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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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武塔之外,氛圍漸行沉重,武山周身的靈力奔湧而起,仿佛隨時都會動手一般,而正是因此,在場的所有人都沉寂了下來。

    玄青天見武山欲要動手,內心不由得狂喜了起來,因為如此,他的目的,自然也能夠達成了,吞噬靈玉,也該落入他手,以此換取那一位大人的獎賞。

    而玄蒼見武山欲要對張靈出手,則是滿臉都是擔憂以及慌亂之色,不知該如何是好,出言相勸,他卻又無話可說,而出手,這無疑是在找死,從而即使他如何想要助張靈,都隻能夠在旁眼睜睜看著他的處境漸漸淪為絕境,而自身,卻是無能為力。

    武山周身靈力奔湧,深邃雙目泛著寒芒,言語陰冷如冰寒,正視著張靈,雖說一副要動手的模樣,但卻並沒有立即動手,而是在等待張靈的回應,看看如今,他又該如何解釋。

    張靈見武山欲要對他出手,臉色雖說有些許驚慌,但那些驚慌之色,卻又是被他迅速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平靜到令人可怕的神色,他亦是正視著武山,漆黑的眸子,彌漫著淡淡決然之色,他的五指握緊,體內的靈力仿佛要洶湧而出,不過最終他並沒有將自身的靈力釋放出來,而是鬆開了虎拳,淡淡吐了一口濁氣,沉聲道:“前輩,若是我說,我所修得的“不滅體”是由奎山前輩所傳授,你可信?”

    驀然間,張靈的言語,讓武山的臉色驟然大變,他雖說並沒有收斂靈力,但他那雙目的寒芒,卻盡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震撼以及不敢相信之色,不過這些神色存在的時間,卻並不長久,而是一閃即逝,畢竟早在不久前,他就曾猜測張靈所修得的“不滅體”,是奎山所傳授,不過由於那一種可能性太過於渺小,以及玄青天說的事情太過於接近事實,從而先前他方才會選擇相信於後者,而不是前者。

    如今,見張靈提起了奎山,武山的臉色隨之肅然了起來,雙目彌漫凝重之色,他盯著張靈,冷冷道:“你是說,你所修得的我族傳承秘法,是奎山先祖傳授於你?”

    “這完全就是在胡說八道!奎山先祖早在萬年前就已是消失了蹤跡,若是墜落,如今恐怕已是消失在了世間,你如何能夠與他相遇?更何況,奎山先祖可不會將我族這等傳承秘法,傳授於你這麽一個小小人族小子!三長老,您莫要相信這個小子胡說八道!盡早將其拿下,防止他施展什麽手段逃走了!”

    玄青天見張靈竟是說他的傳承秘法是由奎山所傳承,臉色驟然大驚,他完全沒有想到,張靈所修煉的玄武族傳承秘法會是奎山所傳承,他對於這個事實,沒有任何的不相信可言,而正是因此,他便是有些許慌亂了起來,在武山的話音落下後,當即出言對這張靈怒喝道,生怕他的計劃,會發生變故。

    “給老夫閉嘴!”武山聞言,臉色隨之陰冷了下來,冷冷的瞥了一眼玄青天,低聲警告道。

    聞言,玄青天不敢有任何異議,畢竟武山對於他來說,可是有不小的威懾力,所以他隻能夠不甘的望向張靈,咬了咬牙,寄望於武山並不會相信張靈的言語。

    “奎山先祖在萬年前已是消失蹤影,在那時,或許他的名聲會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到了如今,能夠知曉他等人,也唯有我玄武族之人,而你身為人族之人,卻是知曉此事,若非我族之人告知你,或許你所修得的我族傳承秘法,當真是奎山先祖所傳授,不過,你依舊需要拿出證據,拿出你所修得的我族傳承秘法,是由奎山先祖傳授於你的證據,否則,老夫會認為,你所修得的我族傳承秘法,是在三年前,從我族那一位天驕手上奪來。”

    武山嗬斥玄青天過後,便抬起頭望向張靈,雙目泛著凝重之色,臉色肅然,語氣有幾分謹慎的說道。

    而玄青天聽聞了武山的這一番話後,那原先已是陰沉下來的臉色再度大喜了起來,因為即使張靈所修得的玄武族傳承秘法真是奎山所傳授,如今奎山也必然是不可能還存活著,且張靈身上,也必然沒有能夠證明他所修得的傳承秘法是奎山所傳承,因此這下,或許張靈即使將奎山搬出來,也未必能夠扭轉局勢了。

    在他眼中,張靈的確是沒有那能夠證明他所修得的玄武族傳承秘法,就是奎山所傳授。

    張靈沒有立即回應,而是臉色平靜的看著武山,黑色眸子,清澈而鎮靜,他緩緩吐了一口濁氣,隨即,心隨念動,那隱藏在他體內深處的玄武血脈,緩緩被牽引而出,而且,是盡數被牽引出來。

    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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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縷縷淡淡青光,從張靈的體內溢出,彌漫在他的身體表麵,散發著一種淡淡的威壓,這一種威壓,或許對於武山沒有多大的作用,但對於那些分支族長與長老,以及一些分支的天驕來說,卻是沉重如泰山鎮壓一般,因為這一種威壓,是血脈的威壓。

    如今張靈所釋放出來的,正是那存在他體內的一縷縷精純到了極致的玄武血脈。這玄武血脈,是當初他將奎山所遺留下來的精血盡數吸收幹淨而凝聚而成,雖說這玄武血脈對他的作用並不大以及明顯,但如今,卻或許能夠幫他扭轉局勢。

    玄武血脈一出,在場的所有分支族長與長老以及一些天驕皆是受到了強烈的威壓鎮壓,每一位,都是躁動了起來。

    “怎麽回事?!為什麽我從這個人族小子的身上感應到了如此沉重的壓迫感!我可是一位貨真價實的武靈帝啊!為什麽他這麽一位小小武靈聖,會給予我如此強烈的壓迫?!”

    “我也是!我也能夠感應到一種很強烈的壓迫,這一種壓迫好像並不是靈力威壓,而是血脈!是血脈之間的威壓!這人族小子體內蘊藏的玄武血脈,比我們蘊藏的還要精純!這怎麽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他一個人族小子,怎麽可能會蘊藏著比我們體內蘊藏著的玄武血脈還要精純的玄武血脈,這絕對不可能!他是人族!他怎麽能夠擁有我族血脈?!而且還比我族之人精純?!”

    “。”

    張靈所釋放出來的玄武血脈,比當初在玄靈族之時釋放出來的還要精純以及磅礴,這是那存在於他體內是所有玄武血脈,而正是因此,如今他釋放出來的玄武血脈,除了無法壓製擁有真正玄武血脈之人外,其餘分支族長與長老以及一些天驕,皆是在他的血脈壓製之下,感受到極為沉重的壓迫,近乎動彈不得,從而這些震驚之音,接二連三的響起。

    張靈釋放如此的玄武血脈,讓玄蒼的臉色充滿了震撼,即使是他,都從前者的身上感應到了極其強烈的壓迫,在這一刻,他終於是明白了過來,原來當初在玄靈族之中,張靈並沒有將體內蘊藏的玄武血脈,釋放的淋漓盡致。

    玄青天站在原地,怔怔的望著那給予他極為強烈壓迫的張靈,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他實在無法相信,張靈竟然會擁有如此精純的玄武血脈,且這還並不是一條完整的血脈,而是殘缺,一絲,若是完整的玄武血脈,恐怕即使如今的玄武族族長所擁有的玄武血脈,都無法與之比翼。

    張靈所釋放出來的血脈,已是徹底的顛覆了玄青天的自認為,也從而將他的一切計劃,都開始打破。

    感應到張靈那精純到近乎能夠影響到他自身的玄武血脈,武山那深邃的雙眸猛地收縮,蒼老的容顏,彌漫了震撼之色,內心掀起了驚濤海浪,他雖說早已知曉張靈的體內是蘊藏著玄武血脈,否則是進不去玄武塔,但他終究是沒有想到,張靈所蘊藏的玄武血脈,會如此的精純,精純到即使是一些極為強大的分支族長,都無法與之比翼,甚至能夠影響到了他。

    若是張靈所擁有的玄武血脈是完整的,恐怕如今,在場的所有人,都會被鎮壓的跪倒在地上,無論是分支族長與長老以及那些天驕,或是,武山

    “奎山前輩,我想您的意誌或許還會存在,若是存在,懇請您再度一現,為我解難。”

    張靈將自身的玄武血脈釋放到了極致後,緩緩閉上的雙目,雙手合十,仿佛在虔誠祈禱一般,他平靜的喃喃,聖魂力悄然湧現,試圖將那殘留在他的玄武血脈之中的奎山的意誌喚醒。

    他並不確定,奎山是否會有意誌殘留在他的玄武血脈之中,從而他這般作為,是在賭,不過賭,他好似從未輸過,而他的這一次賭,也是有所依據,因為他早就有過懷疑奎山有意誌殘留在他的玄武血脈之中,否則,他的“不滅體”,也不會莫名其妙的修煉而成。

    嗡

    伴隨著張靈的虔誠呼喚,一道模糊的身影,緩緩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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