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時光深處遇見你 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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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六的身體恢複的很快,這是最近這段時間內最讓溫淺高興的一件事。

    她在這孩子身邊空缺了四年,她錯過的四年裏,他從一個隻知道依偎著大人的小孩子,變成了一個有獨立思考能力的大孩子,而這最為關鍵的四年,她並不在。

    至今為止她覺得最虧欠的就是這個孩子。

    這天,溫淺坐在醫院的長廊下,她知道她的小六就在不遠處,隻是她不能像個正常的媽媽那樣去陪他玩,反而更多時候要他來牽著她的手才可以走。

    她著眼睛的問題棘手的很,那血塊的位置不太好,結果還是和以前一樣,都不建議做手術。

    說完全不在意,這也是不太可能的。

    可能是這四年來她也覺得習慣了,能看見就看見,看不見就不強求。

    午後,溫淺陪小六一起睡了個午覺。

    年歲越長,這孩子反倒是變得不太愛說話,他雖不說,可卻是更在意她的去留,就連睡午覺的時候他都喜歡攥著她的衣角。

    霍聿深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他的動作很輕,以至於那一大一小他誰都沒有吵醒。

    這兩人直接在寬大的沙發上就睡了,天氣正好,溫度適宜。

    午後的時光亦是格外的安靜,男人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一頁頁翻動著文件,而稍稍抬頭的間或,就能看到床上躺著的那兩個身影,他希望這樣的時間能過得再慢些。

    小六期間起來上了個洗手間,迷迷糊糊的看見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剛想說話,卻見男人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小六也是難得的很配合他,輕手輕腳的沒有發出聲音。

    霍聿深指了指裏麵,示意他回床上去睡覺。

    小六起先覺得不樂意,但或許是還沒睡醒,腦子還不夠清晰,便自己走進了裏間。

    溫淺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蓋著一件衣服,衣料上是她熟悉的清冽冷香,她微微一愣,瞬間就坐了起來,把那件外套丟在一旁。

    她摸索著自己的手機想讓人來接她回去,可她的手在沙發上亂找,卻觸碰到了一隻男人的手。

    仿佛是燙手一般立刻遠離,她立刻就有意識到,霍聿深在這。

    “我找手機。”

    霍聿深拿起她的手機遞給她,她對他的抗拒實在是太明顯,他也不敢有什麽貿進的行為。

    “我送你。”終於,他說了這麽一句話。

    “不用,我和庭東講好時間了。”

    又是這個顧庭東,這個人真是以前擺脫不了,現在更加是個大阻礙。

    其實霍聿深回過頭來想想也覺得自己是真的蠢,為什麽這麽多年都要把顧庭東當成情敵來嫉恨,若是他和溫淺有可能,早就輪不到他什麽事。

    再看看現在,哪怕他們在一起四年,仍舊是男未婚女未嫁。

    “你的眼睛,再約個專家看看吧。”

    溫淺的這雙眼睛一直是霍聿深的心結,她一天好不了,他就一天看著難受。

    哪知她接下去說的話卻著實讓人氣——

    “不用,我眼睛好的時候也挺瞎的。”

    霍聿深沒再說話,他也沒什麽好反駁的。

    溫淺知道隻要他們之間夾著一個小六,就會不斷地有機會碰上,這是怎麽也避免不了的事情。

    霍聿深心裏也不爽,每次看著她從他身邊走開,雖然知道人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可卻一直是走向另外一個男人,想到這他就心裏堵得慌。

    時間到了,顧庭東大概每次都是這個時間點來找她。

    而偏偏這一次,霍聿深在她即將走到門口之時先她一步反鎖了房門。

    反手扣住她的腰身,將她抵在門板上。

    “你幹什麽……”

    而她的話還沒說完,男人壓著她狠狠地吻了下去。

    太突如其來,讓她毫無反應能力,等她反應過來,氣的用力扇了他一巴掌。

    霍聿深的手還撐在她身子兩側,她這一巴掌打的算很用力,可他卻不覺得有什麽,反而在她耳邊近乎於挑釁的說:“我是故意的。”

    不出所料,她抬手又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這下把她自己的手都給打痛了。

    “你讓不讓我走?不讓我走我就報警。”

    霍聿深想做的既然也已經做到了,很規矩的給她開了門。

    外麵焦急的站著小年輕護工,看到溫淺出來的時候趕緊帶著她離開。

    直到她坐上顧庭東的車,還是覺得氣不過,隨手抽了張紙巾擦了擦自己的嘴。

    顧庭東自是不曉得她心情怎麽不好,“怎麽了?”

    “沒怎麽,我就是著急,這眼睛怎麽一直都好不了。”

    要是她眼睛好了,怎麽都不能再給那人欺負。

    “以前你對這件事情看的一向比較淡,怎麽今天突然之間變了性子?”

    “就覺得眼睛瞎著很多都不方便,這就是要跑都找不到路。”

    或許溫淺說這話的時候她自己都沒發覺,此時她臉上的神情是生動的,雖然都是因為憤怒,可至少不再是對什麽事情都是平漠的態度。

    她這慍怒,才是個正常人該有的情緒。

    顧庭東知道,有些事情他可能一開始就是輸了。

    ……

    兩個月後,青城正式進入夏天,小六出院了。

    溫淺覺得有些難過,小六出院之後自己就沒辦法一直再和他相處。

    可就是這一天,溫淺依依不舍的送走了小六,她有護工帶著準備回去。

    護工還是原來的護工,可上車之後,最後的目的地卻變了……

    可能是因為她沉浸在看不到小六的情緒裏,一時間沒有在意路程的長短,直到下車的時候,她恍然驚覺,這不是顧庭東住的地方!

    她剛想發作,沒多久就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淺淺,你這幾年跑到哪裏去了?”

    這一聲質問熟悉的讓她瞬間紅了眼睛,這是清姨的聲音……

    “清姨,您怎麽在這?”

    她這是喜極而泣,四年前她托顧庭東賣了他們在青城的房子,再去雲城好生的安置好清姨,可因為這些年她並沒有主動想去聯係以前的人,她連清姨也不想打擾。

    溫淺麵前的這套住宅當然是霍聿深替她置辦下的,而清姨,也是他找來的,至於用了什麽辦法說服她,沒人知道。

    要知道四年前清姨對霍聿深的恨也是一點不少。

    可到底也是為了溫淺,她的眼睛不方便,身邊沒有熟悉的人照顧也不好。

    更重要的一點,霍聿深不想讓她繼續住在顧庭東那。

    一點也不想。

    這套房子裏麵的設配都是照顧她的眼睛一切都簡化了,空間足夠的大,減少她有磕磕盼盼的時候。

    溫淺在電話裏和顧庭東說了這些,他沉默了片刻,忽然問道:“他給你買房子讓你住你就這麽住下了啊?”

    “他不知道用什麽方法找到了清姨。”

    溫淺猶猶豫豫著剛還想說些什麽解釋一下,顧庭東就出聲打斷了她,“他還真是無所不用了。”

    明麵上看上去還想慢慢來不著急的樣子,看著背地裏原來都急成這樣了。

    “阿願,要不我們結婚吧,這樣你就可以完全脫離他。”

    說這話的時候,顧庭東假裝著有幾分玩笑的意思,可他們兩比誰都清楚,這個話題是四年來誰都沒有觸碰的。

    “庭東,你別說笑了。”

    她就算隨便在街上拉個人結婚,也不能和他結婚。

    “算了,你就當我是在開玩笑。”顧庭東心裏多少有些不痛快,可他也知道,他和她如今這個關係,是接近一種家人的狀態,是絕不可能再有進一步的突破了。

    兩人心裏都是心知肚明。

    ……

    溫淺就這麽心安理得的住進了這間房子。

    榮竟何也會時不時的為她聯係這方麵的專家,雖然和他自身的專業沒關係,架不住人家裏在醫療體製內頂半壁江山。

    也是第一次,她這麽迫切的希望自己能重新看見。

    進入盛夏,總是說下就下的傾盆大雨,溫淺記得一刻鍾前還是好天氣,這會兒她就聽見了砸在窗戶上的雨聲。

    清姨臨時有事情回了一趟雲城,溫淺也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人,便讓她放心去辦事情,不要一直牽掛著。

    可是越到晚上,這雨還是下個不停,總讓人覺得有些心煩意亂。

    溫淺起來倒水喝,她才剛剛走到廚房,就聽到窗外一道雷聲響起,那聲音就像是在耳邊炸開了似的,震耳發聵。

    她驚得杯子都差點沒拿穩,匆匆的喝了口水就像回到臥室裏。

    又是一道驚雷聲,隨之她聽見屋子有什麽東西爆炸的聲音,她嚇得不輕,也不曉得是不是下午的時候哪裏窗戶沒關,這耳邊的雷聲怎麽就能那麽響……

    她匆匆回到臥室裏把房門鎖上,整個人縮在被子裏,不敢動彈。

    也不知這時間過去了多久,她聽到外麵有敲門聲,那聲響又重又急促。

    溫淺心裏沒底,這又是晚上,誰還來敲她家門?

    不管,把被子往頭上一蓋,假裝聽不到。

    可那敲門聲鍥而不舍的不停響著,還比先前越發的著急了些。

    溫淺真是恨死了自己的好聽覺,想假裝聽不到都不可能。

    她隨手摸到了桌子上的一個玻璃花瓶,大小正好她一隻手能握的住,一手拿著手機,已經準備撥出報警電話……

    溫淺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衝著那扇門很沒底氣的喊:“誰啊……”

    忽然間一個熟悉的男聲落入她的耳中,“溫淺,你開門,是我。”

    好了,本來以為是什麽歹人,可這人比歹徒更得防。

    “你做什麽?”

    溫淺雖然這麽氣勢洶洶問著,可心裏還是鬆了口氣,一下子就放下了花瓶,卻沒成想她鬆手鬆的太快,花瓶沒放穩直接重重地砸碎在了地上。

    那清脆的玻璃碎裂的動靜可不小。

    男人心裏一緊,“怎麽了,你倒是開門啊。”

    “我沒事,你回去吧。”

    門外的男人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就被打發了,他冷靜下來,說道:“我給你兩分鍾,你不開門我立刻叫開鎖公司。”

    她恨得牙癢,這個人怎麽回事,真的就是他自己說的那樣,他就是這麽不講道理的一個人!

    溫淺緩緩地開了門,霍聿深一見她這戒備的樣子就心裏堵的慌,他走進來後檢查了下房子裏的電路。

    “我剛在樓下就看到所有燈都滅了,估計這一片區域的電路被雷擊壞了。”他解釋了句,可她卻好似並未領情。

    “電路壞了你來做什麽,你又不會修。”

    “我怕你一個人在家害怕。”霍聿深理所應當的說。

    “我又不是小六,我怕什麽,再說停電和我有什麽關係,我又看不見。”她這話說的更加理直氣壯。

    說著,她便轉身往屋子裏麵走去。

    “注意腳下。”霍聿深拉了她一把,她這會兒站的地方都是碎玻璃渣子。

    可這話剛一說出口,她就感覺腳底心上傳來一陣刺痛。

    她嘶了一聲,突然覺得今天晚上有點狼狽。

    剛出來的時候就是太緊張竟然連鞋子都沒有來得及穿上。

    霍聿深皺了皺眉,也沒再給她什麽反抗的機會,直接把她抱到了沙發上,她不想和他有什麽親密接觸,被他一碰就掙紮的不行。

    他按著她的肩膀,低聲嗬斥:“別亂動。”

    霍聿深把手電放在一旁,自己把手機的電筒打開,轉身走進客廳。

    溫淺原本不是個矯情的人,她這會兒突然覺得心裏很不是滋味,憑什麽這個人要這麽強勢的入主她的生活,哪怕說好了各自不相幹,他還要這樣。

    她說不去計較以前,他非要她計較。

    她不想跟他有交集,他非要天天製造一些有的沒的偶然或者巧合,他做事情的時候就不能考慮下別人的感受嗎?

    霍聿深拿著醫藥箱走過來,握著她的腳腕將她的腳擱在自己腿上,她縮了下。

    直到這時候,他才發現她的情緒不太對,再一摸她的臉頰,發現她是在哭。

    溫淺啪的一聲拍開他的手,轉過身子到另一邊去。

    他心裏莫名的一陣緊張,總感覺事情不好。

    “霍聿深,你到底憑什麽這麽纏著我?我都跟你說了我們回不到從前,你還想怎麽樣?你不就是不像我和庭東住一起,確實,我也沒想要和他結婚的念頭,但我也不想和你在一起。”

    她是真的被氣的不行,一次兩次能忍,可是每一次都是這樣。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這個男人總是如此,他想做什麽便永遠不顧別人的想法。

    霍聿深沉默了片刻,他一言不發的拿起酒精棉擦了擦她腳底的碎玻璃,隻有一塊紮進去了,還不算深,清理幹淨消毒之後就沒事了。

    “我沒想過我們能回到從前,可是沒有人規定我不能重新追你。”

    外麵的雨聲嘈雜,不免讓人覺得心煩,而他這句話一出來,更讓她覺得心煩意亂。

    她又聽見他的聲音緩緩地響起:“隻是我之前的人生過得比較順,也不懂什麽追女人的手段,你可能需要擔待點。”

    看看,這種話都能讓他說的這麽理直氣壯。

    溫淺往後縮了縮,道:“霍聿深,你不要把對霍如願的愧疚轉嫁到我身上,我不需要。”

    “我對霍如願是愧疚,但是溫淺,我愛你。”

    窗外雷聲沉悶,他的聲音卻有一種獨特的平和,他說:“四年前我知道我總歸會留不住你,可我不管,能留一天算是一天,甚至我在想著下一次要去什麽地方找你。可我接受不了你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消失了,第一年我瘋了一樣的找你,誰都說你或許是死了,可我不信,我寧願相信你和顧庭東私奔了,也不願認定你是死了。”

    那次在墓園的監控裏看到她和顧庭東的身影,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的心死灰複燃了。

    他又說:“後來我看了你,當時我在想隻要你還活著,哪怕你已經嫁給了顧庭東,我都要把你搶回來。”

    這是他的邏輯思維。

    她記得他的好,記得他們相處的點點滴滴,卻也忘不了他這個人,一直都是她要不起的。

    “霍聿深,我曾經花了很大的力氣才說服我自己把一顆心捧到你手邊,你拿起了,卻又狠狠的砸碎了。我用了四年時間把它拚好,你覺得我會不會有勇氣再給你一次?”

    她的聲音染上了哽咽,為什麽覺得痛,還不是因為陷得深了……

    “那我就等,時間還長,我有很多個四年。”

    等你什麽時候願意,那就是什麽時候。

    這一場雨一直下到了第二天天明,看似尋常卻又悄然無聲改變了很多……

    ……

    第二年春天,溫淺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的眼睛可以看見了,她看著枕邊男人的側臉低笑。

    霍聿深睜眼就看到她看著自己傻笑,反應了幾秒鍾之後麵上露出驚喜之色。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問:“你看見了?”

    她點了點頭,男人比她更為激動,抱著她親了又親。

    果然上天還是眷顧著她,也眷顧著他。

    他緊擁著她的身子,這一刻心裏的空缺好似全部被填滿,在她耳邊低低地問:“那我們給小六添個妹妹可好?”

    ……………………

    一年後,溫淺和陸遠珩一同去了墓園。

    還未走近,她便看到了墓前站著的那個身影,女人穿著黑色的絲絨裙子,渾身透著一股子矜貴冷豔。

    那個高貴依舊霍家大小姐,隻是她和霍聿深的關係……

    溫淺下意識地看了眼自己身旁的舅舅。

    霍明嫵轉身見到他們兩人,麵上絲毫不見尷尬,就和她這個人一樣,明豔張揚,我行我素。

    “有時間回來坐坐,家裏冷清得很。”這句話是對溫淺說的。

    隻此一言,再無其他。

    言罷,霍明嫵轉身離去,隻給人餘下一個清寒的背影。

    溫淺看到了母親墓前的那束花,是她生前最喜歡的百合。

    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感覺很奇怪,祭拜完母親,下山的時候,溫淺忽然低聲笑問:“舅舅,雖然你說那都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但我今天突然很好奇,真的像清姨告訴我的那樣,你和媽媽還有長姐是三角戀的關係?”

    陸遠珩被提前了半年釋放,他到了這個年紀,對一些過往自然是看淡了。

    “你想聽聽?”

    “有一點兒想……”

    這麽算起來,霍明嫵算是她的婆婆,而她舅舅……

    這家裏的輩分關係還真是有點亂。

    當然,傲嬌如霍聿深這個性格,他是一定不會認的。

    “淺淺,你可知道得不到的東西往往會被認作是最好的,我是如此,霍子舒也是如此,我和她性格不合。”

    “那您愛的是媽媽嗎?”溫淺小聲嘀咕了一聲。

    “也許是吧,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習慣性了對她好。”

    溫淺知道媽媽的性格就像枕邊月光,而霍明嫵,是五月烈陽,完全是性格迥異的兩個人。

    “您那時候想帶著媽媽走,隻是單純覺得媽媽過得不好吧?”

    “你今天怎麽對以前的事情這麽感興趣?”陸遠珩的眉眼是淡淡的,說這話的時候亦是稀鬆平常的語氣。

    “有感而發呀,其實長姐是個很表裏不一的人,她那麽不喜歡我,當初我和霍聿深結婚,她到最後一刻才到婚禮現場,最後讓人帶了個鐲子給我。回去之後霍聿深告訴我,那是她祖母送給她的成年禮物,在她手上戴了近三十年。”

    陸遠珩的視線落在很遠的遠處,眸子裏也不知蘊藏著什麽情緒。

    良久,他淡淡道:“她這樣的人,活得太累了。”

    溫淺或許有些不死心,所謂八卦就是要問到底,“您當時不願意接受她,是不是因為覺得小門小戶的陸家攀不上霍家的高門大戶?我聽說,您以前是她的家庭教師……”

    ……

    在很久遠之前,是陸老爺子還在世之時,瑜苑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那個年輕的女人明媚張揚,帶著滿身的驕傲直言說要給老爺子做兒媳。

    老爺子笑言道:“自古以來都是男方下聘禮,霍小姐這倒是反一反?”

    “如果您同意,我也可以讓霍家來定這門親。”

    這話一出,老爺子樂了,就連在場的傭人也都笑了,這是哪家的小姐還真是大氣性。

    從外麵匆匆進來一個男子,眉眼清越俊朗,透著一股子書卷氣息,看麵相就是個好脾氣的男人。

    他一進來就緊握著女子的手,滿目慍色,“霍子舒,你還真是不知矜持為何物!”

    ……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