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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4章 癲狂

    “姐姐……”莫青岩走進喚了一聲，又給祁傲天做了揖。

    “祁大哥”莫青岩直接喚祁傲天為祁大哥，因為他也去祁家玩兒過幾次。祁家的人都對他不錯，他便跟著玉兒，一起喚祁傲天一聲大哥。

    “嗯？考的如何，題可難？”祁傲天瞧著莫青岩問道。

    莫青岩搖了搖頭道：“夫子都教過，答得十分的輕鬆。”

    後麵跟上來的祁傲玉，十分得意的道：“我們提前一個時辰便做完了，可是監考的考官，說時間不到，就是不準我們出來。”

    周圍的人一聽，都朝這邊瞧了過來。

    “那藍衣小公子，是誰家的，怎麽沒瞧見過？”

    “你不知道吧！是莫相家的小兒子，聽說才開始讀書半年而已。”

    “才半年就參加了童生考試，還提前一個時辰完成了考題？這也太誇張了些吧！”

    “我家少爺，就同他一個書院的，人家每次考試，都是第一名。”

    祁傲天是相信莫青岩的，可是對祁傲玉卻是不相信的。

    “你就吹吧！若是名落孫山，仔細父親打你屁股。”

    “三日後，你自己看結果。可別忘了，我若考上你的馬兒奔雷就是我的了。”祁傲玉反手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

    “我自不會忘。”

    “既然已經考完，咱們就去吃一頓吧！雲來居的雅間兒已經留好，傲天同玉兒若是不嫌棄，那便一起去吧！”莫清靈淡笑著邀請祁傲天同祁傲玉兄弟，這三日考試，三個孩子也沒有吃好。所以莫清靈已經讓霜雪留了位置，讓莫青岩他們好好吃一頓。

    “好、好好！”祁傲玉連說了三個好字，“清靈姐姐，想去你那雲來居吃個東西好生困難。我父親都想那餃子，想了一個多月了。可是愣是沒排上隊，每次剛排到，餃子就賣完了。”

    如今這京都，賣吃食生意最好的鋪子就是雲來居了。甭管你什麽人，隻要去了沒了位置，那便就得排隊。就連打包回去，都得排上一兩個時辰。

    “你父母日後若是想吃，提前知會一聲，我直接命了人送去便是。”同祁家打好關係那是沒有錯的，對於莫青岩來說，日後定是有利的。

    “那就謝謝清靈小姐了。”祁傲天朝莫清靈抱了抱拳以示感謝。

    祁傲天兄弟二人上了莫清靈的馬車直接到了雲來居，因為前門而還排著人等位。莫清靈直接將馬車停在了後門兒，從後門兒進了雲來居，上了二樓的雅間兒。

    祁傲天第一次來，也十分的好奇的四處打量了一番。這雲來居的裝修風格，與別的鋪子十分不同。雅間內的裝飾十分的簡單，牆上掛了幾張圖。圖上畫的好像是吃的東西，還標注了價格。桌子也與別處不同，不是八仙桌，也不是圓桌。而且長方形的長桌，可以坐十多個人，桌上還放著一盆綠色的植物。

    幾人剛坐進雅間兒沒多久，霜雪便同一個小二推著木質的小推車走了屋。

    祁傲玉還是第一次，瞧見用推車上菜的覺得十分新奇。

    “我估摸這時間差不多了，便讓廚房準備。這不剛做好，你們就來了。”霜雪嬌笑著說道。

    南宮玉樹聞到香味兒咽著口水道：“姐姐這時間掐得好，我們這會子正餓呢！”

    “好、好！”霜雪連聲說著，同紅綾將菜全擺上了桌。

    “小姐祁將軍你們慢慢兒吃，若是有需要再喚我們。”霜雪說完，同紅綾還有推車的小二走了出去。

    霜雪一走，三個孩子就忍不住大快朵頤起來。

    一頓風雲殘卷，不出半個時辰，桌上的飯菜便全不被掃了個精光。三個孩子吃得是最多得，其次便是祁傲玉，莫清靈隻是淺嚐而止。方才等莫青岩的時候，吃了些點心，她這會兒也不怎麽餓。

    祁傲天兄弟吃完後，提著打包的東西，道了謝離開了雲來居。

    莫清靈三人也回了家，因為雲來居太忙，便把紅綾留在了雲來居幫忙。

    三日後

    童生考試的結果公布，魁首是莫清靈，第二是祁傲玉，第三是南宮玉樹。衙門的差役，親自將報喜的帖子送到了相府。

    莫正清十分的高興，賞了莫青岩一方古硯不說。凡事府裏的下人，一人賞一錢銀子，莫清靈院兒裏的三個丫鬟一人賞了二兩。

    這莫青岩考上魁首的事情，不知道怎麽的傳到了皇上耳朵裏。這日早朝，武寧帝還特地提了起來。

    “莫相聽說你家公子，學了半年童生考試便是魁首。就連他的書童都考了個第三，此事可是真的？”

    大殿的裏的大臣，聞言都發出唏噓之聲。這學了半年考個魁首也就算了，就連書童也考了個第三。一些家裏有孩子，也參加了這次童生考試的大臣，頓時覺得毫無顏麵。心裏一打定主意，回去後定要好好督促孩子讀書。

    莫正清十分驕傲的走到中間拱手回答道：“確有此事。”

    “不愧是莫相之後，此子倒是有你當年的風範。”這莫正清也算是，開國以來最年輕的狀元郎，而且也是一次奪魁。

    “陛下過獎了。”

    “令公子那般聰慧，不如這樣，便讓他到上書房讀書吧！把那小書童叫上。”武寧帝數說著停了停，又瞧著祁傲天道：“你那弟弟也考了個第二，也讓他到上書房讀書吧！”

    “謝陛下。”

    “謝陛下。”祁傲天莫正清都跪地謝恩，要知道不是皇家之人，便能在上書房讀書那是何等的殊榮啊！

    滿朝的文武百官，都豔羨的瞧著祁傲天同莫正清。

    下朝後莫正清，便直接去了安然居，告訴了莫青岩這個好消息。莫正清自己個高興得很，莫青岩同南宮玉樹卻的反應，卻是十分的平淡。

    他們的內心還是，想在書院讀書的。畢竟書院你的同學基本上都混熟了，若是去了上書房，也不在跟不跟那些皇子公主處不處得來。

    莫正清高興，讓金明吩咐了廚房，準備了好酒好菜，在安然居用飯。

    正巧，四姨娘前來道賀，便一起在安然居吃了飯。

    正院兒，齊氏瞧著桌上已經冷掉的菜，太陽穴的經脈都氣得鼓了起來。她讓人已經準備好午飯，這莫正清竟然跑到了那小賤人的院子去吃飯。不就是考了個魁首嗎？不就是要去上書房讀書嗎？有什麽好值得慶祝的。

    屋裏伺候的丫鬟婆子大氣都不敢出，小心謹慎的用餘光瞧著齊氏。最近夫人的脾氣實在是太古怪了，有是也發火，沒事兒也發火。有的時候，還會一個人自言自語，瞧著十分的嚇人。

    雖然這樣的齊氏瞧著可怕，但是下人們都在自我安慰。想這齊氏是為了大小姐的事兒太操心了而已，等大小姐的事兒了了，便會恢複正常。她們也不用這般戰戰兢兢的過日子，可是後麵證明她們真的是想多了。

    “小賤種，小賤種，小賤種……”齊氏的嘴裏嘀咕著，瞧著桌子上的飯菜，越發的刺眼。那桌子中間的荷葉雞，頭朝著她好像是在嘲笑她一般。

    齊氏眼睛一瞪，抓起已經涼透了的荷葉雞，也不管是否油膩。便朝屋裏一個丫鬟，身上砸了過去。

    “連你也敢嘲笑我？”

    “夫人饒命”被砸中的丫頭，渾身如篩糠，咚的一聲便跪在了地上。

    齊氏的脖子挺得直直的，鼻孔張得老大。那跪在地上的丫鬟，仿佛變成了蓮蕪。那蓮蕪挺著個大肚子，跪在她的麵前。

    齊氏快步走到那丫鬟的麵前，一腳將那丫鬟踹倒：“我打死你個不要臉的賤人，讓你搶我相公，我讓你懷孕，讓你懷孕。”齊氏如同一個瘋子一樣，用了的踩著那丫鬟的肚子。

    “啊……夫人饒命啊！”那小丫鬟感覺自己的內髒都被踩碎了一般，痛的大叫眼淚橫飛。

    屋裏的丫鬟婆子都嚇傻了，也沒有一個人敢去阻攔。全都嚇得跪在了地上，驚恐的看著齊氏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齊氏也不知道踩了多久，那小丫鬟也漸漸的沒了聲兒。瞪著眼睛看著齊氏，嘴巴裏鼻子裏全是血，已經沒有了氣息。

    齊氏踩累了，見那丫鬟不動了這才笑了笑，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年紀輕的丫鬟嚇得哭了起來，夫人竟然活生生的把一個人個踩死了。

    齊氏閉著眼睛休息了一會兒，然後睜開了眼睛。瞧著那丫鬟的屍體，也嚇了一大跳。這、這是怎麽回事兒？齊氏環顧了一下四周，隻瞧丫鬟婆子跪了一屋。一個個的都在發抖，難道這個丫鬟是她打死的。

    齊氏有些心虛，仔細的想了想，腦海中浮現出了，她用力的踩蓮蕪那個賤人肚子的畫麵。難道她一時失去了理智，將那丫頭當做蓮蕪踩死了。

    齊氏站了起來，用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故作鎮定的道：“今日這事兒，若是誰敢說了出去，我就拔了她的舌頭。”

    “是……”

    “是……”屋裏的丫鬟婆子，聲音發抖的應著。

    “好了，將她用被褥包一包，就說是病死了的，讓家丁拉到城外埋了吧！”齊氏說完轉身便進了裏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