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何事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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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男寡女,一簾紅色遮蔽,正是歡天喜地的好地方。
可是這種紅並不是喜紅,而是浸染鮮血的猩紅,正慢慢向黑色轉化,仿如地獄裏的顏色。
“你準備好了嗎?”小妖精一個閃身坐在血床上,那聲音聽起來即使再溫柔,也給人一種厲鬼索命的恐懼。
君臨遍視著四周,一步步向血床靠近,問道:“不知我是第幾個來到這裏?”
小妖精笑道:“奴家記性不好,但小弟弟放心,你是最後一個。”說罷,裹在身上的長衫悄悄爬上了血紅之色,在瞬間被吞噬得無影無蹤。
君臨為這種手段震驚,但是並沒有絲毫意外,因為此刻的他仍被小虯主導著身體。
“你就不感覺有一點點熱嗎?”小妖精說得有些委婉,可做起來卻十分直接,一層凝固的鮮血融化成液,正一點點向君臨的身上爬去,就是影子一樣,蠶食著紫色套裝。
君臨的額頭上不斷滲著汗珠,因為好戲就要開場了,而主角卻隻是自己的身體。
“君臨小子,本神不會讓你吃虧的,”小虯對君臨說道,“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感受一下,其實那種感覺還是蠻不錯的。”
君臨陰沉著臉,心裏極為不悅,若是換作柳湘瑜和慕初晴的話,他自然樂意,就是不是她們,換作其他女子的話,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會有太大的抗拒。可這個小妖精偏偏與梅篤扯上了關係,光是想想,就不由惡心至極。
顯然,君臨知道小虯口中說的小妖精蛻變,以及龍族之間的交流是所指何事。
最後,君臨與小妖精躺在血床之上,慢慢被凝固的鮮血所覆蓋,就像一個蠶繭,一層裹著一層。
與此同時,在九生堂的內廳,也就是柳湘琪所在之地。
柳雲天站在窗口,負手望著夜空,一言不發。而柳湘琪則跪在地上,俯首低著腦袋,看上去十分恐懼,全身都在顫抖著。
顯然,這是受到了懲罰。
“琪兒,從小你就十分穩重,”柳雲天依舊望著夜空的星辰,“為父很放心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柳湘琪沒有作出任何回應,顯然不會鬆口,寧死不屈。如果仔細看,在她的身上已經遍滿了傷痕,隻是在服裝的掩遮下,看不出異樣罷了。
“為父不想罰你,可是我必須要知道那個男人是誰,”柳雲天回過頭望著柳湘琪,臉色十分陰沉,“雖然為父心裏已經有了初判,但我還是想親耳聽你說。”
柳湘琪抬起頭望著自己的父親,散亂的頭發就像被終生囚禁一般,堅毅的臉色已經決定承擔一切後果。
柳雲天微微抬手,但片刻之後又放了下來,盡管這期間很短暫,可他的腦海裏想了很多,幾乎想遍了各種法子和可能出現的後果。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踏出九生堂半步。”柳雲天長袖一甩,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內廳。
而柳湘琪還一直在跪著,不敢說半句話。因為她心裏害怕,可以說是有生以來最為恐懼的一天,唯恐自己的一個動作或是一句話,就讓柳雲天發現了秘密。
時間悄然間逝去,在幾個鍾頭之後,柳湘琪被柳雲天囚禁的事也傳遍了神木七脈的高層,柳溪河和柳湘瑜自然也知道。
如此一來,柳湘琪就失去了爭奪繼承的資格,甚至永遠都不能離開九生堂一步。而對外則是宣稱,柳湘琪在閉關修煉,九生堂也因此暫停營業,不再開放。
流木居內,柳溪河正在擺弄著自己的靈禁陣,念茹十分守規矩地站在一旁,等待著少爺問話。
“消息可靠嗎?”柳溪河微笑地望了念茹一眼,“我大姐當真被我父親囚禁?”
念茹點頭應道:“這個消息千真萬確,短短幾個時辰就傳遍了神木宗,但是沒有人知道原因。”
柳溪河收起擺弄靈禁陣的手,笑道:“念茹你準備一下,我們去湘瑜閣找二姐。”
“是,少爺。”念茹緩緩退下,柳溪河交代的事,從來就沒有耽擱過片刻。
柳溪河走到一個放在木盆的支架前,清洗著雙手,淡淡笑道:“有趣,就已經開始反擊了麽?”
湘瑜閣的二層閣樓上,柳湘瑜一人坐在窗邊,望著迷亂叢林的方向,心事極重,卻讓人猜不透在想什麽。
“我知道你馬上就要回來了,”柳湘瑜自言自語道,“但是我需要一點時間,把君臨師弟的事情處理好。”
隻是怎麽一個處理法,想必柳湘瑜不說,根據之前喬璽的做法,也能想到個大概。
忽然,二層閣樓的房門大開,蒼雲梧站在門口,卻沒有邁進一步,因為他還沒有得到柳湘瑜的回複。
“雲梧師兄,你怎麽過來了,”柳湘瑜轉頭對蒼雲梧一笑,“進來坐。”
蒼雲梧走到柳湘瑜身旁,站在窗口遙遙望著星空,並沒有坐下。
柳湘瑜笑問道:“雲梧師兄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蒼雲梧說道:“大小姐被宗主囚禁,至於是什麽原因,除了宗主和大小姐沒人知曉,宗主大人很是憤怒。”
柳湘瑜眉頭微挑,顯然也猜不透其中原因,可不知為什麽,在她心裏莫名有種不詳,總感覺自己就是下一個柳湘琪。
蒼雲梧說道:“湘瑜,聽說林輕衡師兄要回來了,可是真的?”
柳湘瑜聞言微怔,反問道:“你這是聽誰說的?”
蒼雲梧沒有回答,而是緩緩退下,離開了湘瑜閣,因為他從她的神情中得到了答案。
同時,也就在蒼雲梧邁出房門之際,念茹陪伴著柳溪河跨進了門檻,與之擦肩而過。
雖然柳溪河和蒼雲梧都相互認識,但是他們之間顯得極為陌生,就連普通的寒暄都不存在,眼神的交錯也僅是心底泛起的一絲警惕。
“二姐,聽說大姐被父親囚禁了起來,這事你可知道?”柳溪河直接開門見山,不繞半點彎子。而且也不等柳湘瑜回話,就著桌子而坐,喝著放在桌上的酒。
柳湘瑜也不以為意,點頭道:“雲梧師兄告訴過我。”
柳溪河一邊喝著酒,一邊掏出一塊神木令拋給柳湘瑜,道:“二姐,這個先給你。”
柳湘瑜不解問道:“溪河,你這是何意?”
柳溪河拭盡嘴角的酒液,緩緩起身走到柳湘瑜身邊,用同樣的目光注視著窗外,歎息道:“遲早要給你,倒不如弟弟我主動一點,也能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柳湘瑜將柳溪河的那塊神木令扔給了念茹,苦笑道:“三弟你認為是我?”
雖然這舉動和這話都表達的很隱晦,但是他們都不是愚蠢之人,心裏十分明白對方所想要表達的意思。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