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讓你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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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巔峰強者所爆發出來的氣勢,不亞於千斤的重壓。

    正如天梯上的天地之威,傾瀉下來。

    倘若是一個普通人站在王三喜跟前,隻怕立即要七孔流血,爆體而亡。

    一般泰鬥境界的武者,也承受不住王三喜的殺氣,即使不受傷,

    “王老前輩發怒了,姓張的死定了。”鐵老關說道。

    旁邊武者紛紛點頭。

    試問整個洪州,誰能承受得住王三喜的怒火。

    張輝,差的遠。

    “丟人現眼的東西,上咱們洪州來裝犢子,他以為他是誰?”

    “嗬嗬!”

    鐵老關譏笑道:“我看他就跟剛買車的人一樣,剛提到車,以為全世界就他有車,滿世界轉悠,一路橫衝直撞,開的那叫一個興奮,到處嘚瑟,炫耀。這種人,要是心態不擺好,早晚離不開車毀人亡的下場。”

    “顯然,這小子已經失控。”

    “有點小本事,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嗬嗬!這種人,往往死的最慘。”

    在王三喜強大無匹的氣勢之下,張輝肯定會露出馬腳,屆時,隻要王三喜一個動作,他們便會一擁而上,將張輝亂刀砍死。

    其實,鐵老關覺得,對付張輝都用不著王三喜親自動手,隻要他一個號令,身後的這一百多個頂尖高手,分分鍾能滅了張輝。

    眾人定睛瞅著張輝。

    一秒鍾,兩秒鍾,三秒鍾,四秒鍾,五秒鍾。

    時間過得很快。

    張輝沒受傷,沒吐血,臉色也沒有絲毫的變化。

    似乎什麽事兒都沒發生過。

    王三喜鐵老關他們劍拔弩張的氣勢,一觸即潰。

    張輝脖子一歪,瞅著王三喜。

    納悶了就。

    “聽不懂人話嗎?”張輝說道,那口氣就跟訓自家的孫子,訓斥著所謂的洪州第一人王三喜。“我說,你要是有膽的話,可以跨過來試試,你哼什麽玩意兒呀?”

    我讓你有種往前走一步,你哼哼。

    “怎麽的?鼻竇炎犯了?”

    “你”王三喜鼻子都氣歪了,一度到爆發的邊緣,一腔的怒火,胸腔幾乎要炸了。

    想他王三喜什麽身份。

    前朝宮裏的太監,聖上跟前的紅人。

    聽他的名字就知道,王三喜。

    一般的小太監沒資格有大名,稱呼多半是小德子,小李子一類。

    隻有主子身邊的紅人,掌握實權的大太監才有大名,名字一般都是主子賜字。

    王三喜便是前朝皇帝身邊最受寵的太監之一,否則,大廈將傾之時,皇帝也不會把皇子皇孫托付給王三喜。

    你想想,宮裏的太監,皇帝身邊的紅人。王三喜過去的身份地位,放在現在,就算是一省之長,見了他也得卑躬屈膝的尊稱一聲王公公。

    久居高位,頤指氣使慣了。

    王三喜位高權重時,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要是在那個年代,張輝是個什麽東西?

    一個刁民。

    王三喜一句話,便可誅他九族。

    可是今天,當著所有麟川巔峰強者的麵,張輝把他當成一條狗一樣,百般羞辱。

    士可殺不可辱!

    何況張輝不定是自己的對手。

    王三喜慘白的僵屍臉愣是被張輝氣的臉紅脖子粗,標準的蘭花指一伸,指著張輝,聲音尖銳。“你這個目中無人的刁民,好大的膽子。”

    “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若是在前朝,就衝你剛才跟雜家說的這番話,便是死罪!”

    “雜家降下一道聖旨,你九族都要遭殃。”

    “即便是今天,雜家要殺你,也是易如反掌。”

    張輝笑了。

    嘴一咧,露出八顆大牙,笑容爛漫而迷人。

    很明顯,老頭慫了。

    真要那麽牛掰,他何必這麽墨跡?早上前跟張輝拚個你死我活了。

    “我說怎麽還留著長辮子呢!搞半天,原來是前朝的太監啊!”說話時,張輝上下打量著王三喜,像第一次見麵。尤其少年歧視的眼神,放佛看到了什麽稀罕物似的,緊盯著不放。

    “嘖嘖嘖!太監耶!”

    “說實話,活這麽大歲數,我可還是頭一回看見真太監。”

    “難怪說話的聲音那麽難聽,還有蘭花指擺的。”

    “真像。”

    “真像電視裏的那些太監,簡直太形象了,就是頭發稍微白了點。”

    瞅著瞅著,張輝的眼神便落到王三喜褲襠處。

    被閹了的豬,見得多了去了,就是不知道人被閹了,下邊會是個什麽樣。

    張輝搖了搖頭,苦笑著感慨道。“稀奇啊!”

    言畢,張輝狗腿刀架在脖子上,轉身走了。“記著我說的話,別越線,越線殺無赦!”

    竟是視洪州一百多個巔峰強者,如無物。

    王三喜氣的臉紅脖子粗,望著少年離去的背影,直咬牙,恨不得一口一口把張輝撕咬成碎片,生吞活剝了。

    這會兒,不但王三喜臉紅,他身後謝雄鐵老關那幫武者,盡皆臉紅脖子粗。

    既氣憤,又磕磣。

    謝雄鐵老關他們可都盯著王三喜呢!

    全洪州人的麵,都讓他丟盡了。

    不是說張輝是小輩嗎?

    不是說殺他易如反掌嗎?

    你特娘倒是上啊!

    這麽大一幫人,可都等著呢!

    就等著王三喜稍微有點動作,完事兒他們好一擁而上,一塊把削死那孫子。

    結果,王三喜一個屁都沒放,就這麽眼睜睜看著張輝走了?

    果然,沒帶把的人,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能信。

    “這死太監!真特麽慫。”

    “還洪州第一人,我就嗬嗬了。”

    “嚴格的說,王三喜根本不算我們洪州人,這個鱉崽子,當年是從四九城過來的,誰知道他入宮前是哪兒的。”

    眾人腹誹不已。

    雖然沒言語,不過他們的眼神已經說明一切。

    從一開始的熱切,期盼,到現在的冷漠,最後幹脆直接無視王三喜。

    所有人的眼神,全部落在謝雄身上。

    王三喜靠不住,眼下隻有看謝雄了。

    謝雄目光直視,權當沒看見。

    他才沒那麽傻。

    王三喜都不上,他上去幹嘛?

    天知道張輝究竟是個什麽境界,連王三喜這老妖怪都慫了。

    謝雄的目標是漁翁得利,不是張輝。

    什麽洪州人的尊嚴,說白了,管他屁事兒?

    “混賬!”

    “雜家讓你走了嗎?”眼瞅著張輝就要消失在洞口,王三喜終於按捺不住,他的臉龐扭曲,麵目猙獰,陰鷙的雙眼,緊盯著張輝,就像是兩把利劍,要把張輝洞穿了一般。

    旋即,在眾人的視野當中,王三喜終於抬起腿,往前邁出一步,跨越張輝劃的那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