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連番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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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看到艾撒克,雲歸馬上感覺到了危險氣息,再多觀察幾眼,他平靜的說:“艾撒克,我不明白你為什麽一定要見我。按你我敵對立場來看,你直接殺了我就可以了,沒必要這麽周折吧?我想請你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艾撒克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看看垂手站在門邊的安迪,對他使個眼色,才微笑著對雲歸說:“雲歸先生,我這次來專程給你帶了兩樣禮物。在回答你的問題前,請先收下我的小小敬意。”
禮物?莫名其妙的送什麽禮物?
直覺的,雲歸感覺這禮物不是什麽好路數,不由冷笑道:“不用拐彎抹角的,有什麽話就直說,沒來由的送什麽禮物?就算你送我座金山也改變不了我的決定!”
“嗬嗬,金山或許真的無法使你改變,但我送的禮物可以。這禮物對別人也許一錢不值,但,對你,雲歸。卻可能比金山要有價值的多。”
“哦,是嗎?那我到是想看看。”雲歸懶懶向後縮了縮,靠在牆壁上,雙腿在榻榻米上伸直,悠閑的輕晃著。
艾撒克眸中含著古怪色彩盯住形態悠閑的人,唇角嗪著一絲詭笑,高聲道:“把第一件禮物拿出來。”
已經準備好的安迪在他命令時馬上拉開房門,從外麵站立等候的人手裏接過東西,轉身展示給雲歸看。
他的左手是個半尺高的白瓷罐,右手是個紅色的小首飾盒。
雲歸歪著腦袋看看,噗嗤一聲笑了,“艾撒克,我又不是女人,你送首飾給我幹什麽?再說了,你也忒沒誠意了吧?送就送個大點的首飾,那麽小的盒子裏能裝下什麽?就算裏麵裝的是鑽石,又能值幾個錢?還有哦,那罐裏是什麽,補品嗎?”
“哈哈,雲歸先生很有幽默天分。”雖然在笑,但艾撒克臉上卻沒有絲毫相符的表情。他看看禮物,再看看雲歸,“雲歸,如果你看過裏麵裝的禮物還能這麽無動於衷,那隻能說委托我的人看錯你了。”
“哦,這是別人委托你轉交給我的?”雲歸納悶的撓撓頭,見艾撒克無聲點頭,站起來走到安迪麵前,猶豫的看看兩樣禮物,終於,選擇打開了首飾盒。
“噝”看清首飾盒裏裝的是條項鏈,他倒吸口涼氣,一把抓起吊墜,等看清上麵的名字,身體猛的晃了晃,吊墜上麵清晰的刻著展鷹爪三個字!
連續深呼吸幾次,慢慢伸手到瓷罐頂端,打開蓋子,隻看了一眼,他的眼睛立刻變得潮濕不堪。蓋上蓋子,轉頭望向麵有得色的艾撒克,雲歸嘶聲說:“是誰?”
“你不是已經知道答案了嗎?逃避現實的人,既然你想我告訴你,那我就說了,是狙神。”
“鷹眼”淚水難以遏製的淌出眼眶,雲歸顫抖著回身從安迪手中抱過瓷罐,緊緊摟在胸前,喃喃道:“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你為什麽這麽傻”
深深的哀痛中,艾撒克低沉的聲音傳進雲歸耳鼓:“狙神殺了我十三個精銳,重傷阿瑞斯,的確不負狙神這個稱號。她在臨死前要求我把她的骨灰和戴著的項鏈交給你,我尊重有實力的對手,所以我答應了。看來,你們關係很好。唉,可惜了”
仿佛沒有聽到艾撒克的旁白,雲歸抱著瓷罐緩緩走到桌子前放下,把項鏈套在瓷罐上,轉身看著坐在兩米外觀察他的艾撒克,擦擦淚水,平靜的說:“是誰殺了狙神?”
“這重要嗎?我”
“我要殺了你!”平靜中孕育著狂暴,雲歸再次突起,滿眼凶光的撲向艾撒克!
md,又是這樣!
安迪猝不及防,暗罵句,剛要衝過去救援,卻發現已經不用他插手了。
就在雲歸撲出的瞬間,艾撒克以難以形容的速度從椅子上一躍而起,淩空一腳蹬在雲歸胸口,順勢站穩,看著手撫胸口蜷縮在桌子前的人,淡淡道:“換個人挨我這腳骨頭早就斷了,你的骨頭很硬嘛。”
“咳咳”咳嗽幾聲,猛地吐出一大口血水,雲歸喘息著盯住艾撒克,怨毒地說:“我知道了,是你!是你殺了展鷹眼!”
“展鷹眼?哦,是狙神的名字吧?”艾撒克眉頭微微挑動,“失去那樣的紅顏知己,誰都會心疼。我理解你的感受,原諒你的鹵莽行為。如果你再敢冒犯我,我一定會殺了你!”
“呸!”衝著艾撒克吐出口帶血的吐沫,雲歸慘笑道:“死算什麽,你殺了我的好朋友,我們兩個要麽是你死,要麽是我死,來吧,殺了我!”
猛地挺身站起,他剛要衝過去拚命,艾撒克突然抬手做出阻止動作,“慢,雲歸,你難道忘記了我還有樣禮物要送給你?等看了這樣禮物,你再和我拚命也不晚。安迪,把禮物拿進來。”
還有讓自己心碎的東西?
雲歸紅赤的雙眼泛起一絲疑惑,目光從艾撒克轉到安迪那,見他從外麵拿進來個筆記本電腦,更加迷惑:這是誰的遺物?
安迪把筆記本放在榻榻米上,打開,調出視頻畫麵,確認是需要的資料,看看雲歸,“雲歸,你仔細看看,認識裏麵的人嗎?”
雲歸凝聚目力仔細觀看畫麵,沒有看出究竟,隻看到有個人影,情不自禁的靠過去,近距離辨認,等看清畫麵裏的人相貌時,一下子楞住了!
畫麵裏的場景是在房間內,看四周的擺設很象刑具,應該是刑訊犯人的場所,在畫麵中間的鐵製橫杆下站著個微微垂頭的男人,他的左手被鐵鏈綁縛著吊在橫杆上,右手僅有衣袖虛虛垂搭,顯然是失去了右手。這些,對於雲歸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赫然發現這男人竟是失蹤很久的藍益!
“他人現在在那裏?是否還活著?”勉強壓抑激動的情緒,雲歸轉向艾撒克。
“他真的是你的人?看來那女人沒騙我。”艾撒克帶著奇怪的表情看看畫麵,再看看雲歸,眼中竟隱約露出好象嫉妒的色彩,“雲歸,我不明白你究竟有什麽魔力,可以讓狙神至死都記掛著你。而這個硬漢,看來也是你的朋友了。”
感慨的歎口氣,艾撒克語氣中充滿敬意:“這個人是我見過的人中最有骨氣的,無論我用什麽辦法,都無法撬開他的嘴。如果不是他身邊的女人熬不住刑訊說他可能和一個叫創世的組織有關係,我還真不知道他的來曆。”
女人?藍益身邊什麽時候有了女人?他的右手怎麽會沒了?這段失蹤的日子裏他為什麽不聯係自己?
疑問成串在腦海中翻湧,雲歸想到艾撒克說無論用什麽辦法都撬不開藍益的嘴時,怒氣叢生,咆哮道:“又是你對不對?他的右手是你砍掉的對不對?”
被雲歸高亢刺耳的聲音嚇得一激靈,艾撒克搖頭說:“不是我,我抓住他時,他就已經沒有右手了。我想,如果他不是失去了右手,恐怕我們的人也抓不住他。”
“是嗎?”怒氣稍緩,疑惑的看著艾撒克,雲歸慢慢坐下來,仔細看看畫麵,低聲道:“可以告訴我他身邊的女人是怎麽回事嗎?他為什麽和你們起衝突?”
為了展鷹眼,雲歸可以拚命,但為了藍益,他卻要克製自己。他清楚,隻有他不死,藍益才有生還的希望。
艾撒克察覺到雲歸的轉變,滿意的點點頭,坐回座位。“先從女人說起吧。那個女人叫索非亞,是個不算出眾的女人,我一直奇怪你的朋友為什麽會喜歡她。索非亞非常好賭,可以用濫賭鬼這個稱呼形容。她在我們在自由國開設的賭場裏欠下了巨額債款無力償還,我們的人按慣例扣押了她,準備讓她做妓女還債。就是這時候,你的朋友出現了,他想贖回索非亞,但不能馬上拿出那麽多錢,要求寬限幾天。我們的人當然不能答應,因為這個,雙方僵持後大打出手,你的朋友身手不錯,打倒了賭場所有維護秩序的人員,幸好,阿瑞斯當時在場,才製服了他。本來,你的朋友會被即刻處死,但索非亞說他有背景,阿瑞斯怕傷到同盟,向我匯報了整件事經過。起初,我隻是讓阿瑞斯問問你的朋友他隸屬於那個勢力,可他說什麽都不開口,阿瑞斯問不出口供,再次匯報才引起我的興趣,沒想到他竟是你的人。”
原來是這樣,看來藍益的右手是在上次失蹤時廢掉的,而索非亞,可能就是救走藍益的人,兩個人相處產生了感情,藍益即自卑身殘又有感情困擾,所以才沒有聯係大家。
迅速推測出事情的可能性,雲歸歎口氣,直視艾撒克,“說出你的條件吧。”
“別急,我還有東西讓你看。”艾撒克不慌不忙的從懷裏掏出錢夾,從裏麵抽出張相片,舉起,“認識這個人嗎?”
還有人質在他們手中嗎?
雲歸感覺有些不堪負荷了。他做好最壞的打算,仔細看看照片,驚咦一聲,道:“如果我沒看錯,相片裏的人應該是我妻子,請問,你拿著我妻子的相片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