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體會過傀儡的感受嗎？

    一

    “親愛的子夜，你的古董店這麽難找，怎麽會有顧客啊？”

    白冥差點把茶噴出來，到底是誰喊這麽黏糊糊的稱呼啊！而子夜特別淡定，淡定到握著茶杯的手都有點抖。

    “我不是說了，在我的名字前麵，不要加親愛的。”看子夜那樣子，隨時可以把手中價值連城的古董茶杯扔出去，白冥連忙按住子夜。

    “明夜”門前，站著不請自來地罪魁禍首，而且還笑眯眯地看著他們。

    天使和惡魔？

    “別鬧，青羽。”高一點的天使按住惡魔的頭，同時向白冥行禮，“失禮了，我是天使安謎，這是惡魔青羽。”

    “你們有什麽事嗎？”

    “無妨，就看看你還是不是和以前一樣不談戀愛。”青羽總是這樣，輕而易舉地說出這些輕佻的話。

    戀愛？子夜悄悄地看了白冥一眼。

    好像他，五官，頭發，言行舉止沒有一個不像子黎的，他們倆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隻是，子黎的眼睛，什麽時候變成了羅蘭一般的紫色？

    雖然不得不承認，這和子黎的眼睛一樣漂亮，卻是錯誤的顏色。

    子夜清醒過來。

    自己好像很容易把白冥認成子黎啊，那自己心裏亂七八糟的情愫，究竟是對誰呢？

    簡直像傀儡一樣呢。

    二

    這是第幾次，青羽帶著他的族人血洗了人類的村莊？

    安謎嚐試著找了找保護村莊的天使，隻找到了他們的羽毛，肯定是被青羽活捉了。

    安謎隻能讓族人們休息，選出一批人跟隨自己，去青羽可能會停下來的地方。

    在一個夠大的山洞裏，被青羽活捉的天使被綁在柱子，已經有一個血肉模糊的天使屍體丟在地。

    “親愛的子夜，你說我要用刀，還是用別的什麽呢？”青羽像孩子般頑劣的語氣讓天使瑟瑟發抖。

    子夜坐在半空中，“無妨。”

    “如果你不告訴我親愛的天使大人的行蹤，你就會和這屍體一樣哦！”青羽笑眯眯地，轉著手血淋淋的刀，血濺到天使臉。

    青羽話還沒說完，安謎就趕過來了。

    “親愛的天使大人，你真會壞我好事啊。”青羽像是埋怨一樣，卻依然嗜血地笑著，手的刀非常“不小心”地割斷了天使的脖子，血濺了青羽一身。

    “本來呢，這個天使還能活下來呢，但是還是讓他死掉吧！再見，親愛的天使大人。”

    青羽和子夜像一陣風一樣，消失了。

    三

    青羽帶領族人進入了一個山穀，安謎猜到了，帶著一批天使攔截青羽。

    “我們真是心有靈犀呢，天使大人。”青羽還是微笑著，轉著他的刀。

    安謎突然感覺青羽笑得很虛偽，又感覺很好看，再回過神，自己已經把劍架在青羽脖子了。

    “要殺我也要在人多的地方啊，這樣才體現親愛的天使大人的實力嘛。”青羽繼續笑著，莫名地帶了瘋狂的味道。

    真是個瘋子。

    青羽脖子已經被割開一道傷口，鮮紅的血流出來了，但是青羽毫不在意，對安謎的眼睛，裏麵是一種安謎不清楚的情緒。

    青羽微笑著，危險又優雅，“不是現在哦，親愛的天使大人。”

    黑色的羽毛模糊了視線，再清晰時，青羽和他的族人已經遠去，子夜慢一步，看了安謎一眼。

    那金色的眼睛裏，有警告的味道。

    安謎凝望著青羽遠去的方向，並沒有歎息自己沒殺掉青羽，而是在想另一個。

    幸好青羽走了。

    安謎不知道，青羽走了比去死更受折磨。

    四

    又是那個山穀，不同的是這一次，隻有青羽和子夜。

    青羽一見到安謎，臉就出現那種讓安謎為之深深迷戀的表情，不是平時虛偽的假笑，是當時逼問天使時那種，自信又狂妄無畏的表情。

    他們理所當然地開始戰鬥，這一戰，青羽等了很久了。

    安謎刺向青羽的心髒，青羽也把刀抵在了安謎脖子。

    青羽鬆手了，放棄了致命一擊，安謎的劍刺穿了青羽的心髒。

    “為什麽不躲！”安謎輕輕地摟住青羽。

    “哎，因為，我愛你，親愛的天使大人。”青羽環住安謎的脖子，頭無力地靠在安謎肩膀。

    這個擁抱，青羽其實期待很久了。

    從始至終，子夜都是旁觀者。

    2

    “天使，你幫個忙。”子夜金色的丹鳳眼幾近冷，“沿著傀儡絲，殺了那個傀儡師，我能救活青羽。”

    若不是傀儡師讓子夜帶著傀儡絲接近青羽，進而控製青羽，失去自由的青羽也不至於心甘情願地死在安謎手下。

    神聖的天使逼近了陰暗之中的傀儡師。

    五

    “雖然當初你也告訴我了你是間諜，但是沒想到會變成那樣，不過結局還是感人啊。”青羽坐在安謎腿，完全不把這當回事。

    “有時候，越是對頭，越離不開對方。”安謎難得笑了笑。

    人，是多麽可怕的東西，為了自己的**什麽都可以做出來。

    那些追求夜明珠的貴族，那些受錢驅使的道士，還有那些利用自己的人。

    子夜的眼睛，像是充血了一般。

    相愛相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