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八十三、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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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時,張群才現自己的後背已經濕透,好像大病一場。? 在當時沒有感覺到的恐懼如同洶湧而來的潮水一樣澎湃。

    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離死亡如此之近,當時在魚龍麵前說的話,的的確確是匹夫之勇,但話出口便已經無法更改,硬著頭皮吃完一頓難熬的飯,還得做足了氣勢,這讓張群幾乎虛脫。

    點著煙,腳步蹣跚的他,明明隻有五百米的回家路卻顯得無比漫長,中途坐在小區中的花壇旁三四次,就像一個醉漢。

    也許是感覺到他的狀態很差,一隻他常喂的流浪貓竄到他的身邊,盤起尾巴仰頭看著他,嘴裏出輕輕的喵喵聲。

    “我沒事。”張群騰出一隻手輕輕撫摸著貓的小腦袋:“你活著也一定不容易吧。”

    貓當然是聽不懂他的話,但似乎能感覺到他的情緒,把身子靠在張群的腿上輕輕摩擦著,對他表示了十二分的信任。

    “你在這等我啊。”

    張群支撐起疲憊的身子走到了不遠處的小市中,一口氣買了幾十根烤腸和幾瓶啤酒。等他回到原來的地方時,那隻貓不但還在而且還帶來了一窩小貓。

    “你還把全家老小都帶來了啊。”張群把手裏捧著的香腸放在旁邊,然後自己也拿起一根然後打開一瓶啤酒:“吃吧。”

    也許是人生每個階段都有不同的煩惱吧,以前張群是無人傾訴而現在則是不可傾訴,嚴格的保密製度即使連家人都不允許多說,他唯一能夠聊天的就是這群流浪貓。

    每當這時,他總是特別能理解猴爺的感受,他為什麽會收留那麽一群貓貓狗狗,也許就是因為孤獨吧。

    孤獨孤獨,孤獨這兩個字很有意思,有仔有瓜、有犬有蟲,光是兩個字就能讓人看到一副仲夏夜大榕樹下的熱鬧熙攘,幼童拽狗尾,流螢四飛散。而這一切都與自己無關,遠遠望著置身事外時,大概就是孤獨吧。

    看著小區裏萬家燈火,張群低著頭抽煙喝酒,靜靜的感受著自己無端的脆弱和無助。

    在這一刻,他有點想哭,那種被未知所包裹的恐懼,讓他無助到無法呼吸,而這一切他還不能夠去跟任何人說,完全不能。甚至在進門之前,他都必須調整好自己的心態,讓他看上去一切如常,然後繼續去麵對那些瑣碎。

    而此刻,猴爺則坐在東北邦雜亂的監牢裏,理由是他無法提供出關於自己身份的證明,不過和那些被毒打的犯人不同,因為他是魔法師的隨從,所以待遇還算不錯的,至少這間牢房裏隻有他一個人,沒有人去打擾他的安寧,茅草上的跳蚤也不敢近他的身,所以相對也是很安逸的。

    “你過來一下。”

    猴爺來到牢籠邊,指著正在旁邊閑著蛋疼沒事可幹的守衛說:“來聊聊天吧。”

    “老實點,別說話!”

    猴爺撇撇嘴,從口袋裏摸出一個金幣扔了過去:“全被搜走了,最後一個給你。”

    撿起金幣,獄卒不屑的看了猴爺一眼,然後把金幣揣進兜裏大搖大擺的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看著坐著的猴爺:“有屁快放,本大爺沒空跟你聊天。”

    “你看上去不太開心,說出來聽聽。”

    “關你什麽事!”

    “反正我也不認識你,說出來會舒服點吧。”

    那獄卒聽完蹲下身子用手上的刀子拍了拍牢門:“老子可沒興趣跟你廢話,老實點!”

    猴爺撇撇嘴,也就不再廢話了。畢竟人家不想說,那就不說好了,畢竟在這種環境裏工作的人,要是不變態那都是奇怪。

    就在牢房裏安靜沒多久之後,突然外頭出現了整齊的腳步聲,那個昏昏欲睡的獄卒突然打了個激靈,然後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站得筆直。

    接著就見外頭走進來一個身穿軟甲的女性暗精靈,身後還簇擁著一堆下層暗精靈。她一進來之後,不光是獄卒,就連那些犯人也噤若寒蟬,沒有一個敢說話,一個個都屏息低頭,生怕自己的視線跟這個女性暗精靈對上。

    從特征上來看,這個暗精靈屬於第三層,也就是名為圖特的那個階層,因為她的足部是一雙著火的羊蹄,屁股後麵還有一根裝飾華麗的尾巴,隨著她的腳步左右甩著。

    “蕾娜大人。”獄卒在這個暗精靈走過來視察時,低頭致敬:“請問有什麽吩咐?”

    女性暗精靈連看都沒看他一眼,隻是沿著周圍關著犯人的牢籠轉圈,仿佛在寵物市場挑選寵物一樣。

    說實話,拋開這個暗精靈的蹄子盒尾巴不說,身材絕對火辣,雖然身穿軟甲,但架不住她噴的性感。

    隻不過隻要是她所到之處,那些犯人卻都像看到什麽可怕的東西一樣,渾身顫抖不敢抬頭。

    唯獨猴爺,不但抬頭,還很下流的吹口哨……

    這聲口哨吸引了這個女性暗精靈的注意,她慢慢走到猴爺麵前,上下打量了他一圈,然後嘴角勾出一道弧線並用手中的皮鞭指著猴爺:“就是他。”

    “蕾娜大人……這是魔法師的隨從,這……”

    “隨從而已,又不是魔法師。”

    蕾娜沒說話,她的隨從卻冷冷的說道:“難道我們連處置犯人的權利都要那些魔法師給我們嗎?”

    “是……是是,您教訓的事。”獄卒連忙走過去把猴爺的老房門打開,然後快的把剛才那枚金幣塞回給猴爺,並:“你自己找死,別怪我。”

    猴爺撓撓頭:“找死?”

    “別問了,安心去吧。”

    很快,猴爺被帶到了女性暗精靈麵前,他的身高比這個體態嬌小的暗精靈高了一個半的頭,身材魁梧、殺氣十足。

    “很棒。”女性暗精靈伸手按了按猴爺的胸口:“很結實,跟我走。”

    猴爺翻了下白眼,慢慢跟著這個矮個子暗精靈走出了牢房,不過一走出去他的眼睛就從後麵被人蒙上了。

    但……蒙眼對他來說有什麽卵用?他本身就不靠眼睛觀察世界的,不過大概這是什麽傳統吧。

    很快,猴爺被帶到了一個水汽彌漫的地方,這種味道都不用看了,用聞的就知道是浴室,而且平時浴室主人用的沐浴露還是特麽地球產品,舒膚佳的,對!一定是舒膚佳的,看起來這幫家夥也跟地球接軌了啊。

    “自己去洗。”

    猴爺的眼罩被解開,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那個個子矮矮的女性暗精靈,然後戲謔道:“你就在這看著?”

    “當然。”蕾娜眯起眼睛,抽出鞭子:“我要在你身上打出傷疤,我要看著你求饒。”

    “恐怕你要失望了。”

    猴爺慢慢脫下外衣,身體上密布的疤痕讓這個變態的暗精靈都後退了一步,接著猴爺指著自己的身子:“滿意了麽?”

    “很好!很好!”暗精靈嗜血的舔了一下嘴唇:“你今天會享受到極樂之夜!”

    但她剛說完,猴爺的手卻已經握住了她的脖子,一隻手生生把她給提了起來。她的手無助的在空中揮舞,平時擅長的魔法攻擊根本無法釋放。

    “我可以讓你享受一下。”猴爺輕笑著,就像拎小雞一樣把這個暗精靈的腦袋按到了浴池之中,無論她怎麽掙紮都根本逃不開猴爺鐵鉗似的手指頭:“感覺好不好啊?”

    猴爺把她再次提出來,看著她狼狽和吃驚的樣子,猴爺哈哈大笑起來。他的眼神如同邪神一般,手指隻要再用哪怕一點力氣就能捏碎這個暗精靈的脖子,但他並沒有這麽幹,隻是用這暗精靈落在地上的鞭子捆著她的腳並把她倒吊在了屋頂上。

    接著猴爺從旁邊取下一條毛巾,在池子裏沾上水擰成一條,然後照著這個暗精靈就是一通揍。打到她慘叫連連,甚至連聲音都叫啞了。

    不過這種叫聲並沒有招來外頭的守衛,那些人早已習慣這種慘叫聲,畢竟蕾娜大人隔幾天就要找一個強壯的囚犯折磨致死,這種聲音通常能持續一整夜,有時候是在浴室有時候是在臥室,但在哪裏都無所謂,這時候闖進去是要被處死的。

    猴爺把毛巾都打斷了,而這個暗精靈也已經奄奄一息,像一隻風幹雞似的掛在浴室中間,呼吸微弱,而猴爺卻坐在旁邊,翹著二郎腿用肥皂扔她的胸。

    “給你半個小時,半小時之後繼續。”

    猴爺說完之後,靠在那小憩起來,而大概半個小時之後,原本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暗精靈居然重新活了過來,她瞪著眼睛看著猴爺,出咆哮:“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你知道我是誰嗎!”

    “是啊,我不知道。”

    說完,猴爺用自己的鞋把她的嘴堵住了,第二條毛巾又沾上了水……

    這樣周而複始的三五次,暗精靈終於開口求饒了,她央求著猴爺放過她,她願意為猴爺提供一切他所需要的東西。

    然而猴爺根本連搭理都不搭理她一下,反正現在他也看出來了,圖特的特征就是自我修複,隻要不一次打死,隻要半個小時就基本上能恢複如初,這種晚不壞的玩具簡直就是上天恩賜的禮物啊!

    開始還是毛巾,後來猴爺直接把她當真人沙包了,拳頭、肘子、膝蓋,幾乎打斷了這個暗精靈全身的骨頭,那種痛苦讓她恨不得立刻死去,但猴爺卻偏偏不讓她死,基本上都是打到快死時休息一會兒,然後接著再來。

    最後,猴爺甚至打碎了浴室的鏡子開始用玻璃割她的身體,就跟淩遲一樣,整個浴室都被鮮血染得通紅。

    這種折磨一直持續到了天亮,猴爺終於把已經快要支離破碎的她解開了,扔到了麵前的腳下並且一隻腳踩著她的頭,手裏還拿出了他的筆記本記錄起昨晚上的實驗報告。

    也許是這一次傷的太厲害,這個暗精靈足足用了一個小時才恢複了過來,而且就算恢複了也遠比之前虛弱許多。

    她清醒過來之後,連動也不敢動,匍匐在猴爺的腳底下,渾身瑟瑟抖。而猴爺隻是轉動了一下腳丫子:“醒了就起來。”

    暗精靈慢慢坐起身,但她並不敢有大動作,生怕自己某個行為再次招來麵前這個惡魔非人的折磨,隻是雙手撐在地上,頭垂得低低的。

    “你是暗精靈貴族對吧。”猴爺微微抬起頭問道:“圖特?”

    “嗯……”

    “可是你的特征不一樣啊,圖特怎麽會有尾巴。”

    “因為我是神選之子……”

    “神你麻辣隔壁。”猴爺一腳把她踢得撞在了牆上:“基因變異就基因變異。”

    強忍著疼痛的爬起來,蕾娜再也不敢亂說話了,隻是慢慢爬到猴爺腳邊,不敢動彈。而猴爺則打了個哈欠:“我有點累了,這一晚上累死老子了。你讓你手下人跟我朋友說一下,讓他們多休息一天,我要在你這待上一會兒,問你點問題。”

    說完,猴爺突然揪起她的頭,強迫她抬起頭:“你懂的,如果你給我找麻煩,我讓你感受一下什麽是絕望。”

    蕾娜木訥的點頭,然後:“那……那您現在要去休息嗎?”

    “對啊。”猴爺把浴巾扔到衣服已經被打碎掉的蕾娜身上:“帶我去。”

    大概包括這個女性暗精靈在內的所有人都想不到自己究竟撿了個什麽玩意回來,這個被折磨了一夜的暗精靈在護衛驚詫的眼光中把猴爺送到自己裝飾華麗的臥室之後卻自己走了出來。

    她現在在遲疑,想著是不是該去通報上級來把這個混蛋抓起來,但想到他剛才告誡自己時的眼神,暗精靈渾身抑製不住的打了個冷顫,然後默默的打消了這個念頭,接著自己去到了另外一間房間默默的休整被折磨一夜已經殘破的身體。

    而猴爺則坐在主臥室的床上,完全沒有把自己當外人,他把床頭的鬧鍾調了一下時間,然後往天鵝絨的被子裏一鑽,快的陷入了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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