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紀王隻應天上有(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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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9章 紀王隻應天上有(3)

    恰趕上蕭玉琢同小重午剛用了飯。

    幾個丫鬟都在廊下逗著小重午和長康溜溜食兒,冷不防的廊外燈籠月光照不到的暗處,躲了個人。

    他伸手拍了梅香一下。

    把梅香嚇得險些叫出來,“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廖宿衛不知道?!”

    竹香正護在小重午身邊,聞言直起身來,看著半隱在九秋香叢中的廖長生,她眯眼輕哼一聲,“知道梅香膽子小,還偏生要嚇唬她?”

    廖長生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從袖管中抽出一個卷起的小紙條,“這是將軍給娘子的。”

    梅香接過小字條,蹬蹬送進正房。

    出來的時候,瞧見廖長生竟還沒走,仍在廊外那九秋香一旁站著。

    梅香嗬嗬一笑,看了竹香一眼。

    竹香看奶娘逗著重午和長康玩兒,也不理會廖長生,但眼角餘光似乎一直在看他。

    梅香斜睨廖長生道:“當初在鹹陽的時候,廖宿衛就說要跟娘子求娶身邊丫鬟,事到如今也不聽廖宿衛再提此事兒!是把這事兒忘了呀?還是打算怎麽著?娘子身邊可不止一個丫鬟呢,你不能把大家都給耽誤了不是?”

    廖長生本就有些黑的臉,半隱在夜色中,原本瞧不清楚,可這會兒不知是燈籠的光照的了,還是梅香將他揶揄的了。

    他竟整張臉紅透。

    “我……我必來求娶的,隻是現在叛軍未定,娘子尚且還在娘家,我如何敢……”廖長生竟好似有些緊張。

    竹香看他一眼。

    他舔了舔幹涸的嘴唇,立即低下頭去,“娘子若沒回信兒,我就先走了。”

    蕭玉琢身邊不缺好手,送回信給景延年也是方便得很。

    且景延年重傷在家,她送吃食藥材,也是光明正大的。

    廖長生拱了拱手,正要轉身而去。

    梅香卻叫住他,“誒,你真就這麽走了啊?這麽好的月亮,這麽好的夜色,廖宿衛又好長一段時間都沒回來長安了,就沒有什麽要對旁的人說的?”

    梅香說完嘻嘻一笑,彎身拉住重午和長康的手,往一旁走去。

    這會兒廊下,除了搖曳的燈籠,就隻剩下竹香和廖長生了。

    廖長生微微怔了怔。

    輪到竹香臉頰紅透了。

    廖長生抬手在唇邊,輕咳一聲,“當初在軍營之中,我說過你功夫底子不夠紮實,在宛城學館的時候,我看你進步不小。現在呢?可曾堅持天天練習?”

    這幅口氣,分明是先生在不苟言笑的詢問自己的學生。

    竹香連忙端正臉色,她當初被景將軍從郡主身邊帶走,弄到軍營裏頭,就是廖長生指點她的武藝,讓她有所增進。

    說起來,還真算是有那麽一段兒師徒緣分。

    “呆在娘子身邊,自然是一日也不敢懈怠,每日晨起,黃昏逮著時間都會練習基本功。”竹香說道。

    廖長生點點頭,“不錯。”

    “廖宿衛可要試試我的功夫?”竹香忽而抬眼問道。

    廊下燈籠的光芒,落進她眼目之中,她原本有些黑的膚色此時看不甚清,倒是那一雙眼睛,格外的明亮。

    廖宿衛連忙別開目光,“咳,今日就不必了,我還得回去向將軍複命,改日……”

    竹香攥了攥手,略有些失望。

    她還未開口,倒見外頭急急忙忙的跑進來個小丫鬟。

    她扔下廖長生,上前詢問那丫鬟。

    丫鬟地上一張請柬,“是宮裏頭送來的,說是請娘子去參加宮中重陽宴。”

    竹香捏著請柬,微微一愣,“今年中秋宮中聽說都未有宴席,怎的重陽倒是要辦宴席了呢?”

    丫鬟搖搖頭,並不知曉。

    竹香捏著請柬往正房去,臨到門口,她又扭臉看了眼適才廖長生藏身的地方。

    隻是那裏空餘一株枝葉婆娑的九秋香,那裏還有他的影子?

    竹香掀簾子進了正房,將請柬呈給蕭玉琢。

    蕭玉琢眯了眯眼睛,“重陽宴?重陽有登高的風俗我倒是知道,在重陽節於宮中辦宴席,還是頭一回吧?”

    竹香連連點頭。

    “且今年因為廢太子的事兒,連宮裏的中秋宴都給省了。”蕭玉琢狐疑道,“莫不是有什麽特殊的緣故?”

    “婢子也覺得奇怪,這就叫人去打聽,還有三五天的功夫,定能問個明白。”竹香說道。

    蕭玉琢點了點頭。

    重午困了,鬧著要睡,蕭玉琢起身到側廂裏,哄了重午和長康睡覺。

    再回到正房的時候,竹香已經出去打聽了。

    她摩挲著手中的字條,臉上露出微微笑意。

    景延年如今字條送的越來越頻繁,分明沒什麽事兒,字條上也不過寫了他今日晌午到晚間,都吃了什麽,她送去的吃食,他很是喜歡,想念當年一碗綠豆沙冰,想念當年她還在將軍府的時候……

    純粹是沒話找話……可字裏行間,卻似乎有濃濃情意,與以往那種霸道強勢,一切都是他說了算的口氣不一樣的情誼悄悄滋生蔓延。

    蕭玉琢將字條收起,入睡時,她臉上還帶著笑意。

    竹香打聽了幾日,才終於知道,這重陽節的宴席,乃是為紀王而辦。

    “對外都沒有明說,隻說是重陽節,紀王又打了這麽幾次勝仗,將先太子給打的灰頭土臉,躲在山裏不敢再出來。聖上高興,要與群臣親眷慶賀一下。”竹香說道。

    “這麽說,紀王是悄悄回來的?”蕭玉琢問道。

    “是,但聖上是準允了的。”竹香道。

    蕭玉琢眉梢微挑,“這道奇怪了,先太子雖然躲起來了,但畢竟叛軍還沒有被盡數誅滅。以聖上的性情,這會兒肯定不能安心,他不叫紀王在外頭,誅滅了叛軍再回來?倒是允許他悄悄回來,這又打的是什麽算盤?”

    竹香搖了搖頭,“這些就打聽不到了。”

    蕭玉琢笑了笑,“這自然打聽不到,不過過兩日就是重陽宴了,到時候不是就知道了麽?”

    竹香連連點頭。

    重陽節上人多手雜,蕭玉琢沒有帶重午去。

    雖然平日裏她多縱著重午,但這次重午哭得在地上打滾,她也沒有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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