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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重複意味著你沒有百分之五十訂閱 後來發現新任審神者隻是單純的在給已經睡著的五虎退扇風。
除去審神者的西裝外套脫下來放在一邊, 兩個人衣冠整齊。
除了五虎退枕在審神者的腿上,再也沒有一絲曖昧。
一期一振把抽出一半的刀收了回去, 他恭敬的走到沈笙麵前鞠躬輕聲開口:“主公。”
沈笙繼續扇著風,低頭‘嗯’了一聲後才轉過頭:“下午的內番切磋開始了?”
一期一振掛著優雅的笑容:“快了。”
沈笙點點頭,收起手中的扇子後揉了揉五虎退的腦袋:“五虎退, 到時間了。”
一期一振走過來看著醒過來的五虎退,牽住他的手。
五虎退能感覺到那雙手傳遞過來的緊張與害怕, 反握住一期一振:“主、主人,我走啦……”
坐在回廊上的審神者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緩慢的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茶點:“嗯,下午加油。”
兩個人站在原地等看不到審神者了才抬腳離開。
木製的回廊冗長,大概是午後大家都在休息的原因,一期一振和五虎退在回廊上沒有遇到其他人。
就連平常總會坐在回廊上喝茶的三日月和鶯丸都看不到。
“退。”一期一振想了想還是開口:“很喜歡主公?”
五虎退點了點頭, 最後把臉埋進小虎的皮毛裏:“主、主人和上一位不一樣的……很溫柔的。”
一期一振握著他的手,一言不發。
“一期哥不用擔心的……主人不會那樣的。”
她不會在將刀劍視為所有物將他們像是使喚式神一樣。
也不會不顧他們的意願強製進行那令人作嘔的寢當番。
似乎是察覺到了一期一振的擔心, 五虎退死死握住那雙牽著他的手。
“主人給我們買了糖的……”
薄荷味的牛奶味的草莓味的檸檬味的。
“還、還有碎冰機。”
五虎退想起廚房那個大箱子裏放著的五顏六色的果醬罐,還有許久沒在兄弟們臉上出現的笑容。
“我相信主人的!”
五虎退是本丸第一個掛上刀鈴的。
這件事情是全本丸的刀都知道,唯一不知道的就是審神者了。
哦, 還有審神者旁邊的狐之助。
如果說加州清光是因為重新得到了主公的重視而掛上刀鈴。
長穀部單純的是為了主命。
鶴丸國永因為本體被沒收了可以觀察到審神者的一舉一動。
那五虎退呢?
一期一振看著正在演練場切磋的五虎退, 握緊了手中的刀, 起身決定去找一下審神者。
他走在木製的回廊上, 看到了不遠處的狐之助咬著一袋子東西蹦蹦跳跳的跑過來, 看到他的時候將口中的袋子放在, 恭敬道:“一期大人。”
一期一振看著他放下的袋子:“主公在哪裏?”
狐之助原本打算叼起袋子的動作一頓, 抬頭看著一期一振聲音有些驚訝:“一期大人要找大人?嗯……大人這個時候應該在耕地那邊吧?”
一期一振點點頭,轉身正打算朝耕地走去就聽到狐之助的聲音。
“一期大人請等一下。”
他看過去,小小的狐狸在袋子裏翻找著什麽,最後扒拉出來一塊餅幹:“審神者大人給的。說是辛苦了。”
辛苦?
辛苦什麽?
一期一振看著狐之助遞過來的餅幹,心情有些複雜的接過。
“一期大人找大人有什麽事情麽?”
一期一振點頭:“是關於弟弟們的事情。”
狐之助點頭,身後的尾巴有一下沒一下的掃著地板,重新咬住袋子:“那我先告退了。”
……
一期一振走到耕地的時候,隻看到審神者蹲在樹苗麵前拿著本子記錄著什麽。
一旁的長曾彌虎徹和陸奧守吉行看著她的動作時不時點頭。
一期一振走過去:“主公。”
“嗯?一期同誌?”沈笙微微偏頭看了看他身後:“五虎退已經開始切磋了麽?”
“是的。”
沈笙點頭,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泥土:“有什麽事麽?”
“是關於弟弟們的事情。”
“那去主殿說好了。”她站起來和長曾彌還有陸奧守打了聲招呼,走在了一期一振麵前。
一期一振有些猶豫的看著她,又看了看在樹苗麵前蹲下的長曾彌和陸奧守,搖了搖頭:“不了。不如就在這裏說。”
他話剛落,原本前行的女子轉過身,那雙波瀾不驚的黑眸就這麽直勾勾的盯著他。
一期一振試圖從這雙眼中找到一絲能讓自己立場站得下去的情緒。
然後他失敗了。
眼前的審神者突然笑了。
在來到這個本丸裏第一次笑了。
嘴角很淡的勾起,諷刺的那種。
一期一振撫刀低頭,一副恭敬的樣子。
“怎麽?穿著出征服隨身攜帶佩刀都怕我?”
從第一天就注意到了。
從鶴丸國永到三日月宗近再到短刀們。
無一例外都是全副武裝的出征服。
後來掛上刀鈴的刀換上了內番服,她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這些刀和她保持麵上的和諧,卻從最基本的地方表現出了對她的不信任。
麵上的和平維持不了多久的。
沈笙看著眼前麵上恭敬的一期一振,目光落在了他的手上。
“既然都穿著出征服了,也沒有必要怕我吧。”她指了指他的刀。
“那一刀下來的話我就直接死了。”
她說完直接轉身離開。
……
“口腔衛生很重要,每個人的牙膏牙刷還有漱口杯萬屋那邊送過來了麽?栗田口的刀們除了一期一振同誌和鳴狐同誌其他都要用兒童牙膏啊。狐之助,去幫我問一下三日月先生需不需要假牙清潔劑。”
狐之助看著一邊記錄一邊開口的狐之助抖了抖:“大、大人,這個問題我不太敢問。”
“……”沈笙看著慫成一團的狐之助,麵無表情的低頭繼續寫著手上的文件夾:“那就一起用牙膏吧。”
一期一振跟在身邊不發表意見也不說話,目光一直盯著審神者。
沈笙無視他不算善意的目光繼續看著文件夾:“燭台切同誌說流理台太低了他每次做飯彎腰彎的很累,萬屋可以負責這一塊麽?加高流理台什麽的。”
狐之助:“這個的話大人的靈力就可以進行修改了。”
沈笙在這一條後麵畫了個√,繼續下一個問題:“歌仙兼定同誌說想留快地給他種牡丹花,我們這邊耕地夠麽?”
狐之助:“夠是夠的,但是如果給歌仙種牡丹花的話,大人你的魚塘就沒法弄了。”
“……”
狐之助看著審神者直接沉默,打算繼續補一刀:“請大人你在麻辣小龍蝦、紙上烤魚和牡丹花之間作出決定。”
英明神武的審神者果斷劃掉了紙上歌仙兼定的提議:“小龍蝦和紙上烤魚。”
被審神者忽視已久的一期一振終於開口:“主公。”
“嗯?”沈笙頭都沒抬繼續盯著眼前的內番報告:“一期同誌怎麽了?”
“您如何看待我的弟弟們?”
如何看待?
沈笙想了想,將手中的內番報告放下:“你的弟弟們?栗田口的短刀和脅差麽?”
“挺可愛的。”
聽到他回答的一期一振整個人緊張起來,猛地抬頭目光就這麽直視著她。
沈笙看著他突然緊張的樣子,又看了看他握緊拳頭的手,覺得這刀真玻璃心。
自己的下限被他們強行拉低都沒說什麽呢,結果因為隨口一句被對方當賊一樣防著。
當別人問出‘你覺得我家弟弟/妹妹/哥哥/姐姐等一係列親人\'的時候難道不該第一反應就是褒義詞甩出去麽?!
沈笙覺得他現在保護過度的原因全是前任審神者的鍋。
一想到之前宗三左文字的行為,沈笙覺得自己的表情有些繃不住。
上一任不會有這種癖好吧……
“今天弟弟麻煩到您的事,在下萬分抱歉。今後在下會照顧好弟弟的,請主公專心的處理本丸事宜。”
沈笙聽著這話一臉懵,琢磨了一下耿直道:“你在暗示我,讓我離你弟弟遠點?”
“在下沒有。”
她突然很想知道前任審神者到底做了什麽才讓這些刀這個樣子。
“你有。”沈笙幹脆將整理到一半的內番報告放到一邊,從桌案的抽屜裏拿出一小罐糖。
“你覺得,我對你的弟弟們,有著不軌的企圖?”
她起身朝一期一振走過去,看著眼前穿著軍服的水色男子,撫了下裙子慢悠悠的蹲下來和他保持平視。
一期一振隻看到審神者一手搭在他肩膀上,一手壓住他的刀鞘。
她湊近,嘴唇貼在他的耳邊,原本按著他刀鞘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按在了他的胸口處。
指尖上繞著他外套上的紐扣。
“一期一振,你知道什麽叫做有不軌企圖麽?”
一樣的。
人類是一樣的。
說得好聽做的好看,最後還是會這樣。
不堪。
暴露了吧,你齷齪的心思。
一期一振抽刀手一用力原本貼著他的沈笙被他壓在身下,手中的太刃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他的憤怒還沒徹底燒起來,就看到了那雙黑眸依舊波瀾不驚。
就好像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內。
“這才叫有不軌企圖。”
……
一期一振逃走的時候很慌張。
沈笙坐在桌案麵前摸著自己的脖子,鋒利的太刃貼上皮膚的瞬間就已經見血。
“大人,你這個樣子玩命可不好。”
沈笙低頭看著狐之助從藥箱裏拖出來的消毒巾,對著眼前的鏡子的清洗傷口。
“狐之助知道上一任審神者到底對這些刀做了什麽麽?”
“在下也不知道呢。在下也是在大人來之後才接觸本丸的各位刀劍男士的。”
沈笙繼續清理著傷口‘哦’了一聲。
“對了,上一任審神者的屍/體放在那裏?”
狐之助:“已經轉交給她現世的家族了……怎、怎麽了麽?”
清洗完傷口的沈笙看著手中染紅的消毒巾,脖子上的傷口有著一陣一陣的刺痛。
“我想鞭/屍。”
鶴丸國永抱著那一疊調查,扣了扣房間門,拉開紙門進去:“喲,主公!”
正在上黨課的沈笙,暫停播放器看著他:“有事?”
“主公居然沒有被我嚇到。”他邊說邊把手中的調查問卷放在桌上。
沈笙看著眼前的問卷,點了點頭:“謝謝。不過刀不能還給你。”
新審神油鹽不進!
鶴丸國永揉了揉腦袋起身朝門邊走去:“真是被主公嚇一跳呢。那先告辭了~”
沈笙點點頭,看著那扇紙門合上,索性關掉眼前播放著黨課課程的播放器:“狐之助。”
“審神者大人,有什麽吩咐?”
“鶴丸國永有沒有填這份表?”
“沒有。”
就知道。
沈笙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一疊的調查問卷,隨便抽出一張。
“嗯?”
她說著又從裏麵拿出幾張問卷,看了許久,皺著眉問狐之助:“為什麽都沒寫年齡?”
因為他們都不識數啊。
狐之助在心裏默默地吐槽。
“各位付喪神本體是刀,鍛成刀的年齡日期不確定。大概是這個原因吧。”
狐之助中規中矩的解釋道。
沈笙聽著解釋,握著手中的調查問卷:“你確定,不是他們不識數?”
狐之助覺得圓不下去了,它短胖的爪子捂住自己的臉:“大人,你需要他們的具體年齡麽?”
“不用,大概年份就好了。”她翻看著手中的調查問卷,有些疑惑:“那天我在餐廳遇到的小孩子是?”
“那位是五虎退,栗田口刀派的。”
沈笙將五虎退的調查問卷拿了出來。看了看上麵的字,盡管歪歪扭扭,但還是看得出他寫的很認真。
“狐之助。近侍這個位置很多人不喜歡麽?還是,隻是上一任審神者的近侍位置沒人喜歡。”
她想到了之前宗三當近侍的時候,所謂的寢當番。
“上一任審神者大人將付喪神們當做自己的所有物,並沒有給予應有的尊重。”
說的已經很委婉了。沈笙點頭了然:“嗯,我知道了。關於近侍人選,你有什麽推薦麽?”
狐之助跳上桌案在調查問卷翻了翻,短胖的爪子最後點在了某張紙上。
沈笙湊過去一看。
——壓切長穀部。
……
相比於沈笙自己,狐之助對刀劍付喪神們的了解肯定比她多。所以她這次選擇聽狐之助的話,打算去見一下壓切長穀部。
壓切長穀部並沒有刀派,她按照狐之助之前畫給她的地圖,走到了房間麵前。
壓切長穀部的房間在回廊中間,她看了看左右兩邊,覺得有些陰嗖嗖的。
心中默念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拉開了門。
空無一人。
“……”
哦第一次這麽小心翼翼的來找人,結果對方就不在。
沈笙呼了口氣,退出房間小心翼翼的合上門,一轉身,就看到眼前出現了一個人。
那人大概比她高出許多、茶發、中分、淡青紫的眸子裏滿是不敢相信。沈笙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人,隻見他手一鬆,端著的餐盤直接落在地上,盛著湯的器皿就這麽砸在木製的走廊上,有細小的玻璃渣從她腳邊擦過。她低頭一看,腳踝附近有著細細的血痕。
“主、主公?!”
沈笙抬起頭,就看到眼前的男子一臉急切的衝了過來,青紫的眸子裏滿是擔憂:“屬下失職了!居然讓主公受傷了!”
“不……”
她還沒開口解釋,就看到眼前的男子已經陷入了一種奇怪的氛圍裏,沈笙覺得,如果他現在手上有短刀,大概會直接切腹。
“我真是,太過分了,居然讓主公受傷了!”
大概是過於悔恨,沈笙看到他的眼睛裏又淚。
“……你是誰?”沈笙看著他充滿悔恨的眼睛,麵無表情的開口。
“屬下壓切長穀部,沒想到主公回來主動找我,真是萬分榮幸,卻沒想到我讓主公受傷了!”
壓切長穀部邊說邊跪了下來,手握拳,用力的朝地板錘下去。
沈笙看著壓切長穀部的表情從一臉幸福變成悔恨萬千,麵無表情的開口:“哎,沒事的,這點小傷不礙事的,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你也不是故意的。這點小傷,上點藥簡單處理一下就好了!”
“您說得對!”壓切長穀部猛地抬起頭,直接起身三兩下抱起沈笙:“主公您等著!我現在就送您去藥研藤四郎那裏!”
還沒反應過來的沈笙,隻覺得自己被人抱在懷裏,然後看著那摔在走廊的食物離自己越來越遠。
“等等……長穀部同誌。”
“主公請不要擔心!雖然距離藤四郎居住的房間有些遠,但是屬下的機動還是很高的,您不會有性命之憂的!”
誰托馬性命之憂啊?!沈笙覺得自己的表情快要繃不住了,她隻能抓著長穀部的運動服,麵無表情的:“長穀部。放我下來。”
“可是……”
“放我下來。”
“既然是主命。”
長穀部說完這句話,就將沈笙放下來。
沈笙落地,看著自己的腿,一抬頭就看到長穀部的表情。
那種仿佛她已經躺在病床上垂死掙紮奄奄一息下一秒就要撲街的表情。
“沒那麽嚴重的。長穀部同誌不用擔心。”
“主公為了不讓我擔心,隱瞞自己傷痛的行為真讓屬下感動。”
沈笙:不,我沒有,我不是。
這個天聊不下去了。
沈笙麵無表情的起身,扶著牆:“我的傷無礙的,長穀部同誌能不能麻煩你將之前弄髒地板的器皿碎片收拾一下的。”
壓切長穀部跪坐在地上,點了點頭:“既然是主命,屬下在所不辭。但是在此之前,先讓屬下送主公回房間……”
他還沒說,就看到眼前的少女,一點都沒有腳受傷的樣子,用著二百米衝刺的速度朝走廊深處跑去,就好像身後有隻追著她要急支糖漿的豹子一樣。
“主、主公……!!!”
沈笙跑回自己房間之後,絲毫不在乎自己的關門聲音會不會吵到周邊的人,她心有餘悸的貼著門拍著胸口喘著粗氣。
在房內等著她回來的狐之助抖了抖耳朵,一臉疑惑:“審神者大人?”
沈笙點了點頭,走到桌案麵前,從那一疊紙中,抽出壓切長穀部的調查問卷。
上下瀏覽了一下,看到了對方在感想那一欄寫著。
——【隻要是主命,手刃家臣,火燒寺廟都可。】
“……”
麵無表情的拿過一旁灌著紅墨水的鋼筆,在那張調查問卷上批注。
——【個人崇拜主義嚴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