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社會你藥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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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壓切長穀部連忙走到她身邊扶住她。

    沈笙被他扶著,看著眼前的白衣男子成為紙屑然後被熒藍的靈力燒毀。本丸外的人開始撤退。

    她撐著身子點了點頭:“謝謝。”

    那個白衣男子才是前任審神者家族派來接手的人,沈笙也是發現了這一點才會突然改變了射擊目標。

    如果她當時直接開搶,那麽之後處理起來會很麻煩。

    政/府新任審神者一槍崩了某陰陽師家族的繼承人這種事情還是很嚴重。

    但如果是審神者手下的刀動手的話,性質就不一樣。

    她想到這裏,緩慢的抬手整理了下長穀部的金色聖帶:“下次不用這樣的。”

    壓切長穀部看著她的動作,想說什麽,就看到狐之助飛快的爬上屋簷朝他跑過來。

    狐之助就這麽直接跳到了沈笙的肩上:“大人,剛剛收到政/府的消息說這件事他們過幾天會派人手過來調查,請您這幾天先調整好身體狀態。”

    它跳上沈笙的肩,看了看四周:“大人,煲湯用的野雞呢?”

    沈笙看著空中的紙屑,麵無表情道:“野雞跑了。”

    一旁的鶴丸國永表情有些緊張:“主公沒事麽?”

    沈笙搖頭:“還好……就是動的話很困難。”

    鶴丸國永突然湊過來:“靈力快透支了的原因吧。”他指了指空中不斷填補結界缺口的靈力:“主公那麽做真是嚇了大家一跳呢。”

    沈笙有氣無力的看著那片靈力:“其他刀沒有能力對付那些式神的吧。”

    所以挑兩個小的,能夠對付的放進來留作證據。

    鶴丸國永戳了戳下巴:“主公現在沒力氣吧?”

    沈笙點頭。

    “那就由我送主公下去好了!”鶴丸國永笑的燦爛,搭過沈笙的手,彎腰直接扛起了她。

    被抗在鶴丸國永肩上的沈笙有些驚慌:“等等?!鶴丸同誌!”

    一旁的壓切長穀部楞了一下,下一秒手虛扶在沈笙身邊:“鶴丸!你快把主公放下來!”

    “長穀部也真是的,主公靈力快透支了自己沒法動的,肯定需要人將主公抱下去的!長穀部這次沒有為主公著想呢。”

    被扛大米姿勢扛在鶴丸國永肩上的沈笙很想舉手捂住自己的臉並告訴他‘你這不叫抱叫扛。是一種很粗魯的對待女性的方式。’

    但她說不出來,頭朝下的姿勢再加上體力和靈力雙雙透支,她隻能試圖把臉埋在鶴丸國永的羽織外套裏。

    壓切長穀部被鶴丸國永的話打擊到,抱著本體有些失落的站在原地:“……一點都不為主公著想。”

    沈笙聽著他話裏的失落,扯了下鶴丸國永衣服上的金鏈子抬起頭有氣無力:“你別欺負他。”

    鶴丸國永扛著審神者拍了拍壓切長穀部的肩:“主公沒有怪你!來,我們下去吧!”

    他說完一手扛著沈笙一手摟過還有些失落的壓切長穀部,慢悠悠的朝屋簷邊走去。

    “其實鶴丸同誌,你可以不用這樣……扛著我的。”

    鶴丸國永從屋簷跳下去,穩定落地微微歪頭:“主公在說什麽呢?不這樣的話你等會要被小光詢問鍛刀室的事情的。”

    沈笙沉默,最後整個人鬆懈下來乖巧的被鶴丸國永扛著,她看著他身後羽織上的金色鏈條,伸手掐住鶴丸國永的腰用力一擰。

    “嘶——!”

    ……

    沈笙醒過來的時候是隔天早晨,轉頭看了下牆上的鍾,清晨六點。

    她爬起來看了看自己的手,身邊熒綠的光芒閃了一下,又微弱下去。

    起身朝屋外走去,拉開樟子門,低頭正好看見擺在她門口的食物。她試圖蹲下身去,結果劇烈運動的後遺症讓她根本沒法蹲下身。

    沈笙後退幾步,前腳掌一滑整個人用劈叉的姿勢接近地麵,身體向前用手勾住地上的餐盤。

    “大將?”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沈笙一抖,本來就酸痛無力的腿一軟,整個人朝地麵撲去。

    藥研藤四郎仗著短刀機動飛快的跑到她麵前,一把托住她:“大將?身體還沒恢複麽?需要請政府的人員過來看看麽?”

    沈笙看著近在咫尺的地板,一手撐住他一手扶住門框緩緩的起來:“這是正常現象,過一星期左右就好了。”

    藥研藤四郎點了點頭,一把扛起她,一手端起放在茶盤裏的食物後朝屋內走去。

    沈笙一懵,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坐在自己的床鋪上,她迷茫的看著端著食物的少年,隻見對方看著她一本正經的問道:“怎麽了麽?”

    沈笙調整了下自己的表情,半晌擠出幾個字:“好臂力……”

    藥研藤四郎楞了一下有些疑惑:“大將這是在誇我麽?”

    沈笙想了下點了點頭:“是褒義。”

    藥研藤四郎將茶盤中的糕點弄好,拿著個小碟子走到沈笙身邊,將碟子和碟子裏的糕點一並遞到沈笙嘴邊。

    沈笙:“????”

    “大將睡了一天了,不吃點東西是不行的。”

    沈笙當然知道睡了一天不吃點東西是不行的,但是她對於眼前這個裹了一層紅豆沙的糕點充滿警惕:“這是什麽?”

    藥研藤四郎一本正經:“光忠先生特製的牡丹餅。是由糯米做成的裹了豆沙和黃豆粉。”

    糯米,早上吃這個真的沒關係麽?

    沈笙盯著眼前看起來黏糊糊的糕點:“我自己可以吃的。”

    藥研藤四郎一句“大將現在是病人。”堵得她啞口無言,最後隻能乖乖張嘴咬了一口。

    糯米做成的糕點黏且不宜咀嚼,盡管沈笙隻是咬了一小口,但是她還是吃的很困難。

    她鼓著腮幫子低著頭努力的嚼著嘴裏的牡丹餅,抬頭看了看桌案上的水,打算指著水壺示意藥研藤四郎幫她拿下水,房間的樟子門就被用力的打開。

    壓切長穀部出現在門口有些緊張:“主公醒……??!!!藥研!你對主公做什麽!”

    沈笙鼓著腮幫子看著門口一臉震驚的壓切長穀部,隻看到他連忙衝到她麵前:“主公沒事吧?!”

    沈笙搖頭,連忙咽下口中的牡丹餅,指了指藥研藤四郎手上的牡丹餅:“長穀部同誌這麽早起來,還沒吃早餐吧?一起吃吧。”

    她說完,伸手拿過藥研手中的碟子和筷子,夾了塊牡丹餅:“來,藥研同誌也吃。”

    ……

    沈笙看著被反殺的藥研藤四郎,又看了看一旁躺槍的壓切長穀部,兩個人跪坐在她房間裏鼓著腮幫子嚼著牡丹餅。

    “藥研同誌還要麽?”

    藥研說不出話搖了搖頭。

    沈笙看向一旁的壓切長穀部:“長穀部同誌呢?”

    壓切長穀部鼓著腮幫子搖頭。

    沈笙點頭放下碗筷:“浪費糧食不太好,等會去看看燭台切同誌有沒有吃早餐吧。”

    跪坐在地上的兩人對視了一眼,低下頭繼續嚼著嘴裏的牡丹餅。

    沈笙端著碗筷,一旁嚼完牡丹餅的長穀部連忙上來接過她手中的碗筷:“今天的內番還沒布置,主公需要按照之前的人員進行內番麽?”

    沈笙聽著他的話,搖了搖頭:“不了,重新布置吧。切磋由長曾彌虎徹和浦島虎徹進行。耕地就鶴丸國永和你吧。至於馬廝……這個的話笑麵青江和石切丸。”

    壓切長穀部點點頭,端著碗筷:“那麽,我去轉告進行今日內番的各位,主公請好好休息。”

    她看著壓切長穀部退出去,伸手推開窗,看著眼前的藥研藤四郎語氣溫和的開口:“藥研同誌還要吃麽?等會叫燭台切光忠再做一份給你?”

    藥研連忙搖頭。

    覺得欺負藥研藤四郎莫名愉快的沈笙,朝窗外看了過去,隻看到樓下院子裏的短刀們打打鬧鬧。

    秋田抬頭看到了她,朝她揮了揮手。

    她舉起手揮了揮,其他的刀看到了她的動作,又一次吵了起來。

    剛下樓的壓切長穀部連忙跑到短刀旁邊:“主公身體還沒恢複!你們這樣會吵到主公的!”

    橙發的亂藤四郎將視線轉到她身上:“主人請快點好起來哦!”

    其他短刀跟著說了幾句,揮著手離開。

    沈笙看著他們跑走,看向還在房內的藥研藤四郎:“他們,在樓下做什麽?”

    藥研藤四郎停下收拾著茶盤的動作,轉過身看著她:“弟弟們在掛刀鈴。主公要下去看看麽?”

    ……

    藥研藤四郎頂著被長穀部訓話的風險硬是把審神者從房間裏帶了出來。

    他看著一旁需要扶著扶手才能屈膝的審神者,慢悠悠的在一旁扶著她。

    “大將,接下來的時間都會這樣麽?”

    被問到的沈笙點了點頭:“昨天上躥下跳的後果。大概要一星期左右才能恢複吧?也有可能要再久一些。”

    “大將很有經驗?”

    沈笙被他扶著走到了神樂鈴所在的院子,覺得坐下來過程太痛苦,索性站著:“以前有體育考試,分數挺重要的。所以就開始練,剛開始練的時候經常會這樣。我還記得有一次我假期過得太舒服,回來跑了三圈就痛了一星期,下樓梯可以磨嘰個一小時。不過這種感覺好久沒有過了,有些懷念。”

    藥研藤四郎站在她旁邊:“很意外,人類居然這麽脆弱,會因為過度運動就這幅樣子。”

    沈笙的目光定格在神樂鈴上的刀鈴,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對的。”

    藥研藤四郎看著她,雙手插在內番服的白大褂裏,思緒有些飄。

    在他的記憶中,人類就是審神者。

    前任審神者的強大幾乎無法媲比,戰場上操縱式神無往不利。

    背後又有強大的家族作為後盾。

    他又想起那縫補結界的熒綠色靈力:“可大將很強大。”

    “強大的又不是我。”沈笙目光移開。

    “我見過因為三晚沒休息而猝死的青年人,也見過身患重病卻頑強活到壽終就寢的老年人。強大的不是我或者人類,而是生命。所以被賦予生命的你們,亦是強大的。”

    她說完,手揉了揉那頭柔順的黑發,略微有些滿足。

    “啊,不過我見過一種生命力特別強大的生物。它們俗名小強或者蟑螂,學名美洲大蠊,雖然小體長隻有20~20毫米,但是是蜚蠊科中體積最大的昆蟲,斷頭可活一個月……”

    “大將請不要說了。”

    沈笙看著打斷她的藥研藤四郎,麵無表情的移開臉,裝作無事發生。

    “大將。”

    “嗯?”

    “鶴丸先生的刀鈴是大將掛上去的?”

    沈笙想了想點點頭:“是的。”

    藥研從內番服的口袋裏掏了掏,拿出了自己的刀鈴,遞了過去:“我是藥研藤四郎,今後我和兄弟們都請多多關照。”

    沈笙抬手接過他的刀鈴,舉了舉手:“有些艱難啊……畢竟手臂還酸著呢……”

    “那這樣吧。”藥研藤四郎走進半蹲直接將沈笙舉起來。

    “這樣的話大將就能夠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