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回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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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飽喝足就在客棧裏包了兩個房間休息了一個時辰,然後兩人一獸就去了竺家。
竺家貴為幾大宗族之一自然是有權有勢得很,所以竺府也格外雍容華貴,磅礴大氣。
沈寒息眯眼看著緊閉的紅色大門,時隔兩年,還是回來了。
這一次,必定攪得他們不得安眠,食不下咽!
看門的仆人走上前,看著亞爵三人問道:“你們是何人?”
亞爵擺出鍾離遙一貫的清冷模樣,語氣也淡薄了不少,“鍾離遙。”
仆人上下打量著麵前這三位,各各衣著華貴,氣宇不凡,想必是什麽大人物,就忙不迭地進入通報了。
“不過才兩年,這竺家人就不認識你了?”亞爵挑眉問道。
沈寒息搖頭,“這人我從沒見過,想必是在我走之後來的吧。”
霜柒的獸瞳來回看著他倆,二人說著莫名其妙的對話,雖然他聽不甚懂,但憑著野獸的直覺,他覺得他的契約主和這個竺家關係匪淺。
沈寒息看了看身邊的霜柒,金眸一轉,“霜柒,你到我手環裏來吧,這竺家裏有馴獸師,一眼就能看出來你是幻獸不是人了。”
霜柒二話不說化成一道綠光進入了手環裏。
沈寒息摸摸手環,金瞳晦暗不明。
霜柒是他的王牌,不到最後絕不可以放出來。
亞爵自然是懂沈寒息的做法,所以也沒有多問,不過倒是怕這竺家的馴獸師道行不低,透過手環還能追蹤到幻獸氣味,所以就在沈寒息的手環上用了個隱藏卷軸把霜柒的氣息徹底隱藏起來。
等做完這一切,那看門的仆人也出來了。
仆人異常恭敬地將亞爵二人迎了進去,好像是遇到了什麽貴人一樣。
鍾離遙的身份可以在大陸橫著走,自然是所有人都仰望的對象。這仆人好不容易見到了傳說中可以和神比肩的人,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也不算錯。
二人並肩走著,路過了花園池塘,有些仆人奴婢是竺淺堯見過的老麵孔,所以現在看到被廢了玄力趕出家門的大少爺再次回來都是一副下巴要掉下來的模樣。
況且看上去這大少爺並不想被廢之人,所以這讓那些下人十分好奇。
沈寒息目不斜視,隻顧著眼前的路。
等到了接客的大堂,沈寒息已經被詫異,驚懼,不可思議的眼神洗禮過無數回了。
坐在高堂之上的家主竺珀看到來人連忙從座位上站起身,笑意盈盈地走到家鍾離遙二人跟前。
因為是逆光的關係,再加上竺珀也不關心他人,所以他並沒有看到自己曾經的嫡長子一臉嘲諷地看著他。
“鍾離尊上,好久不見。”
亞爵不冷不熱地看了一眼竺珀,“嗯”了一聲。
然後亞爵就帶著沈寒息毫不客氣地坐到一處,下人連忙端上熱茶。
竺珀對亞爵噓寒問暖著,恭維的模樣讓一旁不被重視甚至是從來時就沒入過竺珀眼的沈寒息冷笑連連。
為了竺淺風的未來,你還真是不遺餘力地推銷著自己的兒子給鍾離遙啊。
可惜某人注定是要希望落空了。
“尊上,我家風兒可是一個天賦極佳的雙屬性玄師,而且這幾年也是在大陸上很有聲望的,我聽說您一直想找一個徒弟,不知風兒可否”繞了半天的圈子,竺珀總算是步入主題了。
還沒等竺珀說完,亞爵就擺擺手打斷了他,“不必了,我已經有了一個愛徒,不需要再加一個。”
竺珀瞳孔一縮,試探著問道:“請問,尊上愛徒是?”
“說來我的愛徒和你們竺家關係匪淺呢。”亞爵突然勾起嘴角,卻毫無暖意。
“不知是哪位?”竺珀皺眉,他怎麽不知道竺家有人成了鍾離遙的徒弟。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亞爵喝了一口茶,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還沒等竺珀消化完這句話,竺沈寒息就用著冒著冷氣的口氣說話了,“竺家主,才兩年而已,就不認識我了嗎?”
竺珀聽著這熟悉的聲音,頓時臉色刷白。他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笑得邪氣的沈寒息,“你你不是”
“我的確是被你廢了玄力趕出竺家,不過在郊外的時候師父正好路過救了我,吃了師父給的丹藥身體痊愈,玄力也回來了。”
竺珀陡然間回想起兩年前的事情。鍾離遙明明答應了自己會來竺家看看風兒的資質如何,但是後來卻不知道為何反悔了。
現在聽竺淺堯一說,才想起一切的時間和地點都十分吻合,想來鍾離遙不能來的原因就是為了醫治竺淺堯吧。
看著竺珀精彩的臉色變化,沈寒息心裏就一陣痛快。
想想看,自己丟棄的棋子卻成了自己為繼承人選定的最好的師父的徒弟,這種感覺何止是一個酸爽能說的。
這時竺珀才後悔了,當初若是不把他趕出家門,不廢他玄力,說不定鍾離遙就會是竺家最強大的後盾了。
竺珀突然靈光一現,他抬眼看了看麵前的師徒倆,或許他可以重新認回竺淺堯。
雖然當初趕走了竺淺堯,不過並沒有斷絕關係不是嗎?所以現在竺淺堯還是自己的兒子!鍾離遙顧著竺淺堯的關係,也會愛屋及烏的。
心裏想定,就拉起沈寒息的手,親熱地說道:“堯兒啊,當年是為父的錯,因為偏聽偏信奸人的話,讓你受了不少的苦。為父現在就給你認錯!”說著竟要下跪認錯。
沈寒息連忙托住竺珀,“使不得使不得,竺家主對我這個小輩行如此大禮,真要折壽了。”
就在竺珀想要借勢站直的時候,沈寒息突然鬆手,讓竺珀摔了個狗吃屎。
沈寒息蹙眉,一臉歉然,“誒呀,真抱歉啊竺家主,我這手最近總是使不上勁,讓你摔倒了,真是對不住對不住。”
竺珀狼狽地站起身,就要指著沈寒息的鼻子罵的時候,突然感覺身上一冷。
他這才想起竺淺堯還有鍾離遙給他撐腰呢!
“無礙,無礙。”竺珀抽著嘴角,憋屈得臉都紅了,不過也沒辦法,隻能打掉牙和血吞了。
作為一個宗族的家主,竺珀頭一次得到如此大的恥辱,他仿佛聽到了那些角落裏候著的仆人們都在笑他!
一想到這兒,竺珀就羞臊得慌。
就在此時,門口傳來了聲響。
“爹,是鍾離尊上來了嗎?”一個悅耳清潤的男聲從門口傳來,語氣裏說不出的興奮和雀躍。
沈寒息眯了眯眼,正主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