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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重複意味著你沒有百分之五十訂閱 狐之助這一去, 直到本丸的飯點時間開始了它還沒回來。
沈笙坐在主位上盯著眼前的桌案沉默不語。
餐廳的樟子門被拉開,走進來的三日月宗近正想打招呼結果一抬頭, 被審神者身後的大字給嚇到。
紅色的黑體方正字加粗似得在上麵帶著審神者的靈力朝他壓過來。
坐在字體下方的審神者皺著眉頭盯著自己的眼前的食物, 就好像那碗食物是什麽難以描述的黑暗料理。
“主殿?”
沈笙抬頭:“啊,三日月先生。您來了。”
她連忙起身走向門口接過三日月手中的桌案:“我來就好了。您坐到位置上休息一下吧。”
手中的桌案被拿走, 老年人三日月宗近笑了幾下,禮儀完美的跟著她身邊看著她將桌案放下:“主殿在煩惱什麽?”
沈笙點頭:“狐之助去萬屋去的有些久,稍微有些擔心。”
“狐之助幫審神者跑腿是很常見的事, 請主殿不用擔心。或許是路上耽誤了也說不定呢?”
沈笙想了想, 點了點頭走回了位置上。
她剛回到位置上, 就有人陸陸續續拉開樟子門進來。
無一例外的被她身後的幾個紅色大字嚇到了。
五虎退自己往旁邊一期一振的身後一縮,看著那幾個大字扯了扯袖子:“我、我們沒有浪費糧食的……”
一期一振摸了摸五虎退的腦袋:“主公知道的。”
燭台切光忠來的比較晚, 等本丸裏其他刀來的差不多的時候他才進來。
一旁的次郎拉著日本號喝的醉醺醺的, 三條家的刀邊吃飯邊喝茶的習慣還沒改掉, 左文字一家沉默不語,坐在主位上的審神者……出神的把一旁的芥末夾起來塞進嘴裏。
“噗。”
燭台切光忠:“……”
全體刀都看著審神者麵無表情的臉一瞬間扭曲,隻見她立馬端起手邊的茶開始灌, 然後下一秒表情繼續扭曲。
一期一振和江雪左文字連忙擋住自家弟弟的視線。
沈笙艱難的咽下口中的茶水調整好表情:“光忠同誌,這是什麽?”
被點名的燭台切光忠興奮的回答道:“這是光忠特製——牛奶冰格茶!”
沈笙看著茶杯中間的白色冰塊和褐色的茶水混為一體,那種帶著奶腥味的茶水得味道還在口腔裏打轉, 膩的她寧願去吃芥末。
麵無表情的放下茶水:“以後還是不要做這個的比較好……”
“不好喝麽?”
獨眼的大型犬看著她,沈笙隻能搖頭:“隻是不合口味而已……”
“怎麽會?不夠甜麽?”他邊說邊端起自己麵前的茶杯喝了一口, 然後放下茶杯:“主公說得對, 以後不做的好。”
等吃完飯的時候, 狐之助也沒有回來,沈笙和燭台切光忠去了廚房。
燭台切光忠看著沈笙將手中的米飯舀了出來倒入湯汁又將魚肉撕下來拌在飯裏,空氣中的飯香混著魚肉的鮮味,盡管燭台切光忠已經吃過飯了但還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主公這是給狐之助做的麽?”
沈笙點了點頭:“狐之助上次說他喜歡吃魚。”
燭台切光忠看著她的動作將收好的碗筷的放進水槽中:“可是狐之助不需要吃食物哦。”
他擰開水龍頭,水聲在廚房裏顯得格外大聲,燭台切光忠的聲音低沉,甚至有些陰沉:“畢竟狐之助是精怪,靠著饞食主公的靈力就好了。”
這個沈笙不知道,想了想,點頭:“無所謂。”
燭台切光忠有些驚訝她的淡定,繼續手中的動作。白色的餐盤被手中的海綿一抹,抹去了汙漬。
“主公真淡定呢,上一任審神者聽到狐之助回饞食靈力後可是第二天就把狐之助處決了。”
沈笙停下手中的動作,目光平靜的看著他:“光忠同誌你想說什麽?”
“主公覺得我想說什麽?”
這不是這個本丸裏的刀第一次對她散發這種惡意。
第一個是鶴丸國永,第二個是燭台切光忠?
不。
第二個應該是三日月宗近。
沈笙想了想今天翻過的刀帳,這三把刀都是太刃吧。
太刃都這樣的麽?
“老實說我不懂你們為什麽要以偏概全對我的意見那麽大。說狐之助饞食我的靈力,你們不也靠我的靈力才能像現在這樣麽?”
燭台切光忠的話被堵了回去。
“按照政/府給的合同來說,這個本丸是我的,裏麵的一切都是我的。你們吃我的用我的就連活動的資格都是我給的。雖然沒有什麽非要我死的惡意,但是這種話裏有話的不斷試探也很煩。”
“前任審神者傻的對你們做了什麽我不知道,我覺得你們也不會告訴我她做了什麽。但是我不傻。”
沈笙麵色認真的回答。
“畢竟我待業四年剛畢業就找到了工作還包吃包住,衝著這點我沒必要和你們過不去。”
沈笙端起手中的魚肉湯飯麵無表情的朝廚房外走去。
“光忠同誌,明天見。”
……
沈笙端著魚肉湯飯打算回房間等狐之助,後來又覺得在房間沒法看到狐之助,將手中的魚肉湯飯放在桌上,打算去本丸的入口等著。
她拿了件外套,拉開樟子門正好看到了站在門口猶豫不決的鶴丸國永。
“怎麽啦?鶴丸同誌。”
鶴丸國永眨了眨眼,突然湊近:“主公現在要去幹嘛呢?”
沈笙麵無表情的回答:“等狐之助回來。”
鶴丸國永點了點頭,將手遞了過來:“主公要不要猜猜我手裏是什麽?”
沈笙不著痕跡的後退一步,語氣肯定:“美洲大蠊。”
“?????”
“美洲大蠊是什麽?”
沈笙想了想:“俗名蟑螂,蜚蠊科中體積最大的昆蟲。成蟲體長29~40毫米。能爬、能飛、能浮水。外表看著油光呈亮,但沒有脖子,翅膀長於腹部末端。頭上有觸須,腿上毛刺叢生。斷頭可活一個月,死因是餓死。不挑食,吃腐食,包括人肉、同類的屍體、頭發。喜歡黑暗和潮濕的地方,幼蟲偶爾會鑽進耳朵。有的雌性屁股後拖著卵鞘,裏麵是一排排的密密麻麻的白色的卵或是發育不全的小蟑螂。”
鶴丸國永聽到她的描述一臉嫌棄連忙揮手:“啊啊啊啊啊啊別說了啊!我不會把那種東西放在手上的!”
“你不是喜歡惡作劇?”
“但是那種東西會嚇到我自己的,而且用那個嚇人也太過分了。”
沈笙就這麽站在樟子門麵前,低頭若有所思:“你對我的第一次惡作劇可不是這樣的。”
帶著殺氣和恨意席卷的、名為鶴丸國永的付喪神。
是真的想殺了她。
“……”鶴丸國永說不出話,最後幹脆有些無賴的開口:“主公不也沒收了我的本體嘛?”
“嗯,性質不一樣。”
“可主公還把狐之助放在了胸前去擋刀。”
“那是因為擔心會有個別刀把我大卸八塊。”
就差沒指名道姓了。
鶴丸國永揉了揉腦袋,攤開手掌試圖轉移話題:“給。”
沈笙看著他手中的金色鈴鐺,上麵畫著黑色的圖紋:“這是什麽?”
“狐之助沒和主公說麽?這可是不得了啊。”
“沒來得及說。”
話裏話外都是護著狐之助的態度。
鶴丸國永覺得有些無趣,將手中的鈴鐺遞了過去,垂在空中的鈴鐺發出聲響回蕩在空曠的走廊裏:“這是刀鈴,代表著刀。”
“這個鈴鐺要掛在定位儀旁邊的神樂鈴上的,主公去看過麽?”
“沒有。”
“要去看麽?”
沈笙搖頭:“我打算去門口等狐之助。”
“主人對狐之助真上心。”
沈笙聽著他話裏的語氣,有些疑惑:“你們刀也會嫉妒?”
……
付喪神最開始是物件,放置百年,期間吸收天地精華、積聚怨念或感受佛性而得到靈魂化成的妖怪。
那些刀放置了那麽久被審神者喚醒的時候,如同紙張一樣。
感情、處世、待人一切一切都是學習著審神者。
沈笙想起文件上寫的這段話,看著掛在屋簷下的神樂鈴。
上麵隻孤零零的掛著三個刀鈴,抬手將手中代表著鶴丸國永的鈴鐺掛上去。
隻有四個刀鈴。
代表著這個本丸隻有四把刀願意相信她。
本著關愛小動物、雷鋒精神、人人奉獻一點愛世界更美好的精神,沈笙麵無表情的將幾乎成為鐵板烤肉的白色狐狸抱了起來,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坐了下來。
她看著手中的白色狐狸。臉頰有著兩道紅色花紋,鼻上方有條黃色水滴樣的標記。
就算是從柏油馬路上抱起來的,這隻狐狸依舊白的晃眼,一點都沒髒。
沈笙用一隻手將狐狸抱在胸前,另一隻手從自己的背包裏掏了掏,試圖把裏麵用來當早餐的火腿腸和礦泉水拿出來。
她還沒來得及拿出來。
胸前的狐狸蹭了蹭。
什麽關愛小動物、雷鋒精神、人人獻出一點愛世界更美好都隨著她的理智在這三十多度的盛夏,吧唧一聲——粉碎了。
麵無表情的少女手一鬆,白色的狐狸摔在地上,發出了‘吱’的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