧事強定包廂。他們不可能不知道那幾個包廂是咱們幾家的。”

    一直沉默著的南弦月突然出聲:“或許,他們就是故意暴露。然後明麵上拜訪各家,暗地裏去達成目的。”

    “但很倒黴的,被我識破並且感應到了對方身懷靈根。”蘇夜月淡淡的順著她的思路繼續道:“弄巧成拙,他深知咱們幾家對南郡的掌控程度。知道不能拖延。所以……便準備冒險行事。”

    “也就是說,他早就做好了打硬仗的準備。”

    閆星辰眸光閃爍,寒芒乍現:“既如此,咱們就走一場。讓他們那幫豬頭知道,他們的……伸得太長了。”

    “家族那裏早在白日已經調動力量去斷鋒山那邊查探,布置了。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不是那裏。”蔣軒摸了摸下巴,推開緊閉的窗口,遙遙望著街對麵某個不起眼的地方:“第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