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你有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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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老板,你兒子沒事吧?”有跟鄭豐相熟的老總,紛紛上前關心問候鄭成翔的狀況,一邊藐視張輝,放佛張輝是一條瘋狗,胡亂咬人。“這孫子下手太狠了,沒教養。”
“哎呦!流了這麽多血,趕緊送醫院去吧!可別出什麽事兒才好。”
“這瘋子,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跟瘋狗一樣。”
“這種人,就該把他抓進派出所,最好一輩子死在監牢,再別放他出來禍害人。”
人群紛紛斥責。
在場眾人,哪一個不是身價小幾百萬的老總?張輝一個農民,橫插進他們這個圈子,放佛一個異類,讓人難以接受。
翡翠,可不是任何人都有資格玩。
奴顏媚骨,低賤卑微的農民也想玩翡翠?
玩得起嗎?
不知量力。
一張張醜陋的嘴臉,刻畫在張輝腦海,揮之不去。
這就是農民的悲哀。
在城市中,有幾人會平等的對視一個農民?
皇甫忠不問是非對錯,單憑鄭豐三言兩語,便要把他抓起來,還要處理自己。
張輝一個字都沒說,皇甫忠便已經定了他的罪,那還有什麽好爭辯的?
人群當中,張輝傲然而立,冷冽的雙眼環顧四周。看著那一個個肥頭大耳,三分似人,七分像豬的老總眼中的漠視和鄙夷,張輝臉色漸次陰沉。
“城裏人,很驕傲是嗎?”
張輝話音剛落,鄭成翔趾高氣昂的回應道:“沒錯,我就是驕傲了,怎樣?你個垃圾,廢物。”
“我們城裏人,隻要一出生,朝廷便會分配給我們一套房子。而你們這些無能,如草芥般的農村廢物,窮其畢生,都不定能買得起一套房。”
這便是城市人和農村人之間的差距,是身份的象征,是一道不可逾越的溝壑。
“我們享受著九年義務教育,免費,你們呢?你們還得花錢念書。全國最頂尖的師資力量都集中在城市,而你們農村廢物,教育你們的老師甚至連普通話都說不來。”
老師都是廢物,教出的學生豈不更廢?
“暑假,我們可以去四處旅遊,見識大好河山,而你們農村的廢物,卻要埋頭在田埂地頭耕作,每天累的跟狗一樣。”
“我們有社區醫療,有五金一險,有養老保險,你呢!你們農村有什麽?三畝良田嗎?哈哈哈!”鄭成翔放聲大笑,瞅著張輝的眼神愈發鄙夷。
“我們生病了有錢治病,可以報銷,你呢?你們農村的廢物,一旦生病了,恐怕隻能在家裏等死吧!”
“農村人,與牲口何異?”鄭成翔不知道張輝何來的勇氣,居然敢跟他對峙,甚至動手。在他鄭成翔眼中,張輝,以及全國九億農民,不過就是一群會張嘴說人話的牲口罷了。
“我出生就有一套房子分配給我,你有什麽?”
“你有什麽?”鄭成翔咄咄逼人,再三質問張輝。
他抬起高傲的頭顱,仿佛高高在上的巨人,俯視著腳下如螻蟻般的張輝。“這,就是我的高傲,作為一個城市人與生俱來的驕傲。什麽都沒有的人,豈會懂我大城市人的驕傲。”
“說得好!”
鄭豐豎起一根大拇指,滄桑的老臉滿是讚賞。
這一席話,鄭成翔說的是擲地有聲,鏗鏘有力,張輝拿什麽反駁。鄭豐一雙眼蔑視著張輝,諷刺道:“身為草芥,卻沒有草芥的覺悟,你真可悲。”
隨著鄭氏父子一番話落,圍觀的人群頓時覺得自己的身份立即彰顯出來。
如果拿食物鏈做較比,那麽他們城市人便是高高在上,威震八方的雄獅猛獸。而張輝以及天下所有的農村人,則是供給他們食物的小羊羔,是懦弱無能的小兔子。
生來如此,便是命運。
命中注定的事,張輝豈能改變?
旁邊有個三百來斤的大胖子,肋下夾著個公文包,手腕上戴著一塊閃閃發光的金表。這大胖子盯著張輝搖了搖頭,嘲笑道:“世道亂嘍!現在的年輕人,有手有腳的不知道努力工作,賺不到錢便仇視富有的人,嗬嗬!”
“鄭老板說的沒錯,這種人,最是可悲!”
又有人冷笑說。“做畜生,就要有做畜生的覺悟,一頭牛,它不好好耕地,成天禍害莊稼,犄角傷人。這樣的畜生,留它何用?”
旁邊人附和道“噯!牛這個形容的好啊!這小子便是那犯掘的牛,要倒黴嘍!”
張輝隻是說了一句話,城市人,很驕傲嗎?便是立即淹沒在口水當中,受千夫所指,形同西方的異教徒,遭人唾棄。
張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似乎要把這天地間的濁氣全部攝入腹腔,無窮的殺意在眸中閃爍。
這些人,當殺。
的確,農村人和城裏人有著很大的差距,也有著諸多的不公。當下,國家已經出台很多政策,盡可能的再改善農村人的生活水準,相信有一天,農村人的生活質量,不比城裏人差。
張輝盯著鄭成翔,目露凶光。“一個人,活了二十多年,靠著父親的庇護,以生在城市而倨傲,我真不知道你這個廢物有什麽可驕傲的。”
“你問我有什麽?”
“那麽我告訴你,我有一雙手,有兩個拳頭。”身子前傾,張輝偉岸的身軀直接將擋在身前的西裝男撞飛,碩大的拳頭,宛如一麵重錘轟向鄭成翔麵門。
張輝,一個金丹期的修道者,他的修為境界相當於武者傳奇,即便是在武界也是巔峰強者。
鄭成翔不過一個普通少年。
張輝打他,如虐狗一般輕鬆。
鄭成翔根本反應不過來,隻覺得眼前掠過一道黑影,跟著腦袋咚的一聲,放佛一顆炮彈落在他頭上,瞬間爆炸。
“轟隆隆”
數十米開外的院牆,塌了。
鄭成翔躺在地上,身子被碎石埋了半截,臉色蒼白,哇的吐出一道血箭。黑白的瞳孔,如死魚眼,充斥著恐懼。他的四肢不斷顫栗,嘴裏噴出濃黑的血塊,那是內髒碎片。
剛剛還喧鬧的人群,瞬間一片死寂。
數千個老總雲集的賭石場,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清晰可聞。
“好可怕!”
鄭成翔二十好幾歲,身材中等,一米七三左右,體重應該有一百二三十斤左右。
張輝一拳,把一個體重近一百三十斤的成年人,轟飛數十米。
連院牆都塌了。
“嘶!”
眾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恐懼如瘟疫般在人群之間蔓延開來。
“好驚人的力量。”
“簡直變太心!”
鄭豐渾身一怔,如遭電擊一般。看著淒慘吐血的鄭成翔,鄭豐一張老臉扭曲變形,渾濁的老眼也漸次變得銳利,鋒寒,如嗜血的豺狼,惡狠狠盯著張輝。
“狗東西,我跟你拚了!”
張輝一拳,差點沒把鄭成翔打死,鄭豐如何不怒。“混賬!我要殺了你!”
眾目睽睽之下,張輝揮手,一個大嘴巴子把鄭豐抽飛。“老狗,滾!”
“打的好。”蘇瑾拍手,憤憤不平怒視著鄭豐父子二人,冷嘲熱諷道:“上梁不正下梁歪,該打!”
張輝如果不動手的話,蘇瑾都想抽他們兩個大嘴巴子。
什麽東西。
生在城市,所以優越感爆棚?
“白癡!”
張輝走到鄭成翔身邊,抬起腳踩在鄭成翔胸膛之上,低頭俯視著他。“城裏人,嗬嗬!”
“哈呸!”
張輝一口濃痰吐鄭成翔臉上,痞氣十足。“我很好奇,你有什麽?嗯?除了你爹媽造孽弄的兩個錢,你有什麽?廢物!”
“剛你丫不挺能嘚瑟嗎?”
“牛嗶一個試試。”
說話時,張輝的人字拖踩著鄭成翔的臉上,將他臉上的唾液塗抹均勻。
馬畢欺負同學的時候,多半就是這種行為,張輝本身是很唾棄這種行為,太羞辱人了。不過,對付鄭成翔這種人渣,就得狠狠羞辱,將他的尊嚴放在自己腳下狠狠踐踏。
“你的高傲呢?”
張輝冷笑連連。“有一句話你父親說的沒錯,生為草芥,卻是一點覺悟都沒有,可悲!”
“廢物!”
張輝收回腿,冷眼掃過在場眾人,冷笑道:“一幫個酒囊飯袋。蘇蘇,我們走。”
平洲遍地是玉器行,張輝縱有家產萬貫,也不會讓皇甫忠賺自己一分錢。
“好叻!”,臨走前,蘇瑾左手一拍右手手腕,瞪著眼,衝著鄭成翔父子二人豎起一根中指。
剛拔腿,幾個西裝男圍了過來,擋住張輝師徒二人的去處。
領頭的目光透著陰寒。“閣下砸了皇哥的場子,想走的話,恐怕沒那麽簡單。”
這個時候,門口進來個人,一個赤腳的僧人。皮膚呈現褐紅色,像被太陽暴曬過的蘋果,銳利的雙眼不時的掠過一抹血色精芒,顯現出他的不凡。
這僧人剛剛一直跟在皇甫忠左右,顯然是聽到動靜,趕過來看看情況。
赤腳僧人站在門口,便如同一座大山,斷絕張輝和蘇瑾的去處。
他雙手合十,身子半弓著,嘴裏吐出幾個音色怪異的字眼來。“薩瓦迪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