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守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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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哪裏。”
上了另一輛計程車,蘇曉冉第一時間給打了電話,電話那頭有些嘈雜,蘇曉冉猜想肯定是又在酒吧鬼混了。
果然,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喝醉了一樣。“蘇、蘇曉冉,你下班啦?”
“下了,你在ix?”
“我……在,不,不在。”
“到底是在還是不在?”
“不……在!蘇曉冉,你先回家等我吧,我晚一點再去你家找你,就這樣,拜拜!”
以閃電的速度掛了電話,蘇曉冉對著黑掉的屏幕罵了幾句:死,肯定是又在泡男人了。
沒辦法,眼下也沒有別的去處了,蘇曉冉回了家,期間辰溪曾打來過一個電話,但她哪裏肯接,直接把扔在地上,一個人忙活去了。
晚上九點的時候才來敲門,蘇曉冉盯著一張敷了麵膜的臉跑去開門,聞到了一身的酒氣。
“我的姑奶奶,你怎麽這麽晚才來呀,我都快等睡著了。”
“蘇曉冉,扶我一下!”的身子好像失去了定力,變得軟綿綿的,這不,整個身子重心壓在了蘇曉冉身上,把她的麵膜都給擠掉了。
“哎呀你慢點!幹嘛喝那麽多酒!”
蘇曉冉屏住呼吸,托著笨重的身子往屋子裏走,然後把她扔在沙發上。“我去給你拿張熱毛巾來洗臉。”
“別、別走,再陪我喝一杯!”
右高高舉起,做飲酒狀,那樣子滑稽得蘇曉冉都不好生氣了。
“還喝,女孩子家家的,總是跑去酒吧多危險呀。對了,你剛才怎麽回來的?該不會是自己開車吧?那可是酒駕啊!”
蘇曉冉拿著熱毛巾,往的臉上擦了擦。推開她的,然後雙握住她的掌,笑嘻嘻:“嗬嗬,有人送我回來的。”
“誰?”
“你肯定猜不到!”
“你不說我也知道,肯定又是在酒吧認識的新男朋友。”
“才不是!是花顏!是花顏送我回來的!”起身,眯著眼睛樣子有點生氣,蘇曉冉的腦袋轟的一聲,而後嘴巴張開久久不能合上。
“,你今晚是和花顏一起喝酒的呀?”
“是的呀,他還說,他不想見到你,所以”話還沒說完,忽然捂住嘴巴就要嘔吐,蘇曉冉趕緊拉著她到了衛生間,幫她打開了水龍頭。
開始了艱難地‘酒後修複’,蘇曉冉立在一旁,心十分不是滋味,如果說昨晚是暫時的尷尬,那麽今天這件事就沒辦法解釋了。
花顏的確是不想見到她,不管是出自於什麽原因,總之他確實是在處處躲避著她。
好一陣失落,蘇曉冉不知,自己原來真的那麽惹人討厭嗎?
吐完了,蘇曉冉吩咐她洗個澡,而後她自己則退出了衛生間。
不知為何,今天的她異常異常的惆悵,不是難過,更說不上悲傷,而是沒緣由的,惆悵。
她倒寧願是難過,至少還可以找一個借口去發泄它,可是無以言說的惆悵,該怎麽破?
眼下男朋友變成了並不是那麽值得相信的人,而朋友,她真的已經把花顏當成是自己的朋友了,可是花顏卻說他不想見到她?
鬼使神差的,蘇曉冉摸索著的包,掏出一包香煙,是個煙民,這一點她爸媽是不知道的,但蘇曉冉知道,蘇曉冉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蘇曉冉點上了一根,她以前從未抽過煙,但是見過抽了那麽多次,便想著總歸也不過是那麽一回事,於是用力一吸,差一點沒嗆著了。隻咳嗽著,把臉都給嗆紅到了脖子根。
難聞的味道!
蘇曉冉把煙抿滅,愈加討厭自己的不夠幹脆。於是起身,走到窗前,拉開簾子打算看一眼皓月當空。
她總有這個習慣,自獨居之後便開始有了的,每每夜深人靜無法入睡的時候,她便會搬一個板凳到窗口邊上一坐,有的時候能坐上一個晚上。
蘇曉冉拉開簾子,抬頭看著天空幾顆若隱若現的星星,托起了下巴,幽怨得有點像古時候的妃子了。
叮鈴鈴。
電話又響了,她用腳趾頭都能猜出到底是誰打來的,索性不打算看一眼。沒想到這響鈴壽命夠長,一直鬧了有幾分鍾,停了又響,響了又停,白白打擾了蘇曉冉看夜空的清夢。蘇曉冉極其不樂意地起身,拿起一劃:
“我已經睡下了,有事明天再說吧。”
“騙人,你房間明明還亮著燈。”
怎麽……
蘇曉冉心一怔,而後快速走到窗邊一看,這樓底下站著的人不正是辰溪嘛。他立在那裏,像極了一尊望妻石。
望妻石,蘇曉冉被自己的想法逗樂了,但臉仍舊繃著:“睡了又如何,不睡又如何。”
“小岩是不是找你了?”
“你問她不就明白了?”
“你別賭氣,也別小孩子氣,這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曉冉,聽我的話,什麽都不要想,早點睡吧。”
“那就麻煩你不要再打電話過來了。”
……
蘇曉冉聽到了好長一聲歎息,辰溪在無聲之掛了電話,盡管隔著昏暗的路燈,蘇曉冉還是能依稀看見他同樣惆悵的臉。
他的車子便離開了,那一聲汽笛聲劃過了安靜的夜晚,劃進了蘇曉冉心裏。
……
從蘇曉冉處離開之後,辰溪幾乎是馬不停蹄地趕往喬小岩家裏,確切的說,是樓下。
他給她打了電話,約她見上一麵,而她很快便答應了,等他趕到的時候,她已經站在那裏,披著一條黑色的大風衣,看起來像是一位夜夜等待良人的女俠。
“那麽著急找我,什麽事?”
“你知道什麽事。”
辰溪直接省略了客套,臉色線條很生硬。
“嗬嗬。”喬小岩輕輕低下頭,看著腳底下冒出的尖尖的草叢,淒淒一笑:“你這是在質問我嗎?”
“曉冉去出差,是你安排的吧?”
“是我又怎樣,不是我又怎樣?她難道作為一個員工,對出差還有微詞不成?”
“果真是你。”
辰溪倒是有點吃驚,也許在來之前,他還是相信喬小岩的,相信她不至於做那樣的事情,可是現在,他能從她理直氣壯的語氣聽到了些許心虛。
“出差沒有錯,可為什麽要特意製造那麽多插曲?丟錢包,酒店門口遇見前男友,小岩,這就是你現在所做的事情嗎?我以前認識的喬小岩去了哪裏?”
“她死了!從你拋棄她,選擇蘇曉冉的那一刻起,喬小岩的心就徹底死了。辰溪,哪怕是別人也好,至少我還能夠理解你的選擇,可你為什麽偏偏選擇了蘇曉冉?她從頭到腳哪一點是適合你的?”
“這個不用你來教我!”
辰溪冷冷打斷了喬小岩的話,這一聲不用,讓喬小岩的心又更冷了,她不管不顧地往前,撲進他的懷裏,想要尋找他的安慰,可是得到的確實他更加冷漠的拒絕:
“不要破壞了我們的友誼,小岩,我還當你是朋友。”
“可是我不想當你的朋友!”喬小岩咆哮了,辰溪看向四周,試圖安撫她失控的情緒。可是喬小岩哪裏肯聽安慰,她要的不過是他的心而已。
“為什麽你事事都肯為她著想,她受委屈了,你第一個衝出去,可我呢?我的委屈誰會在意?!”
“小岩,我們還是朋友。”
“我不要做你的朋友,辰溪,我告訴你,我等了你這麽多年,不是想做你的朋友而已。你回去吧,蘇曉冉的事情與我無關,我隻有這句話。”
喬小岩硬是把旋轉早眼的淚水給逼退了回去,揚著下巴,說到。她是期盼這辰溪快點離開的,盡管心有太多的不舍,可是再怎麽不舍,也抵不過她不想在他麵前崩潰的自尊。
她當然是有自尊的,從認識他的第一天起,她便把他供在心底,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辰溪退了兩步,什麽都沒說,上了車,再看一眼喬小岩,隻見她已經轉身走進家門去了,他這才安心。
從喬小岩處離開,辰溪並未回家,而是開車來到了以前他們常去的那家夜宵店,老板一看見他,笑的法令紋都皺成了一團。
“今天怎麽一個人來?”
“路過,進來坐坐。”
辰溪點了幾瓶酒,灌了幾口,仍覺得不是滋味。周圍都是吵鬧的小年輕,大都五成群,唯獨他一人,有了買醉的心,卻還想獨留一份清醒。
蘇曉冉和喬小岩的話同時回蕩在他耳旁,蘇曉冉的誤解,喬小岩的不快樂,這一切都讓他如鯁在喉。
雖然他不曾承認過任何一次的爭吵,可眼看著蘇曉冉對自己的懷疑越來越多,積怨也越來越多,任憑他再怎麽能耐,也受不住這種狀態了。
原來守住一個秘密,比說一個謊要難得多了。
辰溪又往嘴巴裏灌了一口酒,花母的話便出現在了耳旁:永遠不要讓蘇曉冉知道事情的真相,如果她知道了,那麽她和花顏兩個人這一輩子就毀了。
是的,那天在茶館的時候她確確實實是這麽說了的,那時候他們話剛說到一半,蘇曉冉便和花顏闖了進去。天知道,那個時候他的心裏是有多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