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錢包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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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同樣驚訝的還有蘇曉冉,她雖然知道辰溪和花母多少有點私人關係,可她卻怎麽也沒想到他今天所謂的‘有事’,竟然是要來與她相見的。

    辰溪見到了花顏和蘇曉冉,眼眸裏的光靈動了一下,而後鎮定站起,問:“你們怎麽來了。”

    “我們……我……”蘇曉冉剛一想要開口說話,可是看見花母此時此刻正緊緊盯著自己,目光嚴肅。

    花顏走了過去,直接在花母身旁坐下,把搭在她肩上:“媽,您不是說要去打高爾夫嗎?怎麽到這邊來了,還和小辰辰在一起?”

    “是要去的,但是路上剛才碰見了辰溪,他說生意上有點事要向我請教,所以就來到了這裏。”

    “可是,有必要特意跑到這麽遠的地方來嗎?這可是郊區,離市區有差不多十公裏的路呢。”

    “你是在說,我騙你嗎?”麵對兒子的質疑,花母一點也不慌張,甚至在氣焰上已經壓倒了花顏。

    辰溪見狀,說道:“花總,要不您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情,我來解釋。”

    “別走!要解釋就趁著大家都在的時候解釋清楚。”

    花顏還真抬杠上癮了,他冷漠看著辰溪,又看向自己的母親,覺得他們有事情瞞著自己。

    蘇曉冉也走了過去,這也是她特別想知道的一件事,特別是,花母到底為何要派人來跟蹤自己?難道是,她覺得自己對他兒子有威脅?

    不得而知。

    蘇曉冉自顧坐下,四個人兩兩相對,蘇曉冉開口了,“花伯母,咱們又見麵了。”

    “蘇小姐,恕我今天忙,沒有時間和你聊天了,辰總,工作的事情談得差不多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花母站起,並未給蘇曉冉留任何麵子。

    而辰溪,他似乎是默認了花母做的所有的事情。

    但他默認,不代表蘇曉冉可以不聞不問,那件事不僅關乎她的切身安全,還關乎她父母的安全,所以今天,她必須要問清楚。

    “花伯母請留步。花伯母,我有話要問您。”蘇曉冉站了起來,辰溪在暗地裏拉了她一下,但她仍是不理會,對著花母定住的背影,說道:“您可以跟我解釋一下那幾個黑衣人是怎麽回事嗎?”

    “蘇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不知道?您派人暗跟蹤我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您怎麽會不知道呢?”

    “真的不知道,你一定是認錯人了。”

    花母說著,轉過了頭,“蘇小姐,今天我就當你沒說過這句話,但是以後,請你不要再問我這件事了,我是長輩,請你注意你說話的態度。”

    花母說著,冷眼看向花顏:“跟我回去!”

    “媽,您怎麽可以這麽和曉冉說話?”

    “我怎麽說話,還需要你來教嗎?”

    威嚴的尊容不可置疑,花母的眼神太過於犀利,以至於不光是蘇曉冉覺得退縮,花顏竟也乖乖站了起來。

    “辰總,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花母說完,揚長而去,花顏一步回頭,十分為難。

    終於走光了,包間裏就隻剩下辰溪和蘇曉冉,茶壺還在滋滋地冒著熱氣,蘇曉冉這才注意到,這小小的包間裏茶香四溢,光線正好,如果不是因為今天這件事,很可能她也會喜歡上這樣。

    然而,沒辦法喜歡。

    “你可以告訴我怎麽回事了嗎?”

    之所以用了‘可以’二字,是因為在經曆了幾次無謂的爭吵過後,蘇曉冉開始意識到即使是親密無間的戀人,彼此也應該對對方保持應有的尊重。

    辰溪漠然,不住喝著茶水,那滾燙的茶水他竟沒吹一下就直接喝了下去,蘇曉冉猜想,他一定很緊張。

    然而她從未見過辰溪緊張的樣子,由此,便可推測出這件事的重要性了吧?

    越發的懸而又懸。

    “你不說,我就當作是默認了。花顏的母親,就是派人跟蹤我的幕後主使,至於她的目的,你一定也是知道的。辰溪,我不是要跟你吵架,你不說k啊,但是你要記住,當一個人要求得到信任的時候,首先他得必須是值得信任的。好了,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辰溪這才想起要問這一重要的事情。

    蘇曉冉回過頭,輕笑:“lia說的,別說是我知道你在這裏了,就算是喬小岩知道了我懷疑她是幕後主使這件事我也知道了,辰溪,你說,繞了那麽大一圈子,好玩嗎?”

    辰溪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蘇曉冉離開了,他並未去阻攔,也沒有追上去。

    蘇曉冉一走,辰溪握在裏的茶杯便被緊緊捏著,用力捏著。

    ……

    蘇曉冉鬱悶地回到了家裏,沒見到辰溪之前,她還是很抗拒一個人去y市出差的,可是現在,她恨不得自己能躲的遠遠的,最好這幾天都不要再相見了。

    她需要空間。

    收拾了衣物,蘇曉冉放心不下,又來到了父母家裏,囑咐他們這些日子出門一定要當心,雖然不一定會有什麽人身安全的問題,但還是要注意點的好。

    父母一聽說她要一個人去出差,頓時不放心了,父親還好,他整日有牌友陪著他打牌,倒不怎麽管蘇曉冉的事情,可是蘇母不同,她幾乎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女兒身上,很不能時時刻刻了解蘇曉冉的行蹤。

    “辰溪為什麽不陪你一起去?”蘇母的語氣很不客氣,蘇曉冉拉著她的,“媽!他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他有整個公司,你還真把他當成隨意使喚的人啦?”

    “這是理所當然的!我怎麽不能隨意使喚他了?我養那麽大的女兒白白被他撿了去,我使喚他兩句有錯嗎?”

    見母親又開啟了嘮叨模式,蘇曉冉不得已想了辦法要盡快離開:

    “爸,媽,我必須馬上走了,不然趕不上車子了,你們聽話,在家別到處亂跑,啊?”

    蘇曉冉溜到了門口,說道。而後,便亦最快地速度逃離了父母家,現在已經是下午點整了,要想今晚早一點趕到,她現在必須馬上出發。

    蘇曉冉攔了一輛計程車,直接往動車站飛奔而去。出差的事情,她沒有告訴辰溪,說了不會鬧脾氣,可她此刻確實是鬧了脾氣的,兩次撞見自己的男朋友和另外一個女人單獨在一起(雖然她也知道他們之間不可能會是那種關係),可是,最讓她介意的就是辰溪不解釋的態度。

    舟車勞頓。

    在車上,蘇曉冉本想著眯著眼睛養神的,可是周圍實在是太吵了,而且,她心裏揣著事情,是不能安穩睡去的。

    索性睜開眼,看著車外一閃而過的風景發呆,

    蘇曉冉記得,上一次去y市出差的時候,她也是一個人塞著耳塞聽歌,望著窗外發呆的。那個時候,她和辰溪還沒有在一起,確切的說,應該是有點討厭辰溪的,可現在……

    她不僅和他在一起了,而且越發討厭他了!

    悶棍子!

    蘇曉冉心裏惱惱的,便拿出,沒事做,她便要找點事情來做。

    她本想給花顏打電話的,可是忽而又一想,花母那麽反對花顏和自己在一起,說不定花顏是不方便接電話的。於是,蘇曉冉改成了發短信:

    你媽媽派人跟蹤我這件事,你也早就知道了吧?

    按了發送鍵,蘇曉冉回想著今天在包間裏,在自己說出花母就是幕後主使的時候,辰溪和花顏的麵色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也就是說,他們是知道這件事的,隻是不願意和她說罷了。

    雙握著,蘇曉冉等待著花顏的回複。

    她這不是要質問或者指責他,她隻想知道,到底這件事有多少人是知道的?

    等了好幾分鍾,才算是等到了花顏的回信。

    曉冉,我們以後還是盡量少聯係了吧?我不想讓我媽傷心。

    什麽……

    蘇曉冉裏的差一點沒滑落下去,她沒想到花顏竟然會莫名說了這些話,難道,她真的有那麽討厭,以至於花母都要反對她兒子交這個朋友嗎?

    竟不知道該如何回複,蘇曉冉來到了洗間,對著鏡子看著自己的臉,她修長的指頭劃過臉頰:難道是因為她?就因為自己和她有幾分相像,所以她便要眼不見為淨?

    忽然就有點討厭起自己這張臉來了。

    蘇曉冉用冷水往自己臉上潑了潑,又拿出紙巾擦幹淨,而後回到座位上,打算給花顏回複短信。

    她想了好多種回答,但都覺得不妥,快速前進的車廂從白天穿越到了黑夜,蘇曉冉愣是一個字也沒發出去。

    累了。她抱著,不知不覺竟閉上了眼睛。

    沉睡一般,直到晚上八點整,蘇曉冉才隱隱約約聽到廣播的聲音,她睜開眼睛,看到了車外麵月台上寫著的y市幾個字。

    蘇曉冉趕緊拿上背包,隨著人潮的湧動下了車,一陣涼風吹過來,她打了個噴嚏:入夜微涼,她帶的衣服到底是少了些。

    走出站的時候,蘇曉冉快速攔截了一輛車子,直奔上次的酒店而去。

    華燈初上,這城市雖然陌生,可是夜景確實出奇的相似,都是,熱鬧透著孤單和寂寞。

    半小時後,司的話打斷了蘇曉冉的思路:“小姐,一共是8塊。”

    “噢!”蘇曉冉伸進背包,摸索了幾下,卻找不到錢包,她開始有點著急,低頭,借助的亮光仔細找了找,還是沒有。

    錢包丟了。蘇曉冉的大腦第一時間植入了這麽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