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初次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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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麟南輝爺”

    眾人咂舌,表情格外的精彩。

    張輝的身份,翻轉的令人訝然,這落差,也太大了。

    都以為他是個農民,皮膚的顏色便是農民的標誌,隻有成天在田埂地頭任烈日暴曬,風吹雨打的泥腿子,才是這種近乎深褐的黑皮膚。

    在場的眾人,絕大多數來自外地的客商,他們不認識天罡,也不知道麟南輝爺。但是他們認的皇甫忠,知道皇甫忠在平洲的能量有多驚人。

    然而此時此刻,平洲的霸主在天罡身邊卻像個卑躬屈膝的奴才,由此可見,那壯漢的身份有多嚇人。

    事實證明,天罡的確強的令人發指,一聲斷喝,輕而易舉便將龍婆卜的掌影震碎。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稱那個少年輝爺。

    “難怪他一拳能把百多斤的鄭成翔打飛出去難怪他敢在皇甫忠的場子鬧事難怪他不將眾人放在眼裏原來,這少年還有如此可怕的一層身份。”

    鄭豐在皇甫忠麵前,就像是一條老狗,而皇甫忠在天罡身側,也就是個奴才,可即便是天罡,對張輝都十分的尊崇,那麽,鄭豐在張輝麵前,他又算個什麽東西?

    想到這一層,眾人的目光不由得落在鄭豐身上,眸中摻雜著憐憫之色。

    唏噓不已。

    原以為張輝是個螻蟻般的農民,卻萬萬沒想到,在張輝麵前,他們才是腳底下的爬蟲。

    一雙雙眼匯聚過來,目光灼灼,盯的鄭豐頭皮發毛,感覺瞬間被整個世界孤立。

    鄭豐如何能想到,眼前的這個普通少年,會有著如此驚人的身份地位。

    這一刻,鄭豐放佛置身於冰窖,遍體生寒。

    早知道張輝有這麽一層身份,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去羞辱張輝。

    鄭豐回頭朝著鄭成翔投去憤怒的目光,要不是他囂張跋扈,惹毛了張輝,自己也不至於落的這般田地。“你個癟犢子,這回兒可把你爹坑慘了。”

    鄭成翔傻嗶了。

    一次次的以為可以碾壓張輝,以為張輝不過是牆縫中艱難求存的草芥,是腳下的爬蟲,誰知,他才是那隻可憐的爬蟲。

    尤其當皇甫忠陰冷的雙眼凝視著鄭豐時,後者渾身猛地一顫,泄尿了,心緒淒冷。

    作為一個精明的商人,皇甫忠一個眼神,鄭豐便知道他要做什麽。

    棄車保帥,商人最慣用的手法。

    為了劃清界限,拉近他跟張輝之間的關係,皇甫忠必然會對自己下手,而且,比張輝更狠。

    這下,就算是張輝不與鄭豐計較,皇甫忠也不會輕饒他。

    “完了!”

    鄭豐身子一顛,放佛矮了半截,滄桑的老臉布滿絕望。

    他深知這個世界對錯之分無關緊要,重要的是誰的能量大,背景雄厚。

    很明顯,他不如張輝,遠遠不如。

    果不其然,下一秒鍾,皇甫忠伸手指著鄭豐,咬牙切齒的樣子,似乎他與鄭豐之間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一般。“不長眼的老東西,竟敢冒犯輝爺,弄他!”

    皇甫忠話音剛落,那幾個西裝男立馬如狼似虎般衝向鄭豐,劈裏啪啦一頓暴揍。不一會兒,鄭豐就跟一死狗般蜷縮在地上,奄奄一息。

    要不是張輝喝止,鄭豐都容易被打死。

    鄭成翔運氣不好,大半個身子埋在廢墟當中,再加上灰頭土臉的,要不仔細看的話,一下注意不到。皇甫忠沒看到,因此讓他逃過一劫,不然的話,這會兒隻怕連呼吸的權利都要被剝奪了。

    張輝喝止住幾人,冷眼盯著天罡,目光冷淡,語氣沉悶。“我的事兒,你最好給我少插手。”

    張輝跟天罡接觸的次數不多,也不了解黑榜,不過天罡這種目空一切,傲慢不遜的人,有過一次接觸就夠了。

    何況他還是抱有目的性的接觸自己,張輝又豈能領他的情。

    坦白的說,就鄭豐和鄭成翔這樣的垃圾,張輝想揍他們還不是隨心所欲,用得著天罡幫手。

    “嗯?”

    皇甫忠目光一凝,張輝竟然不領情,不但不領情,言語間,威脅的味道十足。

    “好狂妄的小子,竟敢威脅天罡。”皇甫忠想不明白,不明白張輝究竟是何身份,連天罡這般卓絕恐怖的大人物,都要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

    人群更是訝然失色,糊塗了,完全不清楚張輝和天罡兩人到底是什麽身份,又是怎樣的一個關係。

    天罡眼角一挑,射出一縷寒芒,陰笑著說道:“不知好歹,別拿我器重你當做你狂妄的底氣。”

    張輝的一再挑釁徹底惹惱天罡,他站在石階上,居高臨下俯視著張輝,嘲諷道。“一個螻蟻般的存在,我不知道你狂妄什麽,我若殺你,一息足以。”

    “還是那句話,你張輝隻配做我天罡腳下的一條狗,若是不答應,你連做狗的機會都沒有。”若非黑榜正處於發展之際,又有漠家軍如此大敵,天罡決不會讓張輝活到現在。

    “做你的狗?”

    張輝咧嘴輕笑,目光逼視著天罡,譏諷道:“我看你是做狗做習慣了吧!難道不是嗎?黑魔腳下的忠犬,哈哈哈!”

    “你找死。”天罡臉色鐵青,終於忍不住出手。

    “相。”

    “鼠。”

    “有。”

    “皮。”

    “人”

    天罡大刀闊斧,邁開步子奔著張輝走來,他的喉結蠕動著,放佛有一顆雞蛋要從他嘴裏吐出來一般。一個字眼,一個字眼的從牙縫中擠了出來。“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為。”

    每一個字吐出,便是一座大山重重的砸向張輝,磅礴浩大的天地之威,令人震恐。

    無窮的壓力傾瀉下來,堅硬的大理石地麵,因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壓力,一寸寸的崩裂。這裂縫龜裂的如蛛一般,觸目驚心,眾人隻聽見嘎吱嘎吱聲響,就見那地麵上的龜裂隨著天罡的步伐,一步步蔓延開,一度逼近張輝。

    “相鼠有齒,人而無止。人而無止,不死何矣。”天罡的聲音宛如晨鍾暮鼓,鏗鏘頓挫。

    第一個字吐出,便是一顆炸彈投入空間,暴起一股驚人的衝擊波,當最後一個死字吐出來的時候,從他嘴裏吐出的字眼夾雜著浩瀚無窮的氣勢,便如一顆超級重磅炸彈猛地射向張輝。

    “嘭!”

    “嘭嘭嘭!”

    虛無的空間一陣陣鼓動,發出沉悶的聲響。

    老鼠知道廉恥,所以有皮毛遮蓋身體,而張輝連畜生都不如,還活著幹什麽?

    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充斥著天罡對張輝的藐視。

    在他眼中,張輝與老鼠無異。

    要他死,就得死。

    “聚氣成音?”

    張輝笑了,嘴角勾勒一抹譏誚之色。“這就是你的驕傲?”

    “滾!”

    胸腹波動,霸道無匹的真元,被壓縮成一個金色的蛋,從張輝嘴裏吐了出來。

    一個字,形同一陣陣的雷暴,瞬息十幾聲的炸響,放佛這一方天已然塌了。狂暴的真元如席卷的巨浪,彈指間瓦解天罡的攻勢,攜帶著山呼海嘯之勢,洞穿天罡。

    “啊!”

    院子裏邊,幾千個外地的客商成片成片的倒下,場麵蔚為壯觀。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總,此刻卻是一個個雙手捂著耳朵滿地打滾,狼狽之極。

    一個字,似一道驚雷在他們耳畔炸響,直接撕裂了他們的耳膜。

    普通人,如何能夠承受得住。

    便是那龍婆卜大師,也如同見了鬼似的,拽著皇甫忠的臂膀,猛地暴退百米開外。

    偌大個庭院,獨獨天罡還杵在原地,如同一座雕塑,一動不動。

    許久,天罡臉色潮紅,喉結蠕動,哇的吐出一抹猩紅。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臉色蒼白的嚇人。

    “好渾厚的內力!”天罡心神俱駭,想不通,張輝小小的年紀,怎麽可能擁有如此雄渾的內力。

    天罡錯了,張輝不隻是真元比他渾厚數倍,最關鍵的是真元更加純淨,更加霸道,是天地間最原始的力量。

    而不是所謂的內氣。

    天罡震驚張輝內力渾厚,張輝也驚詫於天罡聚氣成音的運用,居然可以用一句話,或者一句詩詞來疊加,促使聚氣成音的威力暴增數倍之餘。

    技巧不錯,人太廢。

    張輝拉著蘇瑾溫潤的小手,旁若無人般,從天罡身邊走過,臉上帶著不屑。“口口聲聲說我是螻蟻,是你腳下的狗,那麽,你是什麽?廢物!”

    聲音不大,卻比利劍更鋒銳。

    天罡眼中殺機更濃,也不頹廢氣餒。不過是初次交鋒,不著急,他有的是手段誅殺張輝。

    “時間未到,時間到了,若你做出錯誤的抉擇,我自會取你性命。”天罡獰笑著,陰冷的雙眼如同毒蛇的眸子,盯的張輝頭皮發毛,心生出一種悸動,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他。

    如果不是帶著蘇瑾,興許這會兒天罡已然是一攤死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