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鯰尾藤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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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 次郎帶著椎名椎家的鶴丸國永開始搞事,先是給椎名椎灌酒, 後又給自家的太刀們灌酒。

    鶴丸國永拿著酒杯轉過身看著沈笙, 目光在她身上,眼中大寫加粗的搞事二字。

    他朝前一步遞出酒杯, 沈笙身邊的壓切長穀部立馬擋在她麵前接過酒壺:“啊,鶴丸先生想要喝酒是麽?來來來這邊這邊, 我們家日本號也很喜歡喝,一起啊!”

    被壓切長穀部推到日本號麵前的鶴丸國永還沒來得及就被喝的醉醺醺的日本號一把勾過來:“喲!別人家的鶴丸國永你也要來一起喝麽!”

    沈笙默默的記下喝的最凶的那幾個,決定明天的內番就是他們了。

    拿出本子四周看了看, 發現喝醉的椎名椎試圖讓同桌的短刀們也喝幾口,沈笙還沒來及上去製止就看到了一期一振上去拔刀威脅著對方:“請您不要對我弟弟做這種事。”

    一位一期一振?

    她疑惑的朝座位上看過去,穿著內番服的自家一期一振已經醉倒,躺在鳴狐的腿上一臉痛苦:“不……不要拿走我的挖掘機……我還能挖……”

    所以那個舉著刀的是椎名椎家的一期一振?

    沈笙饒有興趣的看著被自家刀拔刀相向的椎名椎, 又看了看對方一期一振的臉——紅的像草莓。

    下一秒,椎名椎家的一期一振手一鬆, 手中的刀滑落,整個人往後倒去。

    身邊的藥研連忙接住, 有些無奈的看了看眼前的場景。

    椎名椎的刀都醉的差不多,一旁的鶴丸國永還在被日本號灌著酒。椎名椎抱著酒杯蹭了蹭,一臉蕩漾的舉起來,大聲道:“桐穀美玲!我宣你!我的腦!汗我的心!汗有我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告訴著我!我宣你!”

    他家唯一清醒的刀——螢丸, 麵無表情的扭過頭去:“還說被須疼傷了心此生隻愛石原裏美和新桓結衣。渣男!”

    沈笙:“……”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宗三同誌, 去給椎名審神者他們安排下房間吧。長穀部同誌你和長曾彌同誌安排一下, 將喝醉的人送回房間吧。其他人過去幫一下長穀部同誌和長曾彌同誌。山姥切同誌,你和也一起去吧。”

    被叫到的山姥切點了點頭,扯住身上的披風低下頭:“我……麽?”

    “是的。”

    “藥研同誌帶短刀們去洗漱睡覺吧。牙記得刷三分鍾。”她將桌上犯困的一直在揉眼睛的平野抱了下來,聲音放輕:“乖,和你哥哥去洗漱睡覺了。”

    平野牽手揉著眼睛看著她,點了點頭。

    藥研點頭,牽過平野。沈笙看著一旁椎名椎的螢丸:“你不和短刀們一起去麽?”

    螢丸楞了一下:“可我不是短刀啊。”

    螢丸從椅子上跳下來,站在沈笙麵前抬著頭,指了指自己正打算解釋,就看到沈笙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那也該好好去睡覺知道麽。乖,和藥研去洗漱,你會怕生麽?如果不怕生的話和粟田口的刀住一起怎麽樣?或者和我們家螢丸住一起?”

    螢丸看了看站在門口的藥研藤四郎,又看了看幫著愛染收拾著座椅的螢丸,掛起一個乖巧的笑容:“可以和沈笙大人一起睡麽?”

    ……

    沈笙家的刀自然是不肯讓椎名椎的螢丸得逞的。

    來派的愛染和螢丸強行將他拖走。

    兩把刀合理拖走了椎名椎家的螢丸,沈笙家的螢丸還順帶一把撈過一旁喝醉的明□□行:“主公我們走了哦,請早點休息。”

    沈笙收拾著圓桌上的東西,點頭:“晚安。”

    燭台切光忠看著趴在凳子上抱著酒瓶的椎名椎:“主公,椎名大人怎麽辦?”

    “我送吧。長穀部同誌安排的房間是哪邊?”

    歌仙兼定放下手中的抹布:“在手入室旁邊,那兩個空出來的房間都是。”

    燭台切光忠蹲下身抱起椎名椎:“這種事我去就好了,主公請早點休息吧。”

    沈笙還沒來得及說話,燭台切光忠就出了房間。

    她看著門口,低頭繼續收拾著桌麵。

    歌仙兼定走過來拿過她手中的碗:“主公可以早點回去休息的。這種事情交給我和光忠就好了。”

    “沒事。”沈笙搖頭,看著麵前的圓桌:“多一個人的話,收拾的快些。”

    話音剛落,她手一抬,熒綠色的靈力飛到桌麵上將碗筷和菜盤托起。歌仙兼定看著她的行為:“主公很浪費啊。”

    沈笙控製著靈力。將碗筷在一旁的推車上放置好:“浪費?”

    “是的,靈力雖然可以再生,但是再生的過程很漫長,像主上上次也是休息了好多天才恢複回來已經算是快的了。一般審神者都不會用靈力在進行收拾晚宴這種事情的。”

    那些熒綠色的靈力聚在沈笙身邊浮上浮下的,她伸手碰了碰:“如果我的靈力突然不夠了,會對你們有影響麽?”

    “平日掛在院子裏的神樂鈴會自動儲存主公的靈力來提供給我們的,如果主公突然供應不上靈力的話,神樂鈴中儲存的靈力夠我們使用一段時間的。不過失去審神者的話就是另外一種後果了。”他說完,轉過身手中的筷子揮了揮,有些生氣:“主公!這可是《審神者從業考試指南》上麵寫著的,你這樣的話會考不過的。”

    聽著他的關心,沈笙揮了下手,身邊的靈力飛去歌仙身邊幫他收拾著殘局:“我會考過的,你放心。”

    “主公!”

    歌仙兼定驚訝的看著身邊的靈力,語氣既驚訝又有些責怪。

    “這樣會快一些吧。”沈笙看著熒綠的靈力分分鍾將餐廳收拾幹淨,圓桌已經被分開立在餐廳兩邊。她轉身對著歌仙兼定微微彎腰:“請早些休息吧,今天演練場和晚宴都辛苦你了。”

    ……

    餐廳收拾完畢,短刀們洗漱睡覺去了。

    太刀和椎名椎該睡的睡,該宿醉的宿醉。

    狐之助也去休息了。

    沈笙洗完澡穿著睡衣。從房間拿著材料的文件夾,打算去資源室核對資源的數量。

    本丸的景色可以由審神者來決定,沒有決定的話就按照四季輪流。

    夏季的夜晚有著徐風和蟲鳴聲。

    她看著回廊裏上下浮動的綠色熒光試探性的伸出手,那綠色熒光飛到她手上——是隻螢火蟲。

    螢火蟲這種從小到大隻出現在電視劇、遊戲以及各種各樣的言情小說中的蟲,沈笙從來沒見過。

    她有些好奇的看著指尖的螢火蟲,那小蟲顫了顫翅膀,飛走了。

    沈笙無趣的聳了聳肩,繼續朝資源室走去,路過新修好的鍛刀室時,還看了一眼和之前的有什麽不同。

    拉開樟子門,開燈。核對著文件上和資源室的材料數量。

    等她完成之後,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半小時。

    從資源室到她房間需要經過許多刀派的房門口。

    她放輕腳步,走過一間間熄燈的房間。想了想腳步一轉去了放神樂鈴的院子。

    不知道是不是刀鈴放在那裏的緣故,本丸的刀們很喜歡聚在那裏。

    白天沒有內番的刀會坐在神樂鈴下方。

    短刀會拿著她買回來的跳繩呼啦圈。

    三日月和鶯丸會坐在神樂鈴下方的回廊喝茶,小狐丸在一旁梳著頭發。

    一期一振會坐在一旁看著自家弟弟,偶爾和喝茶的三日月聊聊天。

    她的腳步停下來,看著眼前站在椅子上墊腳試圖掛上刀鈴的人。

    “鯰尾藤四郎?”

    “啊?”受驚嚇的鯰尾,扭過頭表情驚訝的看著她,重心沒控製好整個人連帶著椅子朝後倒去。

    沈笙邁著長腿三步並作兩步跨上去,將快摔在地上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的鯰尾藤四郎撈起來,抱在懷中。她腳邊的椅子在回廊滾了一圈,最後發出‘啪’的一聲。

    鯰尾藤四郎抬頭,正好對上她的目光。裏麵的擔憂看的一清二楚。

    “沒傷到吧?”

    在她懷中的鯰尾有些懵的搖了搖頭。

    沈笙將懷中的鯰尾藤四郎放下,裝作不知道他大晚上不睡覺來掛刀鈴的事情:“怎麽不睡?明天會起不來的。”

    鯰尾藤四郎舉起手中的刀鈴,畫著他刀紋的金色鈴鐺在脫手的那一瞬間發出清脆又悅耳的聲音:“來掛刀鈴的!主公呢?主公怎麽不睡覺?”

    沈笙伸出文件夾托住他的刀鈴,聲音溫和:“剛剛檢查完資源室,正打算回去休息。”

    她握住文件夾上的刀鈴,冰冷的金屬質感在夏季的夜晚格外突兀,她感受著手中的溫度,看著神樂鈴:“我幫你?”

    鯰尾藤四郎楞了一下,隨後揉了揉鼻子笑得燦爛:“好!”

    沈笙走到神樂鈴麵前抬起手,看著神樂鈴將手中的刀鈴放在了某個位置:“這個位置位置怎麽樣?”

    鯰尾藤四郎搬著椅子走到她身邊:“嗯!隻要是主公選的就好了。”

    沈笙掛著他的刀鈴:“刀劍付喪神都對審神者這麽信任的麽?”

    “畢竟我都把刀鈴給了主公嘛。”

    鯰尾藤四郎幹脆坐在椅子上抱著椅背:“刀劍付喪神把刀鈴給了審神者之後就代表著絕對忠誠啦。”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看著掛在神樂鈴上微微晃動的刀鈴繼續解釋:“隻是覺得有些沉重。我並不覺得我能夠背負那麽多位付喪神的信任。”

    “哎,主公這話是意味著我可以隨時隨地取下刀鈴麽?”

    沈笙點頭。

    鯰尾藤四郎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起身,將椅子搬開:“主公,前任審神者也說過這句話哦。”

    沈笙有些驚訝的看著他:“說實話,我並不認為前任審神者是為能說出這種話的人。”

    “雖然我也這麽覺得,可她真的這麽說過哦。”鯰尾藤四郎依舊掛著笑容,語速緩慢道:“審神者允許刀劍付喪神隨時隨地取下刀鈴本來就是件很不得了的事情。而且神樂鈴作為一個審神者和付喪神直接的靈力穩定器。如果神樂鈴上的刀鈴突然大幅度減少,審神者也會有影響的。”

    “會靈力不穩導致死亡的哦。”

    鯰尾藤四郎用手支撐著下巴,看著麵色平靜的沈笙:“主公不怕麽?”

    “那到時候再說吧。”

    鯰尾藤四郎看著她平靜的表情,神使鬼差的伸手戳了戳她。

    沈笙非條件反射的一抖,向後後退一步,腳下沒站穩整個人向後摔去。

    鯰尾藤四郎嚇了一跳,連忙扶住她。

    確認沈笙站穩後,鯰尾藤四郎鬆開手,訕訕的開口:“抱歉抱歉。”

    “沒事。”沈笙站穩之後,哄短刀哄習慣一樣,揉了揉他的腦袋,彎下腰輕聲開口:“下次不要這樣了。”

    鯰尾藤四郎看著頭上的手,目光定在了她的臉上。

    “怎麽了?”

    鯰尾藤四郎低頭裝作思考的樣子,抬手學著沈笙的動作揉了揉她的腦袋,聲音溫柔帶著笑意——

    “呐,你說,我們這樣相互揉腦袋,會不會很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