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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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6章 比武

    景延年嗬的笑了一聲,“盡心盡力!”

    四個字在他唇齒間,輾轉碾磨,帶著咬牙切齒的味道。

    “身為娘子手下掌櫃,小人所做都是理當,是本分。”梁生笑的從容,好似看不到景延年已經暴怒的渾身黑氣。

    但他懷中的小重午卻是覺察了爹爹的怒氣,他的懷抱似乎都不如先前溫暖舒適了。

    小重午掙紮著要從他懷裏下來。

    景延年皺眉。

    小小的身子在他懷中不停地蠕動。

    他彎身將兒子放下,原以為他會撲進他娘的懷裏。

    沒想到這家夥邁著自己的小短腿兒,跌跌撞撞的走向離他較近的梁生。

    抓著梁生潔白的衣袍,笑眯眯的仰臉朝他望。

    梁生連忙半蹲半跪在他跟前,伸手要抱他。

    景延年黑著臉上前一步,一把將兒子又給提溜回自己的懷裏來。

    小重午在他懷中掙動了幾下,見景延年黑沉沉的臉。

    他撇撇嘴想哭。

    梁生連忙從懷中拿出一塊淨白柔和的璞玉,遞給小重午。

    那璞玉尚未經過雕琢,不過是磨得很光潔潤滑,有小重午的拳頭那麽大。

    小重午的視線立即被這泛著沁潤柔和光芒,圓滾滾的璞玉吸引了。

    他伸手就要拿。

    景延年卻皺眉退了一步,“梁掌櫃好大方!”

    蕭玉琢微微皺眉,對景延年這態度,有些不滿。

    梁生輕笑,“當給小郎君一見麵禮,是禮數罷了。”

    “他不過是個奶娃娃,梁掌櫃的見麵禮,卻送和氏之璧?不覺得太貴重了麽?”景延年從鼻子輕哼一聲。

    蕭玉琢不認得那潤白的玉石,但和氏之璧,她卻是知道。

    趙國和氏璧的故事人盡皆知就不說了。

    西漢時候,王莽用和氏璧為漢平帝雕琢了一塊玉璽,被奉為傳國玉璽。

    漢平帝更是此封他為“安漢公……”

    可見和氏璧的珍貴了。

    雖然梁生這塊和氏璧,定然沒有玉璽那麽大個兒。但若是送給什麽達官貴人,定能某來不少的好處。

    他卻送給一個奶娃娃……這……

    也難怪景延年是那副表情了。

    蕭玉琢突然就想起,上次在長青幫裏,這兩人不要命的拚酒行徑了。

    小重午可不管那麽多。

    他見那白玉可愛,伸手就要拿。

    爹爹不給他拿,他本就委屈,這會兒再也繃不住,哇哇哭起來。

    梁生往前一步,將那和氏之璧塞進他懷中,又忙退開。

    小重午抱著那拳頭大的玉石,朝他爹得意望了一眼,咧嘴破涕為笑。

    景延年的臉色,簡直比蕭玉琢手中的炭筆還黑。

    他盯著蕭玉琢手中還捏著的炭筆半晌,大約是怎麽看都不順眼,他重重的哼了一聲,抱著兒子,轉身就走。

    蕭玉琢將炭筆放回匣子裏,歉疚的看了梁生一眼,提步去追。

    景延年生氣也就罷了,兒子還在他懷裏呢!

    景延年身高腿長,他一步能抵上蕭玉琢兩三步了。

    蕭玉琢提著裙擺,走的飛快。

    原想著追回玉府也未能追得上他。

    沒曾想,沒出了武館的院子,便追上了。

    景延年還主動掉頭回來。

    蕭玉琢驚訝的愣在原地。

    景延年深深看她一眼,將重午遞給她。

    蕭玉琢愣愣的接過兒子,“你……你這是?”

    偏了偏頭,卻看到站在不遠處,大槐樹下頭,叼著個草根兒,笑的痞氣十足的魏子武。

    “娘子有禮!”魏子武遠遠的衝她打招呼。

    蕭玉琢幹笑,點了點頭。

    景延年朝魏子武走去。

    蕭玉琢抬腳上前,開口就要阻攔,“別……”

    若是在武館裏,讓景延年把人給打傷了,這原本名氣就不夠大的文武館,豈不是更招不來學生了?

    魏子武可是她請來要做武先生的,給他打殘了,誰還敢在這兒教書求學?

    “咱們這兒是武館,切磋乃是家常之事,多謝景郎君肯屈尊賜教!”魏子武拱手笑的很欠扁。

    蕭玉琢一句話還未出口,這會兒明白過來。

    不是景延年要揍魏子武出氣,是魏子武故意挑釁他來著。

    景延年輕哼一聲,“你主動約戰,打傷打殘,可別怪我不留情麵。”

    魏子武很不服氣的輕哼一聲,“良久不見,你當我從無長進麽?真是門縫裏看人!”

    魏子武上前就擺起架勢。

    蕭玉琢皺眉,想要提醒兩個人,過招歸過招,畢竟好多學生在這裏,點到為止就可以了。

    可她還沒開口,竹香從一旁跑來,拽了拽她的衣袖。

    “娘子,別勸!”她小聲說。

    蕭玉琢無奈看她一眼,這比武的破規矩還真多!勸都不能勸上一句了?

    “隻怕您越勸,將軍越生氣呀!”竹香小聲提醒。

    蕭玉琢隻好抱緊了兒子,抿緊了唇,一言不發。

    景延年同魏子武雙雙跳上擂台,兩個人臉麵清雋,眉眼含笑,動起手來,那是一點兒也不含糊。

    本來學生們這會兒都該去吃飯了。

    可這又打起來,自然都端著碗,興致勃勃的看來,倒忘了各自的饑腸轆轆。

    廖長生正同劉蘭雪爭執著什麽,抬眼瞧見擂台上站著自家將軍,嚇得臉都綠了。

    劉蘭雪喊他,他隻當沒聽見,蹭的就躲進回廊下頭,站在柱子後頭,偷偷往擂台上看。

    有他的學生路過他身邊,恭敬的行禮,“師父,您躲在廊柱後頭幹什麽?”

    廖長生隻恨不得抬腳將學生給踹走,“躲遠點!別跟我說話!”

    學生們一臉懵圈,“師父……”

    “快走……”廖長生都快哭了。

    將軍讓他來看著娘子,保護第一,勸誡第二。

    他可好,非但沒有勸誡娘子,倒還做了娘子武館的首席武師父。

    這行為要是擱在軍營裏,他都成了叛徒,成了敵軍的爪牙了。

    如今將軍竟然還來了武館,這不是要抓他的現行麽?

    廖長生躲在廊柱後頭,急的直撓牆。

    景延年這會兒卻顧不上他,在擂台上個魏子武打的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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