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叫你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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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輝要不說,蔡飛差點把梅彩這個超級高手給忘了。

    蔡飛渾然沒有察覺到梅彩蒼白的臉色,以為張輝輕視梅彩,是因為梅彩其貌不揚,瘦骨嶙峋。

    確實。

    梅彩瘦了吧唧的,的確很容易被人忽視,但是了解梅彩的人知道,此人,不可小覷。

    “梅叔,該你上陣了。”蔡飛喊了一嗓子,嘴角掛著一抹玩味兒。

    敢輕視梅彩,一會兒有你哭的。

    哼哼!

    “梅叔?”

    聽到蔡飛呼喊,眾人的目光一下子定格在梅彩身上。乍一看,梅彩不怎麽地,瘦的跟猴兒似的,一陣風都容易給他吹沒了。可仔細觀察的話,你會注意到瘦猴的十根手指,一根比一根嚇人。

    他的指節末端,拳麵位置,有八個高高隆起的老繭。

    唯有長年累月的訓練,手指才會長出這種嚇人的老繭。

    “看到沒,你看他手,那些老繭好嚇人。”

    “肯定是個高手,姓張的那小子,夠嗆了。”

    “嗯!看他的手就知道,十根手指跟鐵一樣,這十根手指要抓過來,還不把人骨頭給卸了啊!”

    梅彩是什麽人,那是千麵神偷,就像是生活在下水道裏的老鼠,成天生活在陰暗的地方,從不暴露自己。

    今天還是第一次光明正大,明目張膽的要去幹一件壞事兒。

    然後碰上張輝。

    此時此刻,梅彩的心情是崩潰的。

    死的心都有。

    “牙舊戳呢萬瑟個娘!”

    “坑死爹了。”

    早知道蔡飛要對付的人是張輝,別說給五萬,十萬,就是給一千萬,這活兒梅彩也幹不了。

    當張輝眼神定格在他身上時,梅彩渾身一震,彷如遭電擊了一般,一個激靈,泄尿了。

    兩腿像灌了鉛,拔不動腿。

    可這個時候,梅彩不能再沉默了。

    張輝的臉色陰沉的可怕,顯然,他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呼呼!”

    深吸了一口氣,梅彩臉色凝重,邁開步子蹭蹭蹭奔著張輝走來。

    “這孫子死丁了,哼哼!”

    “梅叔,削他。”

    “弄死他。”

    蔡飛狹長的雙眼半眯著,嘴角勾勒一抹輕蔑。“小子,有骨氣是吧!不跪是吧!牛嗶!哥們兒佩服你。梅叔,把他腿給我打折了。”

    “叫你跪你不跪,我讓你一會兒站起來都是妄想,哼哼!”快到飯店了,食堂人越來越多,蔡飛一臉的倨傲,當著千八百人的麵羞辱張輝,能夠極大的滿足他的虛榮心。

    於波,章傑等人,一個個臉上也盡皆掛著冷蔑的笑容。

    “小子,喜歡裝嗶是吧!嗯?再特娘嘚瑟一個試試。”

    “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是個什麽東西,蘇蘇嫂子也是你能染指的?”

    “不知天高地厚的煞筆,擺明車馬找削。”

    張輝也沒言語,走到邊上的一餐桌前,若無其事的抓過一個啤酒瓶子,然後轉身奔著於波走來。

    這個時候,梅彩走到張輝跟前兩三米的位置,在眾人矚目之下,推金山倒玉柱一般,咚的一下跪了下來。

    跪在張輝腳下。

    雙手一合,梅彩哭喪著臉,朗聲說道:“洪州,千麵神偷梅彩,拜見前輩。”

    “嗯?”

    “臥槽!這這這怎麽回事?”

    “有沒有搞錯,他不是蔡少找來的超級高手嗎?怎麽,怎麽跪下了?”

    明明還沒交手,完了這就給人跪下了?

    眼前的這一幕,實在是讓人愕然。

    蔡飛當時就煞筆了,臉上笑容僵固,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無知。他的目光呆滯,嘴巴幹張著,看著跪在張輝腳下的超級高手梅彩,懵了。

    蔡飛糊塗了。

    “什麽情況?”

    蔡飛花十萬塊錢請梅彩來,是想讓他把張輝打個半死不活,然後蔡飛好逼著張輝當眾下跪,丟人現眼。

    梅彩這是幾個意思?

    張輝還沒跪,他先跪下了。

    “這尼瑪”蔡飛差點沒罵娘。

    花十萬塊錢請他來,給張輝下跪的?

    就在眾人驚疑不定,搞不清楚狀況時,突然,哐當一聲脆響,張輝拎著啤酒瓶照著於波腦門砸了下來。

    一時間,鮮血混雜著酒水撒了一地。

    “啊啊啊!”

    於波頓時發出歇斯底裏的慘叫聲,聲音都帶著顫音,捂著腦袋兩腿一軟,倒在地上滿地打滾。

    “啪!”

    張輝打了個響指,指著梅彩,示意梅彩上旁邊的桌子,把那邊桌子上的啤酒瓶子拿過來。

    收到張輝的指使,梅彩哪敢耽擱片刻,立馬爬起身來,風一般掠了過去。

    圍觀的人太多,又擔心耽擱張輝時間,惹的前輩不高興。梅彩來不及推搡,他縱身一躍,腳尖猛地一點桌麵,整個人宛如一隻低空盤旋的大鳥,從眾人頭頂俯衝過去。

    拿了幾個啤酒瓶子,然後又俯衝回來。

    最後,在眾人震驚萬分的目光之下,恭恭敬敬的呈遞到張輝麵前。

    快到飯點了,越來越多的學生匯聚食堂。

    張輝旁若無人般,順手抄起一個酒瓶子,走到於波跟前,一隻手把於波給提溜起來,揚手便是一瓶子敲了下來。

    “哐當!”

    碎裂的玻璃撒了一地。

    這是第二瓶。

    於波兩眼一抹黑,直接昏了過去,血跟不要錢似的,汩汩淌了出來,染紅地麵。

    不知道於波現在什麽滋味,反正一旁蔡飛他們光看著都覺得牙酸。

    張輝再一次把於波提溜起來,這個時候的於波,就跟那斷了氣死狗一樣,渾身上下沒一點勁,整個人軟綿綿的,扶都扶不起來。

    “哐當!”

    第三瓶。

    於波眼球翻白,眼瞅著要不活了一樣,血流滿麵,觸目驚心。

    整個食堂大廳,大概有一兩千人,此刻,卻是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清晰可見。

    死一般的寂靜。

    放佛所有人的心髒都停止了跳動,時間經過這一片空間時,也放慢了流速。

    眺望著人群中那個偉岸的少年,眾人一臉肅穆,惶恐。

    雖然不是針對自己,可這會兒湯建新也嚇的小腿肚子直哆嗦。“太凶殘了!惹誰也不敢惹他啊!”

    要說最害怕的,那一定是蔡飛。

    蔡飛就站在張輝旁邊,看著張輝慘無人道的虐於波,蔡飛嘴唇都青了,眼前所發生的一幕,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蔡飛想的是,有梅彩幫忙,張輝會像一條狗一樣,四肢著地,搖尾乞憐。

    而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幾乎是背道而馳。

    落差太大,以至於蔡飛一時間難以接受,愣在原地。

    “張輝,別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姚藝璿嚇壞了,臉色慘白,原以為張輝是弱勢群體,沒曾想,這個新來的插班生竟是如此殘暴。

    下手也忒狠了。

    “嗯!”

    張輝放下第四個酒瓶子,特別的乖巧,嘴角還掛著一抹怡人的笑容。“老師說不打,那我就不打了。”

    跟於波之間的恩怨,就此了斷,不過,跟蔡飛之間的賬,還沒算清楚。

    下一秒鍾,張輝目光定格在蔡飛身上。

    不知道怎麽,蔡飛感覺自己放佛被死神給盯上了一樣,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渾身一個激靈,慌了。“你你你你想幹嘛?蔡濟是我爹,你要敢動我分毫,我爹不會放過你。”

    張輝直翻白眼。

    真新鮮呐!

    上回在跆拳道道館,蔡飛就一直囔囔著他有個爹,這回兒又拿他爹來說事兒,還真是給他爹長臉。

    “行吧!”

    “我就在這兒等著,你打電話把你爹叫來。”說著,張輝一屁股坐了下來,擺明車馬,哥們兒今兒個哪兒也不去,就等著你把你爹叫來。

    蔡飛這樣的垃圾,張輝都不稀的削他,那揍性,指定是他爹慣出來的毛病。

    要揍就揍他爹。

    “啊?”

    蔡飛魔怔了,他沒想到張輝真讓他把爹找來。

    “啊什麽啊?”

    “叫你爹滾過來。”

    “我給他十分鍾時間,十分鍾後,你爹要不給我滾過來,我就廢了你。”張輝斷喝一聲,嚇的蔡飛立馬鑽桌子地下去了,跟一條被人追著暴揍的流浪狗似的,那小眼神,多可憐呐!瞅著叫人心疼。

    “前,前輩,我有他爹聯係方式。”梅彩見狀,主動上前跟張輝說道,神態十分恭敬。

    “嗯!”

    “打吧!”

    “叫他速度快點,我沒時間浪費在這些垃圾身上。”張輝低頭看了一下手腕子上的勞力士手表,說道。“十分鍾吧!讓他爹滾過來給我賠禮道歉。”

    沒錯,就是賠禮道歉。

    張輝腦門子都讓他兒子找人砸這樣了,不得給點賠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