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鄭氏父子

字數:4485   加入書籤

A+A-




    賭場裏麵,有那麽一群人,自己不賭博,成天混跡在賭場,看到別人贏錢了,便恬不知恥的伸手跟人索要紅包。

    同樣,賭石場,也有這麽一群人,自己不玩,老惦記著別人的邊邊角角,就跟乞丐一樣,要錢不要臉。

    鄭成翔最惡心的就是他們這一類人,顯然,張輝在他眼裏,便是乞丐中的一員。

    就這麽一個石頭,標價三十七萬,正切了,不定值多少錢呢!

    倘若裏邊的肉,也就是翡翠,真是滿綠冰種的話,那這塊石頭的價格,絕對能飆升十倍。

    賣個兩三百萬,問題不大。

    一塊價值好幾百萬的石頭,也是張輝這種人能碰的?

    倘若這賭石場是他鄭家的,鄭成翔早給張輝這種無能的廢物轟出去了。

    “爸,一會兒咱們就暗投這塊石頭吧?我覺得這塊石頭賭性挺大,翻個十來倍,問題不大。”

    “這小夥子有魄力!”旁邊人紛紛豎起大拇指,至於張輝,則直接被眾人無視。

    “年紀輕輕,就這麽有眼力勁,再過個二三十年,這小夥子肯定是賭石界的泰山北鬥。”

    眾人讚不絕口。

    鄭成翔眼瞼下垂,淡笑著說道:“拙見,獻醜了。”

    小廣會上擺的這些原石以及毛料,有兩種交易方式,明標暗投。

    明標就是競價,以拍賣的形式進行,價高者得。

    當然,暗投同樣也是價高者得,不同的是,暗投采取的是不公開的方式進行。

    相中一塊原石,想花多少錢買下,填好身份證明,然後在一張紙上寫上金錢的數額,且簽下自己名字。

    活動結束以後,紙張分類,相應的原石,價高者得。

    鄭豐從來不賭石,他到平洲進貨,進的是成品玉佛,玉菩薩,然後托運到閩南銷售。

    雖然成本價比較高,但賣出去的價格最起碼都在三五倍以上。

    所謂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就是這個道理。

    賭石這東西,跟賭博一個道理,都是賭。

    鄭豐從不敢沾,帶鄭成翔玩,隻是想著讓他多長點經驗,更深刻的了解翡翠。

    雖然沒玩過,但是鄭豐眼光獨到,閱曆頗豐。之所以拿這塊原石來考鄭成翔,就是因為這塊石頭,有問題。

    “這是一塊比較典型的,具有賭性的原石。”鄭豐麵帶笑意,似乎沒有看到他的兒子訓斥別人,而是接過賭石,諄諄教導著鄭成翔。“阿翔啊!你看這裏,有沒有覺得不一樣的地方?”

    “你剛剛說的也沒錯,寧買一條線不買一大片,的確是這個道理。但是,這塊賭石,它並不是你說的帶子綠。你看這個地方,這個綠色的點,鼓的很厲害,感覺看起來裏邊好像有肉,實際上,隻要拿手一抹,這綠點就碎了。”

    當然,在賭石場裏邊,旁邊那麽多人盯著,鄭豐不能直接把表皮的那一層綠點去掉。破壞了人家賭石的品相,廠家非得逼你買了不可。“在賭石界,還有一句行話,寧買十鼓,不買一脊!”

    “這話的意思呢!說的是它這個綠,隻是表麵上一層,沒有深入到肉裏麵。再進無力,消失的可能性很大。”

    “所以這塊賭石,咱們不賭。”

    動輒幾十萬,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鄭豐一年的收益,也才幾百萬,不到一千萬,還是好幾十間玉器店的總收入。

    鄭豐讓鄭成翔再端詳了片刻,然後把賭石放回到原來的位置,再三教導。“所以說這個賭石,下手一定要謹慎。多看少買,多磨少解。”

    所謂神仙難斷寸玉,何況一介凡人。

    “這東西,十買九虧,十解九折。其實就跟賭博一個道理,這世間哪有靠著賭博發家致富的人。”從緬甸到平洲,原石運過來,真正的專業人士篩選十幾道。好的原石,具有高品質翡翠的毛料,早就被人挑揀光了。

    人家那是專業,從業幾十年,眼力勁強的令人發指,一眼便能挑揀出高檔次的原石。

    從礦區,到商家,然後再流露市場大浪淘沙,真正的金子,早被淘光了。擺在市麵上銷售的賭石,其實就是石頭,在緬甸,人家用來鋪路蓋房子用。

    沒肉。

    有肉也是低檔次的翡翠,值不了幾個錢。

    期望買賭石發家致富,跟買彩票中五百萬的概率,應該是差不多。

    “走,咱們再去看看別的,隻看不買,除非你有十足的把握,感覺到位了,咱們可以偶爾玩一下。”鄭豐拉著鄭成翔這就要走,放佛鄭成翔羞辱張輝的事兒,從未發生過,完全置之不理。

    “慢著!”

    罵了人就想走?

    那麽隨便呢!

    張輝擋在幾人身前。“不給個說話嗎?”

    “就是,誰給你的權利,讓你肆意羞辱別人?道歉。”蘇瑾臉色冷冰冰的,比張輝還要生氣,那可是她的師父,豈能讓別人隨便羞辱的。“道歉,聽到沒有。”

    “什麽?”

    鄭成翔愣了一下,實在不明白,蘇瑾怎麽會跟張輝這種無能的垃圾站在一塊,根本就不匹配。

    “道歉?”

    “道什麽歉?”

    鄭成翔咧嘴一笑,眼神藐視著張輝。“你跟我要說法?你是個什麽東西,你跟我要說法。怎麽,你是哪兒不爽了,非得踢你一腳,你就樂意了?”

    “嘖!”

    鄭豐拽了鄭成翔一把,略帶責備。“多大人了,一點小事兒就犯衝,不懂禮數。”

    主要是在羊城,出點事什麽的會比較麻煩,要是在閩侯的話,鄭豐不會插手,讓鄭成翔自己去處理,無論他怎麽做,這都是他人生中的一次曆練。

    鄭豐擋在兩人中間,避免兩個年少輕狂的小年輕衝突加劇,他的臉上堆滿笑容,拍了拍張輝肩膀說道。“算了,也沒多點事兒,不就說你兩句嘛!對吧!何必在意,現在年輕人不都這樣,嘴裏不幹不淨的,你也別太介意。”

    “嗬嗬!”

    張輝冷笑連連。

    鄭豐這老東西不愧是生意人,說話可真好聽,鄭成翔那般羞辱他,一句話,就這麽算了?

    說什麽現在年輕人嘴裏都這樣,不幹不淨。

    張輝就笑了。

    既然無法理論,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張輝往前跨出一步,揮手一巴掌照著鄭成翔的臉呼了過來。“你不給我說法,那我就給你個說法。”

    “噯!你幹嘛呢你?”見張輝動手,鄭豐臉色立即沉了下來,立即上前抱著張輝胳膊,這樣張輝就沒辦法傷害鄭成翔,而鄭成翔卻可以隨意動手揍他。

    究竟是親生的,鄭豐自己都從來沒對鄭成翔動過手,連大聲說話都沒有過,又豈能眼睜睜看著外人傷害自家寶貝兒子。

    鄭豐一邊抱著張輝,一邊怒斥道。“你這個人好不懂規矩,不就說你兩句,你想幹嘛呢你?逞的你能耐是吧?你動他一下試試。”

    鄭豐話音剛落,就聽見腦後啪的一聲脆響,震耳發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