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一、破碑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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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街角一隅,一個枯瘦的老者看著那對遠去的男女,臉上浮現出莫名的神色,自言自語道:“莫非是放生之相?相貌和那小子一般無二,隻是那相若放生,大抵一去無回,何況如魔?若能回頭,必踏破九天!獸皇畢竟是獸皇,特立獨行,超絕人塵,隻是,你命在我,所有作為,隻在我棋局之間,老夫要借你之力,直上重霄!”

    那枯瘦老者微微一笑,隱去形跡。

    那天地造化池西南一隅有一座荒廢土丘,土丘之上有一座倒塌已久的厚土廟,殘垣斷壁,衰草叢生,因這裏可俯瞰整座天地造化池的情形,早被那各地雲集而來的修士占據,借以刺探密。

    就見一對青年男女從那些修士之間旁若無人而過,徑入那座厚土廟之,不料卻被一個橫插過來的修士阻住去路道:“此地已為我大悲劍宗包下了,不得擅入!”

    那神情如魔的青年一身便抓住了那修士的胸衣,那修士隻覺得一身精氣神已然凝固,動不得分毫,就見那如魔青年的眼瞳噴射熾烈火焰,隻轉眼之間便將對方的肉身燒得幹幹淨淨!

    那廟剩餘的大悲劍宗修士懾於對方威勢,快速退去。

    那如魔青年一揮,就見那座厚土廟四周頃刻間燒起衝天火焰,將那座廟遮得嚴嚴實實。那些各派修士看著那無比熾烈的異火,懼怕不已,頃刻間全部退走。

    異火如狂風卷地,將廟內塵埃雜物清理幹淨,那青年喚出那座十二品蓮台,和那清麗女子攜踏入其,盤膝而坐,彼此觀照,砥礪精進。

    那座滅世劫蓮已然再度獲得進化,華光萬道,濃烈的元初涅火搖曳生姿,那女子取其佛性,而那青年男子則汲取無盡魔意,雙方境界交融互證,漸至圓通無瑕境界。

    一****過去,天地造化池周邊聚集的修士越來越多,那些皇衛士承受的壓力越來越大,最後不得不向禁宮求援。誰知禁宮一紙聖令飛來,居然命令他們撤離。

    一時間,那些亟不可待的修士如潮水湧入廣場之內,隻不過那密如麥芒的至強劍道殺傷,使得他們每前進一步,都要麵臨越來越強的殺戮威脅,使得到後來能夠深入廣場的修士越來越少。

    遠遠望去,就見那皇九大劍王枯坐在那座劍皇古碑左右,渾如木雕一般。

    那座石碑到底有何古怪?究竟是不是蠻荒之碑?

    人為財死,那些修士心底渴求,將壓箱底的絕活紛紛展現,拚死向劍皇古碑的方向步步突進!

    天空風起雲湧,一道道閃電哢嚓嚓劈落下來,而那座滄桑古碑卻猶如倚天長劍一般刺破蒼穹,兀立不倒!

    刹那間,就見那座劍皇古碑磅礴一震,就見那天地造化池的地表,一道道銳利劍痕渾如流水一般從四麵八方向著那座劍皇古碑聚攏而去,所過之處,數之不盡的修士身軀很快幹枯風化,碎屑隨風吹散,化作烏有!

    宛如大浪淘沙,這一番殺戮洗禮過後,天地造化池的修士已然折損大半,使得那些從各地趕來正準備加入探險陣營的修士無不倒吸了一口涼氣,再不敢貿然踏入其。

    神京禁宮之內,陰森的地宮之,那座央法台上趺坐入定的年人,突然睜開了眼睛,口喃喃道:“那座劍皇古碑本乃平凡之物,如何一時間具有如此大的威力?其卻有何等古怪?”

    當下以意念命令那軒轅覺前去一探究竟。

    天地造化池之,就見一個修士從諸多陣營間單騎突出,一步步走向了那座劍皇古碑。

    他是誰?居然有如此大的膽識和力量!

    就見那修士一直走到了那九大劍王附近,卻停止了步伐,一動不動。

    地宮之,那年人瞳孔略縮,自言道:“好強悍的力量,居然一舉切斷了本尊和軒轅覺之間的聯係!本尊倒要看看,你這區區一座死碑,當真能強悍到何等地步?”

    他目視那些座下修士道:“軒轅風,軒轅照,你等去看一看軒轅覺究竟如何。”

    那二人站起身來,銜命而去。

    軒轅風和軒轅照片刻間來到天地造化池之,二人並行,向著那呆立不動的軒轅覺大步行去。

    隻不過這二人方走到軒轅覺並立位置,也正如那當初的軒轅覺一般,渾如泥塑木偶,一動不動。

    地宮央法台之上,年人目光轉為陰寒,此刻意誌磅礴飛升虛空,俯瞰那天地造化池央的那座古碑,卻陡見一道皇者意誌淩厲劈來,令自己擋無可擋,隻得瞬間遁回地宮之,背上早已滲下一層冷汗!

    那當真是一道上古劍皇傳承無疑!

    當日自己在地宮入定,隻被那死劫的力量稍稍驚動,渾沒在意這處貧瘠世界居然藏有一道劍皇傳承,想來還是有些大意了!

    隻是那道深眠的劍皇意誌究竟是如何被喚醒的?

    識海內盤算須臾,想到了那數十日之前生成的一道天地死劫,再聯想起那座失蹤多年的蠻荒之碑,或許正是那蠻荒之碑的凶獸血性結合死劫的力量,才勉強將那道劍皇意誌烙印喚醒!

    而那道劍皇意誌烙印能夠連連發動,卻也正是借助了那座蠻荒之碑的力量!

    如此,那軒轅覺人,還有那九大劍王,以及那身死無數的各方修士,都已然淪落為那道劍皇意誌烙印的殉品無疑!

    這個世界,也隻有本尊方有資格占有那道烙印傳承!

    它隻能屬於我!

    想到這裏,那年人意誌勃發,瞬間出了地宮,來到了那座天地造化池上空,略一忖思,一步踏落地麵,向著劍皇古碑走去。

    無盡的劍道殺戮被直接忽視,一路勢如破竹行去,轉眼間來到那軒轅覺人之前,衣袖翻卷,將被劍道製約住的人收入芥子空間。隨即,再行數步,將那化如傀儡的九大劍王依次收走。

    禁宮一間屋舍的陰影之,一個老僧的形象浮現而出,望著那天地造化池的年人,兀自歎息,劍皇陛下獨步天地,造化何人可以看透?

    此刻,那年人正視那座滄桑古碑,瞬間窺破其端倪,他意誌爆發,一道劈天劍弧轟然落向古碑!就見那道意誌烙印,起於毫末,轉瞬間就爆發至無限,將那道劈天殺戮彈指擊碎,餘勁不衰,繼續攻向那年人,便欲將那年人一舉擊退!

    好小子,居然獲得了那道劍皇意誌的認可,如此,更留不得你了!

    就見那年人身化如劍,勢如飛星墮地,突破重重阻隔,轟轟然撞擊在那座劍皇古碑之上,直撞得地動山搖,風雲怒嘯!

    “出來!”

    怒喝聲,年人連番向劍皇古碑發起衝擊,而那碑寄留之人卻如一顆頑石一般,牢牢把控住戰局,憑借那道浩瀚的劍皇烙印和那年人發起的衝擊殊死抗爭!

    那年人屢戰不下,憤怒已極,所有的意誌凝聚而來,正欲發動那至強一擊,卻驀地聽到不遠處傳來一個久違的笑聲:“軒轅止戈,多年不見,別來無恙?”

    話音未落,又一個聲音憑空響起:“有了好處當然少不了我君不放分一杯羹!”

    “是你們?”軒轅止戈麵色陰沉,渾沒想到這兩個老對頭居然來得如此之快!

    那第一個說話之人卻是西寺散人癲癡行者,第二個說話之人正是那自報家門的東庭巨擘君不放。

    “此乃我皇傳承之物,你二人不請自來,卻是何意?”

    “沒有別的意思,隻是來看一看,倘若那東西與你無緣,說不定則與本散人有緣!”癲癡行者大笑。

    “軒轅,我們是說,如果你沒有本事得到那烙印傳承的話,難道要讓這無上傳承白白荒廢了不成?自然是有能力者取之!”君不放也然大笑。

    “或許還有一個解決辦法,你我人聯,共同逐出那碑小鬼,一起參悟那道傳承也無不可!”癲癡行者提議。

    “倘若你不同意,我們可讓你先動,你若不成功,便隻能讓賢。”君不放不以為意道。

    “軒轅,夜長夢多,國之利器不可以示人,劍皇傳承放於那任一天都是難以估量的偉大存在,倘若再作遲疑,強敵出現,定然追悔莫及!”癲癡行者勸道。

    “好,如此,你我便一起聯!”

    獲得軒轅止戈的認可,人分散開來,各展所長,向這座劍皇古碑發起一浪高過一浪的強大攻擊!

    這人雖然表麵達成一致,其實都各懷怪胎,一旦獲得突破,也許立時就會翻臉不認賬。

    這人放於這無色天任一地方,都是無上霸主,其修為深不可測,一念所至,倒海翻江,直震得那座劍皇古碑嗡嗡震顫,而那碑之人也愈發把持不住,眼見得就要被逐出碑身!

    這一刻,就見一對青年男女挽不期而至,居然無視一切阻礙,直接闖入了那座古碑之!

    軒轅止戈人目光驟縮,心氣極,如何能容忍這些小輩連番挑釁?此刻再不留,攻勢如潮!

    那對青年男女甫入古碑空間,立時聯強行擋住一方的攻擊,他二人刀劍合璧,憑借滅世劫蓮的力量達到渾然如一之境,終於堪堪擋住了那癲癡行者的攻擊。

    間不容發,就見那天地造化池之,一個枯瘦老者如鬼似魅穿行而來,居然也如先前那對男女一般,如入無人之境,再度闖入那座劍皇古碑空間之內!

    那枯瘦老者甫入古碑之,悍然展開那把桀獸之牙,終究將君不放發動的進攻擋住!

    軒轅止戈、癲癡行者和君不放人啞然對視,渾然猜不出這其發生何種變故,為什麽那碑之人會接連放由外人進入?他們之間究竟是什麽關係?

    “老東西,臥榻之下其容他人鼾睡?這一次,你真的失算了!”君不放白了軒轅止戈一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