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這是……”

    “這個女孩子想要考練習生，你要是有空給她安排一下吧。”

    一個小時後，在William娛樂公司裏王威廉的那個會議室辦公室裏，他見到了李祉那。

    雖然王威廉從年後基本就沒再來公司來，倒也沒有多長時間沒見他，前一段時間李祉那還去命理館看過他的。

    跟在王威廉身後的金珍熙穿著一身看起來雖然很簡單，但是也很講究的衣服。

    臉上，還畫了淡淡的妝……

    就是在剛剛王威廉開車過來的路上，她自己在車上搗鼓的。

    “老板你要我招，我就給她安排宿舍就好了……”李祉那看了一眼金珍熙，顯然有點意外，然後，臉上的笑容有些複雜。

    “別！按正常流程，我就是介紹一個女孩子給你麵試一下而已，不能過你也別放水。別到時候覺得我把公司裏搞亂了。這鍋我不背的。”

    “走流程那就等四月份公司春季練習生招募的時候再來唄！”李祉那顯然有點不滿意王威廉這種當彪子還立牌坊的行為，陰陰的吐槽了一句。

    “聽到了吧，四月份。”王威廉似乎一點都不以為意，對見到了李祉那以後表情就特別緊張的金珍熙說道。

    “這個……好吧，老板。”金珍熙的表情一黯。

    “老板？”李祉那聽到了金珍熙的這個稱呼，一愣。“你已經答應錄取她了？”

    “不是啊！她是我那個咖啡館的服務生。”王威廉笑著跟李祉那解釋了一句，“有在做模特的兼職，所以我覺得如果她可以的話，你可以考慮一下招進公司，不過如果不行的話，千萬別勉強。”

    “那……就四月份再說吧！”李祉那打量了一下金珍熙，“不過我們公司短時間內可能做不起……嗯，這個再說。那這位……姑娘，你能不能先出去呢，我跟老板這裏有話說。”

    “哦……哦！對不起！對不起！”金珍熙的表情很是尷尬的連忙朝李祉那鞠了一躬，然後退出了會議室。

    ……

    “這姑娘外表素質還行，就是看起來個子矮了一點。”李祉那看向了王威廉笑了笑，“如果咱們公司真的要推出什麽idol組合的話，或許可以考慮她。隻是……暫時我們沒這計劃啊！我們現在招募的練習生，都是演員口的……”

    “不行就算了。”王威廉搖了搖頭，“我還不想她跳出來做練習生呢。那樣我還得重新招募店員，還要重新培訓泡咖啡……怪麻煩的。”

    “嗯，這樣啊，那我明白了。”李祉那點了點頭，“回頭我幫你打消她這個念頭。說真的，如果她真的在你那家咖啡館一直做下去，將來搞不好能比來做藝人有前途多了……”

    “這個……也不至於吧？我覺得她的相貌沒什麽問題啊！”

    “可是如果一直在你的咖啡館做下去，等十來年之後你要離開的時候……那家咖啡館我打賭會是她的。”李祉那笑著說：“對吧？”

    “……”王威廉笑了。

    從這個層麵上來說，確實是比當藝人有前途……

    “好了，不說這個題外話了。”李祉那對著王威廉擺了擺手，“老板，我有一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個？”

    “壞消息。”王威廉輕輕的靠在了辦公椅的靠背上。表情還是很放鬆的。

    壞消息？再壞能有多壞……

    “壞消息就是，你接下來一段時間估計會很忙了，而且，沒有收入。”李祉那的臉上帶著笑容。

    “……那我不能不忙嗎……算了，你安排就是了。”王威廉自己就把自己的話打斷了。

    他來演藝圈玩，又不是為了錢。

    “嗯。好消息就是……恭喜你，老板，你已經有了第一批的粉絲了。”李祉那笑嗬嗬的繼續說道。

    “粉絲？哪兒來的？”

    “那些收看了你在KS的那部《比天高比地厚》電視劇的觀眾啊！”李祉那依舊在笑著。

    “嗨呀，你說這個啊！”王威廉也笑了，“就是宣傳上的那麽一說而已，哪兒就真的有粉絲了……”

    “真的有！”李祉那則是收起了笑容，一臉的認真，“我今天早上一來辦公室就收到了從KS那麵發過來的傳真，是《比天高比地厚》劇組的……”

    “啊？怎麽？一個日日劇劇組還管粉絲統計？他們不是隻統計收視率嗎？”

    “本來是隻管收視率的，但是……”說到這裏，本來好不容易板起臉來了的李祉那終於忍不住了，又笑了起來：“你雖然隻在這部戲裏出現了五集，可是卻有很多的觀眾上網還有打電話到KS電視台去提意見，為什麽把你的戲都給砍掉了。”

    “……觀眾意見？”王威廉終於明白了李祉那的那個壞笑是因為什麽了。

    “是啊！”李祉那依舊在笑著，“你就在第一個星期的放送裏麵出現了來著，然後不是就光速領便當了嗎？可是觀眾不知道啊！你第一周過去了之後，這又已經放送了兩周了，一直憋著等著看你的觀眾有情緒了，現在在找劇組的麻煩。一個勁在問，為什麽明明應該是很重要的角色的人，隻出現了幾集就沒有了。還有人幹脆就在網絡上發帖說，放著你演的那個角色這麽帥又這麽癡情還有錢的好男人不要，偏偏去要一個長相家世都不如你的窮小子，這部戲的女主角一定是腦子壞掉了……”

    “……觀眾能這麽幹涉電視劇的劇情？他們想看什麽編劇就寫什麽，導演就拍什麽？這不是太荒唐了嗎！”

    “沒辦法啊！收視率決定一切啊！”李祉那笑著搖了搖頭，“這部戲到目前為止放送了20集了，收視率不但沒有按照規律性的一路走高，甚至還有點下跌。到目前為止最高收視率的十個瞬間有七個都有你……你說這戲還怎麽拍啊！”

    “所以……現在編劇打算再給我加戲了？這樣折騰劇組其他人不會有意見嗎？”王威廉已經猜到了今天自己過來是來說什麽的了。

    “之前你的角色本來戲份不少，是因為拍攝上有了一些不太協調，為了整體劇情的和諧，所以才剪掉的，現在隻是加回來，誰也不敢說什麽的……嗯，這是跟我聯係的副導演說的原話。”李祉那學的繪聲繪色的，“不過倒是也沒說死，畢竟之前是他們劇組那麵剪掉了你的戲份，為了避免我們找他們麻煩，甚至連片酬都早早的就結算完畢了，現在再找你去演片酬都不知道該怎麽說的了……他們也犯難呢。不然就不是派出一個副導演來探我的口風了。”

    “探口風？”

    “是啊！就是問你最近有沒有行程，忙不忙，雖然沒有明說需要你再去拍戲的事情，但是話裏話外都是那個意思。”

    “那你怎麽回答他們的？”王威廉笑著問。

    確實，那個編劇是李祉那的後輩來的，他沒有直接來找李祉那，而是讓一個副導演先來跟李祉那這裏聯係，那肯定是因為心虛。

    “我就說老板你的行程是有的，不過如果是劇組有用得到的地方的話，我們也不是那種結算完了之後就拍屁股跑的人，大家還是希望可以長期合作的……畢竟作為一個原本就不是很重視片酬的演員，一個角色的豐滿程度對於你來說是更重要的啊！”

    “所以你是答應了？”

    “我隻是說，等有具體的拍攝計劃之後，我們這裏盡量調整行程配合。”李祉那一張狐狸笑臉。“也沒說一定就能勻的出時間來。”

    “算了，別擺架子了。”王威廉看著李祉那的笑臉，也覺得挺好笑，“我們終究還是要跟人家合作的，人家是掌控渠道的人，跟他們擺臉色現在也許人家能捏著鼻子認了，將來遲早要找回去場子的。別給自己惹這種麻煩。”

    “我知道的。”李祉那聽到了王威廉的話，楞了一下，笑著點頭，“我還以為你會叫我給他們擺譜呢。”

    “我又不傻，現在你倒是得了麵子了，可是得罪人，不劃算的。”王威廉搖頭，“怎麽，要我親自給那麵的導演打電話表態嗎？”

    “不用，我去跟我的那個後輩聯係就好了。”李祉那搖了搖頭，“明天那麵劇組休息，我請他喝個酒，順帶聊聊。”

    “那你今天找我來是為了……”

    “就是提醒你一下，你現在也是有粉絲的人了。”李祉那的笑容再次掛了上臉來，“而且雖然肯定我們是要答應這種加戲的好事的，可我也還是要看一下你的真實態度嘛！你要是真不想拍了，那我無論如何也得找個理由推脫掉的。誰讓你是老板啊！”

    “哦……”王威廉點了點頭，“不過有個問題我挺好奇的……我這樣明明都已經被殺青了的角色，因為觀眾的要求加戲，會讓劇組裏的人很為難的吧？尤其其他的一些演員……不會心氣不順嗎？”

    在他的眼前，忽然浮現出來了韓孝珠的臉。

    雖然其實在之前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應該還算是友善的，可之前這部戲裏的合作的奇怪的先合拍後不合拍，讓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已經算是冷淡朝下了。

    現在自己這樣被強行加戲，她肯定會有意見吧？

    而其他人，肯定也類似的吧？

    那自己不是變成了不受歡迎的人了？

    “嗯，肯定多少會有一點的，不過日日劇裏，這種問題應該相對來說少一些，畢竟這個圈子的生態就是這樣的，觀眾和收視率決定一切。”李祉那笑著說道，“我聯係了一位我的前輩，今天中午請他吃個飯喝個酒，順帶讓他給你講講在拍攝片場到底該怎麽做才能比較招人喜歡……”

    “招人喜歡幹什麽……我又不需要什麽人喜歡我……”

    “那換個字眼，不招人煩。說實話，雖然我也號稱是個演員，可我從來沒有在劇組裏正兒八經的呆過，這些東西我還是真不懂。不然我就跟你說了。原本我覺得你從配角一點點的演起來，慢慢接觸這個圈子的人，以你的聰明才智自己去領會就好，現在這樣其實多少有點被動，所以需要一些快捷一點的方法了。”

    “……好吧。”這個說法王威廉接受。

    “就這麽說定了。”李祉那點了點頭，“那我就先去忙了，等中午時間差不多了我來找你。”

    “那我接下來做什麽……”王威廉覺得自己有點空虛了。

    “去看看練習生吧。”李祉那想了想說道：“前一段時間薑素拉不知道從哪裏聽到了當初她進公司的原因，已經找過你好幾次了，你跟她聊聊吧。”

    “薑素拉？”

    “那個你隨機抽簡曆的練習生！”

    “哦！哦！”王威廉輕輕的拍了拍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