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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0章 終歸還是爹

    莫清靈睡了一個時辰便醒了，起了身後，出了自己的閨房。一出門後，便看見霜雪真在井邊洗衣裳。莫青岩的門還關著，許是還沒有睡醒。莫清靈伸了個懶腰，這天氣不冷不熱，真是睡午覺的好天氣，也難怪莫青岩睡得不想起來了。

    莫清靈下了台階，走到了霜雪的身邊。

    “可寧郡主呢？”

    霜雪聽見莫清靈的聲音，一抬頭看著莫清靈回答道：“可寧郡主吃了東西，困乏了，便在我屋裏睡了。”

    “你屋裏？”莫清靈露出些許吃驚的神色，這可寧郡主，竟然能在霜雪的屋裏睡得著，那還真的是讓人意外得很呢！

    “嗯！”霜雪點了點頭：“這可寧郡主雖然是刁蠻嬌縱了一些，其實這人還不錯。一點都不嫌棄，我那是下人住的房間。”

    莫清靈笑了笑道：“這可寧郡主還真是個奇葩。”

    “對了小姐”霜雪忽然想起了什麽，在自己的身上，擦了擦打濕的手。從懷裏，掏出一個紙來遞給莫清靈。

    “這是我洗納蘭公子的衣服時找到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想著應該挺重要，便留了下來。”本來她是想直接個納蘭九歌的，可是納蘭九歌不在，正巧看見小姐，交給小姐也是一樣。

    莫清靈接過薄紙一看，竟然是一張當票，而那當票上些的物件兒，正是納蘭九歌以前身上掛著的那玉佩。果然，納蘭九歌那日是當了玉佩才有了那些錢。

    “嗯，這我先收著了，他回來了再給他。”莫清靈說著，將當票疊了起來，揣進了自己的懷裏。

    “是。”霜雪說完，繼續洗起衣服來。

    莫清靈看著天色也不早了，怎麽那莫正清，還沒有讓人來叫她呢！她此時，正好沒有事兒做，倒覺得有些無聊呢！

    莫清靈心裏正想著，忽然便聽見院門兒外，有人在喊了。

    “二小姐在嗎？”金明見院門兒關著，便敲敲門兒。又怕院兒裏的人聽不見，便又喊了一聲。

    “我去開門”霜雪站了起來，便要去開門。

    莫清靈看著霜雪道“不用了，我去就可以了。”橫豎她都要出去的，就不用霜雪再白跑一趟了。

    “哦！”霜雪見莫清靈去了，卻也沒有馬上坐下來，而是，伸長著脖子，看著莫清靈的方向。

    莫清靈開了門，隻見金明正站在門外。

    “二小姐，老爺回來了，讓我來捎話，讓您現在去書房呢！”金明對莫清靈的態度，甚是恭敬。

    “有勞了金先生了。”莫清靈也十分有禮的喚金明兒一句先生，雖然說這金明隻個隨從。但是，卻也是個讀書人，這文采並不差。這莫正清身邊的事情，一直都是他在打點。可以說，這金明，不但是莫正清的的隨從，還是莫正清的左膀右臂。所以，莫清靈喚他一聲先生，自然也是應該的。

    “哪裏的話，這都是小的應該做的，二小姐快隨我去書房吧！”很顯然莫清靈這句金先生，十分的受用。

    “是！”莫清靈隨手帶上了門，便跟著那金明去了書房。

    到了書房，金明隻讓莫清靈進去，自己則站在了門外。因為，對於最了解莫正清的金明來說，自然知道，此刻莫正清是想單獨同二小姐說話。

    莫清靈進了書房，便看見莫正清正坐在案前。手裏正拿著一本，安家治國的書看著。

    “女兒見過父親。”莫清靈的雙手，放在身側對莫正清福了福。

    莫正清放下書，虛扶了一把，“來了？”

    “是的。”莫清靈乖巧的站在一旁，看著倒是個十分聽話，懂事的孩子。

    “你是知道，我為何找你來的。你現在一一的解釋清楚吧？”

    “是，女兒知道，父親心中有很多的疑問，比如女兒如何學會了那琴棋書畫，又如何會跳舞，還會了功夫。其實，這一切同女兒，昨日在皇宮之中講的一樣。女兒那些，都是自己看著書上學會的。”莫清靈十分認真的說著，臉上看不出來半點兒撒謊的神色。

    “你說你琴棋書畫還有跳舞彈琴，都是自學成才的，這些我信。因為，當年生你的姨娘，本來就是個才色出眾的女子。加上你父親我，也是才學了得。你聰慧過人，自學成才這也符合情理。隻是，這武功，你若是自己學會的，我就不信了。畢竟，你姨娘同我，都不曾是涉獵武學，你又怎麽能自學成才呢？”要說，其他的都能解釋的通，單單是這武學，卻是萬萬說不通的。

    這個莫正清，還真是個厚臉皮，竟然這般的誇自己。

    “難道姨娘沒有告訴過父親。姨娘沒有淪落風塵之前，是武林世家的大小姐嗎？因為，被魔教所害，全家被誅。姨娘不會武功，卻好命逃過一死。帶著家裏的武功秘籍，逃過了魔教之人的追殺，最後卻淪落風塵嗎？”莫青林故作驚訝的看著莫正清，一副這樣的事情，你理應知道的的表情。

    莫正清皺著眉頭，想了想，忽而想起以前，他詢問蓮蕪過去的事情時。她都幽幽的歎著氣道：“一言難盡。”原來那時候，蓮蕪是不想，再說起傷心之事啊！

    “你姨娘不曾與我說過。”莫正清說著搖了搖頭。

    莫清靈做憂傷狀：“原來姨娘不曾與父親說過啊！姨娘死前，將武功秘籍交給了女兒。不過女兒愚笨，隻學了些皮毛。更可惜的是，有一日天冷，沒了柴火取暖，青岩不知道那是武功秘籍給點了。說起來，女兒真是對不起姨娘，毀了姨娘家傳下來的武功秘籍。”莫清靈之所以這麽說，是為了避免，莫正清問她那武功秘籍現在在哪兒。所以，幹脆就來了個，秘籍被取暖燒了，死無對症。

    莫正清見莫清靈不像是在騙他，便信了莫清靈的話，隻是有些可惜的道：“那還真是可惜了，不過你昨日，為我莫家爭了不少的臉麵，為父甚是高興。隻是，你私自解除了同月丞相的婚事，還說出那樣大逆不到的話來，為父很是失望。你要知道，你同那月青楓，有了肌膚之親。還有那個敢要你，而且你還說，今身永不為妾。如此一說，你便更是嫁不出去了。”對於這一點兒，莫正清的心裏還是十分的介懷。

    莫清靈低著頭，抬起手擦了擦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淚，更咽著道：“女兒也不想如此，這是母命難違。若是，今生嫁不出去，孤獨終老女兒也認了，隻求父親在這府中，給女兒留一席之地。”莫清靈一副，這一切都非她所願的模樣。

    莫正清見莫清靈如此，本來還有好多話，現在卻也不忍心說出來。終歸來說，還是自己的孩子，看著還是會有些心軟。

    “好了，說什麽傻話，為父定會努力為你尋門兒好親事的。”一個姑娘家終身不嫁，怎麽像話，而且還是他莫正清的女兒。他堂堂一個右相，想要同他攀親的人何其多。就算是不能嫁給，大官大戶之家。就他門下的那些門生也是可以的，雖然官相小了些，但終歸是他的人，還會給他幾分麵子，娶了她做個正妻。

    莫清靈心裏雖然暗罵，莫正清多事。但是，卻還是裝著欣喜的道：“那女兒先謝過父親了。”

    “對了，青岩今日學業如何？你這個姐姐，可有耐心教他？”

    “父親那裏的話，青岩的學業，何須我教。他本就同我一樣，是個天才父親又不是不知道。”

    莫正清摸著自己的胡子，點著頭道：“你這個姐姐，也得盯著點兒。書院我已經打點好了，這後日便送青岩去書院吧！為父還想，讓青岩明年開春兒後，參加童試。”

    不得不說，莫正清想莫青岩，參加明年的童試，無非就是想顯擺一下。他莫正清，有一個天才兒子而已。不過，莫清靈也並不介意，以莫青岩聰慧，加上納蘭九歌的教導，區區童試倒也不難。隻是莫正清說後日，就送莫青岩去書院，莫清靈覺得有些太急了。

    “是，一切聽父親的安排。”雖然與些擔心，莫青岩的心裏沒有準備好，但是現在也隻能聽莫正清的安排。

    莫清靈離開了書房，直接回了桂院兒，霜雪已經洗完衣服了，正在晾衣服。莫青岩在桂花樹下背書，可寧郡主坐在一旁，看著莫青岩背書。與其說是看莫清靈背書，還不如說是在打擾莫青岩背書。

    “莫青岩讀書有什麽好玩兒的，我們去魚塘裏抓魚來吃吧！”可寧郡主鼓搗莫青岩，想讓莫青岩同自己一起去玩兒。

    莫青岩皺著一雙眉毛，閉著眼睛，嘴裏念叨著：“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裝著沒有聽見可寧郡主的話。

    “霜雪，納蘭九歌還沒有回來嗎？”莫清靈沒有看見納蘭九歌的身影，便朝霜雪問道。難道，這納蘭九歌，真的被孟流星給插了兩刀回不來了？

    “姐姐”一聽見自家姐姐的身影，莫青岩就從凳子上跳了下來。如同看到了救星一樣直接撲倒了，莫清靈的懷裏，他都快被這個郡主姐姐煩死了。

    “九哥哥說有些累，回屋睡著了。”莫青岩抬起頭，看著莫清靈道。

    睡了？這不是納蘭九歌的風格啊！而且，還有這個可寧郡主在，納蘭九歌怎麽可能睡得著。

    “納蘭公子，臉色似乎不太好。”霜雪又補充了一句。

    莫清靈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我去瞧瞧他。”莫清靈說完，輕輕的推開莫青岩，然後直接往屋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