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鍾，夜幕剛剛降臨，張秋出現在南區的繁華地段。在一片燈火輝煌中，一棟色彩豔麗的建築比周邊一切建築都惹人眼球，這就是華姐常在的地方——水韻娛樂會所。與此同時，楊羽，高誌兩人分別帶著兩隊人分散在四周，時刻注意著周圍的情況。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娛樂會所外，江雪，趙平川，蕊蕊三人透過車窗向外打量。

    張秋走到水韻娛樂會所外，站在玻璃門內側的技師立刻拉開門，躬身說道：“歡迎光臨。”技師上身緊繃著白色襯衣，胸前的扣子敞開，豐滿的胸部呼之欲出。從張秋的角度看過去，一切盡收眼底，張秋忙把目光移開。

    “帥哥，需要什麽服務嗎，我們這裏有……”前台的美女親熱地詢問張秋，化著淡妝的臉上笑容甜美。

    “我是來找華姐的。”

    “你是……”前台的美女愣住，上下打量著張秋。

    “我叫張秋。”

    前天美女一驚，立刻說道：“請跟我來。”

    張秋跟在前台美女身後轉過一個彎走上樓梯，濃烈的香水味刺激著張秋的鼻孔。前台美女走路的姿勢充滿誘惑，每走一步都扭動著纖細的腰肢，挺翹的臀部緊緊地包裹在黑色短裙裏，網格狀的黑色絲襪套在修長的美腿外。

    前台美女帶張秋來到二樓的一間包廂外，淺笑道：“請稍等。”美女敲門進去通報，出來後說道：“華姐請您進去。”

    張秋微微點頭，推門進去。房間內光線很暗，紫色調的燈光營造出一種曖昧與幽冷混合的氛圍。在一側的沙發上躺著身材削瘦女人，女人一條腿伸的筆直，一條腿微微弓起，右手捏著高腳杯輕輕搖晃，黑色的波浪長發自由的披在肩頭。

    “華姐？”張秋走近了女人，輕聲問道。

    女人輕輕把頭偏向張秋，離得近了張秋才看清女人臉上極為濃豔的妝。這種妝化在普通人臉上，張秋一定認為那是瘋子，或是毫無美感又自我感覺良好的一類女人。但這種妝化在華姐臉上，隻可以用錦上添花來形容。華姐的氣質與妝容相得益彰，憂鬱的眼神配合嫵媚的神情，無一不令張秋感覺到心跳加快。張秋看著華姐想，這絕對是美女，甚至聯想到書中看過的蛇蠍美女。

    “坐吧。”華姐冷冷地吐出兩個字，整個人從沙發上坐起，一條腿仍然弓著，手臂順勢搭在上麵，手中的酒杯不斷搖晃，目光從張秋身上略過，“你就是張秋，果然是年少有為。”

    “華姐過獎了。”張秋在華姐對麵坐下，透過華姐身上薄薄的蕾絲裙看去，兩腿中黑暗處忽隱忽現。

    華姐露出一絲媚笑，把酒杯遞給張秋，說道：“喝了它，我們再談事。”

    張秋沒有猶豫，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將酒杯輕輕放在雕花的茶幾上，笑道：“現在我們可以談談了嗎？”

    “你就不怕我在酒裏放東西嗎？”

    “華姐就不怕我身上帶著槍嗎？”

    張秋與華姐相互打量著對方，同時露出微笑。

    “找我什麽事，說吧。”華姐換了一個姿勢靠在沙發上，黑色的波浪長發遮住半邊臉。

    “我約華姐，主要想談談今後的合作，不知道華姐有沒有意向？”張秋不想繞圈子，直奔主題。

    “有沒有意向，就要看你能不能說服我了。”華姐看似隨意的神色，張秋卻感覺一陣陰冷。

    “目前，石擔幫與林濤團夥相繼破滅，北灤縣有實力稱霸的隻有你我兩家。在此之前，天堂社與華姐沒有絲毫摩擦，我希望今後也是如此。華姐是個聰明人，自然明白目前的局勢，而我也不想大動幹戈。與其不抗拚的兩敗俱傷，不如聯合起來一起發財。”

    “道上人人都說天堂社最講義氣，怎麽，天堂社的老大也開始談錢了？”

    “錢這種東西，難道華姐不喜歡嗎？”

    “嗬……”華姐一聲淺笑，雙手不經意間撩起頭發，透露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妖媚之感，“說說吧，你想怎麽聯合，秋哥該不會想吞並我吧？”

    “當然不會……”張秋話剛出口，華姐猛地從沙發上起來，俯身貼到張秋麵前，纖細的食指堵在張秋唇邊，笑道：“你可以吞，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胃口。”

    華姐媚笑著，垂懸於半空的長發有意無意地滑過張秋臉頰。張秋屏息凝神，與華姐保持著尷尬的姿勢，沁人心脾的香氣彌漫在周圍，這是一股決然不同於香水的氣息，直接來自於張秋身前曼妙的軀體。

    “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麽選擇跟我合作？”

    “我喜歡你的性格。”

    “我的性格，我什麽性格？”

    “深沉，自信，勇敢，像一枝帶刺的玫瑰，像一條冬眠的毒蛇。”

    “還有嗎？”

    “是個美女。”

    華姐撲哧一聲笑了，伸出手指勾起張秋的下巴，媚眼如絲地盯著張秋，輕聲說道：“你喜歡我的性格，我卻喜歡你的人。”

    張秋冷靜地看著華姐的眼睛，問道：“華姐想怎麽樣？”

    “不是我想怎麽樣，是你想把我怎麽樣。”華姐低下頭，俯在張秋耳邊輕輕吹著氣，“我剛剛已經說過，你可以吞，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胃口。”

    張秋的雙眼被華姐的垂下的頭發遮住，隻感覺到柔軟的手掌按在自己胸口，體內一股莫名的躁動衝擊著大腦。張秋猛地伸出雙臂將華姐摟在懷裏，兩個人撲倒在沙發上。華姐一聲嬌嗔，整個人纏住張秋：“陪我一晚，我什麽都答應你。”

    “房間裏有床嗎？”張秋問道。

    華姐伸手指向一側，在張秋耳邊吐氣如蘭，媚笑著說道：“我沒想到天堂社的老大這麽傳統。”

    張秋低頭笑著一言不發，抱起華姐繞到房間一側，輕輕放平在床上。華姐雙眼中流露著火一般的激情，雙手緊緊地勾住張秋，張秋輕笑一下，抓著華姐的手腕放下，低聲說道：“天黑了，華姐睡吧，晚安。”

    張秋說完轉身離開，一隻枕頭嘶吼著朝張秋飛去，張秋側身躲開，目光與華姐幽怨的眼神撞在一起。

    “張秋，你混蛋！”

    “我要是真跟你發生什麽，那才是混蛋。”

    張秋轉身又要走，華姐喊道：“你先等等！”

    華姐氣呼呼地從床上下來，張秋轉過身來，此時的華姐反倒平添了幾分可愛。華姐站到張秋對麵，幾乎與張秋貼在一起，眼中流露出熾熱的光。

    “隻要我華姐還在，我手下的人就不會與天堂社發生摩擦。”

    “隻要我張秋還在，天堂社絕不會與華姐發生摩擦。”

    華姐表態後張秋緊跟著表態，右手舉起在半空中。華姐滑溜溜地小手輕拍張秋，被張秋一把攥住，笑道：“合作愉快。”

    華姐微微點頭，將手從張秋手掌中抽出來，恢複了之前的神態。張秋本想逗逗她，說一句要不要來個擁抱，話到嘴邊及時忍住，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與華姐的談判比張秋想象中順利，張秋認為，在自己考慮天堂社與華姐之間的關係時，華姐應該有著同樣的考慮。今天張秋主動上門，不過是把隔在兩個人之間的一層紙打破，相互之間的默契變為有據可依的合作。

    張秋走下樓時，門旁的技師已經換人。同樣打扮得誘人的美女站在玻璃門後，幫張秋推開大門。張秋徑直走到停在路口的黑色轎車旁，車門從內側打開，張秋坐進去後轎車駛出。水韻娛樂會所二樓的一間窗口內，華姐的目光久久地打量張秋消失的方向，口中呢喃道：“張秋，你果然不同尋常。”

    轎車內，張秋同誌楊羽等人撤退，江雪問道：“一切順利嗎？”

    “非常順利，華姐與我達成共識，保持合作，互不侵犯。”

    “咦，”江雪忽然湊近了張秋，“你身上是什麽味道？”

    “是華姐身上的味道。”

    張秋把在華姐包廂內發生的一切，毫無保留地告訴了江雪。趙平川在副駕駛聽得暗自心驚，秋哥，你這不是坦誠，是傻，跟嫂子說這個，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嗎。出乎趙平川意料的是，江雪並沒有生氣，反而緊緊地抱住張秋，說道：“我要把自己味道留在你身上。”

    張秋心中一酸，輕輕地撫摸著江雪的後背，說道：“好！”

    回到白日焰火後，張秋把與華姐合作的消息通知到每一位堂主，讓他們負責傳達到每一位兄弟。考慮到露西亞的到來，張秋暫時把大本營轉移到了江雪名下的火知了。白日焰火有楊羽和蕊蕊坐鎮，張秋非常放心，隻是蕊蕊就沒有那麽開心了。

    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陶冷曼和陶雅兩姐妹樂開了花。張秋，江雪，露西亞三人除了上廁所外形影不離，露西亞抱著一本陶雅的語文書不斷向兩人提問。曾經瞧不起張秋的美女前台小心翼翼地對待張秋，抓住機會就大獻殷勤，隻是張秋的心思全在江雪身上，並沒有察覺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