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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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武者的力量嗎?”蘇瑾目瞪口呆。
她一直以為所謂武者,就是跟蔡飛他們那些練跆拳道的一樣,無非就是壓壓腿,踢踢腿,然後各種高鞭,低鞭,旋風腿張輝露的這一手,哪怕在武俠和電視劇中也很少見。
“這是飛花摘葉,俱可傷人嗎?”第一次,蘇瑾對習武有了興趣。
一張普普通通的百元大鈔,在江一修手中可以切開西瓜,到了張輝手裏,連鋼製的車門都被洞穿
而接下來的一幕,徹底讓蘇瑾震驚了。
張輝抬腿,一步邁開,卻是橫跨數丈,幾乎要跳出蘇瑾的視線。
張輝踩著人字拖來到馬路上,直接奔著江一修身後的車子走來。“不賠錢是吧?行,車子別要了。”
“摘我的西瓜,砸你的車。”
張輝右手抓著柱,胳膊鼓脹,猛地一抬手。“起!”
重達一噸的小汽車,被張輝一隻手拖行起來。
胳膊再一次鼓脹,青筋暴跳,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張輝猛地一拋。汽車化作一隻大鳥般,掠過江一修等眾人的頭頂,呼嘯著一頭紮進數十米開外的小池塘。
“嘩啦啦!”
水花四濺。
車子漂浮了一會兒,隨後便全部沒入水中,沒了蹤影。
“這得多大的力量?”
眾人大跌眼鏡,震驚萬分。
正往張家山趕來的十幾輛車,在一旁停了下來,車上陸陸續續的下來幾十個人。
王三喜,洪七,謝雄,以及一些張輝所熟悉的麵孔,一一下了車。
洪七臉上始終如一的掛著親和的笑容,身材圓潤,如皮球一般,頗像是笑盡天下可笑之人的彌勒佛。
王三喜也是束手而立,沒有言語。
偏偏有那麽一個人,靠在車子上,冷眼諷刺道:“他就是麟南張輝吧?好大的威風,哼哼!”
此人叫祁固,興國人。
雖然不是洪州人,不過在洪州卻是有偌大名頭,武界的人都稱他殘臂祁固。
祁固身材比較消瘦,右手臂膀一整條缺失,看著挺怪異。
“喂!”
祁固渾然沒有殘疾人的自卑,眉宇間頗為倨傲,趾高氣昂的盯著張輝,說道:“你,姓張的,把龍蛋和龍丹一並交出來吧!然後在歡天喜地的收你的徒,免得今天當著所有人的麵,叫你難堪。”
他祁固跑到張家山來的目的,可不是奔著看張輝收徒來的,而是奔著張輝手裏的龍蛋和龍丹。
祁固實力強橫,所以就是這麽直接。
封一寒跟曹忠兩人同時皺眉,臉色頗為凝重。
祁固這個人,不簡單。
98年之前,洪州第一人並非王三喜,而是祁固。
祁固一直在洪州雄霸第一的名頭,直到98年,王三喜混元太一掌斬斷山嶽,王三喜才嶄露頭角,奪下祁固第一的頭銜。
祁固跟王三喜兩人,到底誰更勝一籌,沒有人知道,他們兩個人從來沒有比拚過。
更多的人傾向於王三喜。
王三喜的混元太一掌,掌力驚人,再加上他是前朝宮中的太監,活到今天一百多年,比較有神秘感。
但真要幹起來,誰勝誰負,猶未可知。
一個王三喜便如同一座大山般,給封一寒曹忠他們帶來強烈的窒息感,再加上祁固。
還有謝雄他們。
來者不善啊!
今天恐怕是沒那麽順利了。
封一寒扭頭看向張輝,就見張輝放佛沒聽見一樣,挨個的管那些武者收錢,不一會兒就收了二三十萬。
完事兒之後,張輝朝著三角眼招了招手。“來,你過來。”
三角眼剛不是說讓張輝跪他腳下去,乖乖讓他抽兩個耳光嘛!
張輝最擅長的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
“你想抽我兩個耳光,那我就抽你倆耳光,公平吧!”
“來,跪我腳下來。”
三角眼渾身顫了一下,眼角浮現寒芒。
越來越多的武者,匯聚於此。
洪州的,麟川的,將近二百號人。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張輝讓他跪下,然後還要抽他兩個大嘴巴子三角眼臉色鐵青,陰寒到了極點。
他叫張輝下跪的時候,那是何等的趾高氣昂,放佛張輝不過是他腳下的一隻爬蟲,想怎麽碾壓就怎麽碾壓,想怎麽踐踏就怎麽踐踏。卻沒想到,他才是那隻可憐的爬蟲。
三角眼咬著牙,目光如毒蛇一般陰鷙惡毒。
讓他下跪,不可能。
“什麽麟南輝爺,我呸!一個死鄉巴佬,你有什麽資格讓我下跪?”三角眼掏出一把蝴蝶刀,鋒銳的刀刃緊貼著指尖跳動,上下翻飛,寒刃如雪花一般,泛著耀眼的寒芒。
三角眼半眯著,狹長陰冷。“泥腿子,無非就是力量大一些,莫以為我劉晨曦真怕了你。不想活的話,你上來試試,我殺你如屠雞宰狗,哼!”
“廢話真多。”張輝一腳踏出,浮光掠影般,在原地掠過一道殘影,彈指間欺身逼近。
三角眼頓時瞪大雙眼。
張輝的速度太快了,他根本來不及反應。
“死!”
張輝猛地一拳轟出,落在三角眼的胸膛之上。
就聽見哢嚓一聲脆響,三角眼的肋骨一寸寸斷裂,胸膛陷了進去,跳動的心髒被震碎成肉泥。
“噗!”
三角眼吐出一道血箭,化作一道拋物線,倒飛數十米開外,重重的落在殘臂祁固的車子引擎蓋上。
享年,三十幾。
三角眼瞪大的瞳孔中充斥著悔恨,早知道張輝如此凶殘,他就不該說那句話。早知道張輝會一拳打死他,剛剛就應該下跪,失去尊嚴總比失去性命要強。
隻可惜時光永遠不可能回溯。
張輝今天收徒,本是大喜的日子,不想見紅。架不住有些人實在不想活,張輝無奈,隻能發發善心,順手送他們一程。
祁固往前踏出一步,盛氣淩人,逼視著張輝,說道。“你是在挑釁我?”
三角眼的屍體,不偏不倚,正好把他的車子砸的稀巴爛,其中意味已然十分明顯。
他祁固還沒動手,張輝居然反過來挑釁自己。
找死嗎?
“交出你的儲物戒指,然後自斷一臂,我可以大發慈悲饒你一條賤命。否則,我先殺了你,再殺你徒弟。”祁固身上散發出陣陣寒意,宛如一條盤踞的毒蛇,灰白的瞳仁,攜帶著濃烈的死亡氣息射向張輝。
“祁固要出手了,姓張的這小子死定了。”
“祁前輩縱橫洪州數十年,隻要拔劍,必有血光。這麽些年來,還從來沒有人在他手中活下來,張輝也不例外。”
“這些年,有多少天縱之才死在祁前輩手中?怕是數都數不清了吧!張輝又算個什麽東西,不知量力。”
那些來自洪州的武者,盡皆冷笑,盯著張輝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具屍體。
尤其是王三喜謝雄兩人,他們的眼神如刀尖般鋒寒銳利。
今天,便是張輝的忌日。
封一寒和曹忠站在張輝左右,麵對著一幹洪州武者,尤其是祁固和王三喜他們。封一寒和曹忠的臉色十分凝重,胸口像堵了一塊大石頭,幾近窒息。
兩幫人對峙,如同千軍萬馬對陣,肅殺之氣排山倒海般席卷過來,連空氣都被擠壓出去,形成一個數丈的真空地帶。
蘇瑾一家人,臉色蒼白,一絲血色都沒有。
華春雪張了張嘴,萌生退意。
別人或許不知道祁固的可怕,華春雪身為洪州本地人,又躋身上層名流的一個女老總,有關祁固的事跡,多少聽說了一些。
眼前的這個斷了一臂的殘疾人,在華春雪印象當中,隻能用兩個字來形容他惡魔。
沒錯,這就是個一個惡魔。
華春雪把自家寶貝女兒送給張輝當徒弟,可不是送她去死。
早知道會冒這麽大風險,說什麽華春雪也不能把自己女兒往火坑裏推。
而就在這個時候,王三喜也站了出來。
眉宇間有著幾分嘲弄之色。
“三爪黑蛟常年盤踞在七盤山,而七盤山乃是洪州地界,你一個外鄉人獨占黑蛟,會不會太過分了?”說這話的時候,王三喜似乎忘了自己也是外鄉人。
“小刁民,你要是把儲物戒指交給雜家的話,興許,雜家能夠幫你勸說祁老,讓他免你斷臂之痛。”
“如何?”
話雖如此,可張輝真要交出儲物戒指的話,王三喜斷然不會輕饒他。
王三喜什麽人,那是前朝宮中的太監,極擅長隱忍之輩,而一旦給他逮住機會,又豈會做出放虎歸山的愚蠢之事?
落井下石才是他的一貫作風。
張輝不交出儲物戒指,興許還能有一條活命,一旦答應交出儲物戒指,那麽在氣勢上,他就弱了一籌,勝負既定。
“兩位老前輩說的沒錯,三爪黑蛟本就是我洪州之物,你一個外鄉人獨占鼇頭,說不過去吧!”謝雄鐵尺一甩,噌的一聲,鏽色斑斑的鐵尺化作一把嶙峋突兀的鐵扇,每一個骨架如刀鋒般銳利,泛著森冷寒芒。
三個人站在一塊,勢如猛虎。氣勢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