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1 祛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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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粱秋山這一幕著實是讓周圍的這些人都給震驚了一把,尤其是粱秋山手底下的那些學員,以及聽說過粱秋山名頭的青莘二人。他們都知道粱秋山的脾氣,身為絕代天驕,何其的高傲,平日裏能夠讓其正視的修士都是沒有多少。

    而今,粱秋山居然主動服軟,給白無涯賠禮道歉,實在是讓人大跌眼鏡。

    此刻的粱秋山心中是莫名的苦澀,因為白無涯所說的一切都正中他的痛處,全部都說的很對。白無涯甚至連他的想法都給猜測了出來,實在是讓他很吃驚。

    所以白無涯的離去才讓他心中慌亂了起來,因為他有種預感,白無涯是能夠救他的人,能夠讓他走出陰影的人。

    一旁梁夢琪卻是慌忙將粱秋山給扶起來,嗔怒道:“哥,你不要聽這個家夥的胡言亂語,沒有我的允許,他可不敢偷偷離開這裏。”

    說著,梁夢琪還嗔怒的瞪了白無涯一眼,嘟著小嘴兒道:“白無涯,你給我適可而止。趕緊給我回來,不然我就生氣了。”

    看著梁夢琪嘟嘴的樣子,白無涯原本刻板嚴肅的臉上忽然化為了笑意:“嘿嘿,我就是逗他玩玩,我哪裏敢走呢?”

    白無涯嘿嘿一笑,訕笑著撓撓頭,還是“乖乖”的走了回來。

    沒有辦法,誰讓這梁夢琪是他最重要的人呢?這種時候,怎麽能惹自己的女人生氣呢?而且那粱秋山是梁夢琪的兄長,他自然也不能見死不救。

    他先前那般開口,隻是為了要刺激一下粱秋山,不然的話以粱秋山的性子必然不會聽得進去他的話。如今他的目的已經達到。

    “哼,哥哥你看吧,不用擔心,誰走了都不用怕,他絕對不會走的。”梁夢琪輕哼道,對於白無涯的表現還是頗為的滿意。她的心中在輕哼,這個家夥怎麽這麽壞,居然戲耍她的哥哥,若是旁人的話怕是真的要被嚇住了。

    “怎麽,琪琪你們兩個什麽關係?”粱秋山疑惑問道,沒想到白無涯居然真的被自己的mèi mèi給喊回來了,這讓他心中又驚又喜。

    “我和她啊……”

    “他是我的小跟班。”

    白無涯打算開口,卻被梁夢琪搶先一步開口了。隨後梁夢琪偷偷的朝著白無涯眨著眼睛,紅唇輕啟道:“哥哥和家族他們還不知道我們兩個人的事情,暫時不要告訴他們。”

    那聲音很細微,幾乎微不可察。

    聞言,白無涯點了點頭,隨後裝作沒事人一樣,笑道:“對對對,我就是夢琪的小跟班,她走到哪裏我就跟到哪裏,寸步不離。”

    粱秋山撓撓頭,不知道兩人這到底是演的哪一出,白無涯態度的大轉變讓他疑惑。

    不過既然白無涯能夠回來,他也就放心了。於是乎粱秋山慌忙問道:“這位學弟,你叫什麽名字?我粱秋山,對先前的事情報以誠摯的道歉,還望學弟莫要記在心上。”

    “他叫白無涯,哥,不用跟他這麽客氣。”梁夢琪道。

    “我叫白無涯,粱秋山大哥,我沒有生氣。”白無涯拱拱手,將粱秋山給扶了起來。

    他可不會讓自己的小舅子給自己行大禮,若是將來真的被戳穿了的話,可是有些尷尬。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對了學弟,既然你醫術高明,那拐彎抹角的話我也就不多說了,學弟,你能幫我看看這腿麽?”

    粱秋山坐了下來,並且指著自己那被白色的繃帶所綁住的腿,白色的繃帶上有著一片片的紅色,顯然血液已經浸透了他的腿。不過此刻他卻並沒有感覺到疼痛,隻是那發出暗紅色的血液讓他心中不安。

    “嗬嗬,你這隻不過是中毒了罷了。現在你的腿應該已經麻木了,就算是用大錘錘著也不會有什麽知覺了。”白無涯道。

    “你現在的血液已經有些發黑了,證明dú sù已經開始蔓延了,或許過不了多久,你的雙腿都會失去知覺。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現在你的腰部應該已經像一塊木頭一樣僵硬了了。”

    白無涯的話讓那粱秋山表情微動,怔了好半晌,旋即歎息一聲:“學弟真乃神醫也。”

    粱秋山先前還不相信白無涯,現在被白無涯猜中,實在是不得不歎息。證如白無涯所說,現在他的左側腰部已經失去了直覺,好像是一塊木頭一樣。而且那酥酥麻麻的感覺還在向上蔓延,這讓他心裏驚慌。

    粱秋山手底下的那些天驕也都露出吃驚的神色,他們的老大在受創之後就吞服了最好的避毒丹,並且還去請來了天山當中最好的丹師來醫治,可是卻沒有絲毫的效果,任憑那些最厲害的三品丹師出手,對他們老大的dú sù都沒有能力。

    心頭灰暗之下他們老大才來到了這裏,是打算在落寞中尋找解決的辦法。

    不曾想,居然遇到了白無涯。而且看起來,白無涯好像對這些dú sù頗為了解的樣子。

    “學弟,不知道這該怎麽治?”

    粱秋山急切的問道,從白無涯的言語之間,粱秋山就可以看得出來白無涯的眼界之高超,絕非那種濫竽充數的丹師。白無涯說話都精妙到剛剛好,若非是有著很厚實的底蘊,怕是無法準確的捏出他的症狀和病情。

    所以粱秋山非常急切,希望白無涯能夠給他一條路子。

    因為再這樣下去的話,這dú sù可能會蔓延到他的全身,到了那個時候全身麻木,變成一塊木頭,和死人有什麽區別?

    而且就算是他能夠活下來,那個時候也成了一個廢人了,對他這種性子來說,這個懲罰不可謂不重。所以他臉色上帶著一些請求的意味,希望白無涯能出手。

    見粱秋山這麽著急的樣子,白無涯笑了笑:“很簡單,隻需要把dú sù都給清除掉就好。”

    “這……學弟,我也知道是這個道理,可是我們做不到啊!”

    粱秋山苦澀,誰不知道隻要把dú sù清理掉,就能夠解毒?可是誰能做到?他吞服了三品高階的避毒丹都做不到,連三品丹道天才都做不到,他甚至刮肉都做不到,就算知道了做不到又能如何呢?

    那dú sù就好像是跗骨之蛆一樣,逐漸的蔓延至他的骨髓深處,讓他的心頭備受折磨。

    這折磨讓他臉色憔悴,臉上原本的意氣風發都消失不見。

    “白無涯,你是不是能夠把那dú sù給清除掉?趕緊幫幫秋山哥哥。”

    梁夢琪搖著白無涯的手臂道。

    “不用慌,一切還來得及,小意思罷了。”

    白無涯笑了笑,隨後來到了粱秋山的跟前,一隻手搭在粱秋山的肩膀上,開口道:“煉化dú sù可是一個很痛苦的過程,過程中你一定要忍耐住,千萬不要bào luàn,否則的話dú sù亂流可能會迅速侵蝕你的心智。”

    粱秋山慌忙點頭,為了重新恢複對身體的掌控權,讓粱秋山做什麽都成,更不要提什麽痛苦了,那都不算事兒。

    在白無涯的指揮下,粱秋山盤膝而坐,周圍的那些人都退到了一旁。

    洞府中央,白無涯手中捏印,在地上劃出了一個圓圈。那圓圈當中隻有白無涯和粱秋山兩人,他們兩人都坐在地上。

    “準備好了。”

    白無涯表情變得嚴肅認真了起來,隨後身上翻湧起森白色的火焰,那些火焰像是幽幽鬼火一般,將白無涯映襯的非常神秘。

    去!隻聽到一聲劃破空氣的聲音,白無涯屈指一彈就將自己體內的一株火苗給攝入到粱秋山的體內,粱秋山悶哼一聲,表情微痛。

    那一株火苗進入到粱秋山的體內之後,迅速暴漲,化為了一團巴掌大小的火焰。那火焰被白無涯的靈魂力所包裹,隨後在粱秋山的體內緩緩的蔓延。

    “你體內所施展的dú sù非同尋常,依靠普通的排毒之法肯定不行,唯有用煉器之火灼燒,以高溫將那些dú sù徹底的灼燒幹淨。而煉靈炎,連靈力都能夠煉化,連丹爐都能夠燒穿,自然最為適合。”

    白無涯沉吟道,若是尋常dú sù的話,他煉製一枚丹藥就可以解決。而粱秋山身上的dú sù非同尋常,唯有動用高溫才能將其徹底的清除掉。而煉靈炎作為白無涯最熟悉的火焰,自然是最為的適合。

    在煉靈炎進入到粱秋山體內之後,那火焰便順著粱秋山的經脈四處的蔓延,剛一進入經脈之中,那粱秋山就麵色慘白,臉上豆大的汗珠滾落,好似是在經受什麽不可忍受的折磨一樣。

    煉靈炎若是修至巔峰可以灼燒聖器,更何況脆弱的經脈呢?血管是人體內最柔軟的地方,隨便一動,哪怕是元嬰修士也都承受不住。

    這份痛苦,沒有經曆過的人根本就無法體會。比用一根蠟燭燒手指還要痛苦無數倍。

    一旁梁夢琪等人看著這一幕也是心力交瘁,表情焦急。不過他們都知道這份痛苦無可化解,如果粱秋山不經這份痛苦的話,可能很快就會被廢掉。

    而那對於一個高傲的天才來說,可是莫大的懲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