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一路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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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柳青蘭依舊背對著風天浩,她理了理微微散亂的鬢絲,她無聲地笑了笑,貝齒輕啟:“你知道,我在家等了你年,在府之地找了你兩年,並不是想聽你說這句話。”

    年來,在風天浩身上已經發生了太多的事,此時的風天浩,對於未來從未有過太多奢侈的想象,光是幫父母報仇這一個夙願便將他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這在平時的少年身上是看不見的。

    所以年前他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柳青蘭的情誼,因為他知道,自己始終承受不起。

    年之後,當相同的選擇擺在他麵前之時,相伴而來的隻能是更重的情誼,他又會如何選擇?

    柳青蘭見他不說話,嗔怒道:

    “不,青蘭,你當然不是!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風天浩很明白她的生氣,他慢慢跨上前來,和她也隻隔得還剩幾尺距離,搖了搖頭道。

    “好,風天浩,我知道你是天一宗弟子,是天之驕子,這裏向來是無人之地,今天我就問你一句話——

    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

    柳青蘭猛然轉過身來,直視著風天浩的雙眼,眼眶微微泛紅,與她如霜的臉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風天浩卻根本不敢直視柳青蘭的眼神,他在天一宗時,就曾經對不起淩若冰,雖然在世人的心目,她已經在自己的生命留下了深深的劍痕,再大的罪過都應該消散於空,但在風天浩自己的道,他乘人之危,卻是唯有死亡可以償還的罪孽。

    出天一宗大門前,風天浩終於發現了自己存在於這世間的意義——僅僅是無愧於心而已。

    “···”

    長久的沉默之,鳥鳴之聲響遍了樟樹林,柳青蘭卻未曾聽到風天浩的任何回答。

    在這十數息時間之內,柳青蘭仿佛散盡了她二十年來的所有尊嚴與自信,終於換來了風天浩的回答:“青蘭,我從小父母雙亡,命裏注定不曾有情,又怎敢奢求有愛?對不起,我不能害了你。”

    柳青蘭從充滿希望到希望破碎,隻在風天浩的一句之間,悲傷再也抑製不住,眼淚已經翻滾起伏。

    這是風天浩第一次見女孩哭泣的樣子,但他竟完全能感受到她那如潮水一般的悲傷!

    他想了想,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上前一步,將柳青蘭一把擁入懷,口喃喃吐道:“青蘭,你一定會幸福的,你一定能找到那一個給你幸福的男人!”

    風天浩說罷,內心卻也感觸不已,恨了恨心,再也不留戀那一抹溫柔,攜星腿瞬間運轉到了極致,幾閃之下便消失在柳青蘭的視線當,因為他不敢再做一刻停留。

    風天浩離開的那一刹那,柳青蘭悵然若失,再也忍不住眼眶裏的眼淚,每一顆珍珠都掉在了無情的大地之上。

    “不!不!你別走···”

    “青蘭,對不起···”

    個時辰之後,風天浩的身影出現在了蜀香酒樓之上,眼眶也有了些紅!

    酒樓的小二早已迎上前來,迎著一張笑臉道:“風少俠,年了,我們又再見了。”

    風天浩微微抬了抬頭,見是一張微微有些印象的臉,開口道:

    “給我開一間房吧。”

    說著從懷裏拿出一錠銀子。

    小二見風天浩眼眶有些發紅,以他多年的經驗,哪裏還敢多說一句話,趕緊再前方引路去了。

    進入酒樓,天子一行人早已察覺到他的到來,天子也微微笑道:“天浩,如何?”

    風天浩咽了一口氣,拱答道:“掌門,事情已經解決了。”

    而後居然一閃之下,已經進了自己的房門···

    眾人皆是萬般無解,唯有淩若冰嘴角升起一陣笑意,而後也進了自己的房間。

    夜晚來臨之際,被燭火籠罩的四方營之,仍如白晝一般明亮,軍大帳前,柳歸勝正在檢查一些北京送來的件,隻是任誰也看得出來,他的心思完全都不在這上麵,夜晚凶險,這是每一個父親都應該知道的。

    子時一刻,那道青綠色的倩影終於出現在了大帳之前,柳歸勝大喜,趕緊迎了上去,好似失而複得。

    “蘭兒,你回來了!”

    “嗯,爹。”

    這時,柳歸勝忽然瞥見柳青蘭臉上未完全幹的淚痕,一顆玻璃心瞬間碎了一地。

    “蘭兒,是不是那小子欺負你了!哼!你等著,看我不活剝了他的皮!”

    柳歸勝氣憤異常,大吼著招呼著張隴強就要出營去捉風天浩。

    “不用了,爹!我這次過來,是向你辭行的,我離開山門已經太久了!···”柳青蘭卻不為所動,一雙淚眼楚楚,吐出這句話,便轉身離去。

    次日淩晨,天一宗一行人已在官道之上縱馬,路旁行人熙熙攘攘,每個人都顯得十分繁忙,緊張的樣子。

    八人向定天城外行了大約十裏左右的距離,忽然頭前的馬停忽然了下來,眾人也不敢怠慢,都湊上去問道:

    “掌門,有什麽異常嗎?”

    “嗬嗬,沒什麽大事,天浩,若冰,張菅,刀狂,你們四人從此地起,去往東南角方向二十裏之地,看看是否有什麽異常?”

    “是!”四人雖有些疑惑,卻不敢怠慢,起身下馬,胸真氣一起,便往東南方向而去。

    四人速度何其快,飛速之下,不到一刻鍾的時間,便找到了一處古寺廟之外。

    四人望去,寺名弘光,占地大約畝,卻已是破敗異常,顯然是多年未有香客了,刀狂道:“掌門叫我們到這破廟來是何故?莫非是想我們去參拜?”

    “你是不是傻,我們乃是學道之人,隻有少林寺的和尚才需要逢廟必拜,逢寺必拜。”張菅忍不住嘲笑他一番。

    “你!”刀狂顯然是十分無語,生了一口悶氣。

    “好了,好了,我們進去不就知道了嗎?”風天浩趕緊打著圓場。

    人正說話間,淩若冰卻道:“小聲點,裏麵好像有人!”

    說著,她輕踩碎步,直接踏上了房頂。

    人亦緊跟其後,卻發現那寺廟央,一間禪房之內,傳出一道嘶啞的男子的聲音。

    聽他道:“小姑娘,你不用害怕,你這麽漂亮,遇到我也是你的福分啊!”

    那男子聽起來有了五十上下的年紀,卻說出如此無恥的話,而與之對比的,男子口的小姑娘並未發出什麽回應,顯然是遭遇了什麽不測。

    四人聽到這話,個個憤怒異常,隻有淩若冰,還增加了許多的羞恥之情,人還沒來的及商量,刀狂魁梧的身軀就已經跳下了屋頂,大吼一聲,向著那房間衝去!

    “淫賊!受死吧!”

    “什麽人?敢壞我的好事!”

    刀狂鹿割刀在,直接劈開房門,獨自向著屋內衝去,屋內的人顯然也是對這個大汗的出現吃了一驚,一聲驚呼傳出門外,風天浩人剛趕到屋外。

    “吃我一刀!”

    “哼!水火如塗!”

    “嘭!”

    一聲爆響,隻見一道黑影直接被直接轟出了門外,定睛一看,卻是刀狂的身影,嘴裏吐出一大口淤血,一臉怨毒地盯著那門內!

    “!!!”

    人俱驚,刀狂雖是剛突破不久,但已是實打實的超級高,加上他所學功法與刀技,普通的超級高期之徒都能力敵,暗想這屋裏的人到底是個什麽來頭。

    正驚訝間,一道身不足五尺的老道從離間緩緩而出,裏提著一根齊眉鐵棍,人往屋內一看,果然捆著一個容貌清麗的少女,連嘴巴都被塞住,已然昏迷了過去。刀狂挺了挺身子,趕緊從地上起身,拿鹿割刀的卻在微微顫抖,低聲對著人道:“這貨是個硬茬,小心點!”

    那老道生了一個猴臉,眼睛卻特別地小,看了看四人,也吃了一驚,臉上卻波瀾不驚,緩緩道:

    “個超級高,一個九至之境,你們是哪首的後輩?也敢來管我極樂老人的閑事?”

    相反地,四人之,卻沒有誰能看出這老道的修為,人都暗暗吃驚,張菅偷偷偶地使了個眼神,表示詢問,風天浩堅定地搖了搖頭,示意這老道絕不是頂尖高,淩若冰也是如此。

    相反地,刀狂卻隻是盯著那老道,喝道:

    “潑老道,你別管我們是什麽人!你敢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便注定了有人會來收拾去你!”

    極樂老人輕蔑地看了他一眼,隨即又搖了搖頭:“滾吧!小子,你還不是我的對,再修煉個一百年吧哈哈!”

    “哼!”麵對此等高,刀狂幾乎別無選擇。

    鹿割刀猛然發出璀璨的光芒,刀狂幾乎凝聚了一半以上的內力,直接聚成氣象,喝道:

    “霸刀式——刀劈人間!”

    一道明亮的刀光驟起於前,如龍如虎,如雲如電,好似要劈開天地,四周房屋地板也在這刀光的碾壓下破碎不堪,刀氣所向披靡,直往極樂老人碾壓而去!

    “哼,有點意思,居然是頂尖的刀法秘技!”

    極樂老人微微驚訝,顯然是對刀狂這一招有所忌憚,身影連連後退,眼看便要避開這招。

    就在此時,天際一道朦朧的拳光襲來,伴隨著強烈的空氣撕裂之聲,風天浩淡淡的聲音傳來:

    “老頭?還想走?”

    極樂老人一棍飛襲,真氣磅礴,直接向著風天浩身軀襲來,不屑道:

    “小小九至,也敢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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