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一、大家中秋節快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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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有人要搞你?”
“對啊,就是有人要搞我。”
猴爺坐在病房裏抽著煙,旁邊是渾身亮著符文的小鳳,她現在懸浮在半空,就跟一個人體雕塑似的一動不動,再旁邊則是一臉端莊的塔娜……不,不是塔娜女王而是女高中生娜娜。
“那個人很神秘,我去你那個世界也是他引過去的。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麽,他好像刻意在觸碰我的底限。”
一聽到自己的世界居然是因為另外一個人想搞猴爺而變成那個德行,塔娜立刻就怒了:“你去殺了他啊!”
“找人不是我的長項,而且我還是臉盲,很嚴重的臉盲。我又沒什麽特殊的找人功能,唯一能做的就是等了。”猴爺把煙頭按在一個裝消毒水的罐子裏:“我是不急,爸爸這人吧,屬於那種不緊不慢的類型,看誰先沉不住氣好了。反正我不急,他來折騰我,我就弄他。他不來,我就樂得安穩。”
“你真的是一點朝氣都沒有呢。”
“怎麽跟長輩說話的?”
“什麽長輩啊!”塔娜撇過頭:“你是我丈夫好嗎。”
“唉?說到這個,你發現沒有。你班上那個班長好像對你很不錯啊,他長得白白淨淨的,有想法沒有?”
塔娜眉頭一皺:“幼稚,我對那些小屁孩沒有興趣。我是獅子女王!就算他對我再好,我不願意也沒有意義。”
“你說的啊,我不願意也沒有意義。”
“你!”塔娜一拍額頭:“套路!全是套路!”
正當兩個名義上是夫妻但看上去更像父女的搭檔坐在一起叨叨的時候,猴爺突然發現屋子裏的精神能量力場出現了劇烈的波動。
“開始了!複活術啟動了。”
塔娜跳下櫃子,單膝跪在小鳳的麵前,嘴裏輕聲念著拗口的咒語,這種語言類似她那個世界的語言,但如果仔細聽卻發現根本聽不懂,感覺就好像古代拉丁文和現代英語一樣,總之就是很拗口就對了。
隨著兀長的咒語結束,小鳳的身上開始迸發出刺眼的光亮,用肉眼可以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出現在她正上方,慢慢的進入她的身體。
“那就是靈魂麽?”
猴爺圍著小鳳轉了兩圈,嘴裏嘖嘖稱奇:“我可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什麽是唯物主義者?”
“物質決定意識。”
“聽不懂。”
“那就繼續幹活。”
靈魂是不可觸碰的,它到底是由什麽形成的,就連靈魂大師塔娜都不能說明白。而猴爺也隻能確定它能夠造成精神能量的擾動但卻並非產生新增能量。
從唯物主義的角度來解釋,任何實際物質除光子外都有質量,而所有有質量的物質都能夠成為能量載體。但這靈魂就讓他無法解釋了,因為它是實際存在的,它能被看見也能被影響,但它卻無法影響任何實際的物質和能量。
那麽從本質上說它應該就是虛無啊,但缺少了這種虛無人卻是立刻就失去了生存的能力。
這神奇不神奇?實在是太神奇了。為什麽許多偉大的科學家研究科學一輩子到晚年都去研究神學大概就是這個道理了,畢竟這玩意實在是無法解釋。既然無法解釋,那人的選擇都會傾向於把他們歸納到自我已知的範疇裏,比如神學……
猴爺不是全知全能,所以他自然也把這玩意歸納到了神學的範疇,既然現在沒法解釋,那就不去解釋了,靜靜的看著就好,就好像誰也沒辦法解釋建剛的無限刷新、無法解釋張群的意識決定物質。
複生儀式結束,幾乎是一瞬間。當那個半透明的輪廓回歸到小鳳的身體之後,她的所有機能立刻就恢複了,雖然經過這麽長時間的折騰導致她的身體非常虛弱,但機能卻是恢複了。
“你做過噩夢嗎?”
猴爺把小鳳拎回床上蓋上被子,然後扭頭問塔娜:“就是那種會死掉的噩夢。”
“當然啊。我有時候會夢到自己從高樓上掉下來,有時候還會被魔獸吃掉。都挺可怕的。”
“那你在夢裏真的死過嗎?”
塔娜翻著眼睛想了想,然後果斷的搖頭:“沒有,每次快死的時候都會驚醒。”
“那就對了。”猴爺走到小鳳床邊,把她的生命維持器拔掉:“在夢裏死了,可能就真死了。大腦如果分辨不清真實情況的時候,會判定自身死亡並且把這個信息發給所有的器官,接著腦垂體裏停止分泌激素。然後就是髒器衰竭。”
猴爺指著小鳳:“而她,已經沒事了。靈能者的身份讓她的恢複能力格外強大,所以她沒什麽問題了,我們該走了。”
塔娜滿臉奸詐的看著猴爺:“我可餓了哦,你讓我幹這麽難的事,不打算犒勞我啊?”
“肯德基怎麽樣?”
“不要不要,不好吃!換一個!”
“也不知道是誰,剛來的一個禮拜頓頓肯德基,吃到最後屎都拉不出來,還是我去給買的開塞露。”
“喂!!!你好過分啊!”
其實猴爺在回來之後早就逼迫幽把海豚的照片拿出來了。講真,塔娜活脫脫就是年輕版的海豚,一模一樣!就連眉角的痣都一模一樣。
他們都說這大概就算是命,是老天爺欠猴爺現在還給他的。但猴爺卻並不這麽認為,他始終沒有那種動心的感覺。說塔娜不漂亮吧,這肯定是睜眼說瞎話了,她轉學進高中之後就是最火的校花,每天收到的情書都比她的教科書還厚,早餐、午餐、晚餐和餐後甜點都有人悄咪咪的送……
可是猴爺呢,愣是打不起精神。
可以說,他身邊的漂亮姑娘一抓一把,但他始終就跟一個基佬似的整天混在男人堆裏,不是跟毓卿出去鬼混就是找上幾個網上認識的宅男去玩桌遊。
說好同個屋簷下的曖昧那是一點都沒有,唯一的曖昧大概就是塔娜經常會在猴爺洗澡的時候跑進來上廁所了,僅此而已。
至於葉菲和建剛,她們早就習慣了猴爺這種基佬病,並且一致認為他的性取向有問題,有大大的問題!
每次她們在執行任務回來的間隙,都會用奇怪的眼神大量猴爺和毓卿倆人,那眼神……不提也罷。
和塔娜走出病房的時候,他連搭理都沒有搭理中央特勤的挽留,更別說接受什麽感謝了,就這麽一路高冷的走出了大門,唯一的交流就是對照顧他的狗的姑娘說了聲謝謝。
要是別人啊,這麽高冷絕對要被人在背後戳脊梁骨了,但猴爺就是猴爺,所有人都認為他的高冷是理所當然,甚至還認為他不這麽高冷就不是他了……
所以說,大部分人都是賤人,真的……賤人。
“不跟你費勁了,自助餐和披薩,你選一個。說好,自助餐不超過一百的啊。”
猴爺推著自行車在人行道上晃著,塔娜在旁邊搖搖晃晃的走著,乍一看誰都以為就是兩個普通市民,根本不可能會想到這兩個家夥一個能夠輕鬆顛覆一個國家另外一個曾經執掌一個國家。
他們就在熙熙攘攘的馬路上晃著,猴爺點著煙推著自行車,塔娜輕輕走著姿態雍容。秋天午時的陽光從人行道上的銀杏葉縫隙中灑落下來,頗有些歲月靜好的味道。
“頭兒,他明明是就算坐直升機都嫌掉份的人,怎麽就這麽隨意呢?”
站在中央特勤頂樓辦公室的窗戶後,有一位小同誌滿臉狐疑的問著的劉大壯:“這不符合他的身份。”
“那你到他那樣你會怎麽樣?”
“那我肯定得可勁作!作到天昏地暗。”
“所以你永遠也成不了那樣的人。他是個絕對自由的人,而他卻從來不會主動去作,但他有權利不所有不想幹的事,這才叫自由。”劉大壯笑了笑:“他是個傳奇。”
自由的定義,其實不用多說了。很多人以為自由就是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但實際上就算是猴爺都沒有膽氣說出這種話。他夠狠夠辣也夠有病,但縱觀他出山以來卻是沒有一次為了幹什麽而幹什麽。同樣,他也用他的霹靂手段讓那些想對他幹什麽而幹什麽的人望而卻步。他有自己的世界觀,偏激但不混亂。
這也正是他能贏得別人尊重的原因之一吧,畢竟光是強大恐怕贏不來心服口服。
當然,如果跟他深接觸,恐怕沒幾個人能忍得了這家夥的怪脾氣和獨特世界觀,不過這又怎麽樣呢,畢竟他有任性的資格。
“去看看鳳凰吧,聽說她已經有醒來的跡象了。”
其實在劉大壯說這話的時候,小鳳已經抱著膝蓋坐在了病床上,幾個月休眠讓她的肌肉有些萎縮,但是現在的精神狀況相對來說還算不錯,雖然還不能張嘴說話,但起碼眼神已經出現了聚焦。
過來看望她的人雖然隻能隔著病房的玻璃窗看上幾眼,但沒有人不感到驚奇。那麽多專家會診幾個月的小鳳,居然在被那家夥治療之後不到四十分鍾就已經清醒了過來。
在兩個小時之後,她已經開始能夠勉強喝下一點流質食物了。似乎是食物激發了她內髒的活動,她的恢複速度進一步加快。到了下午的時候,她居然已經可以正常的和人交流了,隻是語速很慢,還有些大舌頭,但至少是能說話了。
很神奇的,她居然知道自己的情況。她說她有自己有意識自己已經死了,但為什麽就活過來了,這連她都完全不清楚。
“你知道是誰救你的麽。”
“誰?”
劉大壯神秘一笑,捏了捏小鳳的鼻子:“魚龍。”
“他?怎麽會?”
“他說他欠你個人情,我也不知道他怎麽會欠你人情,但他還了你一條命。”
小鳳也呆了,她自己都回憶了老半天卻根本想不起自己什麽時候和魚龍有過接觸,一直到她的老組長出來解釋之後,她終於想起了那一段……
“兩年前,在福建。執行任務的時候,他搶了你的獸王卡,你還要跟他打架來著,我們拉住你,你還衝他扮鬼臉,當時嚇壞我們了。”
鳳凰聽完了才記起來,她腦子一片混亂,她都沒想到當時的那一次陰差陽錯居然能在今天換回自己的一條命。
“我都不記得了……”
“他記得。”劉大壯把小鳳按在病床上,給她蓋上被子:“等好點了,就登門去給人家道個謝,人家可是給了你第二條命。”
“嗯……會的。”
而此刻,被人惦記著的猴爺正和毓卿坐在酒吧裏,倆人窩在角落裏和幾個花臂大漢玩撲克,嘴裏罵罵咧咧的,一副地痞的樣兒。
“給老子跪那!老子跑了。”猴爺哈哈大笑,把撲克往桌上一甩:“拿錢!”
倆花臂大漢悻悻的掏出錢推到猴爺麵前,其中一個就忍不住了:“你他媽一晚上就沒輸過,你要讓老子知道你出千,我腿給你打折了。”
“小鬼,說話不要太難聽。”猴爺得意的笑了笑,把長毛大腿提溜到桌上:“來,打個試試!”
“媽的。”花臂大漢提起啤酒喝了一口:“娘的,你運氣也太好了吧。”
“我特麽出千啊,能不好麽。”
“少他媽給我吹,就你那笨點子還出千,你手都快殘了吧。”
幾個人粗俗又下流的交談著,然後時不時發出猥瑣的笑聲。對於他們的不恭敬,猴爺一點也不生氣,反而罵罵咧咧的噴回去,絲毫不甘示弱。
等夜色深沉了,猴爺也贏了有小一千,他樂嗬嗬的翹著二郎腿用手指彈著錢:“想跟爺爺玩,你們嫩著呢。”
“去你媽的,明兒再來,看我不把你褲衩給贏過來。”
倆花臂大漢不屑的走了,猴爺則靠在沙發上看著酒吧裏仍然攢動的人頭,喝了一口剛點的飲料:“毓婷啊。”
“我特麽已經不想糾正你了。”
“那就別糾正。”
“什麽事?”
猴爺看了看四周,然後指著一個男人的背影:“那家夥,我注意他一晚上了,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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