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兄弟幫個忙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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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發根狠狠喘了一口氣,說道:“你先趕緊走,去山裏躲會兒,我沒叫你出來你先別出來,事兒鬧大了現在。”
“怎麽了?”張輝疑惑,現在一切都照著好的方向進行,哪來的那麽多屁事。
“是饒石香。”
張發根仍有點上氣不接下氣,難為這死老頭了,一口氣躥了好幾百米。“是饒石香跟張義,他們領著一幫人,說是要把你綁起來打呢!”
饒石香是張武的媳婦,五十多歲的老娘們兒,人長得賊拉磕磣,尖鑽刻薄,說話特別難聽,嗓門比村頭的喇叭還刺耳。
張輝還很小的時候,記得有一次,也不知道誰在饒石香地裏偷挖了一個薯。結果饒石香愣是在村裏七進七出,罵了一早上,嚇得張輝家的公雞都沒敢打鳴。
這幾天,饒石香是實在氣不過。
張輝霸占了他們家的地不說,完了還逼她老頭張武當眾下跪,鬧到現在,愣是把她老頭氣的吐血住院,還損失了五頭大豬。那可是一萬多塊錢呐!
之前饒石香不敢亂來,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這不是張義回來了嘛!
再加上村裏人對張輝也很是不爽,頗有怨言。
就因為張輝弄個豬血種西瓜,弄的他們有樣學樣,家家戶戶都殺了豬,結果卻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張輝要不是這麽瞎折騰的話,他們能虧損那麽大嘛!
這事兒,必須要個說法。
於是,饒石香有了底氣,在張義的號召下,一幫人商議過後,浩浩蕩蕩奔著張輝家殺過來了。
聽張發根講了事情的原委後,陳小女氣的鼻子都歪了。“都什麽人啊?我家小輝有說讓他們殺豬了嗎?哦!自己傻逼逼殺了豬,轉過身怪我們家小輝?”
陳小女可還記得當初張輝剛回村那會兒,那幫人可都在背後說閑話呢!
說張輝腦子進水了,放著好好的書不念,非得回家種地,這不是山炮是什麽。
陳小女飯也不做了,直接從廚房提溜著一把菜刀,殺氣騰騰站在大門口。“我看他們誰敢動小輝一下試試。”
張發根嚇一跳,可別鬧出人命來了就不好了,他這當村長的會受牽連的。“小女,你別激動,我看還是讓小輝去山裏藏一陣子,等下他們來了,我再好好勸導勸導,等風頭過了小輝再出來就是。”
藏?
可能嘛?
甭說是張義饒石香,就是天王老子來了張輝也不懼。他光明正大,又沒幹什麽虧心事,何必藏。
張輝冷笑。“真有意思!一幫不要臉的傻逼。”
說白了,他們組團來欺負人,無非就是想從張輝這要到種地的方法。
自己傻了吧唧的要去殺豬,轉過身怪張輝不道義。
“要鬧鬧唄!我又不是他爹,我該他啊!”張輝一臉不屑,眼角更是掠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寒芒。
八成是張義那雜碎在後麵挑事兒,看來早上還是下手太輕,太溫柔。
見張輝不肯走,張發根長長歎息一聲,說道:“小輝要不,要不你就告訴大家得了,都一個村的,你就帶著大家一塊發家致富唄!我們肯定是對你感激不盡。”
張輝確實有這個打算,但是這東西他也是第一次弄,在西瓜上市之前,張輝不敢打包票,讓張發根他們再等個兩天,確定這種種植方案沒問題後,張輝自然會幫著他們一塊種植。
沒曾想,有些人坐不住了。
果然,不一會兒張義跟饒石香就領著一幫人氣勢洶洶的殺了過來。
張紅星,張誌星兄弟兩人,還有剛出院的張武也在。
人群中,張武狹長的三角眼陰測測盯著張輝,嘴角綻放一抹冷冽的笑容。
張義更是提溜著一把鏟子走在人前,眼神中透著一股子戾色。“張輝小雜種,給老子滾過來。”
一瞅見張輝,饒石香就開始發揮她的特長了。
閉著肛,氣沉丹田,扯著嗓子破口大罵。“張輝你個私崽子,牙舊錯呢萬瑟個娘!草尼娘一萬世”
“你個死崽子,把我家老頭打的吐血住院,哪有這麽惡的人,連個老頭都下得去手。這個畜生!今天要不給個說話,老娘挖個坑拖你去埋了。”
“打,打死他。”張紅星揮了揮手裏的棒槌。
張誌星也是積極響應號召,衝著身後的人群喊道:“大家一塊上,把他拖到水庫去埋。草尼瑪個巴子!害我們殺了五頭豬,五頭豬啊!”
老樟樹下聚集了快三百號人,整個張家山的人幾乎到齊了,還有不少張武他們家親戚。
一個個摩拳擦掌,卷著袖子作勢要弄死張輝。
“來!”
陳小女拎著一把菜刀站在張輝跟前,堵住門口,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來啊!你個嘴欠的潑婦,能耐你過來試試,我陳小女今天倒要看看誰敢動我家小輝一下。”
張有田一早牽著牛出去放牛去了,那牛還是後來朝張輝要錢買的,一直想買牛來的。
就算張有田在,張義他們也不懼,張有田老實巴交的,你把他房子燒了,他都崩不出一個屁來。
這個家能夠維係到現在,完全是陳小女一個人在支撐著,要真給她惹毛了,她可真什麽事兒都幹得出來。
若不是顧忌陳小女發癲亂來,張義這會兒指定領著這幫人上去先把張輝捆起來再說。
饒石香指著陳小女鼻尖謾罵道:“虧得你還有臉站出來,你個逼臉,生絕了種,生出這麽個雜碎。”
饒石香喋喋不休,徹底激惱了陳小女,她說的那些話實在太惡毒了。要是隻罵她陳小女的話,她還能忍受,最受不了就是她一直辱罵張輝。
陳小女發飆了,拎著菜刀直奔著饒石香衝了過來。“賤人,今天看我不把你嘴給撕了。”
“你你你,你想幹嘛。”饒石香的老臉瞬間蒼白,連忙躲人群後麵。
張義緊了緊手中的鏟子,叫囂道:“張輝,你個龜孫子隻會藏頭縮腦躲你媽後麵?是不是還沒斷奶?”
張義眼神透著一股子暴戾,今天說什麽也要把張輝整服帖了,讓這孫子知道得罪他義哥的下場。
媽的!
毛都沒長全的犢子,居然敢動手削他。
今天要不把場子找回來,往後他張義還以何麵目在張家山做人?
張輝拽了陳小女一把,臉上雲淡風輕。“媽,讓我來處理吧!”
張有田老實巴交,窩囊了一輩子,遇事都是陳小女出頭,所以她比較強勢。一個家,總得有一個人撐著。但是現在,張輝長大了,不能再讓陳小女庇護自個兒。
要是擱其他人,張輝這個年紀的少年,麵對現在這種狀況,恐怕早嚇尿了。然而張輝堅毅的輪廓卻是始終掛著一抹輕鬆寫意的笑容,這笑容裏包含著蔑視。
在他看來,張義不過是一跳梁小醜罷了,上不了台麵的敗類,何必跟他置氣,一會兒削他一頓就是。
突破練氣一層後,張輝的氣場極大,隨意的一站,卻給人一種遠古巨人般難以撼動的錯覺。
張輝的目光一一掃過眾人,將他們的表情和麵孔烙在自個兒腦海,最後,張輝的目光定格在張義身上。“可以啊義哥,我都有點欽佩你了,早上那頓揍,沒爽夠是吧?”
話落,張輝突然上前一腳踹了過來,他的速度極快,腳趾抓地一蹬,整個人便如同一陣風似的掠到張義跟前,一腳把他踹飛。
是真正意義上的踹飛。
瘦了吧唧的張義放佛斷了線的風箏,在空中轉體720向後翻騰三周半難度係數50,最後他那肥厚的大嘴唇子跟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嘎嘣一聲,七八顆大門牙全碎了一地。
“我”張武見狀,忙掄起手裏的凶器照著張輝後腰砸了過來。
張輝手指著張武。“你動一下試試,還想住院是吧?”
張武老實了。
一大幫人,提溜著凶器,氣勢洶洶的來,結果現在全散開,眼瞅著張輝把張義摁在地上暴揍,沒一個人敢上前幫手。
張輝打張義就跟打自己兒子一樣,拳腳相加。
張輝正忙著呢!突然人群分開,兩個人走了進來。
是疤子。
疤子跟菜市場大東哥。
見張輝跟張義幹仗,兩人也沒吱聲,分分鍾上前教張義做人。
疤子下手特狠,隻要是出手指定見血。
張義蜷縮一團,抱著腦袋嗷嗷直喊娘。
張武慌了,他的臉色蒼白,渾濁的老眼中充斥著恐懼。他不怕張輝,因為張輝知根知底,就算惹毛了也不能把他怎樣,最多揍一頓而已。
而疤子可是給他留下極其深刻的第一印象。
第一次見麵就要剁他兩條腿。
現在張武瞅著疤子,小腿就直哆嗦。
張武不敢再待下去了,深怕一會兒事兒鬧大了,疤子再盯上他可就完蛋了。
也不管張義死活,張武偷摸溜走了。
有疤子跟菜市場大東哥教訓張義,張輝可算是騰出手來休息一會兒。往旁邊一瞅,張紅星兩雙握著個棒槌,瞪大倆眼珠子,傻了吧唧瞅著張輝。
“你瞅啥?”
看看那小無辜的眼神,張輝也是醉了,揮了揮手,招呼道:“來來來,你過來。”
“我?”
“哦哦!”
張紅星顫顫巍巍來到張輝跟前,粉嫩嫩的腚眼嚇的直哆嗦,愣是把痔瘡擠進肛了。
“你別那麽緊張。”張輝拍了拍張紅星肩膀,說道:“幫我個忙好嗎?”
張輝指著饒石香,示意張紅星拿棒槌照著饒石香的嘴抽上兩下。“你也知道的,我不打女人,所以想請兄弟你幫個忙,你看成嗎?”
“我”張紅星扁著嘴,快哭出來了都。
那可是他媽,張輝居然讓他幫忙拿棒槌抽他老母兩嘴巴子,這可能嗎?
其實一開始張紅星是拒絕的,畢竟饒石香是生養他的母親,兒子怎麽能打母親呢?而且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張紅星實在下不去手。但是,張輝的眼神那麽的真摯,那麽的誠懇,實在是讓人難以拒絕。
於是乎,在猶豫了片刻後,最終,張紅星欣然答應了張輝的請求。在萬眾矚目之下,張紅星肩負著張輝交代的重任,他來到饒石香跟前,毫不猶豫的掄起棒槌,照著饒石香的嘴一棒槌砸了下來。
“哎喲!”
饒石香慘叫一聲,捂著血肉模糊的嘴巴蹲在地上,從這一刻起,饒石香破嘴的榮譽稱號可謂是名副其實。
而給予饒石香破嘴殊榮的,正是他的寶貝兒子張紅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