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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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有修士存在的地方,絕非凡俗之地。不管那古墓到底有沒有收獲,自己的小命才是重之重。

    就如先前,蘇夜月為何明知大師兄是築基修士,依然硬生生頂著,不願拜脈主為師便是如此。

    一旦拜師,人家免不了教你一些東西,作為弟子自然不能忤逆師父。那麽問題來了。你要是按部就班的修煉,那倒也沒啥。怕就怕在教一半藏一半。

    蘇夜月可是擔負著使命來的。早晚都得幹出對天星宗不利的事兒。萬一到時候出事了,自己練的功法神馬的隻知道一半。那不就被坑死了嗎?

    教會徒弟,餓死師父。這句話不僅僅適用於俗世。

    還有許多修士打著收弟子的幌子,幫自己試驗功法路線呢。

    更何況,《庚金劍經》確實還不錯。甚至在前些日子可以附在劍器上,雖然僅僅隻有寸。但鋒利無匹,尋常法器碰上免不了留個口子。

    “時間不多了,需得趕緊把第二卷弄到。”

    蘇夜月有一種風雨欲來的緊迫感。但自己算計的事情,到現在還沒有進展。

    南弦月仿佛鐵了心的,拚命找尋解毒的辦法。不知道堅持什麽,打死也不跟人上床。

    不過聽說她最近在跟丹脈某個築基境師姐關係不錯。不知道能不能打探出‘彩改命丹’。

    沒錯,當初下毒之時,蘇夜月就已經打算好將南弦月推到台前了。解毒的辦法早就告訴她了。無非服下丹藥跟一個男人上一次床。自然而然就解毒了。但是,太容易得到的,往往讓人懷疑真實性。

    所以蘇夜月就編造出了那個,丹藥可以解毒的法子。

    其實也不算誆騙,當初自己身上的毒,不就是用那什麽‘洗髓通脈丹’解了嗎、

    蘇夜月這個隻知道用毒的半吊子,根本不知道二者之間最大的區別。

    誅心之毒,說到底不過俗物而已,入體入髒而不入魂。也就是說,就算肉身被毒素充滿,蘇夜月的魂魄還是沒有一根毛的損傷。

    但南弦月的這個‘伊人醉’裏麵可是加著失魂草,**果這種可以侵蝕魂魄的玩意。別說一顆‘洗髓通脈丹’,就算給她一瓶,也解決不了絲毫問題。

    “噌……”

    長劍出鞘,於月光下閃爍著晦澀的光點。劍身之上似有繁星一般,點點斑駁。劍顎呈一個拳頭大小的橢圓,如惡魔的眼眸,銘宛轉,血芒明暗交替,端的是詭異無比。

    夜月當空,群星璀璨。冷光點點,瀉撒而下。

    蘇夜月仿佛進入到一個奇異的狀態。雙目半開半合,瞳孔散漫無神。一襲白衣,持劍舞動。帶著奇異的韻律。

    抬,出劍。踏步,轉身。

    與此方天地緩緩的,融合在一起。

    足足過了半個多時辰,蘇夜月驀地收劍。臉色蒼白的劇烈喘息。渾身汗如雨下瞬間浸透衣衫。

    養劍之法。

    這是器修一脈獨有的,溝通兵刃,融入天地的一種秘法。

    當然,蘇夜月這把劍再溝通,也無法產生靈智。因為這種可能性早就被他親抹去。

    他所做的,僅僅是借此蘊養體內靈力罷了。

    一旁如癡如醉的梨兒聽到喘息聲不由回神,輕車熟路的奉上涼茶。替蘇夜月將長劍放在石桌上,褪去他的外衣,柔嫩的小熟練的在關鍵的穴位按壓。

    “少爺可是要出門?”

    年,足夠梨兒摸清楚蘇夜月的秉性。平日淡然如水,沉靜的好像一塊玉石。行走坐臥,袖丟抓著一塊靈石修煉。勤奮刻苦都不足以形容。簡直是自虐。

    她敏感的發現,今日蘇夜月的狀態有些不對勁。好像……很慎重的為著什麽做準備。

    “嗯。”

    蘇夜月點了點頭,正欲說話,徒然胸口一陣劇痛。仿佛心髒被生生撕裂,割下一塊,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瞬間充滿他的心底。

    熟悉,很熟悉。

    “我……的,魄!!!”

    蘇夜月抬點出,輕輕壓下睡穴,將昏倒的梨兒靠在小亭。抓起劍器飛身躍出。

    在原地留下數道栩栩如生的幻影殘象。本人已出現在院外。

    “那裏!”

    眉宇冷意浮生,眼眸若電似雷。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不斷催促著他。讓他前去與之相見。

    半刻鍾全力急奔,讓本就體內有些空乏的蘇夜月臉色更是難看。嘴唇仿佛被抹了一層蠟,蒼白蒼白的。

    “好久不見啊。小子。”

    山腰,無人。蘇夜月掃了掃四周。隻感到有一股龐大的氣息將周遭數十丈囊括其。踏入就好像踩進了一個泥沼。不但行動有些困難,體內靈力運轉更是晦澀無比。

    “你們要行動了?”

    來者不是旁人,就是當初抽走蘇夜月二魄的修士——杜陵。

    “不,傾覆一個仙門,可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在林間飄蕩的陰煞霧氣逐漸凝聚,不過眨眼,便化為杜陵的模樣。黑袍加身,其上紋路閃爍交替,不時從衣衫縫隙飄出一縷黑霧。陰冷若冰,煞是詭異。

    “尋我何事?”對方半夜過來,定然不時閑得慌跟他嘮家長裏短的。何況還在天星宗的眼皮子底下。

    “隻是順便來告訴你一聲。有些事做的太過了。”

    杜陵意有所指的道:“大周未得到長生秘法,大魏那個瘋子也被你們掌教給滅了。種種事端導致謀劃暫且擱淺。

    你因為這件事,已經榮幸的被掛上了魔煞鬼蜮宗的黑名單。所幸他們還不知你是我的暗子。抓緊時間將我交代你的事做好。我將二魄還你。你我兩清。否則莫怪我將其練成鬼仆,詛咒降魂。永世不得超生!”

    蘇夜月輕輕點頭,並無惱怒之意。淡淡的闡述道:“兩年之內,我會突破築基。伺盜取丹藥。望你做好準備。”

    雖然杜陵提出的一個要求,便是要成為親傳弟子。這樣一來身份地位上升一些,有利於給他傳遞情報。但前些日子的會麵,讓蘇夜月確定了杜陵這個要求無非是敷衍宗門而已。他的目的其實是……彩改命丹!

    “剛剛有一個成為親傳弟子的會。我拒絕了。”蘇夜月沉吟片刻,還是將此事道明。

    “誰的弟子?”杜陵臉色不變,看來對此根本沒放在心上。

    “器脈,脈主。謝曉。”

    杜陵聞言,表情浮現一抹慶幸:“幸虧你沒有答應。這家夥有種秘法,據說可以洞悉人的思緒念頭。若是被發現,你下場定然好不到哪去。”

    其實,正如蘇夜月想的那般,杜陵提的要求,其實第一個就是考驗的理由罷了。他的目的在第二個。至於細作,笑話,魔煞鬼蜮宗布置謀劃這麽長時間,怎麽可能沒有細作在天星宗高層?

    他不過是想看看蘇夜月到底會不會盡心辦事罷了。這數年來,二人之間傳遞的信息,無不證明蘇夜月確實在努力的達成交易。這樣他就放心了。

    平心而論,二者並無恩怨糾纏。說到底不過是一場交易罷了。

    蘇夜月犯不得因為區區言語而著惱。更何況如今人家處於強勢地位。自己小命還握在對方呢。

    “好自為之。”

    或許是蘇夜月的實力進境很快,亦或者他的態度很讓人滿意。杜陵眼第一次閃過一抹欣賞。

    不過對話幾句。加上來回趕路的時間。

    蘇夜月回到小院,已然天色蒙蒙亮。繁星漸退,月光淡薄。

    ps:沒有錢的學生黨不要勉強啊。看而已。慢慢養著就行。所謂紅包加更更多是調侃,玩笑。別較真。

    另外,我真的沒時間天天坐著碼字。寫這玩意又沒錢賺。

    我還得生活呢。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