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的聲音！

    宏偉，低沉，威嚴，讓人有種無形的壓迫感，可卻不怎麽討厭，因為白如霜可以感覺到，對方並沒有惡意。

    “額，你不用在意，我隻是墨白心中的倒影，你可以把我當做墨白心中的另一個他，也可以當做什麽也不是，但有些話，你最好聽聽。”

    白如霜點點頭，感覺這是個很神奇的東西。

    “墨白心中有傷，而且難以愈合，這是多年累積將身軀投入黑暗所致，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人，偶爾羨慕情侶，偶爾慶幸單身，因為他的道路與人們不同，所以看到那些所謂的世俗，是不會有任何動容的，或許你認為的感動，在他眼裏什麽也不是。”

    虛無親王補充道：“我並不是打擊你。”

    “我沒有這樣認為，你可以繼續說，我會很認真的聽。”白如霜感覺其實是有道理的。

    虛無親王道：“其實，你也別對這份愛情抱太大的希望，因為就算讓你知道了墨白的內心究竟在想什麽，或許你才會感到最失望，我生於虛無，活於墨白的內心，我最清楚他究竟在想些什麽。”

    白如霜聽聞，那麽可以確定一點了，如果表白的話，是不會成功的吧？

    可是，如果還沒開始攻勢就要輸了，那白如霜會很不甘心的，她問道：“為什麽？我想知道原因。”

    虛無親王道：“沒有為什麽，我隻是勸你不要去接近心中有多年執念並且傷痕累累的人，不要把自己想象成拯救他的聖人，你的溫暖和愛，隻能換來他一句‘謝謝你’和‘對不起’。同理，也不要在自己傷疤未好前用別人療傷，感情多珍重，對己對他人都是一樣，因為一個受傷的人對自己的傷口是最敏感的，他會本能的去排斥這種東西，如果心未放開，他便永遠也不會接受你，這樣到頭來，你隻會苦了你自己。”

    “女人，不應該對自己好一點嗎？”

    白如霜心底一涼，確實，他說的很有對，可是，可是啊，真的好不甘心，還沒有開始就要輸了，這樣的話，會成為自己一輩子的遺憾吧。

    好想好想珍惜他，把他留下，以後真不知道他會去哪裏，世界那麽大，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見麵，按照墨白這種性子，是絕對不會主動去找別人的。

    唉，好難過。

    隻要一想到今天過後可能再也見不到墨白了，就超傷心的，多年以來，除開父母的離異之外，白如霜從來沒有那麽傷心過了。

    墨白啊，你知道嗎？你已經成為了我生命當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了，因為我會因你的一句話、一個表情開心或難過，自從認識你以來，你知道我的願望是什麽嗎？

    我真的好想從後麵，好好抱抱你。

    我不想再被你保護，我想幫你分擔痛苦，想和你一起笑，一起哭，一起中二，一起發神經，一起去參加音樂節然後回酒店啪個昏天地暗，一切的一切，都隻想和你！

    “我不想再讓他一個人，我想一直陪在他身邊，我想和他在一起，就算我們不能走到以後，可這段時光，值得我去回憶一輩子，我向來是個樂觀的女孩，我喜歡冒險，我膽子很大，我有話直說，我決定做我自己，我想大聲的告訴他，我真的超喜歡他呢！”白如霜說出了最後的倔強。

    虛無親王聽聞，微微點頭，卻又道：“是的，你喜歡他，最單純的喜歡就是，就算他拒絕了你，你對他也永遠沒有埋怨，但他不會再靠近你了。如果他有求於你，你依然會鞠躬盡瘁，從今往後你會把喜歡藏起來，不再招搖過市了，你會努力過得很好，內心希望他也是，對吧。”

    “是的，我真的很喜歡他，從來沒有那麽確定過！”

    虛無親王道：“總是有那麽多的我以為，我以為你會怎麽樣，但結果有時候都與之相反，但又能怎麽樣，隻能在心裏想想，自己慢慢懂得，我看在你是白氏家族的後裔，我決定幫你一把，盡管你這次的表白會失敗，但以後你依然會有機會，因為我就是他啊。”

    白如霜狠狠地點頭，拋開了一切，決定把話說出來，便離開了心境。

    這時，大小姐吐槽道：“虛無親王，你丫的別人還沒開始表白你就一個勁的打擊別人，有你這樣安慰女生的嗎？”

    “本王不是沒談過戀愛嘛，所以隻好這樣說咯。”虛無親王雙手環胸，傲然道。

    “那你還說個屁啊，我還以為你有多懂愛情呢，沒想到你這個半吊子也來插手，你知道這樣會讓人感覺你很厲害嗎？”

    “感覺我厲害就對了，嗬嗬，因為本王，就是無所不能的啊！”

    大小姐天不怕不地不怕，麵對SSS級超危險人物，依然鄙視道：“我看你是沒事找事做。”

    “小姑娘你還年輕。”

    大小姐舉手抗議道：“本小姐已經活了好幾個世紀了好嘛！”

    虛無親王孤傲道：“可本王的存在是你的幾萬倍呢。”

    “老不死。”

    “小不點。”

    “哼！”

    “嗬。”

    終於，白如霜下定決心。

    午時近黃昏，四周的人潮已經離去，在那璀璨的天涯之上，仿佛整個世界都是溫馴的，就好像一場老式電影，一男一女在畫麵最美的時候，告白了。

    白如霜很認真的看著他，看著墨白那雙美麗的眼睛，此時的黑瞳不再深邃，反而清澈透明，好像能夠綻放閃耀的光芒。

    而墨白就好像意識到了什麽，並沒有避開她那真摯的眼睛。

    “墨白。”

    “恩。”

    “我喜歡你。”

    “我，知道了。”

    “我想，和你在一起。”

    墨白沉默了，他看著白如霜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頓時心有惆悵，卻難以開口。

    白如霜想要知道答案，想要墨白親口說出來，她奢求道：“你可以回答我嗎？”

    墨白眨了眨眼睛，苦澀道：“或許答案並不是你想要的，你想聽嗎？”

    “我想。”白如霜肯定道：“我想了很久，我終於明白了，我也做好了覺悟，就算我們不能在一起，做不成朋友也沒關係，但這是我唯一的機會，我想爭取，因為我真的很喜歡你。”

    你的胸口是那麽的溫暖，眼神是那麽的迷人，肩膀可以撐起我的整片天空，我認定了，你就是我的那個他。

    墨白歎了口氣，苦澀道：“可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我知道，你還是不習慣與人相處對吧？”

    墨白搖了搖頭，道：“不是的。”

    白如霜迫切的想要知道，為什麽會被拒絕，“那是為什麽？”

    “因為我也很喜歡你啊。”

    夕陽西下，美輪美奐，黃昏灑落在兩人的肩膀上，他們的輪廓顯得十分柔弱，唯美的畫麵讓人落淚。

    “我不，這就是你拒絕我的理由嗎？”白如霜的眼淚是金黃色的，因為黃昏的柔光就好像墨白的回答，使得自己立即軟弱下來，再也忍不住的哭了。

    一個女孩再怎麽堅強，終究是會有一道難過的坎。

    大小姐聽到墨白的答案，內心難以平靜，她認為白如霜一定會成功的，而且墨白也很喜歡她，可還是拒絕了她。

    虛無親王雖然早就預料到了，可白如霜是有將他打動的，他覺得白如霜的成功幾率至少會在百分之五十，卻沒有想到，這一半的可能，被墨白一句話給變成了百分之零。

    我以為我的溫柔能給你整個宇宙，我以為我能全力填滿你心靈的缺口，也許是我太過天真，以為奇跡會發生，當你親口說出這個答案之後，我才知道，原來你早就把答案給想好了的。

    最後的最後，我以為我足夠堅強，卻輸的那麽絕望，少給我一點希望，希望就不會變成奢望……

    墨白摸了摸白如霜的腦袋，並沒有幫她擦眼淚，他不能給白如霜太多的感動和安慰，因為這是事實，誰都必須去麵對。

    他道：“這個答案，很難以接受，對吧？”

    “我真的想不明白，其實你也有一點喜歡我的對吧？可為什麽還是拒絕我？我知道，我和你身邊的朋友比起來，並不是那麽的優秀，可我……可我……”

    白如霜哭了，那個堅強充滿元氣的小姐姐，哭得最傷心的一次。

    墨白的心情也很低落，他希望以後再也別看到她哭了，因為其實啊，自己的心情也會隨著她而上下起伏，白如霜在自己的心目中是個好女孩，因為如果在一起了她一定會更傷心的，自己很笨，對待愛情就是個傻瓜，如果真的在一起了，那麽小姐姐一定會更加難過的。

    “以後，你就會明白了，我今天拒絕你，是為了讓你以後不會那麽難過了。”

    因為看清了自己的道路，看清了這個世界，所以，墨白沒得選擇。

    “我不相信，明明你也喜歡我，我們是相愛的，為什麽就不能在一起呢？你那所謂的理由，聽起來更像是一種借口，墨白，請你把話說清楚好嗎？”

    墨白搖搖頭，道：“有些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如果你再繼續執意下去，就會顯得很幼稚了。”

    “我……我對你的愛，在你眼裏看起來真的很幼稚嗎？”白如霜哽咽道：“我很幼稚對吧？你認為我是個永遠也長不大永遠都需要你保護的女孩對吧？可我有改變啊，我想和你一起變強，我想追上你的腳步，我一直都在努力呢。”

    “我現在已經有足夠的勇氣去麵對一切了，隻要你在我身旁，我就感覺沒什麽好害怕的了，是你教會我如何鬥鬼，是你教會我如何堅強，可是，可是……如果自己被你否認的話，得不到你的認可，我的那些堅強，就會隨之瓦解……”

    黃昏很紅，紅得淒美，卻讓人很不開心，那股緋紅用最後的光輝灑照大地，好像電影膠片已經播放到了最後，隨著濕潤的眼眶而開始顫抖起來，一切都顯得很模糊。

    墨白很平靜的道：“其實啊，在我眼裏，你真的好美。”

    白如霜抽泣的望著墨白，她抱著墨白的胳膊，懇求道：“那你不要離開，好不好？”

    還沒開始就要結束了，這段感情，能讓白如霜放低自己的尊嚴，她很真摯的懇求著墨白，即使跪下來也沒關係。

    因為，誰也無法取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啊。

    墨白的表情依然是一副對什麽都不關心的樣子，眼淚在墨白的眼裏，好像不能打動他。

    可是，墨白的眼睛為什麽看起來那麽溫柔，你會留下來嗎？

    墨白頓了頓，道：“你應該是知道的，其實啊，我第一次親吻的女孩，就是你啊，你可真是個意誌頑強的小姐姐呢。”

    “我知道，被你修改的記憶已經全部恢複了，你就是那個黑色的背影，你香煙的味道我一直都還記得。”

    “不過現在已經不需要再抽煙了。”墨白低聲道：“像你那麽優秀的女孩子，不是應該找個更好的嗎？”

    “不，我並不覺得我有多優秀，如果我很優秀的話，為什麽就連自己喜歡的人都留不住？”白如霜哭道。

    “你別否定自己啊，因為你最美了。”說完，墨白看了看天空的黃昏，微微一笑，很真誠，“你就好像現在的夕陽一樣，讓我難以忘卻，無論是第一眼也好，還是最後一眼，你都是最美最獨特的。”

    白如霜感覺，墨白越是稱讚她，就越感覺墨白真的會離開，或許，這是離別之前的一種安慰。

    這使得她將墨白的胳膊抱得更緊了，她哭道：“求求你，別走……”

    墨白笑得很奇怪，充滿了很多隱藏在內心的感情，有一種獨特的味道，他笑道：“我現在想和你聊聊天，不會走，你放心好了。”

    “不過，希望你別哭了，就靜靜地坐在我旁邊吧，我想和你說好多好多話。”

    隻要是墨白的話，白如霜都會變得很聽話，乖乖的，她擦了幹了眼淚，盡管眼眶還是紅潤的，她依偎在墨白的肩膀，聽他說著他想說的話。

    “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是在舊診所吧，那時候說真的，你為什麽會去那麽恐怖的地方。”

    白如霜調整了自己的情緒，柔聲道：“我和李歆她們都喜歡冒險呢，在聽說那裏有一塊很詭異的地方時，就去了。”

    “當時你看到我，會不會感到害怕？”

    “害怕死了。”白如霜臉紅道：“可是，我第一感覺你應該不是鬼，因為鬼沒有你那麽帥吧。”

    “誰說的，鬼都是可以幻化的啊，如果你抱著這種想法的話，或許以後會吃虧哦，因為鬼也有很帥很帥的。”

    白如霜會因為與墨白的一點一滴而起伏，墨白真的沒有走，還在自己身邊，自己握著他的手臂，感覺很真實，感覺好好。

    她的內心很開心，笑道：“可我是不會因為帥哥而動容的噢。”

    “你知道我為什麽要親你嗎？在你恢複記憶之後，有沒有臉紅耶？”

    “感覺好害羞啊。”白如霜像個小女生一樣，貼著墨白，低聲羞澀道：“不過我沒有對你產生厭惡，反而你的神秘讓我很好奇，再加上和你接觸之後，陰陽眼的開啟，使得我相信了這個世界上確實存在那種東西。”

    “你很天真噢，如果我是壞人的話，那你的初吻不就……”

    “胡說，你不壞，你在我心中好好的。”

    還真是個善良的女孩啊，小姐姐，你在我心中也好好的，墨白心道。

    “我記得有時候在街上也有看到過你噢，隻不過我沒有跟你打招呼，你在忙著直播呢。”

    “啊？在哪裏？”

    “萬達廣場的電影院啊，還有……呃……常武路的便利店裏……還有公園也見過，看到你在晨練呢。”

    “那你為什麽不和我打招呼？”

    “因為我也有害羞的時候額。”墨白靦腆道。

    白如霜心底一暖，道：“你一直在背後保護對我吧？在你們L三中裏的時候也是這樣，為了不讓我們卷入封魔會的詭計裏，你一個人對抗那兩個壞蛋，還有，在咒怨夢境裏的時候，你也一直在暗示我，提醒我，保護我，可我當時卻什麽忙都幫不上，你很累吧？”

    “不累，因為我不想看到你死翹翹。”墨白頓了頓，開心玩笑道：“因為小姐姐死了就不漂亮了。”

    “瞎說，我才不會死呢，我什麽時候都要美美的，特別是在你麵前，我想在你心中留下很深的印象。”

    “什麽印象？小姐姐你忽然就變得奇怪起來了。”

    白如霜小臉一紅，猶豫道：“沒……沒什麽啦。”

    墨白傻傻的笑道：“你最害怕的時候，是什麽時候？”

    白如霜想了想，腦海中將自己與墨白所經曆的畫麵都回憶了一遍，有在咒怨的凶宅中看到伽椰子的場景，也有在街道上被剛雄扛著菜刀追逐的場景，還有看到小俊雄鬼叫的場景，還有在異度空間裏看著大部分人都回答不出問題而被擠爆頭顱的場景，好多好多，超恐怖的。

    可是，這些恐怖的經曆，墨白都在自己身邊，所以，不會感到害怕，反而，最讓人害怕的，是失去你的時候啊。

    她道：“其實都已經沒什麽恐怖的了。”

    “咦，那麽說你已經變得很堅強了嘛。”墨白笑道。

    “隻要你在身邊就好了。”白如霜低聲道。

    墨白看著肩膀下的她，美得像個仙子，淡淡的體香掠過鼻尖，讓人感覺好安逸，好想在她的懷裏睡覺。

    他道：“上次在異度空間裏，我好像睡著了噢，你有沒有看到我流口水？”

    白如霜噗嗤一笑，道：“沒有啦，你很安靜的靠在我的肩膀上，睡得很踏實，不過我很奇怪耶，那種環境下你也可以睡覺，你不知道旁邊的人有多驚訝，就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你呢。”

    當然，這也是你的特別之處，因為你和別人不一樣啊。

    墨白喃喃道：“還好沒有流口水，在家裏睡覺的時候大小姐總說我流口水，我才不相信呢。”

    “她胡說的，她調皮搗蛋呢，墨白才沒有呢。”白如霜溫柔道：“如果你流口水的話，我會幫你擦掉的。”

    “你真好。”墨白道。

    白如霜又道：“你還可以像當時一樣，靠在我懷裏嗎？”

    “可以嗎？”

    “恩恩，可以的。”

    白如霜將墨白抱在自己的懷裏，墨白也很安逸的躺了上去，黃昏不刺眼，很柔和，天空飛過幾隻小鳥，好像很歡快的樣子，使得這個世界瞬間寧靜了下來，微風吹了過來，墨白很享受這個時刻。

    可是，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墨白。”

    “恩？”

    “你現在看起來好乖噢，如果可以一直抱著你就好了。”

    墨白小臉一紅，低聲道：“怎麽忽然感覺有股媽媽的味道。”

    白如霜笑道：“我也可以像媽媽一樣照顧你啊，乖寶寶。”

    墨白喃喃道：“這樣的話，就會變得更奇怪了。”

    “你不會害羞了吧？”

    “額，剛才還不會害羞的，可那麽一說，現在好害羞。”墨白不敢直視那豐滿的胸部，臉紅道。

    “靦腆的孩子。”

    “你好像很懂噢，是因為從小就脫離父母獨立了，所以才讓你懂得自己照顧自己呢。”

    “這不也和你一樣嘛。”

    “是呢。”

    “墨白你看，天空上的雲彩，像不像兩顆愛心？”

    墨白抬起頭，喃喃道：“完全看不到耶，你的胸擋住了。”

    “額……”白如霜小心翼翼的收回了手，生怕墨白排斥自己，她會好好疼他的，不想看到他有任何負麵情緒，其實墨白笑起來最可愛了。

    墨白連忙起身，忽然很認真的說道：“謝謝你，今天的事情，我不會忘記的。”

    “你……要走了嗎？”白如霜還沒反應過來。

    “恩，我會永遠記住的，這是你給我的回憶。”

    說完，墨白便轉身離開了。

    “墨白……不……不要走……”當白如霜想衝上去抱住墨白的背後時，卻發現，墨白已經不見了。

    就這樣忽然消失了，讓白如霜奮力的追了上去，可是啊，這樣漫無目的的跑著，卻始終看不到他的影子了。

    跑了好久，喊了好久，那心情瞬間跌落穀底，空曠的半山腰，除了公路，沒有任何人影。

    她一把摔在地上，頓時哭得傷心欲絕，哽咽道：“墨白……原來你始終還是要走……一點機會也不給我……我不知道為什麽……我好失敗……我好害怕……以後是不是再也見不到你了……墨白……你可不可以回來……”

    “墨白……”

    “你真的走了嗎？”

    “我好害怕……”

    “求求你回來好不好……”

    “明明你是喜歡我的……”

    “不想再一個人了……”

    “你說不想讓我難過……可卻讓我現在那麽痛……”

    “真的……好痛……”

    哭到缺氧，不能喘息，卻依然撕聲裂肺的喊著墨白的名字，希望墨白可以聽到自己的聲音，即使一聲也好。

    你可以聽到嗎？

    我在叫那個男孩子呢。

    喂，你有沒有看到我的男孩，我不小心讓他走丟了，你可以把他還給我嗎？

    白如霜怎麽擦都擦不完自己的眼淚，卻也還倔強的站了起來，淚水模糊了雙眼，怎麽也看不清了，她拚命的尋找墨白，哭喊著那個男人的名字，叫著別走，可，卻再也得不到回應。

    或許是墨白做錯了，因為，墨白自己不知道，他這樣說著其實自己也喜歡白如霜，卻依然拒絕了她，比之所有都還要傷白如霜的心。

    一個女孩子已經將你當成了她的一切，那麽，你又何必這樣做呢，你不知道，當你離開的時候，她的整片天空都塌了下來。

    你覺得，她還可以再靠自己撐起這片天空嗎？

    答案是否定的，愛情是美好的，卻也是殘忍的，一半天堂一半地獄，正如這個世界的真諦，讓人難以摸索。

    命運有時候也是如此，你越是渴望什麽，你就越失去什麽，雖然有人否定這一點，可是，在生活中，這不就是現實的寫照嗎？

    虛無縹緲之中，十八歲的黃昏劃出一道淚痕，在空中呈現出短暫的星辰，沒有人知曉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