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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2章 職業道德

    “叔叔你是做什麽職業的啊？”城兒懷裏抱著小白，單手托著下巴看著冷月問道。

    “殺手！”冷月說完後，用餘光看著城兒臉上的變化，不過遺憾的是他並沒有看到意料之中的驚嚇之色。

    “那我可得仔細瞧瞧，長這麽我還隻在書裏看過。”城兒瞪著天真無邪的大眼睛，在冷月的身上來回。

    冷月的嘴角抽了抽，這孩子難道不知道，殺手是很危險的人嘛？還要仔細瞧瞧，這孩子的模樣完全是在瞧稀奇。

    “原來殺手都長這樣的啊！”城兒點了點頭又道：“殺手叔叔，你的收入如何？是不是每個殺手都要穿黑衣服嗎？還要戴鬼麵具和穿黑衣服，這是你平日裏的工作裝備嗎?”

    冷月隻覺得頭痛，這個孩子真是不一般。不但不害怕他是個殺手，反而問起他的工作來，這孩子是沒長心呢！還是膽兒太肥了呢！

    “無可奉告！”冷月酷酷的回答道。

    “這得保密是吧？那叔叔你是來殺我娘親的嗎？”

    冷月看了城兒一眼，覺得告訴一個孩子這麽殘忍的事實似乎不太好。心中真想著要如何回答時，那孩子又開口了。

    “如果叔叔是來殺我娘親的，我勸你還是趕緊走吧！因為落到我娘親手裏，你真的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城兒發自肺腑的勸說道，雖然這個叔叔的功夫不差，但是同她娘親比起來肯定還是差些的。而且她娘親對待對手手段極其殘忍，這個殺手叔叔若是落到她娘親手裏，肯定會被她娘親抓去賣個好價錢的。

    他娘親很厲害？冷月不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江湖上功夫能比他冷月好的又有幾個。是了，在孩子的眼裏，自己的娘親都是很厲害的人。

    “無妨”

    城兒聽到冷月這般說，頓時肅然起敬，拍了拍冷月的肩膀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職業道德嘛！竟然叔叔堅持，我也就不勸你了，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我娘親真的很殘忍的，我們才出村的時候。有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叔叔看上了我娘親，要把我娘親抓去做她媳婦兒，讓我給他做便宜兒子。我娘親把那人打了個半死，然後賣到了小 倌館。”

    小 倌館追月的嘴角再次抽了抽，不得不說把男人賣到小 倌館這樣的手斷的確是有些殘忍，隻是這孩子真的知道，這小 倌館兒是什麽地方嗎?

    “你知道什麽是小 倌館兒嗎?”冷月看著城兒問道。

    城兒的長睫毛眨了眨道：“不知道，不過那個叔叔，被我娘親賣了的時候，大罵我娘親是惡魔。”

    他瞧著那個地方是很好的，有吃有喝有住的，還有很多叔叔相伴。他實在是不明白，那個叔叔為什麽要害怕成那個樣子。

    “不過叔叔，是誰讓你來殺我娘親的啊？我娘親那麽好的人，竟然會有人雇你殺她，城兒實在是有些想不通？”城兒的臉上麵露苦惱之色。

    原來這個孩子叫城兒，倒是個好名字。

    “無可奉告，殺手殺人，無需理由。”

    “這也是殺手的職業操守對不對，我能理解，不過讓我來猜猜是誰想要殺我娘親呢！是納蘭山莊的人對不對?”城兒笑眯眯的看著冷月問道。

    冷月眼中上過一抹驚訝之色並未答話，這孩子竟然能猜到。

    城兒笑道：“從叔叔的眼神中，我已經得到答案了。她們肯定是花了不少銀子吧！可惜啊！她們這銀子得白花了。”

    他同她娘親一路出迷霧村，並未得罪什麽人。牛頭山的那群人，如今也不過是烏合之眾。而且他們自己就是強盜，才不會花銀子買凶殺人。想來想去，也就隻有納蘭家的人了，她們得罪了他娘親後便出了那樣的事兒。她們隻要不是豬都會聯想到是因為什麽，納蘭擎天斷了胳膊還被打了板子，她們心腸歹毒又怎麽會放了過他娘親。

    這孩子很聰明，不過他冷月出手，向來沒有失手的。他等會兒能做的，隻是不想場麵太過血腥嚇到了這孩子，他會給他娘親一個不怎麽痛苦的死發的。

    “買定離手了，買定離手了啊！”搖骰子人荷官，大聲的吆喝著。

    當他搖骰子的手停下來後，那大戶把所有的籌碼都推到了大上麵。

    “爺買大”那大戶所有的籌碼，加起來怕也有兩三萬兩。

    大家看那大戶下手那般豪氣，也跟著那大戶買了大。

    “大”

    “我也押大！”

    “跟著程爺買錯不了。”

    莫清靈隻是看著並不下注，隻瞧見那荷官兒的手上，做了一個小動作。手從骰盅上離開，搓了搓手道：“那小的可開了啊！”

    “等等……”莫清靈忽然出聲。

    那荷官的手停在半空中，看著莫清靈。

    “我押小！”莫清靈朝納蘭吉九歌同孟流星使了個眼色。

    納蘭九歌同孟流星把兩個裝著籌碼的箱子，全部放在了小字上。箱子一打開，裏麵全部都是一千兩銀子一個的籌碼，眾人很明白兩箱子籌碼代表著什麽。

    荷官的兩隻手都在顫抖，他的手現在都在眾目睽睽之下，而且又離開了骰蠱。所有人都注視著他，他現在根本沒有辦法改變。

    兩箱籌碼他很清楚這代表著什麽，二十萬兩銀子的籌碼，她若贏了莊家得陪比這多一倍的銀子。那可是四十萬兩啊！掌櫃的會殺了他的。

    “公、公子一次下這麽多，不怕全輸了嗎？”那荷官聲音有些發抖的看著莫清靈說道。

    莫清靈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幅度看著那荷官兒道：“無妨，小爺什麽都缺，就是不缺錢。”

    納蘭九歌同孟流星滿臉黑線的看著莫清靈，她還真是敢說自己不缺錢，這賣籌碼的銀子可都是他們出的。

    “這位公子好闊氣，隻是程爺今日手氣好，公子何不跟著程爺買呢！”

    “就是啊！”

    “那可是二十萬兩啊！輸了多可惜！”

    莫清靈對他們的話充耳不聞，看著那荷官兒道：“還不開嗎？雖然這籌碼大了些，你可千萬別抖了手啊！大家可都看著你呢！”

    莫清靈這麽一說，所有人的眼睛，都注視著那荷官兒的手。

    荷官急的滿頭大汗，所有人的眼睛都看著他的手，如果他耍什麽手段，定會被人發現。不過好在雖然手不能動，但是他的腳還能動。

    怎麽回事?他的腳怎麽動不了了，那荷官瞪大了眼睛，一抬頭真好看見了莫清靈似笑非笑的眼睛。

    荷官心中大驚難道是他，他知曉了他們的手段，這怎麽可能。

    “趕緊開啊？”

    “就是”

    “快開呀！”

    賭桌上的人見那荷官兒，紛紛催促道。

    再眾人的催促中，荷官的手顫抖著伸向了骰盅。那荷官兒心一橫，閉著眼睛手快碰到骰盅的時候，打翻了骰盅。

    “哎喲！”

    骰盅被打翻，骰子直接從骰盅裏麵滾了出來，根本不知道分才那一把是大是小。

    “哎喲！各位爺不好意思，小的一時沒瞧見過下這麽大的注的。手一抖竟然打翻了骰盅，這把不算，再來再來。”

    “你搞什麽啊？”

    “有沒有出息，不就二十萬的籌碼嗎?”

    “還嚇得手抖，這把老子該贏的。”

    “是不小心打翻的，還是故意打翻的呢！”莫清靈撿起了，滾到自己麵前的一個骰子在細細的把玩著。

    她的聲音特別突兀，聽到她的聲音，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看著莫清靈。

    那荷官哈著腰道：“自然是手抖，小的，還沒見過爺這麽大方之人，所以嚇到了。”

    這個人似乎知道了什麽，為了避免他們砸場子，得盡快把他們請出去。

    那荷官對著不遠處的護場大漢使了個眼色，又看了看莫清靈四人。那大漢收到信息，便去找人去了。

    “是嗎？”莫清靈手一用勁兒，骰子在她的手中化為粉末。隨即又攤開手掌，看著那荷官兒問道：“那你能告訴我，這是什麽東西嗎?”

    所有人的目光，注意到了莫輕靈的手心，隻瞧見一粒黑黑的磁鐵伴隨著點點粉末躺在她手心。

    “這……這……”

    “嗯？”那被人稱為程爺的人，怒目瞧著那荷官兒。

    “這骰子有有問題啊！”

    那程爺搶了那荷官手裏的骰子，砸開來一看，隻瞧見每個裏麵都有磁鐵。

    “給老子的，你們鴻運樓出老千啊！”那程爺把磁鐵砸在了那荷官臉上。

    聽到程爺這麽一喊，鴻運樓裏的其他客人，都全部圍了過來。

    “程爺誤會了，我們若是出老千，又怎麽會讓程爺贏呢！”縱使是被拆穿了，那荷官依然在狡辯。若是這出老千的名聲傳出去，其他的分樓也會受到波及的。

    莫清靈冷聲道：“這不是賭場的慣用手法嗎？先讓人贏些錢，再讓人家覺得自己手氣好，下注下的更多，再一次性把人家的銀子榨幹。”

    “老子還以為，這鴻運樓跟別的賭場不出老千，沒想到打著正派的幌子坑人呢！”

    “這可不能算。”

    “把咱們輸的銀子全都拿回來。”

    “把這鴻運樓砸了，不讓它再害人。”

    出老千的事兒被拆穿，直接引起了公憤，不管輸錢沒輸錢的，都紛紛打砸了起來。護場的大漢阻攔，也被憤怒的賭徒們給打了。

    莫清靈讓納蘭九歌，趕緊去兌換籌碼處，把他們的二十萬兩銀子拿回來，趁亂直接退出了鴻運樓。

    鴻運樓被砸，迎來了不少的圍觀之人。賭客們也不換籌碼了，直接去了兌換籌碼處搶銀子。沒多久鴻運樓就被砸了個稀爛，銀子也被搶了個幹淨。當衙門的人趕到時，打砸之人已經紛紛散去。

    “痛快啊！真是痛快！這種坑人的堵樓砸得好！”回酒樓的路上，南宮絕拍手稱快。

    莫清靈擰著眉並不覺得有多高興，納蘭九歌同孟流星知道其中的緣由都不說話。這鴻運樓可是莫清靈一手創辦起來的，鴻運樓不出老千的名聲，也是莫清靈打出來的。如今鴻運樓靠出老千坑人銀子賺錢，莫清靈的心裏又怎麽能好受。

    “小九！把鴻運樓出老千的事情傳出去，如果有可能。讓你的人在各地找些乞丐，扮成賭客去各地的鴻運樓煽動賭徒。”她能把鴻運樓建起來，同樣也能回了它。

    納蘭九歌點著頭道：“我知道該如何做。”

    她讓他找乞丐，也是為他考慮吧！不想要讓那個人，查到他的頭上來。

    南宮絕看莫清靈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敬意：“沒有想到莫離，如此正義這等害人的賭場，的確是不能讓他立足於天啟。”

    “嗬嗬……”莫清靈笑了笑並沒有說話，正義嗎？她從來就不是什麽正義之士。但是她絕對不能看著鴻運樓，成為即墨寒斂財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