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王紫凝的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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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隋涼與莊鈞天都跑路之後,大批乘警終於姍姍而來,快被嚇出屎來的乘客們也如蒙大赦的離開這節密布硝煙與血腥味道的車廂,乘警們看到車廂中的情況,驚駭的下巴都要掉在地,一共死了七個人,並且各個都有槍,這可是重大案件,火車被迫停運,有關部門開始介入調查,而王紫凝同學則被救醒。
她醒來後就被刑偵人員盤問審訊,因為有目擊者聲稱,就是她的一個朋友跟這些持槍分子激戰不休,現在那男子逃離了現場,她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當然,四念寶典出現時散發的無數金光卻沒有人見到,因為那時候外麵天雷陣陣,車廂裏槍聲如雨,乘客們早就閉了眼睛。
而王紫凝在了解了整件事後同樣被驚呆了,他不明白那個土鱉小子怎麽可能殺死這麽持槍殺手,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小子極端的無恥,當初根本不管自己的死活,他殺死這些人,搞不好就是為了自保,根本不是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
所以她在慶幸自己還活著的同時,已經將隋涼列入了黑名單,今生若是再見到他,一定不死不休。隨後她便動用了家族的力量幫自己脫身。
京都王家是房地產大戶,老家就在安陽市,並且也有房產開發項目在這裏,所以跟有關部門來往密切。安陽市局局長接到了王家的電話,自然解除了王紫凝的嫌疑,至於怎麽調查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
當然,王家大小姐遇刺,王家也不會輕易的放過那些殺手,雖然殺手都死了,但水有源樹有根,必須查清此事找到幕後真凶,龐大的家族施展出了渾身解數,調動了能調動的一切力量,一張無形的大網就潑灑出來。
……
日落西山,夜黑,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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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作為華夏經濟政治文化的核心自然有很多非同凡響之處,首先來說,在這個並不算下班高峰期的時間段,東城大街已經變成了一座免費的停車場,那車堵的那叫一個出類拔萃。
密布路燈與虛霓的街道兩旁,人流如織,大都市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都十分熱鬧,但現在進入夜生活未免有些早。
做地產從而發家致富的王家,位於東城大街水榭華庭之中,這個商業住宅區內清一色三層別墅,前有花圃草坪,後有遊泳,健身設備,低調內斂中透著逼人的貴氣。
在寸土寸金的京都,能在水榭華庭擁有別墅的家夥用非富即貴來形容都有些不合適,應該是大富大貴才對。
這時,十七號別墅之內,燈火通明亮如白晝,在客廳之內,圍坐著四個人,其中有兩個老者,兩個中年人,其中一個老者頭發花白,皮膚黝黑,但臉的表情卻不怒自威自有一番氣勢,他就是王家家主王景儀,對於孫女遇刺事件,他大發雷霆,現在家族的力量已經施展出來,展開了各方麵的調查,但是王景儀明白,這件事絕不可能這麽簡單。
“爸,對方出動三名殺手想在火車害紫凝,顯然是做好了完萬全的準備,但我不知道我們王家究竟得罪了誰?”帶著金絲眼鏡的王昊權說道,臉寫滿了憤慨,換做任何一個父母得知自己的孩子被殺手給行刺,都不可能有愉快的情緒。
王景儀一張黑臉寫滿了凝重,半天沒說話。
他旁邊一個帶墨鏡的瘦老頭,操著沙啞的聲音說道:“幸好紫凝這丫頭沒事,殺手的事情早晚有結果,現在最主要的就是等,亂猜沒有任何意義。”
墨鏡老頭名叫卓鍾陽,是王景儀的結拜兄弟,多年來陪伴王家走過了無數風風雨雨。所以他的話很有分量。王昊權點點頭,將心頭的火氣壓了下去。
而一個身穿藏藍色西裝,太陽穴很鼓,雙目很亮的精瘦中年人,卻低沉的說道:“幹爹,卓叔,我認為此事跟朱家有關係!”
王景儀,卓鍾陽,以及低頭不語的王昊權,全都麵色一變,瞳孔深處都閃現了瀲灩的血光,貌似他們跟同樣是四大家族的朱家有非常深的仇恨。
王景儀從茶幾的煙盒中抽出一支煙,自顧的點燃後,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個眼圈兒,那張黑臉在煙霧中若隱若現,臉除了原有的凝重外突然顯出一絲狠厲,伸手將剛點燃的香煙撚滅,低聲道:“聽老卓的,耐心等待一段時間,若真是朱家搞的鬼,那就是拚個魚死網破也在所不惜。”
“對了,聽安陽市局的人說,是一個年輕人救了紫凝,這人現在跑了,也不知道他的下落。若是能找到他,估計整件事就會有眉目。”卓鍾陽沉聲道。
王景儀點了點頭:“車廂內一共死了七名殺手,但隻有三名想殺紫凝,剩下的四名是什麽來曆呢?那個年輕人以一敵七,還能從容逃跑,想必是個高手。紫凝這次化險為夷是遇到貴人了!”
其餘三人均沉默點頭。
這時一個中年婦人從大廳中央的旋轉樓梯走了下來,雙眼紅腫,明顯是哭過,扶著欄杆衝下麵輕聲道:“爸,你們小點兒聲,紫凝剛睡著。”
……
華夏南方邊陲,雲甸市。
雲甸的天氣格外潮濕,即便入秋之後也未有絲毫的改變,但某豪華夜總會中,倒是顯格外涼爽,昏暗的舞池中群魔亂舞,前方的舞台三個鋼管女郎在賣力的舞動身姿,重金屬樂曲再加酒精的麻醉,將這裏就渲染成了一個墮落者的天堂。
八號包廂中,光線昏暗,煙氣騰騰,一個光頭印有陰陽魚的三十多歲男子,正在跟兩個皮膚蠟黃的境外男子大聲談笑著什麽,三個男人的兩側全都做著兩名幾乎半裸的妖豔女子,在三人談笑間,她們便不停的用一對擾著對方的胳膊,非得被狠狠掐一下,才會極為騷賤的笑個不停。
就在這個當口,八號包廂的們被人推開,一個馬仔摸樣的人走進來,頭頂印有陰陽魚的光頭十分不悅,那雙三角眼裏立即凶光畢露,馬仔嚇的麵色一變,趕緊低聲道“黑哥,前去京都的毒蛇四人已經跟我們失去了聯係,我想是不是發生了什麽意外?”
黑哥凶惡的表情頓時收斂,兩條掃帚眉就蹙到了一起,問道:“剛剛失去聯係?”
“按照規定的時間,毒蛇平均四個小時跟我聯係一次,但現在已經超出了十二個小時了。”馬仔如實講道。
黑哥的臉色有些陰晴不定,而兩個外籍男子也十分知趣的閉了嘴。
“你給北方的朋友去個電話,叫他們幫忙查探一下,看看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麽大事!”
馬仔走了,黑哥卻站了起來,一名臉色蠟黃的外籍男子也站了起來,湊到近前,操著不是很熟練的普通話,說道:“豐先生,緬甸今年的雨水很少,家裏的莊稼產量銳減,所以這次的價格需要向調整五個百分點。”
……
經過三天三夜的長途奔襲,一胖一瘦,兩個好基友終於來到了京都,他們兩人現在的德行比叫花子也好看不了多少,滿臉的塵土風霜,就像剛從難民集中營跑出來一般。但是要叫普通人知道這倆貨三天三夜橫跨了千裏來到這兒,一準兒會被嚇死。
隋涼看著滿世界的高樓大廈,幸福的笑了起來,一張臉烏黑一片,隻露出兩排白牙,他雙手拄著膝蓋大聲喘息:“莊兄,你能不能說句實話,你這橫向發展的身軀裏裝究竟是脂肪還是氫氣?你這哪兒是跑啊,你明明是飛啊。你這身法比我們家聽心小尼姑還快。跟你一起跑路,我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莊鈞天的外表比隋涼好看一些,並沒有那麽多塵土,此時看他氣不接下氣馬就要咽氣的當口,便嘿嘿一笑:“那什麽,這是我師傅傳我的功法,具體是什麽我可不能告訴你,可以很負責任的說,我要是真跑起來,比火車還要快一百四十邁!”
“你就吹,還一百四十邁!”隋涼用已經看不出任何顏色運動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再次望向了前方的高樓大廈,不禁一陣皺眉:“五十塊錢的饅頭已經在路被咱們吃光了,現在我又餓了,並且還想洗個澡,換身新衣服,你說怎麽辦?”
莊鈞天眯著小眼睛,繃著大餅臉,似在沉思,憋了半天說出一句叫隋涼吐血的話:“你趕緊在地打個滾兒,我給你找個破碗去。”
“就我現在這德行裝乞丐還用滿地打滾嗎?再說了,我人高馬大,有手有腳,還當街乞討,誰會樂善布施?”隋涼有氣無力的看著這個可惡的胖子,一雙眉毛耷拉著,就像鍾表的八點二十一樣。
莊鈞天從地撿起了塊磚頭,很淡定的說:“來,少年,我給你一板兒磚,保準叫你人見人憐!”
隋涼沒工夫跟他逗貧,眼神一轉,猛地看向了前方寬闊的街道,驚喜地說道:“你看到沒有,那兒有一個洗浴中心,咱們先洗個澡去。”
“沒錢洗毛線啊!”莊鈞天就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
隋涼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跟我來,我有辦法,兩個修行者,還至於這麽苦?”
就這樣,一對好基友來到京都的第一件事就是奔了洗浴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