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俐炎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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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晨的日光,宛若鋒利無匹的利劍斬裂黑夜。大地的豔美麵紗,被一點點的揭開。天地廣闊而光亮。
雲良使勁揉了揉腦袋,他沒想到自己即便成為了靈能者,依舊還是無法抵抗住看過殘經之後所帶來的困倦。
將四卷靈訣以及殘經收好,他不打算在行進修煉,因為他要去西崖。
清晨的落林鎮猶如洋洋醒來的孩童,翠綠的葉子上露珠滾落,鳥兒嘰嘰喳喳的震著身子,將被水霧濕潤的羽翎抖幹。
雲良邁步在街道寬廣而整潔的街道上,向西走,要從俐炎家前經過。
來到院門之前,雲良抬頭看去,窗前剪紙,紅葉黃花,蘭藤翠柳。那是俐炎的房間。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可到嘴邊的話,終究被咽了下去。
“還是一個人去吧!”雲良聳聳肩,轉身就要離開。
“流氓,你又鬼鬼祟祟偷窺人家!”聲音傳來,帶著一絲甜媚和嬌怒。
窗戶被打開,一個娉婷少女顯現出來。
那是俐炎,她似乎剛睡醒,胸前一片羊脂白玉般柔膩的肌膚奪人心魄。
“你要到哪裏去?”俐炎紅寶石般玲瓏大眼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雲良,旋即彎身不知撿了一個什麽東西朝著雲良丟去。
雲良接住,那是一個毛球,拳頭大小,毛絨絨。
那是貓的玩具,俐炎家裏養著一個黑貓,脾氣和俐炎一樣暴躁的黑貓。
“我要去西崖!”雲良將毛球扔進去,接球的不是雲良,而是一個貓。它飛跳起來接住的。
“西崖?!你去那裏幹什麽?”俐炎美眸微微眯起,她覺得雲良有什麽秘密瞞著她。
“我不幹什麽,就是去玩玩!”雲良攤了攤,嘿嘿笑道。
俐炎的眸光有些懾人,雲良暗感不妙,這個騷婆子莫非又要發瘋?
“真噠?!”俐炎聲音帶著懷疑。
“嗯嗯!我先走了!拜拜!”雲良腦袋如小雞啄米一般使勁點了點頭,而後趁著俐炎眼簾垂下思索的刹那轉身就跑。
“果然有問題!”俐炎實在太過靈敏,雲良剛剛跑出第一步便是被她發現。
“當著老娘的麵跑?你是不是腦子鏽透了!”俐炎美眸一凝,一條蛇鏈在其妖嬈玉體之上纏繞著,而後嘩啦一聲暴射而出。
蛇鏈穿行的索索破風聲響徹著,轉眼間扣住雲良的腳踝,而後猛的在半空劃起一道月弧,將其拽進了俐炎的閨房之。
“你這瘋婆子,又要……”雲良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俐炎使勁摁在香床之上。
俐炎的床很軟,富有彈性。
雲良整個麵門都是被埋在棉褥之,一股女兒特有的沉香傳來,吸上一口,頓時臉紅迷醉,腦一塌糊塗。
“說,你去幹什麽,你有什麽事瞞著我!”俐炎掐住雲良的後頸,猶如發怒的小母老虎一般低吼。
“我哪有什麽事瞞著你!”雲良倔強道,他感覺這個女人實在不可理喻。
他努力翻身,想要擺脫俐炎的控製。
“放屁,你明明有事瞞著老娘!別以為我不知道!快說,你到西崖去幹什麽,我記得那裏除了公猴子就是母猴子,你要找那些母猴子幹什麽?”俐炎死死的按著雲良,的力道漸漸加重,任憑後者怎樣折騰,都翻不起身。
雲良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他怎麽可能去找母猴子!
“好好!你不得了不得了,我投降我投降!”雲良急忙舉起白旗。
不過他心卻是狠狠暗罵俐炎是個騷婆娘!
他隻不過是偷偷看了她窗戶一眼,就被這樣虐待了,還有沒有天理啊!
雲良心暗暗發誓,等以後比俐炎強大之後,一定要騎著她打!
“你給我說清楚!”俐炎終於把鬆開了,她叉著小蠻腰,一臉嬌嗔著盯著雲良。
雲良緩緩爬起,看目光瞄向俐炎,正欲說話,頓時鼻腔一熱,熱血險些湧了出來。
他急忙背過身去,顫著聲音道:“你、你快把衣服穿上,裏、裏麵的衣服!”
“啊!”俐炎一聲尖叫,從枕邊扯過一塊紅布裹住身子,旋即她白皙而修長的脖頸滑落在雲良肩頭,唇齒蘭香,輕輕在雲良耳畔低語,“你看見了是吧!你敢提半個字,小心我挖你的眼珠子。”
“是是是!”雲良捂著鼻子連連點頭。
“說吧,你要去西崖幹什麽?”俐炎正兒八經的問道。
雲良將鼻血擦幹淨,道:“你忘記了麽,小時候我們到西崖去玩過。”
“是啊!那裏又很多猴子,黃昏很美!”俐炎美眸漸漸露出回憶著之色,那個地方,他們很小的時候去那裏玩過。
雲良卻是搖搖頭,“我不是說這個,那裏有棵龍涎樹,後來我在一本古籍上看過,認出了它!”
龍涎樹是生長深野之的一種靈樹。傳說天地浩劫,神龍隕落,從天而降了無數神龍的屍體。
那些屍體,被風雨磨成屍骨,最後化作龍樹。
而這龍涎樹,是神龍隕天之時,是從它們身上傾灑而出的血液孕種而生。
這種樹吸收天地靈氣滋養己身,樹枝錯綜盤繞,蜿蜒如龍。其所結之果,更如龍涎滴落而成。故此得名——龍涎樹!
“龍涎樹?!難道結了龍涎果?”俐炎驚聲道。她從來沒有想過她們這窮鄉僻壤的地方會有龍涎樹,甚是還結了龍涎果!
龍涎果,算得上是一種極為難得的天材地寶。果實之,流淌著一種極為濃鬱且黏稠液體,如同龍涎一般。其實這是一種高濃度的靈液。
這種靈液,飽含的靈氣極為渾厚,不管是直接吸收,還是用以煉製靈丹,都是極為理想的煉製材料。
而成熟的龍涎果,其甚至還可能糅合成‘龍珠’。
這是一種意麵上的叫法,其實是將其所飽含的靈液固態化,形成一個彈丸大小的球體。戲稱:龍珠!
雲良鄭重的點點頭,“要不然你以為呢!”
“調皮!我還以為你去找那群母猴子呢!”俐炎推了雲良肩膀一下,打趣道。
雲良額頭上一條條黑線浮現出來,他快要被俐炎的思維邏輯所折服了!
“炎兒!你再和誰說話呢,嘰嘰喳喳的!”突然,一道令得雲良和俐炎怦然心跳的柔媚聲音從樓下傳來。
“是娘!娘來了!你快藏起來!”俐炎頓時急了,她想將雲良直接扔出去,可又怕驚擾到了母親,一時間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焦躁難安。
“藏、藏、藏哪兒啊!”雲良知道,那是未來嶽母的聲音,他也跟著急了起來。樓梯上傳來‘砰砰砰’的踩踏聲,清晰入耳。
“衣櫃!衣櫃!”俐炎指了指,急忙道。
雲良竄過去,打開衣櫃,頓時傻了眼!
“臥槽!你怎麽這麽多衣服!”雲良輕聲叫罵,想要往裏鑽,可奈何其的衣服早已就衣櫃擠滿,根本容不下他的身子。
“你怎麽這麽笨啊!”看著笨拙的雲良,俐炎很是著急。
“你衣服太多了,鑽不進去呀!”雲良蹭了好幾次都鑽不進去。
“你傻啊!拿一些出來就行了!”俐炎使勁拍著被褥,道。
“嗷嗷!”雲良明了,趕緊給俐炎抱了一堆衣服過去,方才順利的鑽進了衣櫃裏。
衣櫃裏的空間不大,關上櫃門之後顯得有些狹窄。
黑暗之,僅僅透著一絲光亮。伴隨著越來越緊的腳步聲,雲良能夠清晰的感受自己瘋狂跳動的心髒。
這已經不是小鹿亂撞了,而是怒虎撼籠。他感覺自己胸腔上的肌肉都是跟隨著劇烈跳動起來。
雲良緊緊屏住自己的呼吸,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的聲音。他感覺自己在像是被人捉奸一樣,那種可怖的緊張感與壓迫感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門被打開!
透過縫隙,雲良看到了出現在房間之的第者。那是未來的嶽母大人——尤梅!
“炎兒,你剛才在和誰說話呢,你房間裏是不是有什麽人?”尤梅說話了,她依舊是那般嫵媚嬌柔,婀娜多姿。
“哪有哦!我在唱歌!誒,沒錯!我在唱歌!不信你聽!”俐炎清了清嗓子,便唱起了一段歌:
“梅開蕊,花開香,草長放牛羊嘿!”
“春雲卷,夏稻黃,秋冬冷冰霜嘿!”
“郎武,閨繡裳,執世生茫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