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分手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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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蘇曉冉,你是認真的嗎?”停止掙紮,前些天蘇曉冉對於辭職一事反應是多麽強烈呀,可現在她居然主動要求辭職了。

    一定是真的受傷了。

    “蘇曉冉,我們走,現在就走。”拉起蘇曉冉的就要往外走,蘇曉冉站住,鬆開的:“好歹也要把這個月做完吧?還剩下天就結束了,我可不能白白丟了工資。”

    “侯老師那邊你不要操心,我先幫你墊付這個月的生活費,反正怎麽也不能回去讓人看笑話了。”非常堅定,蘇曉冉回頭望了望這生活了快兩年的地方,想著就這麽輕易離開了,還是有些不甘。

    很擅長安慰人,她直接把蘇曉冉帶到了大型ppia,直接拖到了服裝部。

    “你呀,就是沉悶太久了,穿著也是死氣沉沉的,該換個風格啦。”

    “我是失戀,又不是去相親,穿那麽豔麗幹嘛。”

    “誰說隻有相親才能打扮呀?失戀更要對自己好一點了,你沒聽說嗎?失戀是女人重生的最好會,有多少人因為失戀變美便強了呀?我家蘇曉冉就應該那樣活著!”

    的觸碰到了一件暗紅色的短裙,眼睛一亮:“就它了,你從來沒穿過紅色,現在就給你來個大反轉!”

    “,明天再逛吧,我現在沒心情。”蘇曉冉拒絕換衣服,商場裏的音樂更是吵鬧不堪。現在,她隻想找個安靜的地方,靜靜地療傷。

    可是不肯,用的話來說,以毒攻毒才是最佳的療效。

    “那我們去吃點東西吧?”的語氣柔和了下來,看著緊張的樣子,蘇曉冉於心不忍,於是答應和她到了二樓西餐廳點了東西,坐以等待。

    餐廳裏放著蘇曉冉在辰溪家時聽過的音樂,蘇曉冉還記得,那個時候她還問辰溪為什麽會喜歡藍調,辰溪沒有回答,隻是淺淺微笑,看著她。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辰溪是很少說話的,他所能表達的對蘇曉冉的喜歡全都用在行動上了。一個月天,蘇曉冉沒想過自己居然談了一次這麽短命的戀愛,它來的時候沒有預兆,走的時候毫無痕跡。

    蘇曉冉垂下眼瞼,不停揉捏的茶杯。

    “,我就做天,月底我就遞交辭呈。”

    蘇曉冉呆呆望著,就像一個小孩子在小心翼翼征求大人的同意一樣。

    “天就天,我們先吃飯吧!”

    一桌子的菜,全都是蘇曉冉最愛吃的。蘇曉冉拿起叉子,想起了讀大學的時候,那時候因為經濟能力有限,她每個月都隻能來一次西餐廳,然後點了最愛吃的羅宋湯和鱈魚。但是因為知道她愛吃,所以每一次來西餐廳的時候都故意打包回去,說是吃不完浪費。

    蘇曉冉知道,一直在默默地維護她的自尊心。

    那可憐的自尊心,在今天變得一不值。

    蘇曉冉低頭吃著飯,也許是吃的有點快的緣故,她竟然噎著了,急忙遞過來一杯水,看著蘇曉冉難受咳嗽的樣子,不知所措。

    “我去一趟洗間。”

    蘇曉冉快速來到洗間,把開到最大,終於是忍不住淚眼滂沱。

    她告訴過自己,眼淚一定要留到回家以後,可是現在,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下,她的忍耐力真的已經到了極限了。

    上一次,辰溪出差回來的時候沒有告訴她,他給了她一個很大的驚喜,麵對她的質疑,他緊緊抱著她,隻說要讓她相信他。

    而現在,同樣是悄無聲息的回來,蘇曉冉很想送上自己的信任,可是卻無路可投。

    對比是會讓人心痛的。從前有多幸福,現在就有多落魄。蘇曉冉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想竭盡全力地把所有委屈都吞下去,可是隻要一想到今天辰溪的種種表現,她的心便冷到了極點。

    沒有追過來。

    蘇曉冉在洗間待了好久,可能有半個小時吧?很慶幸一直沒有進來追問,然後給她安慰。

    真正難過的人是知道的,別人的安慰隻是一種表現形式而已,根本無法抹去傷痛。

    關掉了水龍頭,蘇曉冉對著鏡子自己清洗了自己的臉頰。她修整了一翻,盡量不讓自己看起來太落魄。

    門打開的那一瞬間,蘇曉冉看到了倚靠在牆上抽煙的。

    濃烈的煙味襲來,蘇曉冉想起了辰溪在煩躁的時候也是喜歡抽煙的。

    “給我來一根。”蘇曉冉奪過裏的煙盒,卻被一把搶走了:“不許抽煙!”

    “我想抽。”

    “不行。”直接把煙盒扔進了垃圾桶,連同她嘴裏正在叼著的那一根。

    “飯菜都涼了,我們回去吃吧,我下麵給你吃。”

    此刻蘇曉冉居然有些期待煮的麵條。兩人走出西餐廳,快速上了車。夜幕已經降臨,黑夜白天的循環快的嚇人,蘇曉冉用迷惘的眼神注視著這城市的黑夜,忽然覺得每一個人都好可憐。

    回到了家,蘇曉冉一頭紮進沙發裏,則走進廚房,給蘇曉冉準備晚餐。

    口袋振動了一下,居然是父母來的電話,蘇曉冉不想在這個時候說話,可又不好掛了父母的電話,隻好任由電話響著。

    “你電話!”在廚房裏喊著。

    沒聽到蘇曉冉的回音,走了出來,狐疑地拿起一看,而後擅自做主地接了電話:

    “叔叔阿姨好,嗯,都挺好的,蘇曉冉在洗澡呢。她呀?她最近一切都好,你們不用擔心。男朋友?都好。”

    ……

    “你爸媽說明天過來。”麵無表情說道。

    “什麽?”蘇曉冉這才算是活了過來,她蹦起來,有些急躁:“那怎麽辦?他們上次見了辰溪,這回一定是奔著他來的!”

    “就說他出差了唄!”

    蘇曉冉重新坐下,早知如此,她當初就不應該讓他們見麵!

    “麵條好了,我去給你乘出來。”

    端出一大碗白花花的麵條,上麵一點油水都沒有,清湯掛麵,這就是廚藝的最高境界了。蘇曉冉拿起筷子,有些囫圇吞棗起來,在一旁看著蘇曉冉把一大碗麵都吃了,最好還把湯喝的一幹二淨,她很是高興,欣慰地望著蘇曉冉:

    “蘇曉冉,我覺得咱倆的自愈能力都超強的,失戀啥的都不算事,隻要活著,就要開開心心,你說呢?”

    “,你放心吧,又不是第一次失戀了,我不會想不開的。”

    “你不知道你今天嚇死我了!蘇曉冉,你說同樣是分,為什麽跟紀仁分你那麽淡定,可是到了辰溪這裏就沒繃住呢?”

    這個問題問到了蘇曉冉的心尖上,雖然疼痛,但她願意回答。

    “可能每一個階段的愛情不一樣吧,紀仁給我的是快樂的校園回憶,而辰溪,我不知道我能留得住什麽……好了,不說了,我想睡覺了。”

    蘇曉冉起身,在驚訝的目光下走進臥室。

    “我留下來陪你吧?”

    “不用了,你電話響了那麽多次,一定是有人在a你吧?”

    蘇曉冉微笑,口袋裏的電話不停在響,已經掛了好幾通電話了。

    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額頭:“都是一群狐朋狗友叫我去喝酒,要不你也一起去吧?”

    “你饒了我吧,我現在隻想睡一覺。去吧!”

    蘇曉冉靠在門邊,催促著,直到,看見抓起背包一步回頭地走出門口,蘇曉冉繃起的笑臉才收了起來。

    躺在床上,看到的天花板顏色和自己此時腦海的顏色的一模一樣,蘇曉冉攤開掌,把舉得高高的。

    記得幾年前,紀仁第一次握住這隻的時候,他的表情是興奮的,那個時候的紀仁像一個大男孩一樣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紀仁說,蘇曉冉,你的怎麽那麽白呢?

    後來,辰溪牽起這隻的時候他也愣住了,因為蘇曉冉的小指頭上有一個小小的鼓包,那應該算是胎記吧?蘇曉冉清楚的記得,辰溪曾仔細地研究著它,然後露出得意的神色,把蘇曉冉的掌捧在了自己的心裏。

    小的時候,母親曾經說過,蘇曉冉上的這個胎記代表了劫難,她這一生,注定要經過許多劫難,才能逢凶化吉,回歸平靜。

    那時候,蘇曉冉總會取笑母親,說她作為一個人民教師怎麽能有那麽迂腐的封建思想。

    可是現在,蘇曉冉倒寧願這是真的,這樣她至少還能把自己的傷心寄托在命運上。

    翻來覆去還是無法入睡,蘇曉冉打開,在開的那一刻,她忽然就取笑自己的多此一舉了。辰溪不會給她打電話的,他不會了。

    靜悄悄的夜,靜悄悄的。蘇曉冉翻開相冊,找到了她和辰溪唯一的一張合照。

    照片上的人明明還在微笑,可是現實的她怎麽就哭了呢?

    分,不過兩個字而已,卻阻隔了她和他之間所有的可能和不可能。

    第二天,蘇曉冉強迫說服自己去了公司,天,她一定能堅持的。蘇曉冉一邊想著一邊走向公司門口,遠遠的,她看見了辰溪就站在門口,而且目光朝向自己,似乎是在等著自己。

    蘇曉冉好不容易分散的心又聚在了一起,她邁開沉重的步子朝他走去,對他即將說出的話充滿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