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後果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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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花母的離開對她來說也許是一種解脫。被發現的時候,她裏仍緊緊攥著一張泛黃的相片,那是,二十歲出頭的她和心(愛ài)之人的合影,那上麵,有她後來的幾十年間都沒再出現過的笑容。

    花顏很傷心,對於她,他有著複雜的(情qing)感,可能這些年被她壓製慣了,導致他現在都無法適應沒有人壓製的生活了。蘇曉冉把自己鎖在家裏整整一天,誰也不理,她沒有哭,隻是覺得難過,她甚至都沒來得及叫一聲媽媽,那個人便離開了。

    花母留了遺囑,上麵明確指定公司財產的分配,她把所有的財產都對半留給了兒子和女兒,她自己,則帶著遺憾和悔恨去追隨了另外一個女兒。

    蘇曉冉不想要那些東西,以前從來不曾擁有的東西。

    不知不覺天色已暗,花顏早上時候來過diàn huà,叫她晚上到家裏去一趟的。

    家。嗬嗬。

    蘇曉冉不知道那裏算不算是家,她隻去過兩次,每一次都碰了一鼻子灰出來,每一次都發誓此生不會再踏進那所冰冷的房子半步。

    還是要去的,畢竟還有些事(情qing)沒有處理完全。蘇曉冉起了(身shēn),洗了個(熱rè)水澡,把自己(身shēn)體暖和通透了,才換了衣服,就要出門而去。

    樓下,辰溪的車子已經在那裏等著了,蘇曉冉走了過去,就看到辰溪從車上下來,撐了一把傘頂在她頭上。

    看著一地的融雪,蘇曉冉幽幽道:“冰雪都融化了,你怎麽還打傘。”

    “習慣了,不想讓你受寒。”

    辰溪搭了把,蘇曉冉抬腳上車,兩個人坐定,辰溪側過頭,看著她素白的臉龐,心底幾分疼惜,捂了她的小,卻還是冰冷的很。

    “先帶你去吃東西吧,今天肯定沒吃東西。”

    “一直都不覺得餓。”麵對辰溪責怪,蘇曉冉才算是有一些些的回溫,她喜歡辰溪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責怪帶著疼惜,他從來不是很會說話的人,卻讓她喜歡上他說的每一句話。

    “你要是有一半自覺就好了,不用提醒,會照顧好自己。”

    辰溪心疼,繼續囉嗦著,蘇曉冉靠在椅背上,側頭微笑看著他,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注視著他了,很難得,在這樣一個安靜的傍晚,在隔絕了所有喧囂的車裏,她靜靜聆聽著他說的每一句話,就好像是,小時候做錯事的孩子聽著母親的嗔怪和責罵,聽著都讓人心喜。

    這世界上能有多少人,即使他在罵著你,卻依然能夠讓你聽出幸福的味道?

    “聽到了沒有?怎麽一直傻傻的不說話?”

    辰溪轉過頭,看到蘇曉冉恬靜淡然的笑容,難得的,他以為她會難過上好久,他甚至都已經想好了該做些什麽事(情qing)讓她開心,而現在,她恢複得像一個快樂的天使一樣,就像當初剛認識的時候那樣,簡單卻容易滿足。

    “你別以為這樣就能躲過懲罰了,先帶你去吃飯,小顏那邊我跟他說晚一點。”

    辰溪開了車,先把蘇曉冉帶去覓食。

    “你的,給我看看。”

    蘇小冉拽過了辰溪的,上一次與花父鬥爭的時候他的不慎被刀子割了,現在還留下觸目驚心的痕跡。

    “還疼不疼。”蘇小冉伸觸著那傷痕,眉頭蹙到了一起。

    “小事,不疼,快吃飯!”

    辰溪抽回,拍著她的頭催促她快一點吃飯,又夾了幾塊(肉ru)放她碗裏,滿眼寵溺地盯著她吃下去。

    兩人吃飽了飯,隨即出發前往花氏。現在的花氏大不如從前了,因為先後爆出綁架和自殺的醜聞,很多合作商都紛紛解約,短短半個月期間公司虧損巨大。

    但,花顏仍守著公司不放,他本可以把公司變賣了,拿著為數不多但也足夠他一個人揮霍的資本去流浪。

    流浪是他以前的夢想,但現在有了的緣故,花顏願意停留駐足。

    這幾(日ri)一直陪著花顏,儼然一副賢惠少(奶nǎi)(奶nǎi)的模樣,蘇小冉他們到了,便端來茶水和吃食給他們,而後方才坐下,認真聽著他們接下來的計劃。

    花顏說,按照遺囑,蘇小冉應當得到公司資產的一半,他提議明天就找律師,把這件事徹底落實下來。

    蘇小冉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她不想要什麽資產,何況,那些東西對她來說是無用的。

    “我隻想守著我現在的公司,做一點自己喜歡的事(情qing),其他的,不想考慮。你是這個家唯一的希望,而且對於公司運營方麵比我了解,花氏不能解散,不能被分割,你一定要把它發揚光大。”

    “可是這是你應該得到的。母親特意囑咐了,她要把欠你的都償還。那是她的心意。”

    “欠我的……沒有什麽欠不欠的,如果真的為了我好,就讓我回到以前的生活吧。”

    “你傻呀,有錢不要,拿著這筆錢到處去玩多好!”

    連都忍不住說了兩句,花顏看向辰溪,讓他勸一勸蘇小冉,可是辰溪也是和蘇小冉一樣的想法。

    “花氏就留給你去努力吧,小冉適合簡單一點的生活,再說錢,她還有我,你不用擔心她的生活。”

    “你們兩個……”

    花顏(欲yu)言又止,之後他想了一個折的辦法,“這樣,花氏我先管著,這份遺囑長期有效,等你什麽時候想通了再回來,這個家永遠歡迎你。”

    “聽到沒有?從此以後你就有兩個家了。”

    高興地推了蘇小冉胳膊,她覺得倆人的關係又親近了些。晚上,四個年輕人一起到了ix酒吧,這是隔了很久很久之後,四個人又再次走到了一起。

    蘇小冉覺得很滿足,兩年前,她先認識了辰溪,而後才認識了花顏。

    後來,一個成了她的(愛ài)人,一個成了她的哥哥。想來真是奇妙,如果她沒有遇見辰溪,是不是就不會遇見花顏,也就不會卷入這場糾紛當。

    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也不會知道那麽多後來的事(情qing),不會感受那麽多刻骨銘心的感受。

    她感謝這場遇見,讓她慢慢走出了原本的自己,又再一場又一場的溫馨與痛苦當回歸了最原始的那個她。

    就像說的,誰也不知道明天會怎樣,唯一能確定的是,隻要你還活著,就會遇見各種各樣的人,他們走進你的生活,讓你感受什麽是(愛ài)恨(情qing)仇,什麽是刻骨銘心。離開了的那些人,瀟灑說再見,留下的那些人,認真說感謝。每一場遇見,都是最好安排。

    燈光閃爍,震耳(欲yu)聾。

    蘇小冉好久沒有感受這樣的生活了,想起以前空窗的那一年時光裏,她周末最喜歡來到酒吧,一個人安靜地坐在角落裏,喝著酒,看著一張張陌生的麵孔,猜測他們有可能正在經曆的人生。

    她也時常會想,會不會有一個和她一樣的人,她存在在這個世上的某一個角落裏,經曆著她正在經曆的人生,感受她真實的感受。

    ……

    “又在胡思亂想什麽?”

    跳舞跳累了,一(屁pi)股緊挨著蘇小冉坐下,一陣濃烈的香水味混合著酒味襲來,蘇小冉一把將她推開:“我在想著,花顏什麽時候把你給收了,這樣我(日ri)子也清淨些。”

    “騙人的吧?你看看你那小眼神,明明就(愛ài)我(愛ài)的死去活來的。”

    滿足地靠在蘇小冉肩膀上,取出一支煙抽上,沉迷與周遭的環境當。

    “你不過去玩會兒?”抬起眼皮,長長的睫毛打開的很好看。

    “你知道我向來不(愛ài)玩的。”

    “你倒是兜得住,快看看你們家辰溪,都快被花顏帶壞了!”

    順著修長的指頭,蘇小冉看過對麵,辰溪正和花顏,還有一兩個花顏的朋友一起,喝酒,聊天,他偶爾會露出笑意,但大部分時間都是喝著酒,認真聽他們說話。

    這不(禁jin)讓她想起了以前在酒吧偶遇的時候,和花顏都去舞池跳舞了,而辰溪就坐在角落裏,一副渾(身shēn)不自在的模樣,那個時候蘇小冉還取笑他,說他是魔鬼,怪咖,從來都融入不了別人的生活。

    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蘇小冉淺淺笑了,露出可(愛ài)的虎牙,搖搖頭,不太明白她所謂的笑點。

    有人說,你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你就會遇見和你一樣的人。(愛ài)玩,所以遇見了同樣瀟灑的花顏,碰撞出了火花;蘇小冉(愛ài)胡思亂想,所以遇見了思考多過於說話的辰溪,當兩個相似的靈魂碰撞在也,所有的事(情qing)不需要解釋,順其自然是最好的狀態。

    晚上,當兩個人縮在被窩裏的時候,蘇小冉抱緊了辰溪的脖子,無緣由的,她隻想離他近一些,更近一些,看著她粘人的模樣,辰溪不免膨脹了起來:

    “就算是喜歡我,也不要太明顯啊!”

    “不明顯,你這榆木腦袋怎麽會明白?”蘇小冉偏不管,她就要隨心而為。

    辰溪輕笑兩聲,忽然一個翻(身shēn)把她壓在(身shēn)下,低沉的聲音充滿了挑釁的味道:“惹我,後果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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