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裏迢迢從海外跑回來，金泰妍肯定不隻是為了跟王威廉在沙發上聊聊天就好的。一個多月沒見麵，王威廉好不容易放兩天假結果她還錯過了一天半的假期，最後的這半天，就算王威廉肯定是沒睡醒，金泰妍也肯定會想辦法能拉著他一起玩玩什麽的。

    最容易做到的消遣方式，無疑就是一起出門去吃個晚飯，然後看個電影，然後回家不可描述一番什麽的……

    嗯，簡單點總結，約會。

    對於王威廉和金泰妍來說，在聖誕節這樣街上人山人海的時候出門，是遠比街上沒有什麽人的時候出門更安全。

    再加上時間在嚴冬，無論是帽子，口罩，長款羽絨服，在街上都顯得不那麽紮眼。

    能混在人群裏，對於王威廉和金泰妍兩個平時在人群裏出現很容易就會被圍觀的人來說，其實就是最棒的約會了。

    兩個人從城北開著車一路來到了東大門，在街邊看一家人氣十足的小店，排隊，吃飯，然後又一起去看一部愛情電影，這個假期過得算是相當的“不一般”了。

    如果沒有還在街頭各處隱約能看到的各種對於大統領的抗議以及集會的標語的話，這個聖誕節簡直可以說是過得完美了。

    不過這個事情……

    王威廉真怪不到別人頭上。

    約會一下午，又好好的過了一晚上，王威廉結束了兩天並不算很放鬆，但是也還算是輕鬆的假期之後，再次返回了劇組，《孤單而燦爛的神：鬼怪》的拍攝工作也終於進入了最後的衝刺階段。

    作為一部全部事前拍攝，完成所有製作工作之後才會考慮開始放送的電視劇，這部戲的拍攝進度壓力很小，再加上這部戲裏參與的演員，除了周潔瓊之外也沒誰有別的行程，所以當劇組重新開始工作之後，這部戲的拍攝工作也並沒有真的像是最後衝刺那樣，飛速運轉起來。

    依舊按部就班，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甚至因為在最後拍攝的過程中王威廉和李棟旭想起來了之前他們兩個人拍的一場戲裏的一些台詞好像和後麵的劇情有那麽一點點的不契合，劇組還被拉回了浦項又去重新拍了一天。

    也因為這個原因，拍攝的完成時間一直從原本最早預計的2017年新年到來之前，一直拖到了2017年的都已經過了十天，才終於最後殺青。

    “這一次不安排殺青宴了吧？”

    完成了最後一個鏡頭的拍攝，跟劇組的所有工作人員一一道別，又拍了拍周潔瓊的肩膀，把兩人之間的關係重新從oppa和妹妹整理回了叔叔和侄女之後，王威廉終於坐上了保姆車準備回家了。

    有種放鬆了的感覺。

    “這一次拍攝的周期比預計的長了十天，估計劇組也沒誰好提這個了吧？”九尾狐一邊開著車，一邊笑著回答王威廉。“劇組沒人提，李祉那肯定也就懶得安排了。”

    “嗯，倒也是。”王威廉笑著點了點頭，“其實四天前就應該拍完的，拖到現在，李祉那沒發飆都是脾氣好了。”

    “那也沒辦法啊！”九尾狐笑著說道，“這幾天一直在下雪，偏偏之前的鏡頭裏都是沒有雪景的，為了避免穿幫，隻能等雪停了，清理完畢了再拍啊！”

    “嗯，這樣也挺好的，在半島上拍戲，每次最讓我頭疼的就是殺青宴了。”王威廉笑著歎了口氣，“我又不想喝酒，還非要去，還得玩遊戲講話什麽的……大家都是演員，好好拍戲不就完了嘛！”

    “那是老板您。其實在半島工作的電視劇的工作人員收入並不算高，有很多工作人員者一部戲拍下來掙的錢還不到一百萬，主人您想想，一頓可以放開了吃的殺青宴對於他們來說是不是一個很好的犒賞啊！”九尾狐笑著解釋道：“別的不說，好好去吃一頓烤肉加喝酒，就算不吃牛肉，一個人都得十多萬吧？”

    “你這麽算，好像倒是。”王威廉點了點頭，“那要不然讓李祉那給工作人員發點獎金，讓他們自己回去吃？”

    “這個我覺得李祉那自己會有考慮的，主人你不用擔心了。”九尾狐笑嗬嗬的說道。“您要關心的是，這部戲賣出去了，要上線放送的時候，您打算再立個什麽樣的收視公約。”

    “……還來？”

    “跑不掉的。”九尾狐看了一眼後視鏡裏聽到了自己的話之後表情瞬間凝固的王威廉，笑了，“最近半島就流行這個啊！現在什麽電視劇基本都有收視公約的，尤其有線台……”

    “那我這一次讓李祉那把戲賣給ss電視台就好了……”

    “ss電視台？最近地上波段電視台的日子都很不好過，這部戲估計他們買不起。”九尾狐搖了搖頭，“尤其ss電視台，最近各種新聞纏身啊！”

    “各種新聞？都什麽啊？”

    “您忘了您之前跟我說過的金鍾國和宋智孝兩個人被從runningman下車的事情了？”

    “……不過就是綜藝節目換兩個mc，而且不是一開始說要換進來的是薑虎東嗎？劉在石加薑虎東……”

    “可問題在於，runningman的海外粉絲不讓啊！”九尾狐笑著歎了口氣，“您前一段時間跟我說了這個事情之後，我專門去查過了，這個節目16年一年收視率就沒過幾次10%，之所以夏天的時候能通過節目取消和更換的審查，就是因為這個節目有著龐大的海外粉絲群，ss電視台根本不敢取消這個節目。但是那個收視數據是在太難看了，所以ss電視台這麵才逼著節目組想辦法自己內部整改，結果節目組的pd不知道怎麽想的，覺得應該是隻要掛著runningman的名字，海外粉絲應該就會繼續支持這個節目，至於節目內容完全可以慢慢調整成一個全新的節目形式，而這個變化開始就是從節目的mc調整上來……”

    “就是鍾國哥和智孝姐？”

    “其實也不能怪節目組pd他們想要拿他們倆開刀，我看了幾集前一段時間的節目，就連我都覺得他們兩個在今年十月份gary下車之後再節目裏的表現越來越差，明顯的出工不出力。”九尾狐有點無奈的歎了口氣。

    “這樣嗎？”王威廉愣了一下，“怎麽會出工不出力……智孝姐和鍾國哥原來都很努力啊！”

    “那是原來啊！宋智孝的ace人設還有金鍾國的斯巴達人設，都已經好幾年了，也沒什麽太多的發揮空間，也不怪他們現在沒什麽工作激情了。”九尾狐搖了搖頭，“而且如果薑虎東要加入這個節目，肯定不可能讓現在這個基本上全是在石哥的班底繼續保留的，怎麽都要清理出兩個位置，讓薑虎東可以帶上他自己的人。”

    “這倒是，我之前沒往這個方向想。”王威廉愣了一下，點了點頭，“那這就可以理解了……”

    “是啊！可是海外粉絲們不理解啊！pd的這個變化把rm的海外粉絲給惹毛了。”九尾狐笑著繼續說道：“又是去論壇留言又是發表抗議的……”

    “這有什麽好抗議的……”

    “當初jessica退出少女時代，少女時代的粉絲少抗議了嗎？”

    “那能一樣嘛！”王威廉有點難以理解。

    “可能對於rm的海外粉絲來說，這群mc也是一個組合……十月份的時候gary退出就已經夠讓他們傷心的了，這一次又兩個要被迫退出……”

    “好吧，我明白了。”王威廉笑著歎了口氣，“所以呢？現在ss電視台打算怎麽應對？”

    “還不知道，ss電視台到現在還沒有官方聲明出來，所以我才說他們最近肯定亂七八糟的一團糟……”

    “不過就是一個綜藝節目，能亂到哪兒去啊！”

    “可不止一個綜藝節目啊主人！”九尾狐搖了搖頭，“去年ss電視台靠著把rm的版權賣到大陸去掙了好大一筆錢的，這筆錢可比一個20%的節目的收視率能換來的廣告收入要多好多倍，甚至可能都占得上ss電視台去年收入的一小半了呢。現在這個節目亂七八糟的，自然會出各種問題……”

    “好了，我知道了，賣給tvn就tvn吧！當我什麽都沒說。”王威廉有點無語的擺了擺手。

    不過就是一個收視公約的事情，至於說這麽多事情嗎？

    “而且經過去年的signal，tvn估計也根本不會讓這部戲被其他的電視台買去版權吧？再高的價格他們應該都會出的。”九尾狐補充了一句，“對主人您，他們肯定很有信心的。”

    “那不一樣，去年那部戲，除了我還有韓孝珠呢，這一次這一部是潔瓊……”

    “哦，對哦，主人您這麽一說，好像也有道理……”九尾狐點了點頭，“不過……主人您最好還是準備一下收視公約比較穩當……”

    “我知道了！”王威廉有點惱火的擺了擺手。“我回去問問泰妍有沒有什麽建議。”

    “不過主人啊，這一次別再說什麽再拍一部戲之類的……”

    “我知道了！”王威廉打斷了九尾狐的叮囑。

    再拍？

    除非泰妍想看吧！不然兩年兩部戲的王威廉自己短時間內是對拍電視劇沒什麽興趣了。

    可如果泰妍還想看怎麽辦？

    嗯……

    等她看完這部再說吧！到時候如果她還想看，大不了自己再為了她拍一部就是了。

    ……

    車一路從外景地京畿道開回了城北的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

    房子裏的燈已經都滅了，金泰妍應該是早就已經睡覺了。

    王威廉輕手輕腳的從車上下來之後一路上了樓。

    ‘oppa，oppa！家裏好像進賊了！你快點讓九尾狐回來！’

    ‘……你還沒睡？’

    ‘我在家裏裝了一個防盜係統……呀！別說廢話了，快點！不然你可愛的老婆就要被入室搶劫的人給殺了！一屍兩命啊！！’

    ‘……是我回來了。你也不想想，這房子可是富人區的豪宅，這麽容易就能進賊，那隔壁的那些財閥們晚上還能睡得著覺嗎？’

    ‘啊？是你？？’

    “是我啊，寶貝兒！”

    王威廉直接用嘴回答，然後，打開了臥室的門。

    “呀！！oppa！！你嚇死我了！”

    迎接王威廉的，是金泰妍的帶著一點哭腔的聲音。

    “……你至不至於啊……我開下燈？”

    “你開吧……”

    金泰妍把腦袋埋進了被子裏。

    開燈，王威廉看見了躺在床上團成了一團的金泰妍。

    “你至於這麽害怕嗎？”王威廉看著金泰妍依舊把腦袋埋在被子裏，有點無語的說道，“你也不想想，螢草現在基本全天候的跟在你身邊……”

    “它現在就不在啊！我知道它每天淩晨去咖啡館那麵做點心玩兒的。”金泰妍的腦袋從被子裏探了出來，一臉無奈的表情。“再說了，就算它不需要休息，我也不可能讓它24小時給我當保鏢啊，感覺怪怪的……”

    “我這就叫它回來……”

    “不用了，它跟我說過，我同意了的。”金泰妍攔住了打算用咒語召喚螢草的王威廉，“它喜歡做點心玩就讓它去做唄……”

    “它要喜歡在這麵家裏做就是了啊！缺什麽材料或者設備讓人添置就是了，用得著跑那麽遠嗎？”王威廉有點無語。

    “……不是，oppa，難道問題的關鍵點不是在於這個房子實在太大了嗎？我一個人在家裏呆著容易做噩夢！”

    “我記得之前有人跟我說房子大很好來著……是誰啊？”

    “啊？有這種人？”金泰妍眼神跳動。

    “……行了，沒事，現在我回來了，你該放心了吧？好好睡覺吧！”王威廉親了一下金泰妍的額頭。

    “嗯……oppa你不來一起睡嗎？”

    “我剛拍完戲回來，去洗個澡先，你睡吧。”

    “沒事，我等你……”

    “今晚算了吧？”

    “呀！我就是剛剛被嚇到了，要抱著oppa你才睡得著而已，你想什麽呢！”

    “哦……”

    “等一下，oppa，你該不會是剛剛跟別的女孩子那個了，現在有點力不從心才拒絕我的吧？”

    “……要不然等一會兒我再洗算了。”

    王威廉解開了自己衣服的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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