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六十六、真天雲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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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黃金車陣甫一進入真如妙化天的世界,就見這真如妙化天之,山川壯麗爭雄,雲蒸霞蔚之間,一座座仙山洞府隱隱浮現,古木參天,玄鳥往來,天地靈氣比之適才進入的大覺無嗔天還要充沛,端的是個修真的好所在。

    穿越重巒疊嶂,無數錦繡世界,須臾間便已遊曆千山萬水,來至雲天之上,眼見得便要離開這真如妙化天的世界,就見前方一處雲天崢嶸變幻,轉眼間變化出無盡雲樓玉宇,雲海向兩側繼續奔湧不息,很快就形成一座無比高大的險峻堅城,宛如橫空出世一般,悍然擋住了鐵血劍羽車陣的去路!

    就見那堅城之上,此刻甲兵如雪,陣列肅然,鼓聲如雷,殺氣衝天!

    皇甫宣瞳孔驟縮,瞬間想起這真如妙化天之一處最為詭異的傳說所在,謂之真天雲府,素常隱形遁跡,神出鬼沒,一般人根本無從得見,今日突然現身,其心難測!

    正躊躇間,就見一個素衣年士模樣的人,從九霄之上足踏一朵流雲飄然降臨,來到車陣之前,拱行禮道:“難得新一代劍皇路經山野荒莊,盛名赫赫,令人向往!所謂相請不如偶遇,鄙人真天雲府府主王玄定,冒瀆相見,但請劍皇陛下暫移禦駕,至鄙處小憩片刻,必竭盡所有,為劍皇接風洗塵,來日,我真天雲府當與劍皇朝攜共進,開創新一代未有之盛世!”

    “舟車勞頓,顛簸艱辛,我劍門衝虛天已然布下劍皇加冕之威儀,豈容耽擱!府主請回,若有結交之心,日後來往也不為遲!”皇甫宣婉言拒絕。

    “誒——”就見那王玄定麵色一板道:“擇日不如撞日,鄙人又豈敢故意滋擾劍皇行程?僅僅是一兩個時辰小憩而已,到時候,某王玄定自會親送劍皇離開真如妙化天!”

    皇甫宣見這王玄定話語軟帶硬,不僅勃然變色,卻聽後方的林風說道:“區區後進小子,豈勞府主掛牽?若然再拒絕美意,豈非太過不近人情?今日如此巧遇,不如入貴府一遊,卻是叨煩府主了!”

    “哪裏!還是劍皇氣度宏偉,讓人欽服!劍皇請!”王玄定白了皇甫宣一言,喝令那城上甲兵打開堅城門戶,放劍皇車陣入關。

    “劍皇令旨,皇甫宣不敢不聽,水裏火裏,皇甫宣必生死與共!若有宵小之輩包生禍心,必為劍皇朝死敵!”皇甫宣掃了王玄定一眼,冷聲道。

    “大道如天,無私無畏,劍羽令未免太小瞧我真天雲府了!”王玄定冷笑。

    當下林風帶著二女走下戰車,看著皇甫宣道:“你等在這城外候我,我去去就回!”

    皇甫宣大急道:“陛下身臨險地,最少也要帶上百親衛,否則皇甫宣便是死罪!”

    林風如何看不出那城裏凶險,若然對方算定在先,逃是逃不過的,何況這些黃金劍士都乃劍皇朝精英,為他林風折損在此,其實得不償失!隨即笑道:“皇甫若想見識一番這真天雲府妙處,可願和我攜一遊?”

    皇甫宣為林風豪氣感染,慨然道:“昔日某對劍皇隻是想象,如今風采更是超然,皇甫佩服,倘能與劍皇一遊,豈非人生快事!”說著不僅哈哈大笑。

    那王玄定的目光隱隱鍍上一層陰影,臉上依舊恭維笑道:“劍皇如此豪邁,日後這九天,必為劍皇囊之物!”

    林風並不在意對方吹捧話語,跟著那王玄定向著那真天雲府飛去。

    皇甫宣環視那一幹黃金劍士一眼道:“某去去就回,若有差池,爾等當自行定奪!”

    一行人甫一走入這座雲樓堅城,就見眼前境界立變,山水相依,樓閣處處,瑤草芝花,隨處可見,和在城外所見宛如天地之別。

    一隊隊侍女仆從羅列兩側,列隊相迎。

    輾轉多時,就見一座接雲牌樓巍然聳立於前,匾額上龍飛鳳舞四個大字——雲清勝境!

    那王玄定一邊走,一邊如數家珍導引,即便以那皇甫宣的見識,也然嘖嘖稱奇。

    不多時,眾人已然行入一座山水園林之,那眼前景物看似無奇,其實已然蘊含無窮遁甲術數,幻化無盡,所謂一步錯,步步錯,身陷其,後患無窮!林風將意誌罩定二女和皇甫宣,目光深澈如海,隨處洞穿玄,腳下處處踏關節,竟然看似若無其事一般,跟著那王玄定走入了那座巍然廳堂之。

    此刻最為驚訝的卻是王玄定,他故意領著林風走上那條充滿殺之路,奇怪的是,對方一路雲淡風輕,竟然絲毫沒有觸犯其陣法,如此覺悟,顯然已超越於他之上。

    進入大廳,雙方分賓主坐了,不多時,早有侍女奉上茶來。

    就見那茶水綠意盎然,那絲絲熱氣,渾如一條條小蛇般靈動遊弋,看去詭異無比!

    林風隨一揮,那數盞茶早被他召喚至身前,也不客氣,一個人,一氣將那數盞茶全部喝完,讚道:“好茶,一杯神清氣爽,二杯逸興飛揚,杯陶然忘,真天雲府,名不虛傳!”

    那王玄定麵露尷尬之意,如何不知道那茶奧妙,便是他都不敢擅飲,那小子一口氣竟然連喝數杯,恍若無事,看來外界所傳,也不一定全是虛聞!

    王玄定麵色一肅,朗聲道:“今日叨擾劍皇大駕,卻是有一事相商。”

    林風淡淡一笑道:“府主請講。”

    王玄定續道:“劍皇快人快語,佩服!某之所言,無不忠心愛主,吾主神武天縱,少年老成,誌吞八荒,其實為劍皇之位不二人選,無奈時乖命蹇,時運不濟!觀吾主才貌武,俱在劍皇之上,何況劍皇本無軒轅氏血統,是以劍皇當察納雅言,知難而退,禪位於吾主,留下黃金劍冊,日後必為劍皇朝恩主,我劍皇朝當不遺餘力,扶持劍皇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之賢臣!”

    “這廝何等放肆!劍皇乃上一代劍皇令旨指定傳人,豈由你這外賊聒噪!速速放開大路,讓我等還朝,不然,我劍皇朝大軍殺到,管教你這真天雲府旦夕化為齏粉!”一旁的皇甫宣立時勃然大怒。

    卻聽那王玄定冷言譏笑道:“皇甫宣,你一介外姓之臣,不識時務,胡亂幹涉皇室之事,旦夕間必死無葬身之地。吾主才情縱橫,何等英明,你不敬吾主也罷,卻迎賊謀逆,罪在不赦!若然聰明,拿下這虛冒劍皇,交出黃金劍冊,王某饒你不死!”

    皇甫宣近乎暴走之時,卻為林風止住,道:“吾本無意劍皇之位,既然劍皇朝另有爭議,吾必退避舍,此事已與我無關,便請告辭!”

    “劍皇斷斷不可!”皇甫宣情急。

    “不留下禪位之書和黃金劍冊,你們今日誰都走不了!”王玄定麵色陰沉道。

    “吾本非劍皇,卻為何要留下禪位之書?豈非笑話!何況,即便吾留下了禪位之書,你就能放過我等?”林風啞然失笑。

    皇甫宣怒極反笑道:“王玄定,叫你的主子出來一見,我倒要看看是誰敢行此大不韙之事!”

    此刻,就見一側廂房內一人大笑走出,白衣如雪,氣宇超群,持折扇,款步走來道:“皇甫宣,見到鄙人尚不俯首稱臣,更待何時?”

    “世子!”皇甫宣大驚失色道:“你怎麽來到這裏?”

    “我不來截住你,難道等你帶一個野種謀朝篡位不成?”軒轅世子譏笑道。

    “劍皇之位乃是上一代劍皇令旨,你不遵從,難道不怕無忌劍皇怪罪?”皇甫宣顫聲。

    “你說先皇?先皇在哪裏?我怎麽不知道?你的令旨從何得來?誰能證明真偽?你如此獨斷專行,難道不怕我軒轅氏的怒火?”軒轅世子步步緊逼。

    皇甫宣聲音一顫道:“令旨出自天祭司之,難道天祭司的話你也不聽?”

    “你說的是那個瘋瘋癲癲的老頭?他的話何足取信?皇甫宣,識時務者為俊傑,即便你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我仍舊給你一個回頭的會!”

    “世子殿下,恕難從命!”皇甫宣咬了咬牙,還了一禮道。

    “劍皇朝的事看來也是一團亂麻,我們走!”

    卻見林風帶著二女起身便走,誰料,那扇敞開的門戶轟然閉合,後方傳來王玄定的陰陰笑聲道:“今日到這裏的人,不談出個四五六來,誰都走不成!”

    霜姬麵色陰沉,玉蔥五指淩空抓去,頓時將那記霜祭蒼天悍然發動!

    這廳堂之內刹那間如墮冰窟,王玄定聲音一顫道:“九天霜女?”

    那可是極樂紫微天坤後的嫡傳弟子,若要得罪,他真的是要掂量掂量的。

    他話音未落,未料葉賽琳痛恨他不敬自己主上,憤怒的將不死玫瑰重重刷向王玄定,王玄定嚇了一跳,慌忙施展移形幻影,堪堪躲過葉賽琳的一招死亡殺戮,心頭更為驚悚!

    卻見那軒轅世子冷冷看向林風道:“小小齊物境也敢嘩眾取寵,給你個會,臣服於我,饒你不死!”

    “是嗎?”

    就見林風的身形恍恍惚惚跨出,瞬間來到軒轅世子眼前,探捏向軒轅世子脖頸!

    軒轅世子目光呆滯,倏忽警醒,心頭一震,卻見對方一抓渾然天成,所取之處正是自己的破綻,卻根本沒有會發動反擊,隻得向後方退去,未料一柄烏沉沉的劍突然橫於林風之,林風將劍身嗡嗡一旋,如電削向那軒轅世子的六陽之首!

    如此突變一幕,頓時驚呆了那王玄定和皇甫宣,此刻哪有會去實施救援?

    麵對那難以趨避的淩然殺氣,軒轅世子麵色煞白,危急驀地噴出一口熱血,身形硬生生向後挪去一丈,然而他還是小瞧了林風的劍道,此劍乃是他在那心浮屠悟卻的入夢劍道,殺人於無心之間,防不勝防!

    轟!

    劍氣暴漲一丈,猶如氣貫長虹!

    眼見得,軒轅世子就要當場授首!

    此刻,就見那軒轅世子後方的一幅堂長畫間驀地探出一根臂,將軒轅世子猶如抓雞一般輕巧提了進去!

    那種詭異而又邪惡的氣息,林風記憶猶新,如何能忘?

    他屹立如劍,便仔細看堂上那幅雲蒸霞蔚群峰出世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