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三、第五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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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另一方戰場。

    那王獸之魂雖然實力強悍,奈何紫楓境界卻不如山正,又在那口水晶棺假死多年,更不能充分引發王獸之魂的力量,堪堪和山正喚出的那頭巨鬼鬥了個旗鼓相當!

    山正遊刃有餘,再度喚出魑魅魍魎四小鬼趁偷襲紫楓,紫楓仗著桀獸之牙的銳利勉強周旋,卻不免忙假亂,險象環生,被山正恍恍惚惚間一拳擊肩頭,倒飛出去!山正如影隨形而至,探抓向那根桀獸之牙!

    危急關頭,李思旭揮動血劍殺到,硬生生逼退山正,卻被潛伏一旁的東庭左相施展隔水偷天擊,遭到重創!不得已,李思旭、李思遠和紫楓人聚成一個戰圈,拚命抗住東庭左相和山正的攻擊。

    “如此甚好,倒省卻我們一番腳!”

    山正哈哈大笑,攜君淵,神出鬼沒,任意施為,將對方人逼得疲於應付。

    “放心,紫楓,我一世負你,此次相見便如隔世重來,我會更珍惜,絕不容許別人傷到你,除非我死!”

    李思遠境界雖不如山正和君淵,此刻卻為了紫楓,招招以命相搏,如瘋如癲。一旁的李思旭更是要在紫楓麵前展現風姿,何況心恨極東庭和皇,比之李思遠,下更是狠辣,無所不用其極。是以,兄弟二人勉勉強強撐住了戰局!

    紫楓口歎息,身形忽地一晃不見!

    山正高呼:“此女欲與獸皇匯合,當全力阻止!”

    君淵隔水偷天何等神妙,當即攔住了紫楓遁走的虛影,數招之間,紫楓已呈敗勢,危急將數滴精血注入桀獸之牙,實力飛速攀升,瘋狂攻向君淵!此刻,山正趕到,雙方形成夾擊,紫楓連遭重擊,口血如泉湧!

    李思旭李思遠兄弟二人見了,目眥欲裂,飛速趕來,人再次組成戰圈拒敵。

    紫楓握了握的桀獸之牙,目頗是感傷,說道:“這把桀獸之牙如要充分發揮力量,必須發動獻祭,我假死多年,保住最後一口氣不滅,所為者隻是這最後一刻!和我同死,你們可害怕?隻可惜,瀾兒那孩子從此將無父無母,孤苦伶仃!希望獸皇,能夠善待她吧!”

    “我這麽多年困守奴墳,也何嚐像個活人?紫楓,不必難過,黃泉路上,我一直陪你!”李思遠哈哈大笑,不以為意。

    到眼下地步,已然無力回天,想到自己的大部下,不是被策反,就是被剪滅,即便能逃出奴墳,又能如何?能夠和敵人同歸於盡,卻無疑是一個極好的結局!

    當下李思旭麵泛苦笑道:“想我一家人最後能死於一處,應不寂寞!大哥大嫂,黃泉路上,小弟願與你們同行!”

    “好!”

    人心緒相合,張緊緊握在那把邪惡的桀獸之牙上,人周身氣血如泉,順著各自臂,向著那柄獸牙滾滾湧發而去,須臾間,周身血肉枯竭,化作具枯骨碎裂在地!

    那柄桀獸之牙吸足人精血,吟吟震撼,猶如悲泣,突然化出一具如山龐大的獸身,而那額頭上的一根尖刺赫然是那柄桀獸之牙所化!

    “蒼桀之獸!”

    山正和君淵齊齊失聲,未及躲閃,被那迅疾掃來的巨大獸爪擊,口噴血,再也無法招架,閃身便逃!

    那蒼桀之獸瞬間躍到那巨鬼之前,雙爪擎住鬼物,嗤地撕開,兩口啖入肚腹之,使得那不及收回鬼物的山正立遭重創,竅流血,慘不忍睹!

    那先前的王獸之魂一時歡呼,身形一閃,合入蒼桀之獸體內,蒼桀之獸一路橫行,便如風卷殘雲,將那周邊修士掃蕩一空,除了那陸禹和百裏青冥等人預先遠遁之外,這奴墳之內修士,幾乎死絕!

    遠遠退去的山正恐懼地望著那頭蒼桀之獸,不由得想起無盡年前,四王一皇合戰那前任獸皇的情形,當真是慘烈尤甚!最終王隕滅,一王殘廢,一皇重創,最後才堪堪毀去那獸皇肉身,將那獸皇之魂強行封印!

    山正震驚地發現,這座奴墳居然被那頭蒼桀之獸以未知力量強行封印,再也無路可逃!當即匯合君淵、陸禹和百裏青冥等人,計議已定,抱定死戰之念,結成陣型,迎戰蒼桀之獸!

    可惜即便他們做足準備,仍舊被那頭強悍無比的蒼桀之獸一擊而潰,危急之,山正一把捉住陸禹的脖頸,施展化鬼咒術,硬生生將陸禹逆轉為一頭惡鬼,遠遠拋向蒼桀之獸,被蒼桀之獸一口啖入,孰料那惡鬼甫入桀獸口,立時爆裂,竟然將蒼桀之獸的巨口豁開,血流如瀑,果然造成了不小的殺傷!

    百裏青冥一見心驚,生怕再被山正利用,正遠遠逃開,不料卻被另一隻捏住要害,憑借隔水偷天之術硬生生塞入那蒼桀之獸口內,瞬間炸得屍骨無存,卻再度使得那頭蒼桀之獸遭到殺傷!

    山正和君淵默默對視一眼,情知生死一線,來不得半點仁義,隻要能求得最後生存,沒有什麽不可以做的!

    遭受極大殺傷的蒼桀之獸連連怒吼,氣勢磅礴衝來,將山正和君淵趕得如同喪家之犬,每每在生死一線之時,拚盡全力,方僥幸逃生,最終不得不燃掉一滴命血,暫保一時性命,卻無疑是飲鴆止渴,即便不死,日後修為已然大跌!

    “山正休慌,本王來也!”

    “是大哥來了!”

    瀕死的山正喜極而泣,卻見四根巨大龍形木樁當空降落,噗噗沒入奴墳地麵,那木樁頂端各站立四人,念動咒訣,發動四象伏獸陣,當即將那頭蒼桀之獸困於其!

    蒼桀之獸連連怒吼,向四方連番撞擊,卻屢屢碰壁,被那四人發動陣法,強行圈禁!

    那龍形木樁上的四人乃是東庭王君濤,南阿王山海,西寺第一法尊鳩盤屠,以及皇執政王軒轅北夜。四王頃刻駕到,可見對此代獸皇的重視!

    “那佛渡和司徒密急切間居然拿不下那小小獸皇,吾等當迅疾煉化此獸,覆滅獸皇,蕩除隱患!”

    聽到軒轅北夜提議,其餘方連連點首,此刻強行運轉伏獸陣,降下道道法雷,劈得那頭蒼桀之獸連連怒吼,周身青煙蒸騰。

    此刻,魔化的林風,借助那棵古槐湧發出的力量,刀化一線,重斬佛渡!

    佛渡瞳孔驟縮,情知此刀威力比之先前斬向司徒密那刀厲害尤甚,瞬間祭出108念珠,悍然擋住刀鋒!

    宛若飛星相撞,那片空間轟然坍塌!

    佛渡隻覺得胸口氣血翻湧,心境大惡,無盡魔念紛紛衝擊而來,使得自己應接不暇!

    此時方知那小子能困住司徒密,豈容小覷?為今之計,隻有盡快匯合司徒密,方可從容破陣!

    當下驅動念珠,屏障身體,向著司徒密飛奔而去!

    在這西隗赤河之,林風一念便可抵達任何位置,當下瞬移至佛渡前方,又然當頭一刀!

    佛渡惱怒,一把扯碎念珠,化作數之不盡的流星,向林風飛速撞擊而去!

    他化如刀,挾動無量慧力,居然生生擋住那記驚天魔刀!

    轟轟轟,一顆顆念珠猶如飛星擊林風的身體,即便他身體已然無比強悍,也被連連擊傷,口再度噴出鮮血,身形被飛速震退!

    “倘若你技止於此,還不能留住本座!”

    佛渡冷笑,再度向司徒密的方向大步流星而去。沒想到的是,那西隗赤河情勢立轉,佛渡本已接近司徒密,不料頃刻間又被硬生生逆轉到別的方位,他心憤怒已極,發動念珠,化為碩大流星,漫空橫飛,撞得林風識海之內地動山搖,口止不住連連噴出鮮血!

    倘若有牽掛,終會有所保留,便不能發揮出那種不留餘地的力量。舍得,舍得,心若有牢獄,便不得自由!此刻,若然不能有所突破,要殺佛渡,幾不可能!

    如此,我當先舍後得!

    當下,林風硬生生鎮住本心,憑借五行輪回生滅劍道死死纏住司徒密,再度驅動西隗赤河的變化力量,將佛渡遠遠移開。

    他喚出無相之相,開始在這危局之率意凝聚出那第五相!

    他念力驚人,憑借西隗赤河的巨大靈魂力量,便如輕車熟路,很快就凝聚出那具毛坯之相,此刻那數之不盡的魔念猶如道道驚雷轟入那毛坯之相,與此同時,元初涅火憑空燃燒,將那毛坯之相籠罩其,不停煆燒。

    如若不是他證悟相忘和舍得二境,這第五相根本不可能有成功的會,饒是如此,其仍然凶險莫測,如若那佛渡和司徒密知他膽敢肆意凝聚本相,全力來犯,即便不死,也然遭受重創!

    第五相為魔,極端肆虐暴躁,即便僥幸凝聚成功,日後也難保不生出叛逆之心。

    然而林風偏偏敢做!他眼下唯一所想,就是擊敗所有敵人,走出奴墳!即便那魔相最終叛他而去又能如何?當能力不足以掌控,即便叛逃而去也是活該。當自己能鎮伏此魔,這魔相又何敢忤逆?

    是自己的,終歸存在。不是自己的,何可強求?

    他心如止水,牢牢將那一道道魔念融入那具形體之。隨著魔念的注入,那具第五相愈發膨脹長大,猶如氣球一般,漸至於爆裂的邊緣!

    這一刻,隻要他的心稍稍有一絲異動,便會前功盡棄,更嚴重的後果是,使得自身道果破裂,出現瑕疵,如此,此生再也不可精進!

    鎮妖塔第八層兀自傳出一聲歎息,她心知那魔相凝結必具天時地利人和,牽一發動全身,一著不慎,萬劫不複,而那小子卻偏偏要將自己置於死地,可能嗎?可行嗎?換做她,一定不願也不敢如此去做!

    在這生死一線上,一枚五彩之石突地飛出林風識海,沒入了那具魔相的體內,就見那具飛速膨脹的身體,居然漸漸平息下來,緩緩回複了原狀!

    第八層的槐夫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不僅是她,便是林風也沒有想到,這枚五色石對於凝聚本相竟然有如此巨大的妙用!

    這種福緣,天下無有!

    這個主人,無疑自己是選對了!

    槐夫人心一暢,繼續目不轉睛,看那小子究竟如何結出魔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