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誒,任務完成了?不按套路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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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去的一千七百多年裏,王二狗通過一次次的任務獲得的獎勵,不停的完善著自己的身體,他有著一副好皮囊。

    再加上,原本雖然號稱不許他帶任何技能從係統空間出來,卻被他發現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用積分兌換的那些什麽宗師烹飪宗師音樂技能之類的東西居然都還在,他想要追一個女孩子,其實並不難。

    尤其,吉普賽人對於音樂,有著一種奇妙的癡迷……

    當他抱著吉他,在篝火邊對著火堆,眼神迷離的唱了一首之前他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聽過的歌之後。

    那個美麗的吉普賽女人,愛上了他。

    之後他發現,那個吉普賽女人的腳底,居然有三顆痣……

    任務被成功激活,變成了藍色。

    按照係統的設定,對於正在進行中的任務,藍色表示激活以及正常進行中,黃顏色表示偏離任務目標的警示,紅色表示任務即將失敗的警告,紅色閃爍表示任務馬上失敗的嚴重警告,而綠色,則表示任務完成。

    而在這之外,還有傳說中的黑色,表示任務完全失敗,抹殺進度啟動……

    他是沒見過。

    雖然沒有詳細的任務完成方式提示,可是任務的顏色卻也是一種非常有用的幫助方式,他可以明確的知道,自己做什麽事會讓自己離完成任務更近一步,而做錯了什麽,會讓任務瀕臨無法完成的危險。

    一點點的。

    他和那個吉普賽女人相愛,結婚,任務變成了綠色。

    完成任務比他想象中的,簡單了很多很多。

    如果是之前,這就意味著任務完成,他會被光速召回係統空間,休息,或者進行下一個任務。

    可是這次,任務變成了綠色,下麵的步驟卻並沒有激活。

    他依舊停留在了這個“任務空間”世界裏。

    似乎,他被“卡”在了這裏。

    而在跟那個吉普賽女人一起生活了二十年之後,他發現自己的身體並沒有老去,而是依舊保持在了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那二十歲的狀態。

    更可怕的,在一次保護自己的妻子跟試圖搶劫流浪中的他們夫妻二人的劫匪的戰鬥中,他意識到就算被刀捅到了身上理論上會致死的地方,雖然疼痛難忍,他卻依舊還活著。

    這對於別人來說,或許是一個求之不得的狀態,可是對於王二狗來說,卻並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那個跟他結婚了的吉普賽女人在二十幾年後發現了她的丈夫一點老去的意思都沒有,而她卻完全沒有辦法抵禦來自時間的力量,驚恐絕望之下,選擇了自殺。

    王二狗曾試圖追隨她而去,未果。

    他自己也殺不了他自己:就如同在之前的幾百個任務裏的設置一樣。

    然後他明白了,任務的清算,其實早已開始,他現在處於任務完成之後的保護階段,卻沒有進入召回階段。

    簡單一點說,他是無敵的,不朽的。

    他試過再去找一個妻子,想試試可不可以重新做一下任務,但是在他馬上就要去找那個女孩子求婚的那一天的上午,他放棄了。

    因為前一天的晚上,他夢到了,那個女孩子老去,而他依舊是現在這個樣子的畫麵……

    他害怕了。

    想死,死不了。

    想活……

    偏偏他又不知道為什麽活下去。那種已經持續了一千幾百年的係統給任務,他去完成的生活方式,讓他幾乎找不到了自己生活的方向。

    幾百個任務啊,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事他沒做過嗎?似乎沒有什麽東西能讓他有好奇心和挑戰一下的欲望了。

    他發覺自己似乎沒有什麽活下去的借口。

    於是,他隻能不停的尋找讓任務開始清算的方式。

    結束這一切,讓係統空間幫他找到活下去的意義。

    或者死去。

    於是,他隻能一次次的利用一個他的那任“妻子”留給他的遺產:一個祖傳的水晶球進行占卜。

    那個水晶球是一個神奇的東西,似乎有著一些能讓人產生幻覺的能力。

    如果是換做之前,王威廉絕對會堅定的把它跟自己的那位妻子一起埋在地下,可是,當失去了方向的迷途羔羊遇到這種東西的時候……

    那個水晶球提示他,去亞平寧,他去了。

    撿到了一個小男孩。

    水晶球提示他,要成立一個教派,他做了。

    有了現在的無名門派。

    水晶球給了他很多的提示,有些很莫名其妙,有些則似乎看起來有用。

    幾百年,他都這麽走過來了。

    在去年底的一次占卜時,他在水晶球裏,看到了一個地圖上的地點。

    就是他現在在的這個地方,東北亞的半島上。

    雖然事後,他知道了那個是他的一個錯誤,隻是水晶球不知道怎麽的把掛在他的書房裏的那張世界地圖反射到了他的眼前……

    可是就算是錯誤,他也隻能將錯就錯。

    因為他是先知,他在占卜的時候,旁邊有人看著的呢!

    於是,他來了這座城市,而且,預定將要在這裏生活十年。

    然後返回他的大本營瑞士,換一個也許叫做王詹姆士又或者王卡特的名字,繼續活下去……

    至於在這個因為錯誤而來的地方,王威廉並沒抱有什麽可以完成任務的方式的希望。

    錯誤而已。

    ……

    “要不然出去轉轉?”王威廉在地上做了兩個俯臥撐之後,心情並沒有好起來,反而更糟糕了,“是時候差不多該找點理由了……”

    一個自己來這裏的理由……

    把浴袍換成了他從瑞士傳過來的那身衣服,他就走出了門。

    沒有什麽目的地,就隻是隨意的轉轉。

    雖然他的身體幾百年來一直都是現在這個狀態,無論他怎麽精細保養又或者粗暴對待。

    可是他總是覺得,不動一動,會生鏽。

    他不喜歡那種感覺。

    從酒店的正門出來,他朝著門對麵走了過去。

    一條不算窄,但是不算寬的巷子,裏麵有不少的人和車。

    朝氣蓬勃的。

    而路的右邊,似乎是一個公園,王威廉一邊走著,一邊看著這個不大的公園裏麵冬末春初的景致,心情也好了不少。

    沿著路一直朝前走,沒多久,似乎進入了一個沒有院門的院子裏。

    他這才想起來,之前好像在什麽地方聽說過的,酒店的對麵是一所大學。

    至於具體是什麽大學,他沒在意過。

    而在應該算是大門的石柱子上,他也沒有看到有這個學校的名字。

    繼續往裏麵走,就是一段純粹給車輛通行的道路,很窄的兩車道,又隻有車,所以王威廉走的很快。

    路的盡頭,是一個說不上多大的廣場,右手邊一座帶有很典型的東方風格的建築。上麵的黑色牌匾上也像中式建築慣有的風格一樣用金色的漆寫著“正覺院”三個大字。

    都是漢字,王威廉覺得異常的親切。

    最近這段時間,他學習這個國家的文字,學的腦袋都疼了。

    可是偏偏不學又不行……

    現在看到這樣三個應該算是他母語的文字,真是有種他鄉遇故知的感慨。

    而在那個牌匾下麵門的兩側還有三幅對聯。

    也全是漢字。

    感動啊!

    “好好的中文不用,非要用那種奇奇怪怪的文字做什麽嘛……”

    就在王威廉用自己的母語開始發牢騷的時候,身後忽然響起了尖銳的車喇叭聲。

    “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