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開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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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人都察覺到了異樣,張輝豈能不知?
打一開始,章傑和於波盯著他的時候,張輝就已經注意到他們,也猜測到他們肯定會找人挑事兒。
張輝不在乎,所以權當不知道,直接無視。
一群螻蟻,還不夠格讓張輝耗費時間去關注他們。
蔡飛他們要不找事兒,張輝自然樂的清淨,他們要找事兒,一腳踩死、幹脆。
一群螻蟻罷了。
“前,前輩。”注意到蔡飛領著一幫人殺過來,蘇瑾色變了,噌的一下站起身來,俏臉蒼白,結結巴巴提醒張輝。“前輩快跑,蔡飛領著一幫人來了。”
“嗬嗬嗬!”
張輝咧嘴一笑,風輕雲淡,整個人靠在椅子上,一臉的輕鬆愜意。“蘇蘇,你確實蠢的可愛。”
“是蠢,不是純。”
一邊叫著他前輩,一邊還讓他跑。
要是坐在張輝對麵的是莫雙兒,隻怕這會兒不是摩拳擦掌,就是為張輝搖旗呐喊了。
蘇蘇雖然俏皮可愛,畢竟是個凡人,從小到大坐在寬敞明亮的教室,就像人說的溫室裏的花朵,在恒溫的狀態之下,在人工的精心培育之下,一點點長大。
沒經曆過什麽風雨,沒見過什麽大的場麵,所以一看到出了事兒,首先就是害怕,惶恐,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慌了。
張輝苦笑著搖了搖頭,隨後放下電話,同時也放棄收蘇瑾為徒的念頭。“算了,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
隨著氣候的變化,地球含氧量漸次稀薄,再加上汙染嚴重,各種開發,環境受到嚴重破壞。
一些天材地寶也喪失生存的空間,修煉的資源極度匱乏。
這樣的一個情況下,要培養一個修道者並不容易。
很長一段時間,張輝連吐納的元氣都不夠,直到找到了道陣,來到了這億豪名邸,張輝的修煉才沒有落下。
這是其一。
第二,張輝也確實沒那麽多時間和精力,下一步就是庚金。必須盡快催促華春雪重啟硫鐵礦作業,挖掘庚金,淬煉不滅金身。完事兒之後,張輝就得去一趟羊城,找尋小金人的下落。
第三,張輝從未碰到過同道中人,他自己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水準,張輝自己也拿捏不定。
練氣,築基,金丹,胎息,元嬰,渡劫,大乘。
張輝不過剛突破築基初期,還差一道桎梏才能突破築基中期,覺得自己也就半桶水的水準。收蘇瑾為徒的話,怕回頭誤人子弟就不好了。
再加上蘇瑾一再拒絕,最終,張輝選擇放棄。
“其他也沒什麽事兒,就是想找你媽媽,讓她盡快讓公司步入正軌,開采硫鐵礦,把我要的東西交給我。”
“嗯!”
“就這樣子吧!午飯我就不陪你吃了,一回兒我得回鄉下一趟。”說完,張輝從桌子底下提溜著一個塑料袋,擱在桌子上,沉甸甸的,裏麵裝著五斤龍肉。
“這肉你拿回去燉了,記得多放點蔥薑蒜,去腥。”
“別忘了喊上雙兒,這肉吃了長勁。”
“哦!對了,還有,你跟你媽說務必盡快開采,如果有碰到什麽難題,有人阻擾硫鐵礦的挖掘,盡管告訴我。”
時間不早了,一會兒張輝還得趕著回張家山,估摸著許久沒見的周坤和張大海他們,現在已經到鄉下去了。
作為主人,張輝還在洪州,讓人家在家裏等著,挺不好。
另外,張輝出來也有一段時間沒回家,怪想念。
不知道村裏的西瓜,長勢如何,加工廠那邊沒出什麽問題吧!門前栽的鎢金老鬆樹,沒被人破壞了吧?
張輝有點著急回家了。
蘇瑾打開袋子一看,疑惑道。“你這個什麽肉啊?”
不像是牛肉豬肉一類,倒是有點像鱈魚的肉,雪白雪白的,特別腥。
“龍肉。”張輝回了一句。
“嘭!”
張輝話音剛落下,蔡飛快步走到張輝身側,手裏的啤酒瓶子咚的一下砸桌子上。
蔡飛狠狠剮了蘇瑾一眼,隨後目光落在張輝身上,眼神透著陰鷙。“孫子,你特麽還敢上學校來,膽兒挺肥啊!很牛嗶是吧?嗯?”
“湊你個麻麻!”
蔡飛指著張輝鼻尖,氣焰無比的囂張。“給我站起來!”
“我特麽叫你站起來,聽到沒有?”
不讓他站起來,離開桌椅,又怎麽好跪下。
如果隻是於波和章傑他們這些人,蔡飛是不敢這麽衝張輝吼的,一個是因為張輝跟蘇瑾一塊吃飯,讓蔡飛很憤怒,主要是因為梅彩,給蔡飛帶來無比巨大的勇氣。
蔡飛拎著啤酒瓶,指著張輝。“我再說最後一邊,站起來,跪到老子腳下來。我給你查五個數,五個數你要不跪到我腳下,我讓你後悔生下來。”
“五。”
“四。”
蔡飛數的很快,早已是亟不可待想要狠狠削張輝一頓。
“蔡飛,你幹嘛你?”
“我都說多少遍,我蘇瑾的事兒,用不著你管。”雖然一直聽莫雙兒她們說張輝特厲害,但具體張輝多厲害,蘇瑾完全沒個概念,隻知道蔡飛找來一大幫的人。
無論是隊形,還是氣勢上,直接碾壓張輝啊!
“你給我閉嘴。”
“有你什麽事兒?”蔡飛冷眼瞪著蘇瑾,很惱火。
被張輝調戲了,蔡飛無話可說,最多把張輝打個半死,泄憤。
可蘇瑾竟然跟張輝一塊吃飯,兩個人那麽親熱,還任由他的髒手在自己身上肆意遊動。
蔡飛很生氣。
到這個時候,蘇瑾竟然還幫著張輝,幫吧!你越幫他,一會兒老子打的越慘。
“湊!”
“娘個憋!跟他廢什麽話。”於波拎著一啤酒瓶子,照著張輝天靈蓋猛地砸了下來。
就是因為張輝,跑到跆拳道道館,張嘴閉嘴說跆拳道是垃圾競技表演類的格鬥術,跆拳道社團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般田地。“讓你丫嘴欠,我弄死你。”
張輝噌的一下站起身來,嘴角浮現一抹譏誚之色,眼神淡漠,藐視著蔡飛於波等人。“那句話怎麽說來的?”
“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死。”
上一回兒,張輝沒把他們怎麽地。
主要想著在學校,張輝初來乍到不想惹事,攤上事兒了,也是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些許小事兒,沒必要整的不可開交。
誰知道蔡飛於波他們還沒完沒了了。
酒瓶子上腦,開瓢。
這要擱一般人,運氣不好的,容易一下子被打死,或者被砸成植物人。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這是校園暴力。
張輝有點惱火,他向來是人敬一尺,我敬一丈。相反,誰惹我,我揍誰。
於波想給自己腦袋開瓢,當然,張輝準備把他腦袋開個瓢。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
可就在張輝準備奪下於波手中啤酒瓶,往他腦袋上掄一下的時候,食堂門口,一個溫柔的聲音在張輝耳畔響起。
“你們幹嘛呢?”
“住手,都給我住手。”
一個豐滿的女人,身上穿著紅色的線衣,就像是一團烈火般,衝了過來。
08經管係班主任,姚藝璿。
也就是張輝未來大學四年的班主任。
姚藝璿離的太遠,終歸是鞭長莫及,沒等她衝過來,於波手裏的酒瓶子已然落在張輝腦殼上麵。
“哐當!”
一聲脆響,啤酒瓶碎的稀巴爛,剩下的酒水混雜著猩紅的液體,淌過張輝額頭,順著他堅毅的臉龐流了下來。
張輝渾然不覺般,扭頭盯著衝向自己的那個女人,姚藝璿。
也就是這個時候,梅彩的目光也落在張輝臉上。
打進門就覺得張輝背影瞅著挺眼神,這會兒,看見張輝正臉時,梅彩頓時色變,放佛死去多年的親爹,又從墳圈子蹦出來一樣。
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