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張秋,你在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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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凝珊走到張秋床邊,現在她才有時間好好打量一下自己認下的這個小弟弟。小說張秋身的刀疤令藍凝珊吃驚,他還這麽小,把身體弄成了這副樣子,許多人一輩子身都不會有一塊刀疤。不過,說實在的,他那一身結實又棱角分明的肌肉倒是很好看。

    姐。

    張秋喊了一聲,藍凝珊才回過神來,低下頭道:姐在這呢,你怎麽樣

    我沒事了。姐,江雪怎麽樣,派出去的人,能把她安全帶回來嗎

    你放心吧,我們警方是專業的。

    可是我擔心。張秋神色黯淡,從江雪失蹤開始張秋從未停止過擔心,尤其是任何消息都沒有收到。

    別擔心,我們已經知道江雪被帶到哪裏去了,接下來要做的,是把她營救出來。

    既然他們抓了江雪,為什麽不聯係我呢,他們的目的是什麽呢,要是為了報複,刻意針對江雪。那每晚一秒鍾,江雪的危險加深一層。張秋說著扭頭看一眼窗外,獨自呢喃道:尤其是晚快要來了。

    放心吧,張秋。藍凝珊抓住張秋的胳膊,目色堅定,姐一定把江雪給你帶回來。

    張秋問道:姐,劉曉龍把江雪抓去哪了

    根據監控顯示,應該是去了響堂村附近。

    張秋下意識看向王靜晗,發現王靜晗也在看自己,張秋心裏已經有了主意。藍凝珊沒有察覺到張秋和王靜晗的異樣,看看守在病床邊的蕊蕊,努努嘴,還是開口說道:張秋,蕊蕊我還要帶回所裏去。

    蕊蕊猛地扭頭,雙手抓住床邊,道:我不能在這裏陪著張秋嗎

    不能。藍凝珊搖了搖頭。

    我不會跑的,我待在這裏。

    不是跑不跑的問題,這是規定。

    能讓你來見張秋,已經是對你的照顧了。劉華站出來為他的女神辯解,現在治完傷,也見到了張秋,回去吧。

    蕊蕊還要爭論,被張秋一把攥住手,蕊蕊觸電般的一愣,看向張秋。

    蕊蕊,跟她回去吧,我這裏你放心,你在裏麵也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蕊蕊緊握著張秋的手不願鬆開,嘴唇嗡動著,淚花在眼裏打轉。張秋咧嘴笑道:相信我,我不會讓你一直待在裏麵的。

    藍凝珊走過來一拍蕊蕊肩膀,道:好了,走吧。

    蕊蕊站起身,慢慢鬆開了握著張秋的手,強做微笑道:我相信,我相信。

    藍凝珊帶著蕊蕊走了,臨走時千叮嚀萬囑咐讓張秋一定好好養傷,同時也告訴劉華,盡職盡責,站好自己的一班崗。

    楊羽留在了醫院,張秋把他叫到床邊,耳語幾句,楊羽盯著張秋問:秋哥,你行嗎

    沒問題。

    張秋又把王靜晗叫到身邊,同樣在耳邊低聲交談,王靜晗楊羽的反應還要激烈,直接嚴詞拒絕:不行,你的傷,我不同意。

    求你了。

    好吧。王靜晗服軟了。

    張秋和楊羽王靜晗在這邊低聲交談,劉華隻在一旁坐著,看都不看這邊一眼,偶爾聽到的隻言片語,也都當做什麽都沒有聽到一樣。

    秋哥,既然你決定了,那我回去準備一下。

    好。

    楊羽先行離開了,病房內隻剩下張秋,王靜晗還有負責看守的兩名民警。

    何軍一通電話直接打到了張秋手機,張秋看著來電顯示,心暗道不好,但也隻能接通。

    張秋你傷的怎麽樣,傷到哪裏了

    何軍聲音之大,沒開免提,王靜晗在一旁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舅,我沒事。

    你還說沒事何軍在電話裏咆哮,你知不知道,聚眾鬥毆,最少也叛你六個月,你這輩子完了,完了

    張秋頭一次見何軍發這麽大的火,即使是次古城大戰,也沒見他這麽大的火氣。一時間,張秋不知道說些什麽。

    你在醫院好好治療,不要再做什麽出格的是,一切都要配合公安機關。這件事我沒告訴你家,缺錢了給我打電話,這樣,掛了何軍依然怒氣未消,關心的話說出來更像是聲討。

    張秋聽著電話裏嘟嘟嘟的盲音,陷入沉思。王靜晗重新幫張秋改好被子,柔聲道:閉眼睛,別煩心了,好好想想晚的事情吧。

    謝謝你。

    王靜晗衝著張秋露出一抹微笑,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是原以為自己這個老同學做些什麽。他的身,有一種吸引自己的地方,但她又說不清那到底是什麽。但王靜晗幾乎可以肯定,那不是愛情。

    北灤縣城西南響堂村,三年前這裏還是大片的村莊和土地,隨著陳縣長任後舊城改造,一座座高樓平地而起。小區雖然建起來了,小區外圍的門市樓卻全部空置,至今仍是毛坯房。這也難怪,鄉村的人們仍然過著麵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附近除了一所駕校會在這裏練車外,幾乎少有人來,誰也不會選擇這個地方開店。

    位於最西南角的毛坯房二樓,四五名發型怪異,染著各種顏色,褲子,外衣山叮叮當當吊著鐵環的小年輕圍坐在地打牌,一件牛仔衣放著一摞撲克,兩盒黃金葉煙,三個打火機,幾個啤酒瓶子胡亂的倒在一邊。小年輕們一邊吞雲吐霧一邊打牌,在牆邊,還有個人躺在地,翹起二郎腿,晃晃悠悠地抽煙。

    而在衛生間位置的狹小空間內,一個黑白色的身影靠在牆角,細長的腿側身著,腳踝位置被粗麻繩牢牢捆住。女孩身靠在牆,雙臂被反剪到背後,手腕處又是一條井繩般粗的麻繩。從褲腳袖口裸露出來的雪白肌膚,被勒出一條條暗紅色的淤痕。女孩頭發散亂,臉明顯有哭過的痕跡。

    一個小年輕打牌累了,站起來往一邊放水。外麵天色昏暗,嘩嘩嘩地下著暴雨,屋簷也往下嗒嗒嗒的滴水。小年輕站在二樓窗戶的位置,直接解開腰帶衝著外麵一泄如注,完事後蹦躂兩下,滿意地係腰帶。往回走時目光停留在黑暗處那一團黑白色的影子。

    小年輕抱怨道:唉,我說,這大雨天的咱們哥幾個在這,也太他媽的受罪了。

    誰說不是呢,這鳥不拉屎的破地方嗎,是人待的嗎。一人隨聲附和,要在平時,他正在吧裏優哉遊哉的打英雄聯盟呢。贏了喝口酒,輸了罵幾句,不在這破地方舒服多了。

    人的情緒極易受集體的影響,有人起頭,一個接一個的抱怨起來。最開始那個去放水的小年輕見狀,說出了自己心的想法。

    要我說啊,咱們守著這麽個漂亮妞,要是隻知道打牌,那還是男人嗎。這夜黑風高的,外麵又下著雨,依我看,咱們不如把她,嘿嘿嘿啊話不用說明,小年輕搓著手淫笑著,把唯一知道的一個成語給用了進去,更覺得自己這番話說得精彩。

    要我說也是,那小妞那皮膚,嘖嘖嘖,白裏透紅,摸去跟牛奶似的,那個滑啊。那身段也妙啊,人長得也美,唯一的不足是頭發短。長發飄飄的多好啊,不過短發也沒關係,要是跟這麽個人做,那感覺,豈不是天了。真不知道他男朋友輩子做了什麽好事,修得什麽福分,這輩子才能玩到她這樣的極品的妞。

    小年輕說著,口水順著嘴角一滴一滴淌到地,有人笑道:瞧你那出息,趕緊擦擦嘴,一個妞罷了,至於羨慕成這樣嗎。你也不想想,這妞現在在咱們手裏,想怎麽玩,還不是得看咱們哥幾個的

    對,對,說的對啊,嘖嘖嘖,媽的,說得老子都硬了。

    幾個人說完一陣哈哈大笑,仿佛他們的偉大設想已經實現。一直躺在地沒有說話的人開口了:你們幾個都他們的想女人想瘋了是嗎龍哥可說了,這個丫頭要留到晚再弄,到時候你們大家都有份,想怎麽搞怎麽搞。但在這之前,誰也不能碰她。

    有人不屑一顧:有必要非等到晚嗎,什麽時候做不是一樣啊。

    那看你們還想不想要錢了,現在動了她,錢可一分也沒的拿。說話的人不急不慌地吐出一口煙,又繼續說道,再耐心地等幾小時,又有錢拿,又有妞幹,這麽簡單不過的道理,你們幾個不會不明白吧。說著坐起身加重了語氣:你們幾個不要錢沒關係,可誰要是擋了我的財路,我饒不了他。

    哎呀,這是說什麽呢,咱們兄弟之前有什麽不好商量的,拿錢,把錢先拿到手。

    對呀,拿錢,拿到錢也能幹她,不是晚了一會兒嘛。

    幾個眼凶光畢露,躍躍欲試,恨不得立刻衝進去將女孩扒個精光的小年輕暫時壓抑住心的。不是他們多能忍耐,而是賞金太過誘人。

    縮在角落裏又冷又餓的江雪聽到外麵的對話,渾身抖成一團,縮在牆角,兩行熱淚順著臉頰流下來,心念道,張秋,你在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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