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要她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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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1章要她死2

    景延年哼笑,“周將軍覺得呢?”

    周炎武連連搖頭,“不可能,你不可能還有後手!禦史上奏,聖上已經信了那奏諫”

    “什麽奏諫?”景延年忽而閃身上前。

    同為武將的周炎武甚至沒看清他的動作,便被他鉗住的脖子。

    他立時大驚,連忙搖頭,“你放開我!你現在乃是忤逆聖上的罪臣,你敢動我,便是犯上作亂!”

    “什麽奏諫?”景延年沉著臉,又問了一遍。

    他手指收緊。

    周炎武的臉憋漲的通紅,“放開”

    景延年冷笑一聲,“你猜我會不會放開?”

    “你找死!”周炎武抬腿襲擊他下盤。

    景延年立時抬腿,猛的撞在他膝頭上。

    周炎武以為他在宮中受了杖責,下盤正是虛弱之際。

    沒想到他出腿如此迅猛有力。

    他膝蓋骨幾乎都要被他撞裂了。

    他疼的兩眼一酸。

    景延年扼在他脖子上的手指,更為收緊。

    他幾乎能聽見自己的喉骨的咯咯聲。

    “我說,我說”周炎武臉憋得發黑。

    景延年這才鬆開了手。

    周炎武一手捂著喉嚨,一手揉著膝蓋。

    景延年的膝蓋,是鐵打的吧?

    他踉蹌退了好幾步,隻覺這樣兩人的距離才夠安全,才哼了一聲道:“你還能囂張到幾時?聖上賜酒,留你個全屍!看在你也曾立下汗馬功勞的份兒上”

    “廢話少說。”景延年打斷他。

    周炎武揉著脖子,扶著門框哼笑道:“你不知道聖上為什麽不許你複娶蕭玉琢吧?”

    景延年微微皺眉。

    “那是因為你不了解人心!你不了解聖上的心!聖上看重你的,是你的耿直,忠貞,其次才是你的將帥之才!可偏偏蕭玉琢頗有野心,以往她的野心沒有露出來的時候,聖上還能容得下她。可如今,她的野心已經彰顯,聖上還能讓她成為你的妻麽?”周炎武笑了笑。

    景延年猛然想起,聖上不許他複娶蕭玉琢的那一日,禦案之上,確實放著一張奏諫。

    他眯眼看著周炎武,“看來這是一張大啊?”

    周炎武不過是個衛將軍,他還沒有資格向聖上遞上奏諫陳詞。

    那麽那份奏諫必是禦史文臣所書。

    意在挑撥和他聖上的關係。

    聖上輕信奏諫上的話,他又執意要娶蕭玉琢。

    聖上正在懷疑之中,自然會被激怒。聖上容得天下,卻容不得有人來挑釁他的權威。

    好惡毒的計謀。

    這周炎武也不過是這一張大中的一個環節罷了。

    “不過你放心,你死了,你的女人我會替你照顧,看在咱們也算是一起競爭過羽林衛的份兒上”周炎武揉著脖子,哈哈笑著說。

    景延年落在他身上的視線立時冰冷,帶著殺機。

    “你說什麽?”

    周炎武猛的一個激靈,他強撐著自己,挺直了脊背,用嘲弄的語氣道:“嘖,真叫人魂牽夢繞她意亂情迷的時候,竟然還叫著你的名字”

    周炎武剛想再嘖一聲。

    冷不防的卻有一隻腳猛的踢在自己腦門兒上。

    他的話音都被這腳給踢回了肚子裏。

    他被仰麵踢翻在院中,脊背咚的一聲砸在地上。

    景延年的顏色黑沉的嚇人。

    他縱身躍出廳堂,一腳又將躺倒在地的周炎武給踢了起來。

    狂風驟雨一般的拳頭狠狠的砸在周炎武胸前。

    周炎武連話都說不出來,嘴角往下滴答滴答的落著血。

    景延年看著這猩紅之色,卻猛然想到什麽,他手上動作立時收住,冷眼看著周炎武。

    周炎武被他打的不住後退,脊背撞在院中的大槐樹上。

    他靠著樹幹才麵前站穩,兩條腿都在打顫,不是怕,是疼。

    他抬手捂住胸口。

    自覺自己這些年在府兵之中,也算出類拔萃。

    如今更是在驍騎衛裏無人能敵之人。

    周炎武覺得,自己定然不會像多年前那樣,敗在景延年手裏。

    沒想到景延年竟然也比多年前更加厲害

    他連個還手的餘地都沒留給自己啊?

    “你是瘋了,還是做夢了?”景延年垂眸,蔑視的看著他,“或者是想故意激怒我?”

    周炎武猛咳了一聲,如果知道他怒了就跟瘋子一樣,他絕對會在激怒他之前就先動手的!

    “聖上賜你的酒,你還沒喝呢!竟然敢同我動手!”周炎武捂著胸口,艱難說道。

    景延年看了看廳堂的方向,那壺鳩酒還在廳堂裏放著。

    他垂眸笑了笑,“我會喝的。聖上知道,我向來忠心。”

    周炎武冷哼,“府外都是驍騎衛,你就算不喝,也活不過今晚。聖上有令,你若拒不喝酒,格殺勿論。”

    景延年點頭,“我已不將生死放在眼中,卻不能由得你辱沒她的名聲,她嫁於我時,乃是完璧之身,是我的妻,你再敢口出不敬,我死也要拉你陪我。”

    周炎武見他說死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不由打了個寒顫,“你真是個瘋子!”

    “是你想不開,我既敢為了她,不惜違抗聖命,豈有得你來辱沒她?”景延年冷笑一聲,上前一步,抬手輕輕撫弄著周炎武的喉嚨。

    周炎武被他的動作嚇得臉色蒼白,“你說蕭玉琢?誰誰跟你說蕭玉琢?公主喜歡你,你是真不知道,還是故作清高?”

    景延年被他說的一愣。

    恍惚明白過來後,景延年微微皺眉。

    周炎武趁他不備,猛的雙拳垂在他胸前。

    景延年抬手之際,他繞過槐樹,躥出庭院。

    景延年站在原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沒有去追。

    他口中的公主,莫不是六公主?

    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表象之下,呼之欲出。

    景延年折返回廳堂裏,望著那壺鳩酒緩緩坐下。

    剛一坐,他立時臉麵一僵,立時又站了起來。

    他竟忘了自己身上還有傷。

    袁天師曾經說,他今年開春以後,會有一場災禍,但他勢必能遇難成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