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跳樓的女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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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室,方靜怡看到他們兩個人忽然出現,心裏多少是有些震驚的,因為之前的撞車事件讓雙方鬧得很不愉快,現在,這兩個人一起出現,而且目的似乎是為了自己,這帶給她的震撼太大了。
惶恐帶著些許震驚的眼神停留在顧少陵的臉上,“你們?”
翟岩峰看了她一眼,然而還是把目光定格在了那個麵具男的臉上,透過他臉上的狼人麵具,一雙深邃的眼睛正與他對視。
“趙叔叔!”
趙長城沒有說話,一隻顫抖著摘下狼人麵具,露出一張曆經滄桑的臉,眼圈泛紅,嘴唇顫動,“小峰,怎麽是你!”
翟岩峰身子一震,有些無措,“趙叔叔,您什麽時候回來的。”
趙長城的目光移動到地上的那張遺像上,撐著雙貴在地上,老淚縱橫。
“我的女兒,今天是雯雯的十八歲生日。”
十八歲生日!
翟岩峰的記憶好像被打了一針強心劑,年前的今天,在雲山度假區的一棟豪華別墅,一個女孩兒身穿白色運動衣跳樓自殺。
然而在看到此時此刻的方靜怡,同樣款式的白色運動服,似乎預示著什麽!
顧少陵默不作聲走到方靜怡的身邊,蹲下來檢查下她的傷勢,情況還好,隻是刀傷,而且已經止血,傷口處結痂,不過這不是治愈後的結果,而是血流的太多之後自己凝固的罷了。
“還能堅持嗎?”
方靜怡勉強點點頭,“能。”
兩個人的一問一答,透著某些信號,顧少陵沒帶背包,身上除了一個錢包之外,什麽都沒有,他猶豫了下,還是叫醒了睡覺的雪狼,雪狼立刻趕來,因為它是妖,所以它的出現隻會讓翟岩峰和趙長城感覺是一絲冷風吹過,並沒有任何異常。
雪狼現身後站在方靜怡麵前,然後朝她吐了一口氣,方靜怡隻感覺眼睛火辣辣的疼,但隻是一瞬間,等到疼痛感過去之後,她就看見顧少陵身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隻雪白的“哈士奇”
方靜怡無奈一笑,“這是你養的狗嗎?很漂亮。”
雪狼瞪著兩隻狼眼看著她,顧少陵用意念對雪狼說道:“你照顧她。”
雪狼吸了吸鼻子,低鳴了一聲,說道:“師父,你怎麽總喜歡多管閑事啊,難道是看人家長得漂亮,不過在我看來,也就是這麽回事兒,跟她比起來,差遠了。”
方靜怡並不見他們師徒之間的對話,所以隻是困惑的看著顧少陵,然而就在這時,身後原本安靜沉默的翟岩峰和趙長城卻忽然起了衝突,原來是趙長城看到顧少陵試圖營救方靜怡而出阻攔,然而的而匕首還沒伸出去,就被翟岩峰給撂倒了。
顧少陵從容淡定的轉身,然後單握住趙長城持有匕首的那隻的腕,冷峻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我讓你跟你女兒見一麵,你可願意。”
趙長城聞言愣了幾秒鍾,眼神充滿期待,同時也充滿不信任,“見一麵,怎麽見,我女兒已經死了,難道你要我去陰曹地府見他不成。”
翟岩峰也覺得這事兒有些荒唐,於是說道:“別開玩笑行不行,趙叔叔白發人送黑發人,已經很慘了。”
趙長城暗自垂淚,而縮在牆角的方靜怡也是一臉懺悔,顧少陵回頭看她一眼,即便是沒有人告訴他事情的真相,此時此刻,他也能猜出八分了,所為自殺,恐怕也是另有隱情,不然的話,一個女孩兒怎麽會在自己十八歲的生日宴會身穿白衣跳樓自殺,而這位父親,又為什麽要等到方靜怡年滿十八之後,在自己女兒生日的這一天來綁架她,或者說,是要殺了她呢。
顧少陵沉了沉,淺歎一聲,“我讓你的女兒上來見你一麵,讓她自己把真相告訴你,如何。”
真相!
趙長城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整個人都驚了,他用力掙脫翟岩峰的束縛,直衝過來,然而顧少陵也沒躲,就這麽忍著一個喪失愛女的父親,用力的抓著他的肩膀,“你說真的?”
“是,我說真的。”
趙長城臉上出現了狂喜之色,能再見女兒一麵,他就算是立刻死了,恐怕也是心甘情願。
“好好好,小兄弟,你要你能有辦法讓我再見我女兒一麵,我就把我名下十家店鋪全部過戶到你名下,我隻要一個真相,之後我便了無牽掛,帶著我太太出國,了此一生。”
翟岩峰聽到趙長城的話,眼睛都直了,十家店鋪,要知道,趙長城名下的十家店鋪全是位於燕京的黃金地段,寸土寸金,這可是一筆巨額財富。
然而顧少陵卻不屑一顧,回頭看了眼臉色蒼白的方靜怡,緩緩道:“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無論真相如何,你都要放下執念,如何。”
翟岩峰鬆了口氣,心說你小子還不笨,知道跟他講條件,然而趙長城卻不答應,他態度強硬,一口咬定是方靜怡當年設計陷害,才讓自己女兒不忍受辱而選擇跳樓自殺,然而麵對這一說辭,方靜怡卻隻是搖頭,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下來,低聲細語“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此刻顧少陵也不想去探尋誰是對的,誰是錯的。
“真相不是你想的這樣,相信我,你的女兒會告訴你一切。”顧少陵依舊是語氣平穩,不到一絲情緒。
翟岩峰由衷佩服,這人的心理素質真特麽逆天了,這樣的情況下,居然沒有一絲慌亂的氣息。
趙長城猶豫了下,也許是太相見自己女兒一麵了,也管不了眼前這個少年是真有本事還是招搖過市,反正試一試也沒什麽損失,萬一沒有見到,他再殺了這個方家大小姐老給自己女兒報仇也不晚。
他想到這裏,看向方靜怡的眼神也帶著濃濃血氣,還有殺氣。
深吸一口氣,站在顧少陵麵兩步的距離處,他需要一點時間來平複自己的情緒,然後睜開眼睛,看著顧少陵,他忽然發現,這個年輕人的眉宇間透著英氣不凡,周身環繞一種看不到卻能感覺到的無聲氣息,那種感覺,他以前也有過,隻因是一麵之緣,因此也不知道他的身份,而且在二十年前一別之後,便再無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