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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0章 提親遭拒

    翌日

    莫相爺擺的詩會，自然是來了不少世家公子的。莫正清在相府的花園兒裏，擺了桌案筆墨，還有美酒和美食。

    這天公也作美，暖陽高照萬裏無雲。這春日裏的日光，也不曬人倒是十分的舒服。

    那亭子裏還坐了美人兒談著琴，琴聲錚錚如同高山流水一般。

    杜秀彥坐在位置上，瞧著幾個才子吟詩作對，覺得甚是無趣。飲了杯茶水，倒是覺得這琴聲更好聽一些。

    他原本以為，這莫二小姐會在府中，但是進府的時候問了下人。才被告知，這莫二小姐一早便去了宮中，此時不在府中。

    既然莫二小姐不在，隻要把這詩會撐過，他便可離去。

    莫正清端起了酒杯，對著杜秀彥道：“杜狀元是稀客，來本相敬杜狀元一杯。”

    以往他遞了帖子這心高氣傲的杜秀彥接都不接，沒想到這次他竟然接了，這人還來了。

    “是在下該敬相爺才是。”杜秀彥端起了酒杯，同莫正清在空中虛碰了一下酒杯，將杯中的酒喝盡。

    “杜狀元從未參加過，誰家舉辦的詩會。果真是莫相麵子大，這杜狀元竟然還來了。”一個官宦公子，看著杜秀彥說道，他有些瞧不慣這杜秀彥這清高的模樣。不過就一窮書生而已，考上了狀元以後，便裝起大來了。連皇上的麵子都不給，此等高傲之人，看著實在是讓人生氣。

    “既然杜狀元來了，就讓我們見識一下這狀元郎的文采吧！”

    “是啊！是啊！都說這杜狀元才高八鬥，學富五車，今日可算是能見識一番了。”

    杜秀彥問問蹙眉朗聲道：“各位公子說得太誇張，秀彥不過多讀了十幾年的書，運氣好中了個狀元而已。才高八鬥，學富五車秀彥可當真是當不起啊！”

    莫正清伸出手道：“杜狀元何須謙虛，杜狀元的文章本相也瞧過。見解獨到，條理清晰，寫的很好啊！”

    雖然杜秀彥這人有些清高，也駁過他的麵子，但是他還是挺看重這個杜秀彥的。可能是以前的身世有些相同吧！他同杜秀彥都一樣，出自貧寒之家。也都是年紀輕輕考上狀元，所以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

    那亭中彈琴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莫青青，聽聞莫正清這般誇杜秀彥。莫青青的心中十分的高興，這樣一來不就也代表，父親很中意這個杜狀元嗎？

    “相爺謬讚了。”

    在莫正清的極力要求下，杜秀彥做了兩首詞，贏得了莫正清的讚賞。

    詩會過半，終於有人提起那亭中的人了。

    “相爺不知道，那亭中彈琴之人是誰？”這琴都彈了一個時辰了都未間斷，那風揚起紗幔，倒是能隱隱約約的瞧出亭中女子的身影。

    畢竟他們今日都不是，單純的來參加個詩會這麽簡單，這莫家四小姐也是時候出現了。

    “倒是別說，這琴彈得極好，不比莫大小姐差呢！”

    “相爺也讓我們瞧瞧，這彈琴之人的真容唄！”

    “嗬嗬”莫正清摸著胡子笑了起來，對眾人道：“好吧就讓你們瞧瞧，青青出來見過各位公子。”

    所有的世家公子，眼睛都朝那亭子瞧了去。看來他們猜的不錯，那亭中彈琴之人，果真是莫四小姐。

    杜秀彥隻是朝那亭子瞧了一眼，又自己喝自己的茶。

    隱隱約約的瞧著亭子一個纖細的身影站了起來，一隻素手掀開了紗幔。一身粉衣的莫青青從裏麵走了出來，隻見她妝容淡雅，發飾素雅，行走間猶如弱風拂柳。

    “好一個美人兒。”有公子忍不住讚道。

    以前有這莫家大小姐同二小姐在，還注意不到這四小姐的美。今日這一瞧，這四小姐也是一個嬌俏的美人兒啊！

    莫青青第一眼便瞧見了杜秀彥，低著頭偷偷瞟了杜秀彥一眼。多日不見，這杜公子有英俊了幾分，讓人好生心動。

    莫青青施施然走到莫正清的案前，衝莫正清福了福道：“女兒見過父親。”

    “嗯”莫正清點了點頭。

    莫青青有側身，對著杜秀彥福了福道：“小女子見過杜狀元，和各位公子。”莫青青那小女兒的嬌態，襯得她又美了幾分。

    杜秀彥站起來，禮數周全的回了禮：“見過莫四小姐。”

    這莫青青單獨自問候杜秀彥，其他公子心中也明白了幾分。對莫青青的熱情也減了幾分，這莫四小姐單獨問候了那杜秀彥，不就的代表人家待這杜狀元有意嗎？

    這杜秀彥喜歡那莫二小姐，這二小姐已經是定好了的太子妃了。這杜秀彥是沒戲了，不過這沒了姐姐，不是還有妹妹嗎？看來這杜秀彥，注定是這莫家的女婿。

    這花園兒裏全是男子，莫青青也不能多待，不過見了見人，便又回去了。

    那四姨娘也出來，瞧過一眼那杜秀彥，瞧他一表人才也是十分的滿意，直誇莫青青的眼光好。

    詩會結束，所有人都離去，莫正清卻獨把杜秀彥留了下來。因為莫清靈提前說過，所以杜秀彥也知道這莫正清是要幹什麽。

    花廳裏莫正清同四姨娘，坐在主位之上，杜秀彥坐在右邊的椅子上。

    丫頭們上了茶，便退到了一側伺候。

    四姨娘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覺得這杜公子配她家青青十分合適。雖然四姨娘對這杜秀彥，喜歡莫清靈的事情也有耳聞。但是這莫清靈如今已經要是在做太子妃的人了，自然不是這杜秀彥能肖想的了，所以這四姨娘並不是十分的在意。

    莫青青躲在屏風後麵偷偷的瞧著，這畢竟是父母要談她的婚事，她一個女兒家也不好在場。若是她硬要在場的話，指不定這杜公子又覺得她輕浮了。

    “杜狀元家中還有些什麽人啊？”四姨娘看著杜秀彥問道。

    杜秀彥答曰：“家中隻有母親了，如今接到了京中與我同住。”

    四姨娘滿意的點著頭道：“杜狀元倒是個孝子呢！”

    對於四姨娘的誇獎，杜秀彥隻是笑了笑，也並未說話。

    “杜狀元覺得，我們家四小姐如何？”四姨娘看著杜秀彥問道。

    杜秀彥道：“四小姐是相府千金，秀彥怎敢妄加評判。”

    四姨娘同莫正清對視了一眼，麵色有些尷尬。

    屏風後麵的莫青青急了，小聲詢問著自己身旁的紅玉道：“紅玉你說這杜公子是什麽意思？”

    紅玉想了想道：“許是這公子害羞了唄。”

    莫青青皺著眉頭，透過屏風的縫隙看著杜秀彥，他真的是害羞嗎？

    “我們家四小姐對杜狀元，倒是有幾分傾心，我們對杜狀元也是十分的中意。不知道杜公子，可有意與我們莫家結親。”

    四姨娘的話一落，就引得莫正清黑了臉。這個四姨娘把話說的這般直白，若是這杜秀彥拒絕，豈不是打他的臉嗎？

    四姨娘為了自己的女兒，也是顧不了那麽多了。若是跟這杜秀彥打太極，這事兒說不定就被杜秀彥這麽給晃過去了。

    杜秀彥站了起來，先是朝二人拱了拱手道：“相爺同夫人的美意，秀彥心領了。隻是秀彥寒門子弟，實在是高攀不起相府這樣的高門大戶，怕是要辜負相爺同夫人的美意。”

    他本沒有想，這般直接的拒絕，給兩方都留有一絲餘地。隻是這四姨娘問得這般直接，他也隻能這般直接了當的拒絕。

    莫正清瞪了四姨娘一眼，直接站了起來。麵色不悅的看著杜秀彥道：“本相還有事情要處理，杜狀元自便吧！”

    “相爺……”

    莫正清似沒有聽到四姨娘的聲音一樣，直接拂袖而去。這杜秀彥先是拒了他家仙羽，現在又拒了青青，當真是一點麵子都不給他。

    杜秀彥看了一眼四姨娘，衝四姨娘拱手道：“秀彥也先告辭了。”

    “杜秀彥你給我站住。”莫青青紅著眼從屏風後麵走出來。

    杜秀彥轉過身看著莫青青道：“四小姐叫住秀彥有何事？若是無事秀彥便要離開了。”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我那裏不好了，你就不願意娶我。”

    杜秀彥道：“四小姐很好，隻是秀彥配不上四小姐而已。”

    莫青青氣的渾身發抖，唇上都被她自己咬出了牙印。

    “你又如何配不上我了，你堂堂一個狀元又如何配不上我了。自從那日在船上，第一次看到你，我便喜歡上了你。再在大街上遇到你時，我隻是相幫你而已，可是你卻將我的好意棄之如履。還有在皇宮時，我鼓起勇氣向你表明心意，你卻對我的真心視而不見。今日你又毫不留情的拒絕，杜秀彥我這般愛你，你就一點點都不動心嗎？”說道心酸之處，莫青青竟留下一行清淚來。

    杜秀彥的心中有些不忍，他一開始是對這莫四小姐產生了一些偏見。對她的態度也是極差，她不過隻是真心的喜歡上他了而已。

    “抱歉。”

    四姨娘忍不住摸了摸眼淚，看來這青青當真是對這杜狀元情根深種，這些事情她竟然一點兒都不知曉。

    “你無需抱歉，杜秀彥我敢斷定，今生今世絕對不會有人，比我更愛你，絕對。”莫青青堅定的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青青”四姨娘本想馬上追出去，可是這客人還未離去，她怎能先走。

    四姨娘歎了一口氣，看著杜秀彥道：“今日的事兒，杜狀元都忘了吧！”

    杜秀彥有些僵硬的點了點頭，轉身離去這還沒有走到門口，便聽到有人喊道：“不好了，四小姐投湖了。”

    “青青”四姨娘大叫了一聲暈了過去。

    “四姨娘、四姨娘”屋裏的丫鬟，忙把四姨娘扶起來，掐她的人中。

    杜秀彥隻覺得眼前發黑，身子晃了晃，定了定神忙朝湖邊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