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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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卿、溟睺並沒有想害我,我被沈漠和歐陽詢給偷襲了,他們武功的確很高,據我得知的消息,那沈漠和曾青龍會頗有瓜葛,他到回鶻前是青龍會的一位龍首。”
商天玦牽著落落,抱著小姑娘到雅閣中,笑道:“據我所知,那沈漠淡泊名義,他不會偷襲人。”
“凡事總有第一次,想傷我簡玉珩,唯有偷襲或有成功的可能,何況他們從臨洮府回京城時,我曾設法想要截住歐陽詢。”
落落逗著小姑娘玩兒,笑道:“你總不該親自出馬的,難道是那位東溟派的單姑娘。”
“任何事情都瞞不住表姐的眼睛,我讓玉玲驅動奇淫巧術試探一番,倘若能得到藥王的傳人,我就能實施很多的計劃!”
數日前。
“歐陽詢,你真是塊木頭。”
程靈素臉色煞白,氣急敗壞站到船頭,朝著江麵大聲喊道,歐陽詢將件衣衫披到程靈素的嬌軀上,苦笑道:“靈素,胡大哥離開都責怪我,我本該叫醒你的,我一直都知道你喜歡胡大哥。”
“哪有什麽用?我既不美貌,又不溫柔,胡大哥怎會喜歡我。”程靈素低著頭回道。
“感情的事情總不能勉強的,胡大哥喜歡的姑娘或許真的美若天仙,與眾不同,但世間的程靈素是唯一的,從我歐陽詢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以後的意義,梵境倘若泉下有知,也會很喜歡你。”
他們說話的時候,對麵一艘華麗的大船駛了過來,歐陽詢看著旗上掛著的‘歐陽’二字,神色頗為古怪。“那是?”程靈素順著歐陽詢的目光瞧去,船頭站著一位體貌嫻麗,風流韻致的七尺男兒。
“他是誰?”
那艘船的主人也似乎看到歐陽詢和程靈素,飛快朝著他們駛過來,倒是船家頗為慌忙。船雕梁畫棟,精致異常,那瀟灑倜儻的男兒含笑看著歐陽詢。
“三哥,我尋你數載,你竟和一位姑娘遊山玩水,生活倒是快哉呢!難道你忘記父親的囑咐嗎?”
“歐陽雄,為何你會到南齊!”
“哈哈,歐陽詢,我不願意挑破你的事情,既然相遇,那你就隨我喝一杯,如何?我從西戎州翻越崇山峻嶺來此,你真的不願上船。”
歐陽詢笑道:“我隻是他的庶子,回不回朝都不影響他的霸業,你要是回到蠻夷,可以狠狠的參我一本,他倘若派出戮隊,我自然會應付的。”
程靈素緊緊抓著歐陽詢的胳膊,她能感到眼前站著的男人有驚邪的魔氣,她有種陷進地獄深淵的感覺,那是何等的恐怖。
“父皇的身體越來越差,西戎州的事情必須有人承擔,他想要你繼承他的位置。”
“繼位,恐怕沒那麽簡單,難道你真的願意我做西戎州的主。”
歐陽詢看著歐陽雄道:“你想做的事情,我自幼就知道,何況我意不在此,你們明爭暗鬥都是歐陽家的事情,我母親被放逐的時候,誰會想到我們。”歐陽雄卻也不接話茬,隻是喝著杯中的茶水。
慕容雄道:“既然如此,那你最後一輩子都別踏進西戎州半步,否則我必將斬殺你,此番我到東蠻洲,是奉命奪取龍元的,你……”
“我不會幫你,告辭。”
夜漸漸地深了。
大船上已經挑起宮燈,歐陽雄卻在想著什麽。
“歐陽雄皇子,他可真沒意願繼承皇位。”燈火旁的一位老者看著江麵上那葉小船離去道。
“你既是絕境的強者,自然能夠窺探天機,何須多此一舉問我,他雖然無此意願,但也不能夠活到世界。”歐陽雄看著跳動的火焰道。
“我派嗜血殺掉他。”老者冷聲說道。
江風拂過焰火,搖曳著,歐陽雄道:“自然有人會對付他,你隻需幫我奪取龍元即可,溟睺和後卿那兩個老東西,你若是想殺掉,就隻有……”
江風帶來一絲冷意,歐陽詢望著天空中若隱若現的月亮。
微弱的月光下,一些蝙蝠般的機械到天空中朝著小船滑過來,程靈素站在歐陽詢身旁,驚訝的說道:“啊!是東溟派的飛蝙”
這些東西都是高級的煉物,形似蝙蝠,有鋒利的爪子,尖銳的牙齒,異常強韌,可非一般人可以應對。傳聞東溟派的頂級練物,堪比天地凶獸,亦有自己魂魄,端是可怕得緊。
“靈素,你可要回避一會。”歐陽詢麵無表情的說道,程靈素這時卻甚是乖巧點點頭,走進船中。
一陣風聲呼嘯而過,一隻四米多的烏黑蝙蝠飛快掠過上空,一雙機械大爪,朝著歐陽詢襲來,歐陽詢抽出腰中的軟劍,一晃移到十幾丈外踏著水花,冷冷盯著空中。
他站在水中,手中無數紫色的劍影纏繞他的四周,身影重重疊疊,好像萬花筒,程靈素在遠處看得癡呆了,她從未見到如此驚豔絕倫的歐陽詢,程靈素從沒想到劍法還有如此驚豔的使用法子,似乎死在他的劍下,也是一種幸福。
夜空中五隻飛蝠久久盤旋天際,既不攻擊,也不離去,直到半響後,五隻飛蝠才發出一陣輕吟,貼著水麵朝著歐陽詢攻去,歐陽詢溫存一笑,五道鬼魅的身影,繞著韻紫的劍氣,無聲落到飛蝙上。
戰爭很快就結束了,歐陽詢回到船上。
第二日清晨,歐陽詢叫船家靠了岸,好叫程靈素放鬆心情,港口泊著些許小船,時而還會從天際劃過一道白痕,一隻大船便使進港灣激起的浪花,濺的小船兒東倒西晃。
渡口甚是熱鬧,往來的交通帶動著人口流動,多些販魚、卸貨的,還有幾個身強體壯的正在上貨,臨近不遠處的集市上,一兩扇窗子時而撐開,婦人卻迎出身體,望上一會,卻又迅速的撂下。
不一會天空中落起大雨,街道上的青石板,長年滋潤著水氣,長著些許青苔,更加的綠黑起來,程靈素挽著歐陽詢,拐進街角的一處傘攤,買得一把好的暖州紙傘。
他們尋得處客棧梳洗番,吃著晚飯,天邊雨水漸收,不一會卻是露出夕陽來,正落在江麵上,給河畔的垂柳染成金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